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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萱一愣,什么狗屁的军师,怎么有这么馊主意啊,眼看着她就能拖一下了,怎么出来个什么狗屁军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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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什么费军师啊?那军师什么来路?”叶小萱问了一句,便紧紧地盯着那醉汉的脸色。
醉汉寻思一下,说道,“费本路费军师啊,他可是我这娘娘山上的能人,半年前路过此地,被我擒上山来,然后跟我义结金兰,从此我们便酒肉同享啊。”
叶小萱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心里咯噔的一下,这叫什么来着?冤家路窄么?那费本路是个什么东西?去年她去上水镇看贺儿的时候,只是在荣德堂的门口跟他见过一次,发生了点摩擦,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又遇上了啊!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这地方不是没王法么?让你有命活着来娘娘山,让你没命活着回上水镇!
叶小萱马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寨主,你果真那么绝情?我想着跟你要条件,你以为我是为了我自己么?我可是为了你的面子,你说这娘娘山附近谁不知道你的大名?若是你娶了寨主夫人都这么抠门,让人家笑掉了大牙好么?”
那醉汉耷拉着脑袋,哼哧两下,说道,“恩在,这么说也有道理,我得顾及着我的名声啊,恩,还是美人儿心疼我,又有远见,这么,你睡炕上,我就睡咱们这窑洞门口,我给你把门!”
叶小萱怯怯的看了一眼,那窑洞,外面就挂着个布帘,若是让那费本路看见了里面的青情形,他肯定又得跟这醉汉使坏心眼子,叶小萱便说道,“寨主,不如这样,我把这几张椅子给您做个床,你先讲究一晚上,明天你就带着弟兄去我们家提亲吧。”
那醉汉欣然答应,叶小萱心里有了把握,看来这费本路没有跟着醉汉说叶小萱的来历啊,只想着借机报复。
见那醉汉答应了,叶小萱急忙从炕上抱了一床被子往桌子那边走,轻轻的把被子放在了矮桌上,利落的将三个长板凳并排着放开,又从墙边拿了一个木板子,算是弄好了一个简单的床铺。
叶小萱再回头看了看,那醉汉已然倒在地上,呼噜噜的打鼾了,鼾声四起的,比得上打雷了。
想想,活该他是贼人,在地上睡也活该,着了凉生病才好呢。
叶小萱想着这些就转个身,准备去炕上坐着,她肯定是不敢睡觉啊,但是坐在炕上养精蓄锐想着明天怎么跟祥子他们联系上啊。
突然那醉汉又睁开了眼,说道,“美人儿,我的床你铺好了么?”
叶小萱满脸抽了,还以为他睡过去了呢,怎么又醒了啊,急忙站起来,陪笑道,“好啦好啦,我这不是过来炕上抱个被子,来来来,已经铺好了,你过来躺着吧,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去我家。”
醉汉嘿嘿一笑,踉跄着站起来,朝着叶小萱晃晃悠悠的走过去,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爬,他满眼的盯着叶小萱那婀娜的铺被子的背影,顾不上脚底下的深一脚浅一脚,再添上喝多了,不摔跤才怪。
叶小萱刚铺好了,想转身叫他呢,还没转身,就看见墙上的人影儿已经向着她扑过来。
叶小萱轻轻的一猫腰,然后蹲在地上,再轻轻的往一边错了几步,那醉汉不偏不倚的扑了个空,正好趴在板凳上。
叶小萱一撇嘴说道,“寨主,你若是总这么奚落调戏,我这就死给你看!你还是再接着找别的什么人来给你压寨吧。”
那醉汉吓得一惊,马上急着摆手,说道,“别别别啊,美人儿,爷不动了,不动了,这就老实的睡觉,明天天亮了,咱们就去你家提亲,不不不,先弄点东西,去你家提亲。”
叶小萱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可是寨主,不能言而无信啊,你赶紧的睡,睡醒了,明天早上,我跟你说我们家的风俗,你置办了东西,咱们就去我家。”
那醉汉哈哈一笑,好爽的说道,“好,美人儿,你再等爷一晚上,等明天晚上,爷娶你进门,让你一下子就给爷生一对儿崽儿!”
说完倒头就睡。
叶小萱气得鼻子都歪了,要不是这会儿什么情况都没弄明白,早就跟这货玩一手了。
果真没有眨眼的时间,那醉汉便倒头睡着了。
叶小萱见他睡着了,马上精神了,再不趁着这功夫想主意,怕真的要葬身这里了,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让这个长得丑的跟狗屎粑粑一样的人占了便宜啊。
叶小萱左右的晃悠,蹑手蹑脚的搜看着大柜子小抽屉的。
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了一把生了锈的剪刀。
唉,这叫死也没门么?怎么着也不能让这畜生捡了便宜啊,哼,先瞅准了机会逃脱,若是真的逃不脱也要弄个鱼死网破!这辈子只有祥子才是她的男人。
叶小萱四处的看了看,这窑洞里似乎是不透风的,慢慢的醉汉那一身的酒气蔓延开来,真是熏得叶小萱浑身的难受,这要是祥子,她早就瞪一眼,祥子乖乖去洗漱了,可是现在身陷囹圄,没办法啊,只能忍着了。
叶小萱想着趁着明天这贼人带着她置办东西的时候必要了藏一把剪刀,然后若是见了人多的地方一定得求救。
叶小萱抠着自己的小手指,想着,平日里在街上的遭遇。
现在的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想当英雄的比较多,可是真的摊上事了,真正敢上前的还真不多。
想到这些,叶小萱就下定了决心,想着明天跟着这死胖子贼人到了集市或者村庄里,千万不能喊抢劫啊救人啊,只能喊非礼了。
哈哈,这样一来,那些个想着做英雄的没准还能上前帮个忙,要是你呗贼匪抓了,喊破了喉咙,谁敢上前,人家还顾惜着自己的性命呢。
叶小萱又寻思了一下,明天还需要找些什么东西,既能够不显得她有什么别的心思,还能把死胖子贼人蒙混过去,最重要的是把费本路那个小杂种给办了,想当初真应该在荣德堂外把他打残了,这样也不会留到今天成了祸害了。
想着想着,叶小萱已经把明天发生的各种可能性能想到的都想到了,有些困意,突然奶水憋得足了,叶小萱都能感觉得到,里面的内衣衫已经浸湿了,唉,看来小儿子是饿了,这么久没给他吃奶,也不知道他好不好。
叶小萱叹了一声气,看着那慢慢跳动的烛火,想着小儿子那逗乐的样子,忍不住的笑出来。
笑着笑着,忍不住的哭了,她心里疼,疼她的小儿子,还没满月的孩子就这么冷着被窝,没有亲娘在身边。
突然外面一阵风吹进来,风里夹杂这酒味儿喝外面那群人乱乱哄哄的划拳声,大笑声。
只能心里安慰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稍微的养养精神,明天还得想办法对付这般小兔崽子呢,回去了给宝贝乐乐儿子吃奶!
夜深了,外面的划拳声尖叫声,狂笑声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风声。
……
祥子看着窗外的圆月,怎么都睡不着,他一会儿便站起来轻轻的走到小儿子的身边看上两眼,在转身回去躺下,躺不了多一会儿又站起来。
同行的人们都睡着了,祥子辗转反复睡不着,他惦记着小萱,生怕她有个什么意外;他心疼小儿子,他心里有些乱如麻,若是叶小萱有什么,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些贼人,若是叶小萱有个什么好歹,他不想独活,可是小儿子呢——
曹星宇老娘一直没睡,她知道祥子的每一次站起来躺下去,再站起来,人么,岁数大了,睡觉比较浅,有点小动静都能醒。
曹星宇老娘动了动身子,轻声的说道,“祥子啊,你想的再坏,还不是得过了今晚?你还不如好好的养足了精神,明天有精力把小萱找回来,你要是不好好的养精神,哼,小萱还指着你给往回救呢。”
祥子听了曹星宇老娘这几句简单的话,咬了咬嘴唇,闭上了眼睛,他心里想着,一定养好了精神,明天要是逮住那些敢劫持小萱的人,一定让他们后悔这辈子干了这件事!
祥子心里也清楚,听了村里老大爷的介绍,这地方就属于三不管,京城的官儿懒得管这不长草的地方,地方官呢,畏惧京城的官,不敢多管闲事,久而久之,这里倒是没人管了,难怪会有山贼,劫财越货的勾当干了也没人管,只要他不威胁朝廷。
……
无聊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慢,慢的让人心里没抓没捞的;若是有事了心急了,总觉得时间像是过沙的水,使劲儿的堵住口子,水还是从缝隙溜走了。
这山上也没有鸡鸣,可是却有鸟儿清脆的叫声,比鸡叫声可是婉转动听,让人心旷神怡的。
叶小萱揉了揉眼睛,往外看了一眼,远处熹微的透着一丝光亮。
却没有半点人的讲话声,难道这帮山贼还在睡觉?
这样也好,若是起得太早了,肯定外面的人也少,还是等时间稍微的晚一点,外面的路上人多点,这样也好求救。
还没等着叶小萱再坐下呢,那两丛扫把眉的死胖子贼人醒了。
他蹑手蹑脚的站起来,朝着叶小萱的背后走过来。
叶小萱岂是一般的人,早就觉察到了身后有人走过来,不凭别的,就那头死胖子猪的粗重的喘气声,她也听得见啊。
等着那声音越来越近,叶小萱假装系带子,一低头,蹲在了地上,那死胖子贼人已然撞到了叶小萱面前的墙壁上,疼的哭天喊地的。
叶小萱假装疑惑,说道,“寨主,你这是怎么了啊?”
死胖子贼人捂着鼻子,呲牙咧嘴的说道,“还能怎么了?还不是碰到了墙上,你倒是给我看看啊?”
叶小萱忍着笑,使劲儿的憋着笑,她看到那死胖子贼人的鼻血已然从手指头缝儿里渗出来了,心里解气的很,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人在屋檐下,等出了这个屋檐,再报仇不晚。
“好,我这就给你拿一块棉布,你有药膏么?”叶小萱装作很听话的问道。
死胖子贼人说道,“有啊,就在靠着炕边上的那个柜子里,第二层抽屉,紫红色的药瓶子。”
叶小萱急忙走快几步,拉开了抽屉,她自然知道金疮药在这里面,她可是昨晚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只是在这死胖子贼人面前怎么也要装一装啊,她拿了药又扯了一块棉布,走过来。
叶小萱迟疑一下,说道,“寨主,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我把东西给你拿过来,你自己包扎一下。”
那死胖子贼人脸抽了一下,说道,“爷他娘的都这德行了,你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跟了爷那不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么?”
叶小萱撇了撇嘴巴,说道,“我倒是心疼寨主才这么做的,你想啊,我要是下手轻点,没准捆不结实,待会儿你出去见小弟们,吹个风,把布条子吹掉了,那还不得被人笑话?我要是下手重了,那还不得弄疼了你?弄疼了是小,要是给你弄坏了,到了我家,我爹娘一看你是个残疾,那怎么说?”
死胖子贼人听愣了,从来没人这么讲道理,“这么说也有道理,土匪也得学点知识啊,要不然以后会被人欺负,好,我自己来,你给我拿一面镜子来。”
叶小萱乖乖的跑去拿镜子了。
死胖子贼人笨手笨脚的照着镜子给自己捆绑了一下。
叶小萱心里暗自骂道,一定早点离开这鬼地方,这人的智商都低,时间长了她也会傻了,怪不得费本路这种不入流的货色,只会坑蒙拐骗的,还能在这里做军师。
正说着呢,外面有个年青年男子,手里拎着一把刀片子进来了。
“寨主!寨主——”
人还走进来呢,叫声传进来了。
叶小萱狠狠的瞪了一眼,生气的坐在了炕上。
死胖子贼人一愣,问道,“美人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又让你不高兴了?”
叶小萱咬着牙说,“这到底是我的睡觉的地还是他睡觉的地?难不成我跟寨主有点什么,他就这么全然不顾的闯进来?这像是怎么回事?难道寨主就这么不顾及自己的面子?”
死胖子贼人一想,说道,“美人儿说的言之有理。”
这时候那个年轻男子已然拎着刀子进来了。
死胖子贼人上去就是一脚,踹到了那年轻男子的膝盖上,那家伙果断的跪在了地上,疼的想叫娘,可是在老大的面前,他只能忍着。
“二青子,以后注意点,我娶了女人,不要不闻不问的就往里闯!你要是看了不该看的,小心我把你的狗眼挖出来!”死胖子贼人大声的骂道。
那年轻男子显然很惊诧,他心目中的老大可是有什么都跟兄弟分享啊,怎么遇到了这个女人就变了心性呢,真是奇怪。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大清早的过来干什么啊?”死胖子贼人问道,边问边把头上的布条系紧了些。
那年轻男子怯怯的回答道,“军师让我过来问问,你昨晚上舒服不?还问我,你有什么别的吩咐不?”
叶小萱听了这个,站来身来,咬着牙嘴角勾着一抹笑看着那年轻男子,走近了,呸的一声,吐了那年轻男子一脸的唾沫,骂道,“小猴崽子,寨主的事用得着你担心,还是你们那狗屁军师?寨主舒服了你们也想尝尝?”
本来死胖子贼人还愣神呢,可是听了叶小萱这一句解释,顿时脸儿都气白了,骂道,“还他娘的拜把兄弟呢,当初我就该一刀砍了他,居然还惦记上老子的女人了啊?”
那年轻男子嘴角猛抽,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一顿骂到底怎么回事,刚才还抢着过来问好呢,因为费本路说了,没准债主一高兴还能赏给你们点什么,可是没想到来了挨一顿骂,挨了一脚踢。
“二青子,你去准备几匹马还有马车,今天我带着美人儿去杏石庄提亲去,东西彩礼是小,我的面子那可是重要,总不能老丈人家里提起来,说我堂堂娘娘山的寨主抠门的连彩礼拿不起?”死胖子贼人说道。
那年轻男子唯唯诺诺,捂着膝盖,一拐一瘸的走出去了。
叶小萱垂下眉眼,想着,待会儿要是让费本路知道了昨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就连牵牵小手都没得逞,他一定怂恿这死胖子贼人做出什么事来,不行,一定不能让他们一起。
叶小萱笑着问道,“寨主,你属什么的啊?”
死胖子贼人一脸的得意洋洋,说道,“属大龙啊,爷这是尊贵的命!”
紧接着叶小萱便笑了笑说道,“嗯,真是好属相,跟您这气势完全相符,对了,咱们这里没有什么属虎的人吧?或者没有也属龙的吧?”
叶小萱清楚的很,贺儿在荣德堂上学的时候,周云茪比他大十岁,这费本路跟周云茪同年开蒙,同岁拜师,生来也是同一年,哼哼,想必跟这死胖子贼人的属相是反冲了。
“没有吧?嗯,应该没有,爷没听他们说过啊。”
叶小萱装作很谨慎的说道,“寨主,这娘娘山能容得下几条龙几只虎?”
“那还用说,只能爷一个啊。”
“可是寨主,我总觉得你们那军师的面相有些跟你相克啊。”叶小萱连蒙带诈的。
“你怎么知道的额?”死胖子贼人心生狐疑,他可是不能让别人坏了他的好事啊,他要做土皇帝呢啊。
叶小萱马上得意的说道,“不瞒你说,我爹是相师啊,平日里走街串巷,只有娘在家里,我自小受熏陶也懂一些这个东西的,其实我遇到寨主已然是算过的。”
那死胖子贼人一惊一喜,连连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爷。”
叶小萱可是从欢欢那里学了些简单的望闻问切的医术,看着那死胖子贼人的面向,滔滔不绝的说出了一些他身体的难隐之处。
那死胖子贼人听的是目瞪口呆啊,叶小萱趁机将费本路的一些简单情况也说了一遍,她从昨晚上死胖子贼人对她的态度便知道那费本路只是想羞辱叶小萱,别的什么都没说了。
死胖子贼人是目瞪口呆的,连连称赞,没等叶小萱说完,便心悦诚服的兴奋说道,“美人儿啊,你真是老天爷赐给爷的宝贝,这以后咱们寨子缺了什么,只要你给卜一卦,那岂不是什么都有了,爷要定你了,走,爷这就提亲去!”
“那行,可是你那师爷不行,他的属相刚刚跟您的相克,带着他迟早出事。”
死胖子贼人说完,便大步朝着窑洞外走去。
叶小萱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等着死胖子贼人把费本路剩着放在家里,她再出去。
叶小萱在洞口等着,见死胖子贼人将费本路留在了窑洞,这才走出去,上了马车。
死胖子贼人带着一干人等,晃晃荡荡的下山了,这山说来真的就是个山包,并不是很大,朝着官路的那一侧,树木并不繁茂,只是这背朝着官道的也是向阳的一面,却是树木郁郁葱葱的。
叶小萱坐在马车上,尽量的记住所走过的路线。
走着走着,叶小萱突然发现已经有来往的行人了,只是那行人多半都是老弱病残的,甭说让他们帮忙了,到时候真的有事,怕是那些路人还没有她叶小萱跑得快呢。
叶小萱突然灵机一动,问道,“寨主,咱们离着杏石庄还有多远啊?”
那死胖子贼人似乎清醒了一下,怀疑的目光看着叶小萱,说道,“你不是杏石庄的额么?怎么连杏石庄到娘娘山多远都不知道?”
叶小萱心里咯噔一下,本来想着有别的主意呢,这一问千万别露馅。急忙说到,“寨主难道你就不知道女人不能随便到处乱走?再说了,我就算是知道杏石庄到娘娘山多远,我也不敢一个人上山啊,咱们是从山上七拐八拐的绕下来的额,女人方向感差,我哪里知道咱们走了多少路?”
说完便佯装生气的撅起嘴儿,拿着手里的小手绢儿在车厢上一下接着一下的打。
死胖子寨主看到叶小萱那招人喜欢的小模样儿,仰头哈哈大笑,说道,“倒是爷多心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对这个路程也没有多少概念,你这如花似玉的,你爹娘怎么能放心让你出来?爷跟你说吧,还有五里路,很近的,你就别着急了,爷一定让你排场的出嫁!”
叶小萱还是佯装生气,狠狠的剜了一眼,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那死胖子贼人看了叶小萱的反应倒是觉得正常,反而安慰道,“怎么?被爷说了,心里不爽了?”
叶小萱冷哼一声,依旧不说话。
那死胖子贼人便笑了笑,双脚后跟踢了一下马肚子,那马儿嘚嘚的往前跑了一小段儿。
马车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叶小萱看着那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路两旁的稻田里却不好,杂草丛生的,一看就是没有人管了,想想也是,这山头都被土匪占了,跑的跑逃的逃,哪里还有壮劳力来种田?
叶小萱又想起了小儿子,心里不禁的有些郁郁,便随口唱起来。
婉转动听清脆的歌声瞬间响彻山间田间,引逗的树上的黄莺也跟着叫起来,一阵风吹来,吹到人脸上,舒服的很,可是叶小萱的心里却惦记着那还在家里的小儿子。
死胖子贼人听了叶小萱的歌声更觉得自己是捡了宝贝,这女人如花似玉,胜似天仙,超凡脱俗,又懂得占卜,现在又唱着这么婉转动听的曲儿,那简直就是天仙下凡了。
“二青子,你觉得爷劫的这女人怎么样?”死胖子贼人问道。
那青年男子嘿嘿一笑说道,“美!”
“还有呢?”死胖子贼人继续问道。
那青年男子又是嘿嘿一笑,说道,“漂亮!”
“还有呢?”死胖子男人似乎不满意青年男子的回答。
那青年男子思索片刻,说道,“够有味!”
“有你娘的味儿!你他娘的给我离远点,别脏了美人儿的眼!”死胖子贼人突然骂道。
那年轻男子嘴角猛抽,问道,“寨主,是你问我的啊,我说了你还问,那我就看了几眼,你怎么——怎么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在美人儿面前不准你放肆!”死胖子贼人继续说道。
那年轻男子怯怯的纳闷的看了死胖子贼人两眼,不再说话,悄悄地勒住马缰绳,落到了后面。
叶小萱的歌声慢慢的飘散在林间,悠扬动听,又有着相思情怀,她把对祥子的思念,对儿女的相思都唱到了曲子里。
那死胖子贼人听的入了迷,竟然也跟着打起了拍子。
马车缓缓地朝着杏石庄驶过去。
祥子和曹星宇早上央求了一位五十多岁的杏石庄男子来带路去娘娘山。
祥子和曹星宇跟着那带路人刚刚走到村口,便说道,“老大哥,你在中间走,我在前面,我曹兄弟在你后面,我们哥俩要保证你的安全才行。”
那男子笑了笑,便走在了祥子和曹星宇的中间,三人前前后后的朝着娘娘山走去。
那男子不时地给祥子指路,哪里该拐弯儿了哪里该注意抢劫的了,他会一一指出,一边走一边说着娘娘山上那帮土匪的情况。
祥子边走边听,都一一记在心里,有不明白的会再追问一句,弄清了这里的地形,那土匪的人数,有什么家伙事儿,那些土匪的情况也慢慢的被祥子了解清了。
曹星宇在后面笑着说道,“祥子哥,若是没什么意外,你定能把这些土匪打得落花流水的啊,若是嫂子真被他们扣起来,咱们一定能把嫂子夺回来。”
祥子点了点头,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怕,他怕叶小萱被欺负了。
曹星宇似乎看出了祥子的担忧之处,便试探着说道,“祥子哥,你不用担心嫂子,她那么机灵的人,那帮贼人不被耍就不错了,还妄想着欺负她?”
曹星宇说完便瞟了一眼祥子的脸色,见祥子什么都没说,便不再说话了。
祥子虽然没说话,但是心里却默认了曹星宇的话,他的媳妇儿那是什么人?自己盖了房子被人抢了,她都丝毫不心疼,一把火烧了;那王秋月事多的主儿,硬是让叶小萱收拾倒了,判了秋后处斩;那村长厉害么?叶小萱还不是让他赔了闺女赔了地,想到这些,祥子的心里舒坦了点。
叶小萱能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把留香楼从死堆里拉出来,变活了,想必在陌生的土匪窝里,也会有办法在贼窝子游刃有余的。
想着这些,祥子的脚步不自觉的快了一些,他想着早点找到叶小萱,他需要叶小萱,想着她那剜了一眼的娇俏,想着小儿子需要娘的奶。
紧跟在祥子后面的带路人,两条腿紧着捣腾,还是有些气喘吁吁的,他的体力怎么比得上正值青壮的参加过军队训练的祥子。
曹星宇虽说也有些吃力,毕竟是青年人,也恩呢该跟得上。
三人的影子在初升的朝阳的照射下,长长的三个人影斜斜的躺在路边上,飞快的往前走着。
三人走出大概三里地,祥子突然听见一阵歌声,马上住了脚。
后面的带路人只顾得紧追不舍了,低着头拼了命的追赶祥子的步子,一不小心没停下,撞到了祥子那宽阔的背上。
“哎呦,大兄弟真是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这飞檐走壁一样的,突然就停下来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呢。”那带路人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
祥子憨憨一笑,说道,“没事,大哥,您转身回去吧,就送我们到这里吧。”
那人急忙点头,转身就走,可是刚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说道,“大兄弟啊,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声,这里距离山脚还有二里地,上山估计还得二里地,你们可要小心了。不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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