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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日子?哼,我看到你们老杨家的人,我就想起我娘!”红叶大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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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福下了一哆嗦,小声的说道,“那还不是你娘惹了老三家的,没事干嘛要害人?那还不是你娘害人在先,人家保护自己孩子?”
“好啊,我这还怀着你的孩子,还处处为你着想,怕你牵扯进来,看来我完全都是瞎操心啊!好!好好好!你们都等着!都给我等着!”红叶说完就要往炕下秃噜。
杨福一急,“你要干啥去?”
“回娘家!你赶紧的给我写个休书,自此我跟你们老杨家没关系!”红叶说着就要往外走。
杨福气的哆嗦,说道,“你敢出这个门!”
杨福说着这句话已然扬起了大手。
红叶猛地一回头,见杨福举着手要打人的姿势,便冷哼一声,说道,“你打我?你打啊?朝这打,你朝着这打!”红叶像是疯了一样的拿着自己的大肚子往杨福的身上撞。
杨福一下子就完蛋了,急忙使劲儿的抱着红叶,一直在嘴里求饶,“叶儿,你别闹了别闹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叶儿啊我错了我错了。”
红叶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说道,“我要回娘家住几天,但是你不能跟你们家人说我们因为吵架我才回去的!省的你们家的人在想什么馊主意,让我爹把我强行送回来!”
杨福也累了,气喘吁吁的说道,“行行行,我都答应你,你别闹了就行。”
说完,红叶随手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炕头上的柜子里的包袱便朝着门外走去了。
杨福叹了一声气,坐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外面。
过了一会儿,杨福实在是忍不住了,还是撸起袖子来,跟着大家一起忙活起来。
老爷子在老院的门口亲自给贺儿披上了大红的新衣裳,端端正正的带上了红帽子,又把大红花系好了,左右的端详一下,这才确定让贺儿上马。
那是一匹枣红马,浑身的毛梳的油光锃亮的,马头上系着一朵大红花儿。
老爷子拉着马过来,让马儿停在了上马石的旁边,激动的说道,“大孙子,上马吧!”
贺儿急忙作揖,不敢上马,说道,“爷爷,哪里有爷爷给孙子牵马坠蹬的呢?您还是休息一会儿,让别的人来吧。”
“那可不行这是我的无上荣耀,怎么能让被人抢了去?不行,我的给你牵着马。”老爷子坚持不肯松开马缰绳。
祥子急忙说道,“爹,那可是十八里路呢,一步步的走下来,别说是您,我也是得喘口气的,再说了,人家报喜官还在咱们家等着呢啊。”
老爷子仍然是坚持不肯让步。
旁边一个队伍里的人说道,“得了,我们在给老爷子找一匹马,紧跟着探花老爷的马,咱们都省事。”
祥子一听,这办法倒是可以,便说道,“爹,这样大家伙儿也看到了您,也知道了贺儿是您的孙子,您正好免了走路了,还能省出时间来。”
老爷子撅着嘴思考一下,说道,“那样也好。”
这才找了一匹马,祥子扶着老爷子坐上去,跟着贺儿的枣红马一起出了胡同。
又是一阵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了。
整齐的队伍里,人们都吹吹打打,头上系着红飘带,腰里系着红绸缎,一路上的喜气冲天。
贺儿骑着高头大马,神气的看着正前方,时不时的朝着路边看热闹的人群作个揖,派头十足,从此这十里八乡的,没人不知道杨家庄那个十三四岁的探花郎杨贺了。
村长站在自家门口的阳台上,没有出去,手里牵着小豆子,阴冷的说道,“孙子,以后你也要长出息,爷爷先把这小子收拾了,看他娘还怎么敢欺负你姐姐。”
小豆子仰起头,说道,“爷爷,他就是那个中了探花的杨贺?就是他娘害的姐姐嫁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是啊,你爷爷可是杨家庄的有头有脸的人,让这个小子的娘当猴一样耍了,哼,所以,这个仇咱们必须的报!否则,誓不为人!”村长恶狠狠的说道。
小豆子一歪脑袋,接着说道,“可是爷爷,我怎么听人家外面的桂香奶奶说,是你先想着害人家,人家才反过来害你?”
“胡说!小豆子,你是不是我孙子?怎么总是听别人瞎嚼舌根子?那桂香是个什么杂种?她胡乱说,你也信?怎么跟爷爷说话的?难道你不相信爷爷?”村长气呼呼的说道。
小豆委屈的抿着嘴,说道,“村里一起玩的小伙伴好多人都知道的,人家都说爷爷是坏人,人家都不愿意跟我玩,都跟杨心她们玩。”
“玩个屁,就知道玩,那些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跟他们有什么好玩的,你怎么不知道跟秀才或者长老家里的孩子玩?不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些个下贱玩意儿,能长什么出息?”村长呵斥道。
小豆子吓得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儿,不敢说话了。
外面那锣鼓声鞭炮声,慢慢的远去了,村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险的笑意。
贺儿骑着马从上水镇绕了一圈了,恰巧碰到了施辛梓也在骑马,只是那队伍的规模小了一些。
两人远远地看了一眼,满眼的情怀,满眼的思念,满眼的不舍。
贺儿在心里默念着,梓儿,你的好日子就要来了,等进京面圣之后,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施辛梓的心里满满的思念,只盼着施家的冤屈能平反,自此便可以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了。
两人远远地望了一眼,便分开了。
刚刚走到上水镇的西边,贺儿远远地看到了一个人站在不远处,一袭白衣,站在那有些高远的天地之间,一阵风吹过,衣袂飘飘,若不是他那优美的健壮的身姿,真的以为是天仙下凡,他剑眉入鬓,桃花眼细长眯起,嘴角那魅惑的弧度,让男人看了都心动。
贺儿朝着他看了看,他知道陶千珏对叶小萱关心备至,可是却从来不曾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贺儿想着把这种情愫归为喜欢,可是他又不敢,他不想让别的男人跟爹爹争抢他的娘。
陶千珏也远远地看着骑着枣红马的杨贺,嘴角那一抹弧度更加的让人心醉了,他心里默念道,但愿她的日子过得愉快,但愿她的儿女过得愉快,这样他才会心安,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知道有些虚幻,可是总是情不由衷。
家里的人都在围着报喜官,一会儿端茶一会儿倒水的。
叶小萱抿了抿嘴,从身后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红包。
“大人,您千辛万苦的来给我们家报喜,真是辛苦了,这些茶钱不成敬意。”叶小萱恭敬的将红包捧过去。
“万万使不得,这可不行,若是让圣上知道了,我们岂不是说不清了?呵呵,我们心领了探花娘的心意了,这个还是您留下吧。”那报喜官站起来推辞,可是眼神却一直盯着那红包。
叶小萱嘴角一勾,笑着说道,“大人,这只是茶钱,你还嫌弃我们小门小户的给的少?这点茶钱估计在京城喝不上两壶茶,您是怕皇上怪您收了银子,可是咱们这个是喝茶的钱,这大老远的来这,路上渴了喝点茶。”
“这——”报喜官有些犹豫了,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看着那红包,他在猜测着,他第一眼看到叶小萱的时候便觉得这个女人不一般,长相清丽脱俗胜似天仙,伶牙俐齿头脑聪慧,还能培养出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可见,这老杨家看着贫寒,大多是怕引人注意才过的贫苦。
想到这些,那报喜官便知道,这红包里的钱应该不少,可是不像前面那家,只拿出五十两银子,明显的鼓鼓囊囊的装在袋子里拿出来,谁敢收啊,还是人家说得好,做得好,只说是喝茶的钱,换成了银票装着,这不显山不漏水的,多好。
“呵呵,那好,我就收下了,谢谢探花娘的茶钱了。”报喜官伸出那肥嘟嘟的手掌,将红包揣好在了袖筒里。
“大人,过两日,我的贺儿还要跟着大人上京,所以这路上还请大人帮忙照看,来日,我自当好好的感谢大人。”叶小萱说话不迟不缓,恰到好处,更加让这个报喜官心里大为赞赏了。
“这是我的分内之事,还请探花郎的娘放心,听御书房的大人们说,皇上对令郎的文章大为赞赏,直呼一定令郎是百年难得的人才,所以,夫人,令郎的好机会来了,平步青云,指日可待,您就等着在家里享清福吧。”报喜官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这报喜官是见惯了这些新人的,他拿捏的准,若是皇上或者王公贵人看中了的人才,他也是少不了巴结的,为了日子自己的路子着想。
家里人都在喝茶,聊天,其实也就是叶小萱能跟报喜官说上几句话,剩下的人也就是陪着笑笑,或者附和两声。
外面,贺儿威风凛凛的骑着马逛街,前面有鸣锣开道,后面有吹拉弹唱,热闹的很。
许久,夸官的队伍才回到了杨家庄。
叶小萱已然让兰桂芝她们直接去平和楼要了酒席,这样一家人便陪着报喜官去了平和楼吃饭了。
曹星宇和青杏正好要去老杨家的老院帮忙,眼见着一大群人,朝着这边走过来,便猜得出,一定是叶小萱他们来了,这才欢天喜地的又折回来了。
苏巧也闻声赶到,欢欢更是高兴的厉害。
可是她听到了那些操着京城口音的人说话的时候,有些小小的失落,因为她又想起了那个人。
她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也在想念她,可是她心里又有些慌张,难道那个人真的如娘说的那样,他离不开他的江山。
平和楼里顿时热闹起来了。
老爷子又自掏腰包,让杨禄去镇上买了十挂鞭炮,在平和楼前放炮了很久。
整个的一天,杨家庄上空的空气好像一直弥漫这一股兴奋的喜庆的烟炮的味道。
夜晚暮色已然笼罩着大地,月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挂在了天边,像是急着赴宴被仙子遗落的玉佩,静静的躺在天边。
一股夜风吹来,吹的人浑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果真是冷了。
叶小萱安排好了报喜官一行人的住宿问题,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老院,她还要收拾贺儿进京需要带的东西。
别人早就回去休息了,只有祥子还在陪着叶小萱。
到了家里,推开了门,欢欢躺在小包子的身边,一手搂着小包子一手支着脑袋,睡着了。
叶小萱轻轻地说道,“好闺女,宝贝闺女,去炕上睡觉吧,娘回来了。”
欢欢困的睁不开眼,便嗯了一声,上了炕,直接拉了被子便睡着了。
叶小萱看着小包子那平静安详的神态,那一摁就能出水的娇嫩的小脸儿,水嫩嫩的小嘴唇儿,不时的吐个泡泡儿,真是越看越喜欢。
“来,小萱,泡泡脚吧,我已经试过了温度了,我再给你按摩两下,能解乏,你会舒服点。”祥子低沉的音调,带着一种关怀。
叶小萱轻轻地嗯了一声,将脚丫子伸了过去,她虽然习惯了祥子的关爱,可是心里每次都是暖暖的,她不愿意将谢谢挂在嘴上,她在心里记挂着,记挂着这个男人的好。
这个夜,似乎很安静。
只偶尔听得到门外的风声。
第二天早上,没等叶小萱他们过来,没等任何人过来,贺儿他们悄然上路了。
到了上水镇,算上周云光和施辛梓,这一行人,便朝着京城去了。
第二天早上,祥子起了个大早,出去看了一圈,青果儿已经落了叶子,该去收了。
老爷子连出去遛弯的时候都神清气爽的,似乎一下子年轻了十岁,嘴里哼着小曲儿,进门便说道,“老二家的老四家的,起来了么?这么懒,咋还不做饭?”
兰桂芝从厨房冒出头来说道,“爹,饭已经好了,就等着您回来了。”
老爷子往厨房看了一眼,说道,“就你自己?老四家的呢?”
兰桂芝抿了抿嘴,只眼神往老四窗户前瞟了一眼,没说话。
老爷子似乎瞬间明白了,便扯着嗓子喊,“老四,你还没起啊,你不起还不让你媳妇儿起?哪里有做媳妇儿的这么懒的啊?没带孩子没怀孕的,还不起,等着我给端饭呢啊?”
老四一骨碌起来了,本来还想着,老爷子不在家,他心疼一下媳妇儿,再勤奋一点,多种点种子,希望媳妇儿那肚子再挣点气,早点能怀上一个。这会儿却被老爷子在外面骂了。
老四急忙说道,“那啥,爹,不是云儿偷懒,她——她有点肚子疼。”
老爷子结结实实的呸了一声,说道,“怎么那么多事?赶紧起来!”
“诶!”老四急忙推了推身边的媳妇儿,两口子急忙的起床了。
李妙云知道自己男人刚才挨了骂,自己若是再不机灵点,肯定会惹恼了老爷子,于是穿戴好了,简单的洗漱一下,就气呼呼的到了厨房,见兰桂芝在那坐着切白菜丝呢,便说道,“二嫂,你一天不告状能死啊。”
兰桂芝本来就心里不痛快,早饭都让她一个人做了,白吃饭的还来找茬,便反问一句,“你不多睡一会儿能死啊?”
李妙云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她怎么都想不到兰桂芝能这么跟她说话。
“二嫂,你怎么能这么做长辈啊?你居然——”李妙云指着兰桂芝说不出话来。
兰桂芝抿了抿嘴,说道,“咱们都是老杨家的儿媳妇儿,凭啥你就睡觉我就起来做饭?你没做饭了,挨了骂,还来找我撒气?”
“二嫂,你这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啊?咋着?你这是有三嫂给你做后盾撑腰,说话都冲了?”李妙云气呼呼的说道。
兰桂芝本来只是生气委屈,为什么就她得自己起来做饭,全家人都等着吃,可是李妙云的这句话,更是让她生气了,这李妙云原来是依仗着老太太偏爱老四,自己就把自己供起来了,这会儿老太太都没了,她李妙云还这么得瑟,哼,难道这辈子她兰桂芝就活该总被欺负啊。
“是又怎么样?老三家的对我好了,这个家里老三家的最有地位,人长得漂亮,机灵会办事手段多,还生了儿女,又能赚钱,老爷子就听她的,我还就跟她好,就依仗她,你怎么样啊?”兰桂芝直接反击道。
李妙云气的干瞪眼,她嫁到了老杨家这些年,从来没见兰桂芝这么猖狂过,兰桂芝平日里都是忍气吞声的,哪怕是在她跟前踩了她的脚尖儿,她都侧过身子,走开装作没事人一样,这老太太一走,叶小萱的儿子又中了探花,这兰桂芝可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啊。
李妙云干瞪眼,想骂兰桂芝,可是却气的嘴唇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候老爷子站在门口,朝着厨房说道,“老四家的,今天你把白菜丝切小点,我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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