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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就冲了出来,还如此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周珩的袍角,真真是巧合了,自己和周珩,再加上醉彤流苏和林夏林胜可是好几个人呢,这作为一个孤零零的一个姑娘,不是应该冲她和醉彤流苏三个女子来得方便和避嫌吗?而且围观的人群里那锦衣华服的公子和老爷也有不少,而她却是如此准确地冲出人群然后直接抓住了周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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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含笑侧首看周珩。
周珩握紧了下她的手,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温柔和宠溺,神色显然对容华说了两个字——调皮。
见周珩没有说话,那美貌姑娘看了眼容华,然后含泪着仰头看向周珩说道,“公子救命,公子救救您珍娘,珍娘这辈子洗衣做饭做牛做马伺候公子您和夫人,公子您行行好救救珍娘。”说着眼泪顺着眼角滚了下去,给她的美貌更是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姿色。
那围观的人也都走了过来,不少人看这珍娘这个样子,都露出了怜惜之色。
站在容华身后的醉彤往前走了一步,道,“伺候我家公子和夫人?你都会什么?”
装得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当他们是傻子,看不出来她是冲着王爷和王妃来的?还不是有人想安插钉子在王爷和王妃的身边?这么娇滴滴的美人,也不知道是京城里哪位派的人。
珍娘忙回道,“珍娘什么都会做,洗衣做饭,劈柴挑水。”
“美人就是美人,这哭都比别人要来得漂亮。”容华微笑着环顾了一眼众人的神情,与醉彤道,“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洗衣做饭劈柴挑水是不是太可惜了?”
珍娘惊喜地看向容华,娇声说道,“珍娘认得字。”
“还会红袖添香。”容华笑眯眯地说道。
“夫人——”珍娘顿时羞得满脸飞霞。
红袖添香这四个字实在是太令人遐想。
珍娘羞涩的神情,再加上正值初夏,穿得薄,妖娆的身段若隐若现,围观者的目光就如火一般地胶在她的身上。
珍娘脸更红,羞愤地拉了拉衣袖。
“谁敢跟本少爷抢人?”开始那说话的公子走了过来,青色的锦衣,长得倒是相貌堂堂,不过那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一见容华,眼睛顿时一亮,不过见得容华身边表情淡淡的周珩,忙收起了目光来,把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珍娘,然后恶狠狠地看向周珩说道,“你要与本公子抢人?”
“你带走吧。”周珩瞥了他一眼,道。
青衣公子惊愕得眨巴了两下眼睛,“你……你不买?”
“不买。”周珩道。
青衣公子余光看了眼周珩身边的容华,顿时心领意会。
有如此绝色的姑娘在身边,还会看得上地上这个?
“公子——”珍娘急得哭了起来,“公子,是不是珍娘说错了什么话?惹您生气了?”
“你不是卖身葬父?”周珩问道。
珍娘哭得梨花带雨,“是,求公子买了奴家,奴家一辈子给您牛做马报答公子公子的恩情。”
周珩看了一眼那青衣公子,问道,“他给你十两,你不愿意?”
珍娘回头看了眼那青衣公子,绝望地摇头说道,“给胡公子买了回去,奴家还不如随了父亲一同去了好。”
说着爬了起来,往四周看去,似是要准备一头撞死。
“怎么本公子看上你了,你还不高兴?本公子最是怜花惜玉的人,看上你了你是你的福气,只要你跟了本公子,以后让你呼奴唤婢,穿金戴银的活得舒舒服服的。”胡公子嬉皮笑脸地伸手去拉她。
“不准碰我!”珍娘愤怒地拍开了他的手,然后扑通跪到了容华的面前,“夫人,您行行好救救珍娘,珍娘虽是出身贫苦,但也知道洁身自好,夫人,您救救珍娘。”
“臭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爷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胡公子也怒了,然后看向容华和周珩说道,“今日这娘们,爷要定了。”
“这胡家公子又要作孽了。”
“可怜这姑娘了。”
“是啊,刚死了爹如今又要被胡家这荒唐的人给拉走了。”
“这公子和夫人看着出身高贵,这一两银子的事,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竟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姑娘落入胡公子的手里。”
“这落到了胡公子的手里,这姑娘还有什么活路?”
“是啊,这胡公子就是个花天酒地的纨绔,这好好的姑娘真是糟蹋了。”
……
围观的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珍娘听得更是哭得伤心,拉着容华的裙裾,哀求说道,“夫人,您菩萨心肠救救奴家。”
“都给本公子闭嘴!”胡公子气呼呼地伸出手,指着围观的众人怒声喝道道。
众人的交谈声就小了下去。
“你这卖身葬父,谁买了你给了你银子葬了你父亲,你不是应该感恩戴德报答人家?”容华微笑着看向珍娘,和颜悦色问道,“不愿意跟这胡公子,就愿意跟我,嗯,不,应该更直接一点说,就是你不愿意卖身给这胡公子,但愿意着我夫君?”
这话——
围观的人不由得抬头看向周珩。
蓝色的华服,眉眼如画,矜贵清雅,这样的容貌和气度,自是不是胡公子能比得上的!
听说昭王和昭王妃昨日已经到了锦州城,虽没有见过王爷和王妃,也不知道王爷和王妃长得如何,但眼前这对璧人这样的气度和容貌,众人心里隐隐有了数,就忙不迭在心里点头。
若是他们就是王爷和王妃,那这珍娘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跟了他们那不是一飞冲天?
就算眼前的人不是王爷和王妃,瞧着穿着和气度也非富即贵,跟了这样的公子,自是比胡公子要好,这胡公子可是城里出了名的纨绔。
“夫人,夫人……”珍娘摇头说道,“珍娘不是那个意思,珍娘虽是来锦州时间不长,可也是听说过这胡公子的名,他,他……”说着咬唇羞得顿了顿,继续说道,“珍娘如要被他买了回去,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说完嘤嘤嘤地哭得无比的凄凉。
“哎,也就是一两银子的事,何苦逼得一个弱女子跟了这胡公子回去。”
“是啊,跟了他回去,可不知道能活几日。”
“可怜啊,刚死了父亲,孤零零的落到如此的境地。”
……
众人又满怀同情地议论了起来。
“我呸,谁再胡说八道?”胡公子啐了一口,趾高气扬说道,“爷买了她,她就是爷的人,是死是活跟你们何关?你们一个个的满口仁义道德,怎么不见你们掏银子买她?一两银子的事,你们看到没人出得起?”
“看,看。”
“啧啧。”
众人唏嘘了两句,也就都顿住了话。
家里不捉襟的,自不会舍得花银子买个姑娘回去,家里富裕有银子的,自也不会贸贸然买个来历不明的人回去。
“哼,你们都同情却又都不想买,那你们哼哼唧唧说什么?”胡公子扬眉大声说道。
“夫人,夫人,求求您买了珍娘吧。”珍娘磕头求道。
容华扫了一圈众人,道,“你既然是卖身葬父,你哪里还有得挑客人的道理?”
醉彤加了一句,“我家公子和夫人可不缺奴婢使唤!”
“走吧。”周珩淡淡地说了一句,握着容华的手就准备转身。
胡公子也知道昭王和昭王妃抵达锦州的事,他心里也是隐隐有些担心的,见周珩和容华真的无意管这珍娘的死活,顿时眉飞色舞了起来,喜滋滋地说道,“来人,快去棺材铺买一幅好棺材找个风水好的地方葬了。”说着伸手拉了珍娘起来,“走吧,珍娘。”
“夫人,您也是女子,您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珍娘被人推入火坑吗?”珍娘哭着看着欲只要转身的周珩和容华说道,“夫人行行好,您救救珍娘,珍娘定会好好地伺候您的,珍娘不会抢其他姐妹们的差事,只求夫人您赏一口饭吃,公子,夫人求求您们救救珍娘……”
说着挣脱了胡公子的手,咚咚地磕起了头来。
“看你娇滴滴的样子,洗衣劈柴,那可是委屈了你。”周珩转身看向她,轻轻说了一句,然后拉着容华往酒楼里走去。、
那门口看热闹的伙计,忙躬身迎道,“客官里面请。”
胡公子喜滋滋地拉住着怔愣的珍娘往他的马车走去。
见没了戏看,围观的人叹息了一句可怜之后也就都散了。
进了二楼的雅间,周珩便吩咐林夏说道,“让人去查查那珍娘和胡公子的底细。”
“是。”
容华朝楼下看了眼,问道,“你说,这珍娘会是谁派人的人?”还用如此拙劣的法子想安插人到他们的身边。
不过,这法子虽拙劣,但也不失为是有用的法子,而且这珍娘生的美貌,还是个身材妖娆的尤物,但凡她和周珩有一人心稍微软一点,那就能成功。
周珩含笑转过了她的头,抓住了她的手细细地把玩着她的手指,说道,“兜兜转转不外乎就是那么几个人。”
容华认同地点了点头。
也是,正德帝容不下他,还有想争储的几个侄儿想要拉拢他,或也许还有看不过她的人,总之都有可能。
周珩说道,“好了,别想那些了,我们好好在这里玩一玩,回头我们去你住过的宅子看看,你还记得吗?”
“有些印象。”容华莞尔。
关于锦州这边的记忆脑海里记得很清晰。
吃了饭,两人再在城里逛了逛就回了住的地方,回去的时候林夏派出去的人也回来了。
得了属下的禀告,林夏就匆匆过来与容华和周珩禀告说道,“那胡公子是锦州富商胡家的公子,声色犬马,眠花宿柳,是锦州城里出了名的纨绔,世代经商,并无可疑之处,那珍娘和她父亲倒是有些可疑,他们父女不是锦州人,是今年三月到的锦州,在一家酒楼一卖唱为生,前些日子珍娘父亲死了,她无依无靠只好卖身葬父。”
“三月到的?”周珩手指轻轻地敲了下桌面,问道。
“是的。”林夏点头继续回道,“还有那珍娘,刚才死了?”
“死了?”容华挑眉。
林夏道,“是的,她被胡公子带回家后,沐浴的时候她自己溺死在洗澡水里。”
“所以线索就断了?”容华笑了,她那父亲死了,如今珍娘也死了,这又不是本地人,又才来了两个月的时间,这线不就是断了?
“卖唱的酒楼那边的人都是怎么说的?”周珩问道。
“酒楼那边的人他们倒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父女两人是襄城来的,那珍娘的母亲死了好多年了,这些年父女相依为命,一直是卖唱为生。”林夏细细回道。
“下去吧。”周珩摆了下手。
林夏躬身退了出去。
“这次没能成功,那后面肯定还有其他的后招。”周珩看向容华,说道。
容华淡笑点头,看向周珩说道,“嗯,这一次珍娘父女两人都死了,那他们背后的人就揪不出来了,不过肯定不会就这么容易罢手。”
什么溺死!
不过是珍娘没有能成功,于是干脆就灭了口,这还不就是担心他们会顺藤摸瓜查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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