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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轩当天晚上倒是没有招了任何人侍寝,而是自己孤零零的睡在了睿宇殿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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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霓裳经过了一天一夜的休整,身体倒是恢复的不错,脸色也不像是前一天那样的苍白不堪了。
早上起来,用过药之后,夏霓裳便是命人去了睿宇殿。
恰好赶上冷夜轩正在里面批阅奏折,而且还是招了灵嫔白希羽陪伴在侧。夏行想着,左右也没有他什么事,便是嘱咐了外面的小太监,要好好的照顾着,而他自己则是跟着去了栖凤宫里。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愿娘娘凤体安康。”夏行来的时候,夏霓裳已经用过了早膳,正是端坐在大殿之上,脸上带着一抹的祥和。
夏行虽然低着头,可是却是悄悄的在打量着。夏霓裳的小腹虽然高高的隆起,可是脸上却是不像之前那几次一般,日渐丰腴,反而是慢慢的消瘦着。
也是不知道夏霓裳到底是怎么回事,脸色虽然还算是红润,只是这般的消瘦也不是什么好的办法啊。
“夏总管快是起来吧。”夏霓裳轻轻的示意,眼神一撇,尔岚和染恬便是明白了过来,连忙是上前,要将扶起来的。
只是,夏行哪里肯让她们两个搀扶的,便是连连声称不敢,这才是完事。
“娘娘,皇上昨个嘱咐了奴才,娘娘若是有什么不知道的,大可以问奴才。奴才定是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夏行是个懂事的,知道就算是冷夜轩和夏霓裳产生了什么争吵,她夏霓裳依旧是夜云国的国母,当警的皇后娘娘。
只要冷夜轩没有废黜了她的皇后之位,就没有人可以惹到她。
夏行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仅仅只看表面,不然的话,就有可能在不注意的时候,被人暗害了而不自知。
“本宫倒也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只不过是想要知道,烟儿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夏霓裳其实已经是猜到了一二,不过在没有经过人证明的情况,她不会贸然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的。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个奴才是着实不知道的。”夏行的脸上有着一丝的尴尬。毕竟他是做好了将所有的事情,都是告知给夏霓裳的打算,可是夏霓裳却是偏偏的问了一个这般难回答的问题,实在是让夏行没有想到的。
其实,夏霓裳倒是着实没有这些想法的。
她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很是蹊跷。侍寝之后的第二天,尔岚便是同她说烟儿找不到人了。按理说,如果杀了烟儿的那个人,那么这件事情便是有些说不通了。
可是,若是说不是栖凤宫里的人做的,那个幕后的人,又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她那个还满身带着血迹的女子,弄进了栖凤宫之内呢?
栖凤宫虽然不至于说如铁桶一般,可是若是想要送进来一个死人,也不是那样容易的。
“那,她可是被匕首杀死的?”夏霓裳轻轻的叹了口气,其实她哪里会不知道,烟儿究竟是什么时候失去生命的这件事情,并不是特别的好回答的。
“回皇后娘娘,烟儿的确是腹部中刀,失血过多而亡的。”夏行微微的点了点头。之前检查的仵作说,烟儿是被匕首插穿了腰腹部,失血过多,才是失去生命的。再说,这件事不过是稍稍的一打听,就能够知道了。
夏霓裳笑了笑,手中把玩着一枚奶白玉的青花坠子,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更是显得晶莹剔透,十分的好看。
“夏总管,不知道,皇上可是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了?”一缕阳光照了进来,恰好是打在了夏霓裳的身上。虽然是冬日里,可是暖暖的阳光,还是给夏霓裳平添了几分的色彩。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夏行有些尴尬,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的回答夏霓裳的话。按理说,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冷夜轩有任何的想法都是不可能同他说的。更何苦,这件事,还是牵扯到了皇后娘娘,夏行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好像都是错的一样。
“既然这样,那本宫也就不为难你了。”夏霓裳无所谓的笑了笑,却好像是看透了夏行的心中所想一般,莫不在乎的看着他。“不知道,烟儿的尸体是如何的处理了?”
夏霓裳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有些好奇的。
毕竟,这烟儿虽然是无名无份,可也算是冷夜轩的人了。就算是不能入了皇陵,可也是不能像其他的宫女一样,随便的找一块布裹起来,扔到乱葬岗里面去吧?
“回皇后娘娘的话,烟儿的母亲,据说是在江南的一个大户人家里面做奶娘的。皇上已经让人去找了,她的尸首会直接发配到本家的。”
夏行解释着说道。这件事情还是他却办的呢,只是还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所以现在烟儿的尸身,还是放在了清念堂里面。
好在如今是冬日里,天寒地冻的,尸身也是不容易腐烂的。这要是在那炎炎夏日,还不知道会遭什么样的罪呢。
“嗯,那如果找到了她的家人,你让人告诉本宫一声吧。”夏霓裳轻声说道。江南,大户人家的奶娘,夏霓裳总是觉得有什么念头在脑海之中一闪而逝,可是再是想去找寻的时候,却是没有留下蛛丝马迹的。
那么,就只有等到夏行找到她的家人再说了,希望从中能够得到什么有利的线索。
毕竟,烟儿的死又不是简单的死亡,而是被人用匕首刺向了胸腹部。这样明显的伤口,如何是能够瞒过众人的,即使是她母亲不追究,也是不太好看的。
“皇后娘娘放心吧,奴才省的。”夏行点了点头,这件事就是夏霓裳不说,到时候他也是会告诉夏霓裳的。毕竟夏霓裳才是六宫之首,这件事情最后可能还是要夏霓裳出面的。
“嗯,本宫也没有什么要知道的。劳烦夏总管回去告诉皇上,本宫会好好的调查的,定是不会辜负了他的期望的。”夏霓裳端起了旁边的杯盏,却是没有送在口中,反而只是轻轻的吹了一吹上面的茶叶末子。
“皇后娘娘严重了,有皇后娘娘在,皇上也是能够省下不少的力气的。”夏行恭维着夏霓裳说道。其实他说的倒也是事实,冷夜轩每日里都是那样的忙,自然是没有时间和功夫来管后、宫里的事情的。
再者说,这些事情本来就应该是由夏霓裳来处理的,如今这样,也算是合理的。
“尔岚,送送夏总管吧。”夏霓裳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夏行,这才是开口说道。
她一直都是知道,夏行是个聪慧的人,否则的话,也不能在大总管的这个位置上带上这么多年。虽然他也是有些自己的心思的,但是终究还是一心为了皇上着想的,和这样的人交流,夏霓裳并不觉得什么费劲。
送走了夏行,尔岚回到夏霓裳的身边,她正拿着一本诗词,细细的品读着。尔岚便是没有说话,而是细心的给夏霓裳到了一杯茶水之后,便是站立在了她的身后。
“你回来了。”夏霓裳却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回过头去看着尔岚。
“可是奴婢打扰到娘娘了?”尔岚的脸颊微微的有些发红,看着夏霓裳的眼神也是有些羞愧的。
“无妨,本宫左右也是看不进去的。”夏霓裳倒是不在乎的笑了笑,她心里面的事情多,哪里是真的能够看得进去书呢。“刚刚夏行说的事,你是怎么看的?”
“奴婢?”尔岚错愕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在看到夏霓裳的眼神之后,才是发现是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不由得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奴婢听了夏总管的话,心下倒是有个想法的。”
尔岚不过是一瞬,就是想明白了夏霓裳的意思,也就放开了心中的想法。
“哦?说说,本宫听听。”夏霓裳好像是来了兴致,颇为鼓励的看着尔岚,笑盈盈的说道。
“那奴婢若是说错了,娘娘可不要怪奴婢才是呢。”尔岚知道夏霓裳是在跟她玩笑,也就毫不在乎了。“夏总管说,烟儿的娘亲是江南大户人家的奶娘。据奴婢所知,庄良夫人的娘家,好像也是在江南的。”
尔岚缓缓的说出口,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还是不对,只是听得夏行那样说了之后,脑子里便是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夏霓裳听了尔岚的话,却是眼眸倏地一亮。刚刚夏行说的时候,她便是觉得有些什么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只是来得太快,没有抓住罢了。
现在听得尔岚这样一说,便是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陆飞烟的娘家,可是金陵的大户呢。而且,从当日她巴巴的去睿宇殿请了冷夜轩过来,又是跟着来了栖凤宫的这一系列的举动来看,若是说这件事跟她没有一点的关系,夏霓裳倒是着实的不信的。
难道那个人真的会是陆飞烟吗?夏霓裳的手指默默的卷曲起来,眼神之中划过了一丝的清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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