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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看着妹妹和带着口罩的邵博寅互动的样子,眸色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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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片刻,他走了过去,对着邵博寅认真打量,但因为邵博寅带着口罩,看不清他面容,不由的蹙起小浓眉。
“我怎么没见过医生要戴口罩的?”安安按压不住的问出心头疑惑。
邵博寅的目光本是落在欢欢身上,却被安安的出声引了过,他看着用一副老成眼色盯住他的安安,同样蹙了蹙眉头。
“医生护士不都戴口罩的?”他反问过去钶。
欢欢的目光落在了安安脸上,看着哥哥起疑的眼神,插了一句:“葛葛,这位医生大叔说的没错呀,护士啊姨那些不都戴口罩的吗?”
“你懂什么?”安安劈头给了欢欢一句训语。
欢欢见哥哥训斥她,扁着小嘴儿,一副委曲的低下头。看的邵博寅眉头更紧蹙闽。
程又萸瞪大眼,第一次见安安发火,想不到气势如此威大,衍生出一股魄力,她看直了眼。
“上午进来的医生都没见带口罩。”安安不理会众人的眼光,乘盛追击的逼问。
安安的犀利,引起邵博寅不小的震撼,一个四岁的孩子,细节的洞察力这般敏锐。
小小年纪就有这般的本领,唐心妩还真是生出一个好儿子。
可现在他该忧心了,忧心怎么样避过这小家伙的问题。
这也是他不曾预料过,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一位四岁的孩子逼的无言以对,甚至到凌乱程度。
一旁的程又萸听了安安的疑问,想想似乎好像是这么回事,应和着:“对呀,上午的医生没有带口罩呢?”
只露着一双深眸的邵博寅望着四双瞪住他的大眼,沉息无声,也许他正在想对策。
可这时的欢欢机灵说了一句。
“葛葛,难不成医生还有假的?刚才两位医生大叔不是来替妈咪检查了吗?”
“你别打岔。”安安又凌厉的丢了一句,脸色十分严肃。
欢欢刚才被吼后的委曲心情都还没退去,现在再添一回,金豆子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
“葛葛坏蛋,等妈咪醒了,我要告诉妈咪,你趁她不醒人事时欺负我。”欢欢哭诉着。
小肉手揉着眼睛,一副可怜。
一旁的程又萸见欢欢哭泣了,担心吵到唐心妩,赶紧蹲下身子哄她:“好欢欢,别哭,会吵到妈咪的。”
欢欢放下手,泪眼朦胧的凝视程又萸,“程姨,你会欺负我么?”
程又萸垮了垮脸,伸手捏着欢欢的小鼻子,“你不欺负我就算好了,我还欺负你?”
“那我们不要理哥哥了。”欢欢说完,目光还特意的瞟向安安,发现安安的目光依旧还落在邵博寅脸上。
恰恰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门从外头推开,紧接着一位护士出现在众人眼里。
“张医生,查房?”护士走进房内,朝邵博寅笑了笑。
博寅淡淡的应了一声。
“我给病人量一下体温,家属怎么还没离开?”护士的目光落在程又萸和欢欢及安安身上。
程又萸听完护士的话后,知道刚刚安安冒昧了,急忙回应:“准备走了。”
然后牵起欢欢跟安安的手说:“咱们回去吧,别打扰医生和护卫士。”
安安虽然也怀疑,但是听到护士的话,疑虑也消除了一半,也不发意思再去针对人家了。
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邵博寅,一步一回头的看着他,欢欢也是一步一回头。
“大叔,再见。”欢欢临走前朝还跟哥哥对视的邵博寅摆了摆手。
“再见。”
“医生,我朋友就麻烦你了,一定要医好她,她有两个这么嗷嗷待哺的孩子,她一定不能有事。”程又萸一边走,一边扮着苦情的表情。
邵博寅额间闪过一阵乌云,但在两个孩子的注视下,还是点头了。
三人终于走了,邵博寅心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护士走到唐心妩的病床前,检查了情况,朝邵博寅点头,离开。
病房终于只剩他和唐心妩了,他才放下手中的记录本,拿过一张椅子,坐在了她的跟前。
那张没有血色的瓜子脸,透明的像玻璃般,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抚摸,从指节末梢传来温热的体温,提醒着他,她还真实存在。
只是摸着摸着,除了温度的热感,还有另一种琝鉬触感不能忽视,那是剥了壳的鸡蛋的滑嫩感。
这样的触感,他脑海不由自主浮起了那天视频看到的画面,她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跟脸上的肌肤有过之而无不及。
突然,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眸色愈发幽深。
放在她脸上的手,青筋爆现,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良久,手从她脸上一离一顿的速度移离,速度堪比蜗牛,当手放在身边两侧时,门再次被推开。
白士容步进房间,邵博寅带着异样深眸瞬间虑化成平静。
“我们现在要带她再做一次脑部ct和全身的检查。”白士容解释。
邵博寅点头,随后看见护士推着推车出现在病房内,待推车放在病床前,邵博寅弯腰,双手插进唐心妩和床之间的缝隙里,一把抱起了她。
她的身体软若无骨,十分舒服,邵博寅慢慢的将手中的她放进推车上,动作缓慢。
佣人刘嫂此刻也走了进来,看见唐心妩被放置在病床上,便问做什么。
护士告诉了她,刘嫂也跟着一起过去了,但最终留在检查室门外。
唐心妩的整个检查,都由邵博寅亲自抱上抱下,待医生要掀开唐心妩后背的衣服检查背后的伤情时,邵博寅是沉着深眸,注视那位医生。
搞的那位医师进退两难,倒是一旁的白士容看不过去了,调侃着。
“老弟呀!你不掀开怎么检查,只是看看,又不是摸,你吃醋也不是这个吃法的。”
邵博寅朝白士容看了看,那一眼涵包着深意。
白士容故意忽视,心头却暗自偷笑。
检查完,唐心妩送回病房,邵博寅就开始为唐心妩后背被撞黑的地方开始擦药了。
检查结果是唐心妩身上没有内伤,只是后背撞黑了一块,擦些跌打药酒,很快可以消散。
邵博寅温热的手掌心倒了药酒,轻轻的复在那乌黑但又滑嫩的背部,先用掌心温热,再慢慢推拿。
力道适中,动作缓缓有绪。
但邵博寅推拿几下后,气血开始不稳了,身体内有一股难以控制的气流乱窜,如同武侠小说里练功走火入魔的情景是一样的。
他越是推拿,指尖上传来的滑\嫩触感,越发清晰。
这种触感从指尖直达他的大脑神经,再漫延到身体各各部位,最后聚齐他的腹部。
只是,腹部开始慢慢的疼痛起来,他低头,那里竟然起来了……
走进病房的刘嫂,见入目的画面,一时傻眼了,这服务也太周到了吧!
医生替患者擦药酒!
刘嫂是位思想保守的农村妇妇,在她的意识里,女人的身体除了丈夫可以碰外,其他男人碰了就是犯妇道。
纵使少爷和少奶奶的感情不好,但她也不能让昏迷的少奶奶被人占了便宜去,背上犯妇道的罪名。
她走到正在擦的入迷的邵博寅跟前,“医生,这擦药酒的事让我来吧!”
这一声,犹如世外高人的一道掌力,将走火入魔中的邵博寅点住穴道,制住他的动作。
邵博寅顿了顿僵硬的身子,半响转头,望向刘嫂,但他的状况却让刘嫂大惊,“哎哟,医生,你看你满头大汗的,赶紧起来擦擦汗,我来替我们少奶奶擦药就好。”
在手中动作停止时,那双深眸从浑浊迷乱中渐渐清醒,拨开迷乱,恢复平色,但看着刘嫂从他手中抢过药酒,深眸聚齐了怒氲。
突然被打断的邵博寅,看着刘嫂从他手中抢过药酒瓶,淡淡的说:“医生比较清楚用几分道力。”
刘嫂却笑容满面,“医生你有所不知了,我丈夫以前是农村的跌打丈夫,我替人擦过很多的药,能一眼看出伤势该用什么力道。”
顿了顿,“而且男女授受不清,这样被人看到,不清楚的人还以为医生想占我们少奶奶的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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