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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夏景言佯装坚强,红着眼眶,瞪大了清澈的眸子,狠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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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见夏景言这佯装坚强的样子,心中便越发自责,他索性蹲下身子,安抚性的摸了摸夏景言柔软的碎发。
夏风拂来,清凉宜人,一时间,谁也没开口说话。
久久,夏景言蹬着微红的眼眶,哑着嗓子轻声问道:“秦笙,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傻小子,”秦笙嘴角挂上一抹肆无忌惮的邪魅浅笑,他柔声说道:“你现在是我好哥们嘛,再说,这件事的确是我招惹来的。”说罢,秦笙俊朗的面庞流露出一抹罕见的苦笑。
“那一晚大可能是喝多了,不过你放心,这事我会帮你摆平的。”说着,他又揉了揉夏景言的柔软的碎发。
“起来了,别在为这一点小事伤心难过了,好吗?”秦笙问道,带着火热温度的指尖拭去夏景言脸颊一侧的泪水。
“不好,”夏景言无赖的说:“你扶我起来。”
秦笙无奈,见夏景言微微鼓起腮帮子,赌气的模样,不由得照做。
可能是蹲着久了一点,夏景言被秦笙扶起来的时候,一米七多的大个子竟然晃了晃,不慎的跌进秦笙的怀抱中。秦笙触不防及,只好手忙脚乱的扶住他。
“抱我一下,”夏景言小腿如被蚂蚁啃噬那般,酥麻一片,毫无知觉,他跌进秦笙温暖的怀抱后,不由得想靠近那温暖。
秦笙一愣,嘴角忍不住抽搐,你说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他又不是林涧,再说了,他可是一个直男。
心中百般纠结的秦笙一时间没动,两人之间的气氛不由得尴尬起来。
“你要是不想就滚啊。没人需要你。”夏景言不满了,小性子越发使了出来。
他不快的狠狠喊道:“滚啊,你快滚啊。”说罢,他手上还动作凶狠的推了一把秦笙。眼眶却红了一片,他轻咬着下唇,一副佯装坚强的模样。
秦笙闻言,倒是没有吭声或者发脾气离去,反而是伸出手抱住了夏景言薄弱的小身板。
“乖,”秦笙对于一个正在发小孩子脾气的小孩,还是很有包容心的,他又一次揉了揉夏景言柔软的碎发,无奈的哄道。
秦笙的怀抱不算得宽厚,但好在温暖。
夏景言像一个迷路的孩子。贪婪的吸取着这鲜少的温暖,他很怀念这感觉。
他阖起双眸,卷翘的睫毛不停扑闪,干净清秀的小脸却充盈着淡淡的安静与祥和。
久久,夏景言才再一次开口解释:“秦笙。其实我不是要故意发脾气的,我只是,只是……”
“我只是想起了我父亲,我父亲自从我母亲去世后,再也没有抱过我,没有怎么理会我,我好想念父亲温暖的怀抱。好想,好想……”夏景言哑着嗓子说道,泪水顺着脸颊,无声的流下,他忍不住把脑袋埋在秦笙的肩窝处。
“恩,我知道。”秦笙说道。他感受得到夏景言周身蔓延的哀伤,同样的,他也察觉到了夏景言对于他怀抱的执着,以及,今晚上他的脆弱。
但是。让秦笙无奈的是,这小子哭就哭,借他的肩膀靠就算了,哭到伤心处的时候,干什么还像一只没有脱奶的小奶狗那样子,蹭蹭他的肩窝?!!
“所以,我这个要求根本不过分,是不是?”夏景言不确定的问道,他的情绪已经开始稳定,便微微离开了一点秦笙的怀抱。
“我觉得,我二哥夏景灏,似乎,额,怎么说呢,其实我本就跟我二哥不太熟悉。”夏景灏口气略带疑惑的说道:“听家里面的佣人说,我二哥前年生了一场大病,本来以为挨不过的,没想到,在最后关头的时候,竟然醒了过来。”
“家里面的财务原本是大姐管着的,二哥在之前并不怎么想打理家族里面的事儿,但是自从病好后,就开始跟爷爷说要学习管理家族企业的事儿。本来,大姐一个女人是不该可以管得了这么多的,她以后终归是要嫁人的。”
夏景言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夏家的事儿,听得秦笙一头雾水。
“景言, 你到底想表达一些什么?”秦笙脱口而出“景言”二字,而夏景言正心神不定中,没有发现到秦笙称呼的转变。
“我只是觉得,我二哥有一点奇怪。”夏景言离开秦笙的怀抱,干净俊秀的面庞因之前的冲动要求尴尬得发红。
因夜色过于浓黑,秦笙并没有发现到夏景言俊秀的薄面皮浮上一抹尴尬的红晕。
他对于夏景言离开他的怀抱没有什么大的感觉,毕竟他是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偶尔用一些特殊关怀方式来安慰一下好哥们也是应该的。
“你二哥有一点奇怪,为什么这么觉得?”秦笙挑起眉头,问道。
两人寻了一个绿草茂密的地方,席地而坐。
夏风不时拂来,耳畔偶尔响起宴会中心爆发的欢呼以及如雷鸣般的掌声。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而已。”夏景言为自己无证据的结论脸红,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其实,他本不该怀疑他二哥,只是,他二哥夏景灏如今这般对待他,着实有几分过分。
“我觉得我二哥似乎有一点变化,要说是什么变化,我又说不上来。”夏景言蹙起俊秀的眉头,不解的说出埋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疑惑:“我回来的时候,的确是很丢夏家的脸面,但是,但是……”
夏景言为自己过去的黑历史感到丢脸,他对于自己过去的黑历史,实在是不想回忆,同样的,他更不想通过自己之口告知秦笙他过去的事情。
“以前,我二哥从没对我这么凶过,也没有现在这么恐怖。”夏景言幽幽的说道,他忍不住回忆过去,他与他二哥夏景灏欢快的年少兄弟的时光。
那时候,他二哥依旧如现在这般。很喜欢笑,但他笑得很温暖,仿若春风般拂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像现在这般,动不动嘴角挂上一抹含义不明,让人胆寒的似笑非笑。
很久以前,夏景言想,若这世上有一词能形容他二哥夏景灏的,那一定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可如今,他夏景言只要一想起他二哥夏景灏,便忍不住想起那让他胆寒的似笑非笑,那笑。的确实实在在让他背后发凉,冒出冷意。
“大抵是我太久没有回来,两兄弟之间生疏了吧。”夏景言抢先在秦笙安慰他之前说道:“不然就是时间作祟,时间总会或多或少改变一个人的性子。”
“以前,我以为只要在外面惹是生非。父亲就会不顾一切的打骂我。偷偷的说,其实我很享受他打骂我的时光,那样,我就会觉得,他还是关心我的,爱着我的。”夏景言拔起草丛上的几根青草,握在指尖。不停的把玩着。
秦笙沉默着,他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样子的夏景言,在他映象中,夏景言应该是如他那般,嚣张的,乖戾的。像一个世家纨绔子弟那样子的,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不会为一些家里面的事儿头疼伤心,没心没肺的在外面惹是生非,不为家里面为他头疼而感到内疚……
秦笙没想到。夏景言原来是这样的,果然,你以为的,与事实给你的,都是不相符的。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大抵,事实便如这十字那样,骨感得很。
“在我二哥那里碰得一鼻子灰后,我才乖乖的做一个我父亲眼中的乖儿子。”夏景言鼓着脸颊,无奈的述说事实。
这时,不知是从哪儿,似是密林深处,似是离着他们很近的地儿,飘来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喘息声,以及浪荡的呻.吟声。
女人的呻.吟声,以及男人的喘息声,随风飘入他们耳内。
黑漆漆的一片小树林,远处灯火难以照应过来。
瞬间,秦笙脸色就沉了下来,他低低的骂了一句脏话,便转过身子看夏景言的表情。
月色黑沉,借着不算明亮的银白月光,秦笙见到夏景言涨得一片通红的俊秀脸颊。
“你说是哪个该死的,连找一个房间都懒得,就在这野外干起来了?”秦笙见夏景言脸都快红到脖子上,忍不住低声调侃。
“一定是那个女人就喜欢别人在这地方把她弄得死去活来。”夏景言见秦笙调侃,也忍不住笑着说道,净白的小脸上,尴尬带来的晕红慢慢的褪了下去。
“噢,不如我们去瞧瞧?”秦笙嫌不乱的提议道。
“看就看,反正大家都是男人,这档事,谁没干过。”夏景言豪气万千,实际上心中却想转身就走。
秦笙闻言,笑着取笑夏景言:“你干过,不是童子鸡了?”
夏景言哼了一声,不满的朝秦笙踢过去一脚,却被对方避过。
“就你这家伙经验丰富,小心小爷我现在就断了你命根子。”夏景言狠狠的瞪着秦笙,口气凶狠的威胁道。
“哦,”秦笙挑眉,问道:“你有那手艺?”
“怎么没有,”夏景言不满,说着便作势过去。
可没想到,秦笙反倒是没有躲避,也没有挪动身子。
夏景言不得不停下动作,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我硬了,怎么办?”秦笙一脸无奈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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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逗比起来吧,秦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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