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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隨卻沒有心思理會這些瑣事,過了五月之後,公孫洛的病情便開始反反復復的,時而好些,時而又不好。
www.biquge001.com安隨暗中將未央宮上下查了個遍,卻依舊是沒有什麼發現。
倒是幾個小宮女有時在私底下議論說,未央宮里仿佛有些鬧鬼的樣子,時常還能听見有些怪聲音。還有一個小宮女當夜就被嚇瘋了,被攆了出去。
宮里的人開始說未央宮里從前住的寧貴妃作祟了,還有的說班氏來找安隨報仇等等,總是說什麼的都有。姬宣遠見議論地不成樣子,便強力鎮壓了這些流言。安隨卻上了心。
雖說不出如何,卻也總覺得這所謂“鬧鬼”,似乎和公孫洛的病情有些關系。于是便吩咐張炎嚴查未央宮上下身份可疑的宮女太監。
張炎很快便將可疑的兩個小太監報給了安隨,這一個叫喜順,是從前喬蕎宮里頭的太監,後來因為偷東西,就被喬蕎給攆了出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指到未央宮里來伺候了。
安隨一听,臉色便沉了下來,“這內務局的人倒是越來越本事了,就是這樣的人也敢往本官這里來送?喬蕎和阿洛多少也是有點私仇,的確也有幾分可疑。”
公孫洛曾被喬蕎折辱,待到公孫洛到御前來伺候,得了姬宣遠的青睞,將不少的事情也都交由給公孫洛來打理。喬蕎身為嬪妃,有時候來勤政殿來請安,多少都有被公孫洛逮著機會搶白幾句或是使點絆子之類的。這兩人的積怨早就不是一日兩日的了。
何況公孫洛的病情也是秋狩之期,先前公孫洛暗中給喬蕎使了一點絆子,讓她失掉了秋狩伴駕的機會,而後來二人都在宮中。若說喬蕎沒有下手,恐怕也算不得全然清白。
安隨問道,“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叫孟生,下官查了底細,竟然是公孫家出來的,後來被送了進來做太監的。”張炎說到這里便心中起了疑惑,想了想還是決定要說出來告訴安隨,“大人,您別說下官多心,可是這件事情可真是蹊蹺。這個孟生是阿洛同一年進宮來的,可是從前兩人卻一直都沒有交集。下官也問過了,先前阿洛根本不知道家里送了這個孟生進來的。也就是去年中秋之後與家人會見之後才知道的。後來孟生就被調到阿洛身邊來伺候了。您說,他來了之後,阿洛就病了,這會不會太巧合了點兒?”
安隨听了,也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巧合。
張炎繼續道,“雖然喜順也有幾分可疑之處,可是喬婉儀好歹還是妃嬪,皇上先前為了安大人您的事情重罰了幾位妃嬪,早就表明了皇上對女官的重視。她也不至于要往槍口上去撞,何況皇上又不寵她,如今的情況也不大好,听說現在連周婉儀的幾個宮女都敢對她不恭不敬的了。”
一個妃嬪做到這個份上,也倒是真的為難她了。
安隨想起了任琦琬,順口也就問了一句她的情況,張炎道,“任婉儀的情況更加糟糕,她成了婉儀之後,皇上就再沒有去過她那里了。皇上最討厭算計,何況當初任婉儀還是把心思算計到皇上的頭上去了,皇上恐怕也是早就厭棄了任氏了。听說年關前後,連份例內的碳火都沒給送去,這任氏病了一場,連太醫都沒人去,不過也算她運氣好,竟然這樣也捱了過來。”
安隨點了頭,“到底是皇上的妃嬪,你去和內務局說一聲,別太過分了,該是送去的一分也別缺,否則皇上若是哪一日過去看到了,他們也小心自己的差事。”
“是!如今打理內務局的已經是梁九了,他是個乖覺的,大人這樣吩咐了,自然是不會有差錯的。”
“梁九?那黃濤亮呢?”
從前內務局的主事一向是黃濤亮,如何這麼快就換成了梁九了?
張炎這才道,“大人還不知道嗎?班氏去了不久,皇上就也打發了黃濤亮了,這黃濤亮平日為人就勢利,這一下台,多少人都巴不得,自然就沒得翻身了。听說他被打發出去的第三天,就有人在亂墳崗看到他的尸身了,據說是被活活勒死的。”
安隨略略捂住了嘴,“也算是活該了。梁九倒是有些耳熟,卻不知道是哪一位?”
“就是皇後的遠親,臉上有點麻子的那個!”
安隨這才隱隱約約想起這麼個人來,卻是記得不大清楚模樣,隱約中記得也是個極為能干的。
“對了,那兩個小黃門,你找幾個可靠的人盯著他們倆的一舉一動,若是有什麼異動,就來告訴我。”安隨想了想,只能先做此安排。
張炎正要出門,忽然就想起了什麼來,回過頭來對安隨道,“對了,大人,昨日劉沁劉大人遞了牌子,要進宮來伺候,賢妃娘娘已經允了,估計三日後就進宮了。大人要不要準備些什麼?過年的時候,劉大人送來年禮咱們都還沒有還呢!”
“你看著安排吧!劉大人進宮來的話,抽個時間,你幫我送個帖子過去,請她來未央宮里來坐坐就是了。”
“是!”
劉沁進宮來伺候,如今也算是第二回了,第一回是年前,正趕上宮中時節忙碌,劉沁進宮來無疑是給賢妃一個極大的助力,連姬宣遠當時都不住口地稱贊劉沁能干。
的確劉沁嫁給了陳家之後,也是陳家的主事,陳府上下百余口人都打理地井井有條,在陳家得了極好的口碑。陳家先前是沒有真正的當家主母的,陳思渲也只有一個庶母代為打理家事。只是這個庶母為人怯懦,撐不起大家來。倒是劉沁去了,雷厲風行地治理了兩個多月,該有的規矩都立好,獎賞都一條條列清楚。一下子就撐住了整個陳家。
如今陳家誰人不知道新進門的陳少夫人是從宮里出來的女官,行事公允正派,將陳家上下都治得服服帖帖的。先前還有人說,京兆尹的兒子娶了一個宮中區區正三品的女官,實在可惜,如今卻都說陳家得了個好兒媳,無人不敬服。
安隨同劉沁見了面也拿這件事情打趣她,說起來也打心里替她感到高興。
劉沁听了之後卻嘆了一口氣,“你哪里就知道我的難處了,說到底我也是進門的媳婦,如今成親兩年了,我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卻最終還是沒了。我那幾個庶婆婆和族里的幾個婦人都眼巴巴能給我們家相公塞幾個侍妾通房的。如今我這樣凌厲,許多事情上她們還得看我的臉色,還得求著我些,這才不敢擅作主張往我們房里送人。有時候被她們幾個弄煩了,我倒是樂得跑到宮里來伺候一段時日。一來,和你做個伴,二來,也是求個靠山,得了賢妃和皇後的賞識,回去之後,族里的那些人也不敢太輕看我了。”
安隨想來也是這樣。這若是在家中事事順心遂意的,如何還肯再進宮來伺候旁人。
“難道陳大人還不護著你些嗎?”
劉沁笑起來,拍拍她的手,“你還沒成親,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的門道的。相公倒是也想護著我,只是你也知道,這男人三妻四妾的也是尋常事情,這在官場上來說,若是他沒幾個姬妾,這才是大問題。相公還算是好的,並不在這事情上多計較,何況,有些事情你也明白,他是不大願意納妾的。父親大人倒是也不著急,也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多加管。就是族里的那些長舌婦煩得要命,成日里說三道四的,有時候還好心好意地說要勸我,其實話里話外的,還不就是那個意思。”
安隨摸著她的小腹,“可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這樣成日里算計來算計去的,難怪人都消瘦了那麼多。”
“如今我也算是前有狼後有虎的,這肚子又不爭氣,掉了個孩子,大夫說少說還要兩三年才能有孕。不過父親倒是說了,就算相公真的討回一個妾來,也是要送了藥下去,不許她搶在我前面生下長子的。”劉沁雖然這樣說,眉眼間還是難掩失落之色。
其實女子的心思都是一樣的,誰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丈夫懷里還摟著另一個女子,“賢德”,往往就是女子最沉重的一道枷鎖。
劉沁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對安隨說,“阿隨,若是往後嫁人,可千萬要嫁一個待你好的,‘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可真是世間的真理。”
安隨听了這話,便覺察出不對來,急急問道,“如何這樣傷懷,難道是陳大人待你不好嗎?”
“倒也不是不好!”劉沁說到這話便更加心酸,“相公待我是真的極好,便是為了我不肯納妾這一件事情上,你說能有幾個男人能做到的。只是你知道,他越是待我好,有時候我就越覺得他和我是那樣疏遠的。就好像我們兩個人之間永遠隔著點什麼,我好像無論如何都走不到他心里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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