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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黎兄,我們該啟程了!”二人說話間,孟桐已經將一切準備妥當,走上前來催促黎大隱趕快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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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大隱一听這話頓時不樂意了︰“老孟,你催什麼催?雖然我答應葉老弟不再吟詩刺激你們,但你可別逼我詩興大發!”
“好好好,黎兄你只要不做詩,什麼事情都好說……”
葉宇在見孟桐一副無奈的苦笑,于是便幫襯勸說道︰“黎兄,時辰不早了,你們還是早些啟程吧。你是沒有日期限制,但是孟兄可是朝廷命官,請的休沐假期也是有日期限制,你可別耽誤了孟兄!”
“那倒也是,那葉老弟,老黎就靜候佳音了!”
“相信葉某,不遠了!”
“嗯,告辭!”
黎大隱經過葉宇的婚宴之後,言行舉止與之前大有改觀,仿佛又恢復了當年隱盟盟主的灑脫氣勢。
待黎大隱走遠,孟桐卻特意的湊到了葉宇的近前,低聲詢問︰“葉兄,你究竟跟黎兄說了什麼,怎麼這才一夜的功夫,他……”
“他不再吟詩作對折磨孟兄,難道孟兄還有些不習慣不成?”
“呃……那倒不是,只是覺得有些好奇罷了,你是不知道,這大半年里,孟某可是被他折磨的不輕,不知道是不是被同化了,孟某的作詩水平,那是直線降低啊……”
“呵呵!其實黎兄也是一個妙人,看似粗枝大葉豪爽不羈,卻有著常人所沒有的細膩,葉某也是今日才發現!”
葉宇看著黎大隱離去的背影略有所思,隨即轉移話題道︰“孟兄,此去一路迢迢,還望多多珍重,待將來你我再聚之日,定要痛飲三百杯!”
“好!孟某期待這一日會盡快到來!葉兄,告辭!”
“請!”
望著匆匆而來的好友,此刻又是匆匆離去,這種割舍的感覺卻是讓葉宇心情頗為復雜。
在原地靜默許久,葉宇回過頭來看了佘侗誠一眼,隨後冷然道︰“隨我來!”
葉宇說完便徑直向書房而去,佘侗誠則是未敢多發一言,緊跟其後默然不語。
待來到書房中,葉宇先是坐了下來,隨即示意倒︰“坐!”
“侗誠不敢……”
“不敢?那滁州的古天望作惡多端你做何解釋?我早就說過,龍門鏢行的運營我會暗中大力支持,但是你卻做了什麼?你知道什麼叫寧缺毋濫嗎?”
葉宇的連番質問,語氣中盡顯憤怒之情。
“侗誠有錯,甘願受罰!”佘侗誠說著便直接跪了下來,絲毫不覺得跪一個年輕人面前是可恥之事。
“你!……”
葉宇見狀是又氣又無語,隨即一揮衣袖,冷哼道︰“起來回話!”
“是!”
葉宇沉默良久,隨後緩緩地嘆了口氣︰“回去之後,解散龍門鏢行!”
“呃……是!”
佘侗誠聞听此言初是驚詫不已,但是靜默片刻之後,便沒有任何異議的選擇遵行。
佘侗誠的表現,倒是讓葉宇頗為愕然,于是饒有興趣地問︰“怎麼,你就不問我為什麼?”
“大哥此舉必有道理,侗誠只需遵行照辦便是!”
“如此篤定?你要知道,龍門鏢行既是我的心血,也是你這五年來的成就,若是一朝解散,你就等同于一無所有……”
佘侗誠卻神色平靜道︰“侗誠只知道,若不是大哥成全,我依舊是清流縣的地痞無賴小混混,或許,早已經被人所殺曝尸荒野!”
“侗誠識字不多,但卻牢記忠義二字。侗誠雖有疑惑,但卻深信大哥的運籌帷幄!”
葉宇听著佘侗誠的講述,欣慰地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有些話始終要說︰“若有一****要殺你,你會毫無怨言嗎?”
“大哥……”
“嗯?……”
佘侗誠驚訝的望著葉宇,嘴唇幾次張開卻說不出半個字,因為這個消息遠比之前的龍門鏢行解散,還要讓他驚詫。
而且這種驚詫,其中卻多了一絲酸楚。
“侗誠毫無怨言!”
“當真!?”
“當真!無怨無悔!”
“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也要為你說過的話負責!等候我的指示,回去吧!”
“侗誠告辭!”
佘侗誠神情戚戚地弓著腰,步履沉重地走出了書房。
“你不該這樣對他!”這時孤狼出現在了書房,對于方才葉宇的決斷很是不解。
葉宇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後又緩緩的吐出,自言自語︰“若是能夠選擇的話,我也不想……”
隨後看著孤狼,輕聲問道︰“你覺得,我這麼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只是你的影子,您的決定與考慮,不是我的職責!”
孤狼的冷漠回應,讓葉宇感到一絲淒涼,但卻也清醒了不少︰“或許你是對的!”
見葉宇神色有些晦暗,孤狼隨即提醒道︰“剩下的兩位夜間客人,其中一個已經不耐煩了,您若是再不與之相見,恐怕會橫生枝節!”
“嗯!看來是時候要與之一見了……”
……
安樂侯府是王府的建制,故此規模那是相當的輝宏,進入其中宛若迷宮一般難以走出。
此時在西北處一處待客廳中,兩名儒生正在棋盤上執子對弈著。周圍四名精壯便衣男子,手按佩刀正侍奉左右。
棋局對弈間,其中較為年長的儒生執子落下,發出一聲清脆的落子聲︰“主公,這葉宇實在是狂悖無禮,讓您在此靜等多時,他卻故意避而不見!”
對面年輕的藍衣男子,卻是露出些許苦笑︰“他這是在報仇呢!”
“報仇!?”
中年儒生微微一愣,隨即疑惑道︰“莫非主公與這葉宇交過手?”
“呵呵……”
藍衣男子淡淡含笑,輕輕落子布局,深意道︰“這小子可是一個十足的騙子!”
“……”
“在背後說人話壞,可不是君……”
就在中年男子欲要追問之際,葉宇清朗地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只不過話只說到一半,便故意停止了說下去!
藍衣男子卻不以為意,將捏在手中的棋子,又丟回了棋罐里,冷冷以對︰“安樂侯此言差矣,在下可從未說過自己是君子。所以背後說你壞話,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