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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溪说没话,只是打开了门,她进屋,他也跟着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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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不接我电、话?”
听溪刚刚把包放下,江年锦就握住了她的胳膊,他把她攥进了沙发里。
“苏听溪,是不是?钤”
“不是。”她否认,不看着他。
“文欣以后都不会出现在beauty了。”江年锦松开了她的手,往沙发里一仰洽。
“我没有要你这样做。”听溪瞪着他。
“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留下文欣吗?”江年锦迎上她的目光。
听溪不答话。
“你太容易相信别人,如果我留下她,能给你上一课,我很乐意这样做。”
江年锦话音刚落,听溪就抽起了沙发里的抱枕往他的身上砸过去。
她的身子再抖,他不知道,这句话,竟然能让她,气得发抖。
江年锦躲闪不及,挨个正着,所幸她用的力气并不是很大。
“江年锦,你等着这一天了是吗?你就存心想看我笑话是吗?”
听溪激动起来。
凭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她伤心伤肺自乱阵脚的时候他总显得游刃有余……
江年锦伸手,将苏听溪连同那个抱枕一起搂住。
“我怎么会想看你笑话。”他在她耳边低喃着,安抚着她的情绪“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不会背叛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早就知道了,她不是真心对我的。”听溪按着江年锦的肩膀,眼泪忍不住的挂下来。
她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就像她一点都不想朝他发火。
“既然知道了,还要伤心吗?”他侧头,吻了吻她的耳廓。
他从没有像此刻一样的温柔耐心,像是轻哄一个小孩,一个被丑恶的世界伤害的小孩。
“江年锦,你喜欢我吗?”她忽然揪着他的衣襟,哑着嗓子问。
江年锦怔了一下,可是这一怔忪之间,好像他全都懂了,她真正介意介意的,是什么。
“你看。你总是无法回答我这样的问题,就像你无法回答媒体一样。”听溪推开了他,他的手,也再没有伸过来。
江年锦站了起来,他走到了窗边,楼下是寂静无人的小巷,他这几天总是这样,一到寂静无人的时刻,就想起和她无人打扰的日子。就那样直到永远,他真的是那样想过的。
可是一回到这样的喧哗中,他的心,又会跟着浮躁、不安。
他无法给的,不是她要的一个承诺,而是自己对自己的信任。
他还能有吗?那样虔诚的相信,那样饱满的爱……去给她。
“江年锦,其实在你的世界里,我和文欣是一样的。”听溪淡淡的道。
她始终,无法厉声质问他,为什么不能告诉世人他爱她。
但是,既然她不能爱她。那么,哪怕她此刻留在他的身边,那么总有一天,她也会和文欣一样,被动的离开她。
江年锦看着她清明的眼。
一样么?
怎么会一样,如果一样,他怎么会留她在身边那么久,却只被那个女人拥抱了一下,就把人赶走了。
“你走吧。”听溪指了指门口。“我不想和谁玩爱情游戏。既然你不能爱我,那么,请你放过我。”
这已经是他的最不一样,可是,别人都不会懂。他也不会让别人懂。
一旦被人操控感情,那么,他就输了。他不能再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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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云辉走进“莫醒”,老板老远就在冲他招手了。
“普少爷喂,我让你来救命,你就这个速度赶来救我?”莫醒的老板抬手看了一眼自己腕子上的表。“这都过去半小时了,那姑娘的床就这样舒服吗?你怎么不等锦少爷毁了我的店你再来?”
普云辉“呸”的一声,“老子能来就不错了。”
“快去快去,二楼,从进门就开始砸酒瓶,喝的多砸的也也多。”莫醒的老板伸出一枚手指,往二楼指了指。
“你着什么急!砸的多你和他算啊!他能赖你这酒钱?”
普云辉漫不经心的往二楼走。边走边回头。他听到老板在说“这酒钱定是不会少我的,可是这人呢,我是看不下去锦少爷这样难受……”
难受。
普云辉“嗤”的一声。
那家伙,难受也不止这一天了,放不下,就是自找的,怪谁呢?
可是,他有时候也看不下去,看不下去,又管不了,他索性就不看。
因为太特么心疼。
普云辉才推开门,一个酒瓶就朝着他砸过来,好在他手脚灵活躲开了,要不来,非得砸出条人命来。
这人,真是疯了。
“我说了,谁也别进来,滚出去。”江年锦的声音哑的发沉,他喝多了酒撒疯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声音。
这个时候,如果进来的人不是他,可能真的能被他弄死。
因为这样的事情,早前就发生过。
也是在莫醒,也是喝的这样酩酊大醉,为什么事情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江年锦差点徒手掐死了一个女服务员。
那个女服务员,叫罗然然。
好巧不巧,就是栽在了醉酒的江年锦的手上。
他们一群人冲进包间的时候,那女人已经喊不出救命了。可是江年锦,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缓下来。
他提着嗓子冲着人家喊“罗冉冉,你不是死了么?你不是死了么?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你究竟为什么要死在我的面前!你知道你把我害成什么样了吗?你究竟知不知道!”
普云辉在一旁看的心酸,甚至忘了去拉他。
后来,还是他自己忽然醒了,也不是醒了,就是反悔了,舍不得去弄死人家了。
然后又抱着人家,使劲的抱着。
没被掐死,也差点被捂死……
真是个倒霉鬼,只怪取错了名儿。
第二天江年锦酒醒,愧疚难挡,给了那个女人一笔钱,不仅让她治愈了伤,更是让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这女人遇上江年锦,照这样算来,也算是一种幸运。
“还活着呀。”普云辉走到江年锦的身边,撺掇着他的腿,让他靠边儿让位。
江年锦抬脚蹿他,蹿上他的时候,却没有用力。
普云辉笑了一下。
“算你还清醒,知道把我给踢走了,就没有人愿意待见你。”
江年锦不理他,只是伸手又按住了一瓶酒。
“别喝了,真以为酒不要钱啊。”普云辉夺过来。
“那你喝。”
“我喝?我才不陪你疯呢。”普云辉将酒瓶往桌面上一放,“嘭”的一声,杯底撞在桌面玻璃上,响彻心扉。“快收拾收拾起来。”
“云辉。”江年锦忽然软绵绵的喊了他一句。
普云辉这心里,顿时又没有了底。他宁愿江年锦和他来硬的,也不要听他这样有气无力的声音。
他上一次这样的时候,就是罗冉冉去世的时候……
“起来!”他不心软,使劲的往他身上一拍,其实这一掌,他更想抡在他的脑门上。
可是,能抡醒吗?
他也不是没有打过他,打的最凶的时候,他都把他打进医院了。
没用的。
他一直觉得江年锦已经无药可医了,可是就当他绝望的时候,忽然又出现了一个苏听溪。
苏听溪,这个女孩儿和罗冉冉那么像,又那么不像。
他开始想要阻止苏听溪靠近江年锦的,可是后来转念一想,既然在他心里,江年锦已经无药可医了,那不如以毒攻毒。
渐渐的,在苏听溪身边的江年锦,真的变得越来越不一样,好像,回到了他爱上罗冉冉之前……
就当他以为情况会慢慢好转的时候。他怎么又忽然这副死样?
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看来以毒攻毒,也没有什么成效。
那么,这小子的情伤,就只能等死了。
“给我起来。”普云辉拉住了江年锦的胳膊,想要把他提起来,可是他的身子灌了酒精,竟是那样的沉,大石一样的,把他都往下攥。
江年锦纹丝不动的躺在沙发上,嘴里呢喃着什么。
普云辉低下头去听。
“苏听溪……”
这三个字,隐隐绰绰的,又格外清明。
“你是不是喜欢人家?”普云辉来了气。
江年锦又不动了,连那声呢喃也不见了。
良久,这屋子里,什么声响都没有。
“苏听溪……”
“妈的你装什么死!”
普云辉跳起来,一脚朝着江年锦蹿过去,他没管,是使足了力给蹿过去的。
“喜欢人家就特么去追!“
江年锦在沙发上翻了个身。
迷迷糊糊之间,普云辉似乎听到他在说“嗯,是要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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