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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溪呆呆的坐在床沿上,江年锦把她放下之后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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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眼前的画面一帧一帧的闪过,她按住了太阳穴。身上的痛感钻心钻骨。
莫向远说“听溪如果你愿意听,当年的一切,我都可以解释。”
她要怎么听?原来抛弃她,他也不快乐,他怎么可以不快乐……
门口传来了响动,江年锦从外面进来了钹。
听溪还低着头,直到那冰冷的触感刺进她的肌骨,她闷闷的“哼”了一声,想要缩回脚,江年锦握住了她的小腿。
“现在知道疼了?”他抬眸看着她,但到底有些于心不忍,他放缓了手上的力道。
听溪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冰袋,这个点,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他的手指已经通红了,可是他没松手银。
“我来吧。”她的手伸过去,刚按住冰袋,他就甩开了她,他的手真凉。
“你别动。”他瞪着她。
她不说话了,乖顺的一动不动的。从wylie回来之后,她好像忽然多了什么心事。
“有事?”他换了个手按着冰袋,那凉凉的指尖抬起了她的下巴。
“嗯?”听溪瞬间回神,又毫不犹豫的摇头“没事。”
她的声音很轻,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底气的缘故。
他抬起了身子,吻住了她紧抿着的唇,有些用力。
听溪吃痛的张开了嘴,他松开了她。
“说谎。”江年锦淡淡的扔出两个字。
“我……”
“算了,想说的时候再说。”他将冰袋收回去,站起来。
听溪看着他的侧影,他从来都不会逼她,什么都由她想说的时候说,什么都由她想做的时候做……他为什么要纵容她。如果他再问她一遍,她也许就可以说出来了,她不想一个人藏着这些秘密,她想告诉江年锦,她难受。
可是……她不能。
听溪踮着一只脚站起来,在江年锦转身之际,双手穿过他的腰间,自他后背一把将他抱住了。
江年锦的身子僵了一下。
她一定是有事,如果她没事,她不会这样的。他想问的,很想问,可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他抬手按住了缠在他腰上的那双手。
“是不是再亲密的人之间,都会有秘密。”她的声音那么轻,可是却如同一记响雷,炸开在他的心底。
“所以不要相信任何人。”江年锦忍住了想要转身抱住她的冲动,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表情。
他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冷漠的。他不想再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年锦,不要总是这样提醒我。”她将他搂的更紧“你这样我会害怕。”
江年锦终于转过身将她抱住了,紧紧的按在胸口。
他说,“以后,可以相信我。”
?
听溪的脚受了伤,所以巴黎之行得提早结束。
因为回程有些突然,所以江年锦没能提早将整个头等舱安排下来。
没想到,会遇到同样回程的莫向远和安培培。
莫向远和安培培的位置和听溪江年锦的位置仅一个过道只隔。莫向远登机的时候就看到了听溪的脚一瘸一瘸的。
江年锦在她身边妥帖的照顾着,几乎就差没将她抱起来走了。
苏听溪的脸色也不好,无意之间撞上他的目光,只一瞬她就躲开了。他们真是连普通的陌生人都不如了么。
莫向远在落座之前,当着江年锦和安培培的面,施施然的走到了苏听溪的面前。
“苏小姐的脚受伤了吗?”他问话之前,先点头和江年锦致意,表现的纯粹像是一种礼貌的问候。
听溪点头“扭到了,没什么大碍。”
“对于模特儿而言,脚上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伤,都可能会成大碍。”莫向远说罢,看了一眼江年锦,“那苏小姐好好休息,希望早日康复,我先回去坐。”
“谢谢。”听溪低着头,即使低着头,她都可以感受到那边安培培如冷箭一样射过来的目光。
江年锦的手适时伸过来握住了听溪,他对莫向远回馈于同样的礼貌“谢谢莫总关心。”
听溪这才抬起头来,莫向远已经坐回到了安培培的身边,安培培挽住了他的胳膊,他对着安培培笑了一下。
别人眼里的恩爱眷侣,他们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虚伪的表皮下,到底藏着什么?
她又忍不住想起了昨晚看到的那些画面,胃里翻腾一阵恶心感。
“我去下洗手间。”听溪转头对江年锦说。
“我陪你去。”他放下手里的杂志,也想站起来。
“你去干什么!”听溪嗔他,将他按倒在椅子上“我自己能走。”
江年锦似乎还有些不放心,空姐正过来,听溪请她帮了这个忙。
其实她只是走路有些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听溪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发现安培培正站在外面,看这样子,是在等她。
她没想理安培培,安培培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苏听溪,和我谈谈。”
“手拿开。”听溪低头瞟了一眼她腕子上的手。那纤细的手,鹰爪一样。
“离莫向远远一点。”安培培压低了声调,声线却掩不住尖锐。
苏听溪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干脆一把甩开了安培培的手“安培培,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做了亏心事的人不是我。你别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你……”安培培瞪着她。
“我什么时候和什么人说什么话会自己看着办,用不着你来教我。”
听溪瘸着脚往前走了两步,忽然,背后被人使劲一推,加上飞机突如其来的颠簸,她又跌倒在了地上。
脚踝上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痛感又泛上来,甚至比之前更甚。
“哎呀,苏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又跌倒了!”安培培在她身后惊呼一声,跑上前来搀住她。
周围的人看过来。
听溪瞪了安培培一眼,这个人装的还真是像。
她不想同她计较,可是,脚上的疼痛真的让她一点点力道都使不上来。
“你别装了,给我站起来。”
安培培见她坐在地上不动,也微微的慌了神,她只是想给苏听溪一点小小的惩罚,谁知道能正好遇上气流,她蹲下去搀住听溪的手。
“你最好别再碰我。”听溪甩开她。
“你见好就收,我和你怎么算也是公众人物,把事情闹大我们都不好看。”安培培凑过来威胁她。
“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莫向远不爱你。”
“你……”安培培的手转而死掐住听溪。
“你干什么呢!”
身后响起冷冷的质问声。
听溪抬眸,看到江年锦已经站在过道里了,他凛着脸,眼里的火光似要焚灭了安培培的架势。
而他的身后,站着莫向远和空姐。
“怎么回事?”莫向远也上前一步问。
“苏听溪她不小心跌倒了,我刚想扶她。”安培培说着,将听溪往上提了提,只是没提起来。
她对听溪使了个眼色,攥着她的力道越发的大。听溪没理会她,直接甩手,朝着江年锦伸出手。
江年锦弯下腰来接过她的手,将她扶起来。
安培培还蹲在那里,一副回不过神来的模样。
“让开!”江年锦喝了一声,她才猛然惊醒似的去看莫向远。
莫向远至始至终都是冷眼旁观的站在那里。
“我……”安培培张开想说点什么,她想,说点什么,也许他对她的相信,就会多一些,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也起来吧。”莫向远说。
说罢,他回头看了过道里的江年锦和苏听溪。
江年锦已经将她抱起来了,苏听溪则是乖顺的倚在他的身上。
莫向远抿了一下唇,此刻的江年锦,多像当年的他,黑骑士一般,像是随时做好了为这个女人身披战甲的准备。
可是,她的战场,再也不会有他。
?
从下了飞机一直到他们坐上回家的车,莫向远都没有再搭理过安培培。
他一直坐在车上闭目养神。其实安培培知道的,闭目养神是假,不想和她说话才是真。
她憋着胸腔里的那股子委屈直到下车走进别墅的大门,门口的门卫礼貌的和莫向远打招呼,可是他不回应也就算了,反而“腾”的一声将脚边的盆栽踢了个底朝天。
门卫吓了一跳,立马看向她“太太,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安培培挥了挥手,莫向远已经走进大厅了,她快步跟上去。
“莫向远,你到底是生谁的气!”安培培走进大厅的时候,随手合上了门。她大声的质问着,那嘹亮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还有隆隆的回响。
莫向远抚着太阳穴转过来瞪着她“安培培,你最好不要再在我面前对苏听溪做那些小动作!”
“是她自己跌倒的!”安培培理直气壮据理力争着。
“是不是她自己跌倒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莫向远也不再同她辩驳。
这么些年下来,苏听溪他还不了解吗?她一直都是一个哪怕滴水之恩都会涌泉相报的姑娘,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只要别人对她一点点好她就能马上能消气的人……这样的她,若是她自己跌倒的,安培培主动去扶她的好意,她怎么会不受下。
安培培气馁,可是随即,心里就更为光火。
“莫向远,就算是我推她的那又怎么样?你忘了吗?我之前还因为她跌下楼梯失去了我们的孩子,我推她怎么了?委屈她了吗?”
莫向远看着安培培近乎失控的情绪,他经常会想,安培培只做模特儿而不进军娱乐圈真是浪费了人才,若不是他清楚的知道她什么性子,怕是,他也会被她蒙蔽了眼睛吧。
“我们的孩子吗?”莫向远挑眉“你确定,那是我的孩子吗?”
“莫向远,你什么意思!”安培培尖叫起来,她几乎冲上来揪住他的领子。“那不是你的孩子是谁的孩子!”
“谁的孩子你不知道吗?”莫向远凑到她的眼前。
“你别用这样的语气来和我说话,你倒是说清楚!”安培培真的揪住了他。
“baron很生气吧,你这样流掉了他的孩子!”莫向远淡淡的伸手抹掉了安培培放在他领子上的手。
安培培几乎一瞬之间,就跌倒在了地上。
“你……”
“想问我什么时候知道的是吗?”莫向远蹲下去。
“你别说了!”她打断他。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安培培,我你想揭穿你,是你自己过分了。”莫向远捏住了安培培的下巴,这一刻说来,竟是有些恨的,恨不能,捏碎了她。
“过分?”安培培任由莫向远捏着她的下巴,她反问一句,然后开始抬手准备去褪下自己身上的裙子……
安培培身上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莫向远的眼前,他却一直无动于衷的看着她。
安培培大笑起来,笑意清冷又委屈“你看,莫向远,就算我这样站在你的眼前,你都不会想要我。在床上的时候,你哪一次不是敷衍了事?”
莫向远眯了一下眼睛“所以,我满足不了你的,你就去找他?”
“是!”安培培承认了,“至少他能让我快乐,他能让我满足,他要我的时候是全心全意的要我,不会喊出其他女人的名字……”
“啪!”
莫向远一个巴掌打断了她的话。
“你打我?莫向远你竟然胆敢打我?”安培培从地上抬起来,发疯似得捶打着莫向远的胸口。
“滚开疯女人!”莫向远推开了她。
“想让我滚?”安培培冷笑“我告诉你,你摆脱不了我,你也休想摆脱我,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蚱蜢,你这辈子都休想再离开我去爱苏听溪!”
莫向远快步的上了二楼,身后是安培培的不绝于耳的叫嚷。
安培培疯了么?疯了吧!
可是她说的对,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他摆脱不了她。
真的摆脱不了吗?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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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溪虽然脚不方便,可是回到加安之后,她根本来不及休息,就又马不停蹄的开工了。今天她要为beauty拍摄新一年度的宣传大片。
去年,担任beauty宣传大使的模特儿是沐葵,今年本是沈庭欢众望所归,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这半途会杀出一个程咬金。
苏听溪的出现让沈庭欢在beauty一姐的地位更加的不稳固。她会挤掉沈庭欢成为beauty新一年度的代言人,那也是所有人料想之中的事情。
在别人的眼里,beauty的老总都是她的了,她随便吹吹枕边风,什么搞不定?可怜沈庭欢那边,本以为胜券在握都已经和广告公司研究出来多个和她气质相符拍摄主题,没想到最后却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广告公司的设计师考虑到听溪的脚不方便,一概否定了之前所有拟定的拍摄主题,重新为她私人定制了适合她的主题。
江年锦本就该是休假状态,他也来到了现场。
一看**oss不避嫌的亲自助阵,大家自然更是不敢怠慢。
听溪从换完装出来,江年锦最先扫到的,就是她被缠成了粽子一样的脚踝。
“谁给你包的?”江年锦皱着眉打量“你不是只是扭伤了脚吗?怎么搞得像是断了骨头一样?”
“不止呢,你看我的新装备。”听溪随手揽过放在一边的道具拐杖。
“怎么回事?”江年锦看着摄影师。
“江先生,我们今天的拍摄主题临时换成了‘哪怕受再多伤,也要走的漂亮’!所以苏小姐的装是夸张了些……”
看着工作人员战战兢兢的模样,听溪连忙挥手让人家先去忙。
她忍不住瞪江年锦一眼“你看你,都说了你别来非得跟着过来,瞧大家因为你紧张成什么样了吗?”
“你这脚我不看着非得叫你整残了不可。”江年锦说起来也是气呼呼的。本也没有多严重的事情,哪知道飞机上又会跌倒一次,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还替人藏着不肯说。
不说他也知道,安培培在他手下做事情那么长时间,她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吗?安培培除了是一个好模特儿,她的其他一概不能和好字搭上边。
这个女人,若不是文森特家族罩着,凭她?技艺到门了,人品也到不了门的。
“残了你养我呗。”听溪赖到他的手边。
江年锦一副嫌弃的表情“养你做什么?我不如重新去找一更漂亮的姑娘。”
“你这么绝情!”
听溪想掐他,可是被他握住了手。
“我就是这样绝情,看你还敢不敢把自己整残了。”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忽然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
“你干什么?大家都看着呢!”听溪四下张望了一下,果然所有目光都看着这边。
“那是大家都在看你怎么还不过去开工。”江年锦说着,松了一只手将她的拐杖握在了手里一并提起来。
他径直将她抱到摄影篷布的中间才放下,他把拐杖交给她之后,又默默的退到了一旁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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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溪身着黑红搭配的收腰长裙,唇妆潋滟,头发被摩丝打油了全都梳在一侧。
拍摄这个画面时听溪唯一要做的就是她要边做出行走的姿势边霸气的一回头。届时,她受伤的脚和拐杖要在她的长裙中若隐若现的展现出来……画面很有美感也很有质感。
江年锦站着看了一会儿。
苏听溪表现的很好,带伤上阵反而让她更加的自然。
江年锦的手机被调了震动,这会儿正在他的兜里反复的震着……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是一色。
他看了一下苏听溪,她似乎才刚刚渐入佳境。他握着手机走出摄影棚。
一色在电、话那头大叫“锦少爷,模特儿圈出大事儿啦,你知不知道?”
他总是一惊一乍的,无端惹得江年锦心烦。
“你能不能把话说完?”
“好好好,就知道你还不知道。”一色喘了口气“有人给媒体爆料,说是安培培和wylie的baron孙有一腿啊!安培培之前流掉的那个孩子,也不是莫向远的,我类个乖乖,这顶绿帽子比起你之前戴的那一顶,颜色可是鲜艳的多啊!现在整个加安都沸腾起来了,那些记者简直如疯狗一样团团包围了modern!”
“消息出来多久了?”江年锦警觉起来。
“不知道具体时间,最早逃不出昨晚,我这得到的可是第一手资料。预计有一大波报道半天后可以席卷整个时尚圈。安培培这次可算要毁咯!”
一色的语气,听不出喜怒。的确,他也不该有喜怒的,因为这两种情绪,在他的身上应该正好抵销才对。
毕竟,安培培和他也算同事一场,哪怕,她后来不顾革命的友谊抛下了他们……
“哎,锦少爷,你说,会是谁要这样毁掉安培培和莫向远呢?”一色在那头似自言自语一般。
江年锦自然是不会和他聊这些八卦的,他挂断了电、话,又给阿府拨过去。
他也想知道,谁要致安培培和莫向远于死地。
再次走进影棚的时候,苏听溪已经结束了拍摄,显然,安培培的事情已经隔着无线网络传进了这个影棚里,很多人都在小声的低语,脸上的表情都是不可思议。
闪光灯下是恩爱眷侣,一旦离开闪光灯,跟着消退的,还有这些人头顶的那些神圣的光环。没有人会永远以“别人的楷模”来要求自己,更何况,哪怕是楷模,那也是人。
假象是这个圈子最真实的常态。
江年锦看着听溪,她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挪过来的,她也低着头在看手机的屏幕,相较于别人的哗然,她显得很平静。
这次的事情,发生的连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她总是这样,仿若什么事情都不会让她起波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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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培培出轨的绯闻一经爆出,各家媒体都不顾报道的真伪大肆转载宣扬。
安培培在公众心中的形象一天之内尽毁。她和莫向远本该美好的像是童话一样的爱情,原来背后竟然藏着这样的肮脏不堪,几乎令全城的人大跌眼镜。
听溪一整天都在beauty拍摄宣传广告,她工作的时候很专注,可是一到休息的时间,就有些微微出神了。
收工的时候,天色已近暗了。
江年锦刚想带着听溪离开,听溪新来的助理叶子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听溪姐,不好了!安培培来beauty找你了!”叶子慌乱的指着门外。看她的样子,显然是来者不善。
听溪怔了一下。
江年锦更是意外,在这样的节骨眼儿上,安培培居然还敢出现,出现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跑到beauty来。想必,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这会儿,beauty的大门口定是被记者团团包围了,他们进是进不来,但是江年锦也不希望modern这次的丑闻最后会和beauty扯上关系。
“怎么回事?”江年锦上前一步,将苏听溪按回了椅子里。
“我不知道,她一进门就说要找听溪姐,看起来还火气腾腾的。”
“人呢?”
“被李秘书拦在大厅里了,她这会儿正在砸大厅里的东西呢!疯了一样,记者还在拍着呢!”叶子语速飞快。
“我去看看。”江年锦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听溪,交代道“你给我坐在那里别动!”
“我也去!”听溪站起来,瘸着腿推开了江年锦伸过来的手,她边往外走边说“年锦,她是来找我的,见不到我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年锦知道苏听溪去意已决,她是绝对不会听他的,索性不再拦着她。总觉得,苏听溪似乎知道些什么。
他跟了上去。
安培培将大厅里的花瓶一并砸的稀巴烂,大厅里的女同事都被她吓得抱头躲在角落里,连保安都无法随随便便靠近她。
隔着一道玻璃门,记者的闪光灯将这个大厅晃的白昼一样。
“安培培!”江年锦一声大喝。“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胆敢再这里撒野!”
江年锦踩着一地碎片,走到安培培的身边一把擒住了她的双臂。
安培培住了手,她看了一眼江年锦,很快,她把目光挪到了江年锦身后的苏听溪身上。
“就是这个贱人!”她奋力的甩开江年锦的手,趁着江年锦后退的空档,朝着听溪冲过来,她一下就掐住了听溪的脖子“就是你这个贱人,你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胆给自己爆料!”
江年锦见状立马冲过来揪住了安培培将她往后一拎。
“你在说什么!”听溪甩了甩头,差点一口气没有换上来。
“还敢给我装蒜。苏听溪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为什么!”安培培又想冲上来。
江年锦对着保安使了个眼色。
两个保安冲过来拦住了安培培。
“我没有,不是我说的。”听溪看着安培培的哀怨到似乎随时可以把她撕裂的眼神,顿时明白了什么。
“不是你还能有谁要这样置我于死地!”安培培捶打着两个保安围成的肉墙,保安没有还手,倒是她自己先没有了力气,一个趔趄没有站稳,倒在了地上。“除了你还会有谁……还会有谁……现在向远都不接我电、话,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安培培的嗓子哑哑的,表情也是一副灰暗,惹得听溪想要伸手去扶她。
江年锦看出她的意图,一把将她给攥住了。
他瞪了她一眼。
“都是你这个贱人,苏听溪你看看,现在外面这些人都想逼死我,你满意了吗?满意了吗!”安培培又激动起来,她转头指着那些记者,拉高了喉咙“既然你们想要逼死我,那我就死给你们看!”
安培培说罢,捡起了地上的一块陶瓷碎片。
“安培培!你别做傻事!”听溪跑上前去,她脚上的疼几乎让她跌倒在安培培的面前。
“你别过来!”安培培喝止她“现在知道怕了吗?我告诉你苏听溪,我就是死也要死在beauty,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就凭一个碎片,你威胁谁!”江年锦抱臂站着,他的脸铁青着“趁我还好好说话之前马上滚出beauty!”
“江年锦,我做不成beauty的人,就做beauty的鬼!苏听溪是你一手捧出来的,她犯下的罪,你们两个就一起承受吧!”安培培冷冷的说着,她手里的碎片对准着自己的静脉,她的眼神四下闪动着,警觉着别人的靠近“你们都别动!”
她说着,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进电梯。
所有人都被她挡在电梯外面。
电梯门慢慢的合上了……
“她要干什么?”李秘书看着江年锦。
江年锦看了一眼电梯上上显示的数字,是顶楼……他手心里沁出了细汗。
“她要跳楼!”听溪反应过来,立马指示身后的人“快报警叫救援队!”
她说完,瘸着腿闪进旁边的电梯里,一行人跟着她跑进电梯里,江年锦走在了最后。
听溪有些紧张的握住了江年锦的手,他的手比她的还要凉。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不是很好,鬓发里已经布满了汗。
“你怎么了?”
“没事!”
江年锦松开了她的手。
所有人到达顶层的时候,看到天台的封条已经被安培培撕了,保洁阿姨被她推倒在地上,她腰间的那串钥匙,被安培培洒了一地。
听溪他们冲上天台的时候,安培培已经站在了天台的最外沿……
“你们都别过来!”她手里还捏着那碎片,冷泠泠的笑着,“江年锦,你还怕我死不了吗?我现在这样下去,明儿beauty也能仰仗我上头条……”
江年锦想说话的时候,被听溪拉住了。她知道的,他若开口,不会是劝慰。这个节骨眼上,安培培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
江年锦的手有些抖,可是听溪无暇顾及他了。
“安培培你别做傻事!”
听溪上前了一小步。
“如果我就这么死了,我这辈子做过最傻的事情也不会是这一件,我最傻的,是爱上了莫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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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溪听罢,趁着安培培不注意的时候,对着身后的人比了个拨电、话的手势。
江年锦没有回应,倒是李秘书点了点头。
现在,能把安培培从这上面拉下来的,也许只有莫向远了……他必须来。
“既然你这么爱他,你为什么要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听溪企图通过聊天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苏听溪,你凭什么质问我!”安培培瞪着听溪“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她大声的叫着。
听溪点头“我是不懂。如果我爱一个人,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我更不会因为爱他去跳楼!”
听溪也大声的喊回去。
江年锦扶住了门框,身旁的人在问他“江总你没事吧”,他挥了一下手。
没事儿,他没事儿,只是被戳中了心肺,疼的紧。
“你以为我想对不起他吗?”安培培按着自己的胸口“我这儿空,这儿空的快死了,我需要有个人来陪我,他能给我安全感……从来没有人能给我他这样的安全感……”
听溪知道,安培培口中的他,已经从莫向远变成了baron孙。她想叹气,谁说孽缘不是爱呢,只是这样的爱,太扭曲……
“是我不好,我不该贪恋这份温暖的……可是苏听溪,是你,是你摧毁了这一切。”
“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不是我!”听溪无奈。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只有你看到了!”
江年锦怔了一下。
原来苏听溪,知道。
话题到了这个份子上,安培培又激动了起来。她又往外挪了一小步。
听溪攥紧了拳心,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李秘书站到了听溪的身后,伏在她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听溪点了一下头。
“安培培,你不是爱莫向远吗?就算你要死,你也该要见他最后一面不是吗?”听溪又上前一点。
“他不会想见我的,他连电、话都不接……他这次真的不要我了。”安培培低下了头,说起莫向远,她的眼圈红红的,想必,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她已经联系了无数次莫向远都没有得到回应……
也是,出了这样的幺蛾子,哪个男人能大肚的吞下这口气,大肚吞下,才不正常。莫向远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人之常情。
“谁说的,他现在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真的!”安培培的眼里有一束光闪过。
“真的。”听溪说。
安培培陷入了沉默,她似乎在思考着听溪的提议。
听溪微微松了一口气,她现在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
“你这么有种!怎么磨磨唧唧到现在还没跳下去!”
身后传来了冰冷的声音。
不是莫向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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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你们说,我放着出版的稿子不动,还给你们万更,我是不是很乖很乖~~~~~
么么哒,周末愉快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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