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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庆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少爷看,果然看到“年纪轻轻”的少爷涨红了一张脸,眼睛里都是愤怒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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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少年激动的握着拳头,额上青筋显露。
他身边的高壮大汉似乎也很激动,当下道:“你这狗奴才,竟敢折辱我家少爷,哪个给你的狗胆?”
陆庆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道:“难道不是吗?我看你穿戴不俗,前呼后拥,想也是个能作主的,谁成想竟听信几个奴才的话。怪小的有眼无珠,这么好的宅子摆在这儿,你不买就算了。”
那少年气愤难平,欲上前理论,又被两个小厮拦下了,其中一个小厮还道:“你说这宅子如何如何好,不过是欺骗咱们人生地不熟罢了,本地人又不是不识货,他们为何不买,偏你这奴才在这儿诓骗我们少爷。”
陆庆道:“本地人?本地人都知道咱们家是什么情况,知道老爷走得急,这宅子拖拉不得,因此只给了五百两银子,老爷自然不会卖。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也不去问问这江府的人性口碑,哪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怪我,怪我,总想着为老爷解燃眉之急,却是病急乱投医了。”他打了个唉声,甩袖子要走。
那少爷听了这话,也顾不上听小厮的劝,只道:“你且站住。”
陆庆一笑,站定身形转过脸来,不耐烦道:“小少爷有何指教?”
许二进脸一红,差点要忘了自己该说什么,他低头假装咳了一下,才道:“不就是八百两银子嘛,这宅子我买了。”
两个小厮大惊,“少爷,不可,不可。”
许二进硬装出一副强硬的样子,道:“我是主子还是你们是主子,我说买就买。这宅子看起来模样不错。是桩稳赚不赔的买卖,为何不买?不过,少爷我也不是傻的,宅子到底好不好,总得看过才行,我,我先找牙行看过,没错处才行。”
陆庆做出大喜的样子,道:“这个自然,您是要先去牙行找人来看呢。还是自己先去园子里逛逛?”他口中说得客气,心里却暗想着:到底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三言两语就被哄骗住了,等你进了园子,保准让你有去无回。
许二进悄悄的咽了咽口水,心想这事儿八成是妥了,他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想到自己即将要跳进火坑,还有可能被那喜男色的老不休占去便宜。心里就止不住的发寒,差点当场吐出来!
不行,稳信,绝对不能让三小姐失望,事以至此,他就算是死,也是死得其所了。
许二进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小厮,道:“咱们去看看?”
陆庆乐得不行,悄悄的往巷子里瞅了一眼。却不见隐藏着的身影,想必是大哥有了安排,下套子去了。
“少爷,别去了,这个宅子再好,与咱们也没关系,您忘了二奶奶的嘱咐了?咱们家在这边没亲戚,也没生意,买宅子有什么用。”
“就是,就是。少爷,您听咱们一句劝,咱们不过是路过,休整两天就启程了,去南边走水路还得半个多月呢,万一耽误了工夫,指不定又得挨骂人。”
“你们俩……”那少爷不干了,只道:“买个宅子能耽误什么工夫?要是真晚了,就说水上湿气太大,小爷我得了病不就成了,再说,他们指不定希望我永远到不了,死在外头才好呢!”
“哎哟,爷,我的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到底是亲生骨血,谁会这么想啊!”
“就是啊,不会的。”
那少年越说越委屈,嚷道:“你们都骗我,什么不会的,你瞧瞧,千里之遥的路途,就给了你们两个笨手笨脚的贴身侍候,连个丫头婆子都没有,还有这个傻大个儿,什么都不会,光看着结实,有什么用……”
“哎呀我的爷,您小点声。”
……
陆庆在一旁低头不语,心里却乐开了花。
就这么几句简单的话,他又听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第一,他们在台州无亲无故。
第二,几人是路过此地,要走水路去南边。
第三,这少年似乎很不受重视,甚至是不受待见的。
不然如何能说出“死在外头才好呢”这样的话来?
这样一来,他就更放心了。
“你们甭管了,这宅子小爷买定了,咱们买了宅子,舒舒服服的在此住下,南边也不付出了,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那少爷气得脸色能红,身上也见了汗,指着陆庆道:“你,前边带路,我到要看看这宅子值不值得八百两。”
陆庆连忙道:“好,好,您这边请。”
一行五人朝着江宅走来。
这江宅紧挨着楚宅,以前的主人还真是姓江,后来这宅子被楚天衡用三倍的市价买了下来,可门上的挂的,却依旧是江宅两个字。
这宅子就在巷子口边上,因此几人没走几步就到了。
“就是这?”那少爷看了看这宅子的如意大门,道:“看起来不错,就是不知道里头如何,大天亮的,怎么也没有个守门的?”
陆庆心里一紧,连忙道:“唉,这不嘛,老爷要卖宅子,连带着连家里的下人也卖了不少,小的也是想为自己寻个出路,您要是买了这宅子,能不能给小的一口饭吃,留下小的在此看门儿?”
那少年没说话,也没理会陆庆,直接上了台阶,看起来自大又臭屁。
陆庆盯着他的背影冷哼,心想等你进了这宅子的门,可够你受的。
其实,不是许二进不想说话,只是这陆庆虽然急中生智想出了这么个理由,却也给许二进出了个难题,关于这个看门儿的话题,剧本台词里根本没有,许二进不知道如何应付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因此只好装作很自大的样子。
陆庆追上许二进,一笑道:“小的给您开门。”说完便轻扣门环。
裴虎注意到他扣门的节秦是三长两短。前者轻。后者重,心想大概是暗号。
果然,里头没有人问话,便把门找开了。
陆庆躬身道:“小爷,您里头请。”
入眼的是一座石雕影碧,上头雕刻着上古诸神,个个三头六臂,怒目相对。
许二进只觉得头发晕,目发眩,腿肚子发软。口也干得很。
他,毫无选择。
许二进抬起脚来。迈了进去。
紧跟着与他同来的三人也迈了进去。
陆庆冷笑一声,快步的迈进江宅的大门,随后转身关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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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胡同中。
小小的院落里挤满了人,这些人身高体壮,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虽然着装不同。但眼神,气质却有相似之处,他们气息沉稳,眼神锐利,一看就知道都是习武之人。
这些人整整齐齐的站在院子里,不多不少刚好四十个。
院中上房。
屋内正中坐着一个头发略有花白,宽肩阔口,眼如铜铃的老者,这老者年纪大约五旬上下。身穿便服,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伐决断的气息却在告诉旁人,他,不是普通人。
这人正是铁义侯。
在铁义侯身后站着一个年轻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个头在七尺开外,黑脸无须,浓眉大眼,目如铜玲,身穿锦绸无花暗纹箭袖蟒袍,头戴玉冠,足蹬短靴,腰里还挂着一把长剑。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铁义侯世子铁长鹰。
在铁义侯的对面,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麻五和韩月娘夫妻。
“怎么回事,未阳怎么还没回来?”铁义侯拧着眉,他是怎么教导他的,做人要守时,恪守本分,难不成才回去几天,他就把自己这二十年的教导都忘了?
“侯爷息怒,想是有什么事绊住了公子。”
“一派胡言。”铁义侯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指着麻五道:“你也不用替他开脱,事关重大,又不是儿戏,他这是离开侯府久了,忘了规矩了。铁家人做事,自有规矩,半点也马虎不得。”
麻五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拱手低头退到一旁,他看了看妻子,二人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铁长鹰一笑,打圆场道:“父侯,此事也怨不得三弟,他本就愧对胞妹,如今临阵脱逃也是人之常情,反正咱们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不如,不等他了?毕竟,时间不等人啊!”
麻五暗道不好,铁义侯这辈子最听不得的就是“临阵脱逃”四个字,世子爷这会儿偏偏这么说,分明是别有用心,火上浇油啊!
果然,铁义侯冷哼一声,显得极为失望的样子,道:“好,既然如此,咱们就不等他了,难不成我离了他,还办不成事了?”
铁长鹰心里欢喜不已,连忙道:“孩儿这就吩咐下去。”说罢大步离开了屋子,生怕铁义侯反悔似的。
韩月娘见此,心里微微的摇了摇头,世子爷忌贤妒能,公子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铁义侯只道:“那疯子如今的病怎么样了。”
韩月娘微微皱眉,答道:“侯爷,她只是有头疾,并非疯傻之人。”
铁义侯睨了她一眼,才道:“我不管她是疯子还是傻子,总之不能让她坏了我的事儿。”
韩月娘心中一震,连忙道:“侯爷放心,她的病尚未痊愈,吃了药,一睡就是半天。”
言外之意是她什么也不知道。
铁义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若是让我发现你说了假话……”
韩月娘连忙跪下,道:“月娘不敢。”
“不敢最好。”铁义侯又问麻五,“那个大夫……”
他说的是纪笑海。
麻五只道:“属下将迷药倒入酒中,昨天已经让他服下了,不睡上三天三夜,他是醒不了的,纪大夫是皇上和太后面前的红人,属下不敢伤他。”
铁义侯冷哼一声,“这个不用你来提醒我。”如果是一般的御医,只怕此刻已经是身首异处了。
就在这时,铁长鹰进来了。
“父侯,一切准备妥当。”
铁义侯站起身来,道:“好,听本侯命令,出发。”
一行四十几个,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桂花胡同。
麻五和韩月娘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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