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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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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寒衣出身不俗,基因优良,无论是在相貌上,亦或是情商上,都比普通人的起点高太多了,她之前的顽劣,不更事,脾气大,说白了都是被惯出来的,如今经历了一回生死曲折的考验,她似乎一夜之间就成长了起来,面对秦黛心的奚落,讽刺,面对四周人的嘲笑,她竟没向往常那样气急败坏的发脾气,反而能平静的对待,甚至开始准备反击!
秦黛心笑了笑,铁寒衣,你还真要谢谢我啊。
铁寒衣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过,平静的道:“你们这些人,确实与我无怨无仇,若是往日,即便是这样,我怕是也不会放过你们,可今天了,除了他,其他人都可自行离去,我哥哥绝不会拦着。”铁寒衣伸出一只手来,指着徐大川道:“你,该死。”
徐大川心里有鬼,本该是底气不足的,可他又记着秦黛心的交待,因此不敢露怯,当下扬着头问道:“凭什么?”
铁寒衣咬唇,秦黛心暗笑。
凭什么啊!要让人死,总得有个理由。你铁大小姐敢不敢当着众人说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口枯井之中的事儿?你铁大小姐又敢不敢当着众人说你看见徐大川退了裤子的事儿?
你敢不敢?
秦黛心抬眼望去,只见铁寒衣板着脸,目光怨毒,一双娇唇被咬得通红,几乎滴下血来。
她,不敢!
铁寒衣或许有了长进,可她到底是封建制度下成长起来的女子,把名声和清白看得比身家性命还要重,她再怎么样,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有损自己闺誉的话来。即便她是铁义侯府的千金,也不可能枉顾法纪。只手遮天,当着黄知府的面把这些人全都杀了。
杀人灭口或许不难,但要神不知鬼不觉才称得上是高明。
显然铁寒衣也懂得这个道理,她暗暗计较一番后,徒然松开了紧握的手。自己若要杀他,只怕得拿出一个足以让众人信服的理由来,可眼下这种情况。她能说什么?就算自己不顾一切的说了出来,他周围的人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
自然不会。
要想报仇出气。也不在这一时一刻的,她记住了他的模样,总有一天要让他好看。
“凭什么?我还以为你心里清楚的很,现在看来,你的记性倒是有些差。”铁寒衣咬牙切齿的说了这话,转头对铁长鹰道:“大哥,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竟是一副不打算追究的模样。
铁长鹰还想问什么,却看到自家妹子朝他摇了摇头。
一向冲动的妹子竟在告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铁长鹰想了想,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道:“黄知府。”
黄有道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铁长鹰盯着他看了一阵,突然笑了,随后低声道:“这些人的底细想必你清楚的很,我希望在适当的时候,告知一切。”
黄有道暗道不好。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铁长鹰扶着铁寒衣,转身朝外头走去。孙铁生捡起一旁的配剑,看了众人一眼便跟了上去。
众人站在花园中沉默不语,直到有衙役来报,说是跟着铁长鹰来的三十多号人都撤走了,他们才回过神来。
这么容易就过关了?怎么和原先想的不一样啊?
众人皆是不解,齐齐的看着秦黛心。
秦黛心一笑,摊手道:“怎么,难道还非得让铁大小姐赖上咱们,你们才高兴?”
众人又扭头看徐大川。
徐大川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跳起老高,他扯着嗓子道:“看着我干什么,我是有婆娘,要当爹的人了,还会胡来不成?她可没我婆娘长得好……”
众人笑成一团,倒觉得气氛好了些。
黄有道只觉得脑门生疼,他朝着秦黛心拱了拱手,道:“这位仁兄,天就快亮了,这楚家门口还围着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呢,也不知道王爷想如何处置这楚家人,这个……”
秦黛心哑然失笑,这黄知府怕是没认出她来,当日自己整治方氏姑侄的时候,可是跟他打了一天的照面啊!
“这个嘛……”秦黛心压低声音,把黄知府叫到一旁,慢声细语的道:“黄知府还是依法处置吧,这楚天衡作恶多端,把他犯下的罪行随便拿出两条来,都是死罪。你也别怕楚家人四处打点,疏通关系要救他,楚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男丁,怎么可能不救?你要是怕麻烦,不如找个苦主出来闹一闹,我觉得那赵秀才的家人就挺合适,一来他们在北边也算有些名望,虽然不能与楚家相抗衡,但也是家族名声在外,这样的人家要是闹起来,动静不会小,二来只要楚天衡的丑事儿一暴露,那些往日与楚家走动频繁的人,难道就不怕惹一身腥吗?楚家毕竟只是商家,根基再深,还能撼动王爷吗?”
黄知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秦黛心又道:“赵家那边,你还要多费心,告诉他们别怕名声有损,做错事儿的人姓楚不姓赵,人虽然死了,可也不能白死……”
黄知府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秦黛心的想法。
利益!
在巨大的利益,巨大的赔偿面前,名声算个屁。
黄知府朝着秦黛心拱了拱手,“多谢多谢。只是还有一事儿,这铁家那边……”
秦黛心一笑,“铁家人不想吃亏,可偏生吃了两个暗亏,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样,如果他们要查在街上遇袭一事儿,你就全力配合,让他们使足了力气去查,如果他们要知道咱们些人的底细,你就把事儿都推到江湖上,只说不知姓名,让他们顺着段兴去查。黄大人放心,他们不敢动你,有王爷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秦黛心有信心,他们就是把整个台州翻过来,也绝不会查出什么猫腻来的,炎黄的人若是没有这两下子,只怕早就散伙了。
黄知府听了这话,心里顿时有了底气,连忙拱手道:“下官知道如何行事了。还请小哥儿给王爷带个话,下官一定不辜负他的信任。”
秦黛心也拱手回礼。客气道:“好说好说。王爷记性好得很,不会忘了今日之事的。”她的话一语双关,说得黄有道心花怒放,暗想自己离高升之日不远了。
再说铁寒衣跟着铁长鹰出了楚宅大门。
看热闹的人早已经被衙役驱散了,门前台阶下站着的三十号人,是跟着铁长鹰来的随从,铁家的人。
铁寒衣披着披风,站在楚家的台阶上,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她扭头看了一眼楚宅的大门。只觉得脑袋里痛得不行,泪水慢慢的涌上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铁寒衣咬破了舌尖,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这才算清明过来。目光又落到门前众人的脸上。
“大哥,爹呢?怎么没来?”
楚天衡长叹了一声,道:“父亲受伤了,昨天本该来救你的,可是半路遇袭……人到现在还没醒呢。”
铁寒衣只觉得遍体生寒,手脚都不听使唤的哆嗦起来。
爹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大哥,咱们快走,我要见爹,有什么事情容后再算。”
铁长鹰点了点头,命人牵了马来。
“能骑吗?”
铁寒衣笑笑,几天没吃东西了又怎么样,浑身无力又怎么样,经此一事,以前的铁寒衣已经死了……
死了。
她翻身上马,从容的骑坐在马背上。铁义侯的儿女,自幼便是能椅射的,她六岁就会骑马了,没什么难的。
铁长鹰点了点头,翻身上马,率领众人回了桂花胡同。
铁寒衣下了马,迫不及待的拉着铁长鹰去见铁义侯。
上房内室躺着一个晕睡的老人,铁寒衣看了两眼,泪就行落了下来,这是她爹吗?先前明明还是中气十足,英武不凡的将军模样,如今只几日没见,怎么就一脸的沧桑,整个人如同垂暮的老人一样,好像在等死。
呸呸呸!
铁寒衣咬着嘴唇没有哭出声来,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
铁长鹰叹了一声,道:“小妹,父亲生命无碍,日日用着药,相信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只是那只眼睛,却保不住了。”
眼睛保不住了?什么意思?
铁寒衣再次朝床上看去,只见铁义侯脸上毫无血色,苍白一片,左眼之上盖着坏纱布,上透渗出丝丝血迹,之前自己竟然都没看到。
“是谁,到底是谁伤了爹。”
铁长鹰还是叹气,与铁寒衣道:“咱们出来说话。”
铁寒衣虽然不舍,但也知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便跟着铁长鹰来到外间。兄妹二人围桌而坐,铁长鹰便把铁义侯受伤的经过从头到尾的学了一遍。
铁寒衣听了,只觉得悔恨交加。
都怪她,若不是她执意要来台州找睿亲王,也不会闹出这后面的许许多多的事情来,父亲就不会受伤,自己也不至于沦落成了污泥,平白的让人踩上一回。
铁寒衣把自己做下的浑事在脑子过了一回,扯出一抹苦笑,果然强扭的瓜不甜,他睿亲王从头到尾都没瞧上自己,偏她不自知,还巴巴的跑过来,若没此事,父亲何置于落到这步田地!她有错,他的错更大,如果他肯带人前来相救,父亲也许就不会有事儿了。
慕容景……
铁寒衣现在方才知道,原来由爱生恨,竟这般容易。
天,渐渐亮了,黑暗被光芒驱逐,红霞夺目,大地被笼罩在霞光之中。这本该是个在普通不过的清晨,可一个消息却把整个大雍国震得三晃。
楚家,南边富可敌国的楚家,出了一个有龙阳之好,且与江湖恶匪勾结,掳杀平民,收留无恶不作江洋大盗的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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