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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夫人一惊,齐齐站起,秦氏指着一个刚刚跑来的小厮大声喝道,“狗奴才,乱跑什么?当心惊了贵客!”
小厮刚跑到一半,闻喝一惊,“噗嗵”跪倒连连磕头,说道,“奴才原不曾跑,只是方才湖对岸传话,说是那边打了起来,奴才急着来报,方跑的快了些!”
众夫人都是携着子女前来,一听都是大为着急,七嘴八舌的问,“谁和谁打了起来,可有人受伤?”
“怎么好端端的打了起来,可知道是何人?”
小厮磕头道,“听说是去划船的几位小姐,过了对岸,不知道怎么就打了起来!”
一听说是去划船的小姐,几位女儿去划船的夫人便脸色大变,急声道,“怎么是小姐打了起来,我们快去瞧瞧!”再也顾不上礼仪,催着小厮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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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也是心头焦急,匆匆向老夫人道,“母亲且坐,儿媳去瞧瞧!”匆匆转身,领着一干夫人急急的奔去。
李夫人扬了扬眉,说道,“我们也去瞧瞧吧!”完全是瞧热闹的姿态。
汤氏笑道,“这么老远的路,我可不去,只在这里陪着老夫人。你去罢,回来讲给我们听听就好!”
李夫人撇唇道,“你没有女儿,就那七位公子,真打起来,他们也吃不了亏!”
汤氏笑而不语,程夫人却笑了出来,说道,“我随你一同去瞧瞧!”唤了月娇,和李夫人随后跟了去。
相府这片湖水占地颇广,当初建园时又设计巧妙,将园子的道路弄的曲折蜿蜒。阮云乐等人从这方上船,划船到对岸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而秦氏等人要从陆路走过去,却足足用了三刻钟。
等她们赶到时,但见刚才去划船的几位小姐立在湖岸上,在她们对面,则是一脸好笑的六皇子淳于坚,一手还拎着一个张牙舞爪,不断挣扎的小男孩儿。
秦氏一眼瞧见小男孩儿,瞳孔不觉一缩,失声道,“你怎么在这里?”眸光一扫,不见自己女儿,不由心中更慌,尖声喊道,“云乐呢?云乐上了哪里?”
另几位夫人瞧见了自己的女儿好端端的,顿时松了口气,也纷纷问道,“是啊,阮二小姐人呢?这个孩子是谁?”目光都望着那个不断挣扎的男孩儿。
突然,刑部侍郎樊士浩的夫人大声问道,“香儿呢?香儿为何不见?”众人一听,才发现樊香儿也不见踪影。
“我打死你们!你们这些坏女人!”小男孩一眼瞧见秦氏,更是像一头发狂的小兽,挣扎着要摆脱淳于坚。
“这个是谁?”众夫人见这男孩锦衣绣服,穿着华贵,不由惊诧。而秦氏刚才一声喊,显然知道这男孩儿是谁,便齐齐望来。
“出了什么事?”正乱纷纷的发问,但见一条俊挺的身影匆匆向这里奔来,一见这种场面,忙上前向淳于坚行礼,唤道,“六殿下!”来的却是公孙七公子,公孙致。
众夫人这才醒悟自己刚才失礼,纷纷上前见礼,“臣妇见过六殿下!”
“谨儿!”刚刚赶到的程夫人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月娇上前两步,转头瞧了瞧程夫人,又退了回去,低声道,“夫人,他……他便是谨儿!”望着男孩儿的眸子,掠过一抹心疼,一抹焦急。刚刚才被程夫人承认,儿子就惹出事来,这以后不知道会不会被夫人嫌弃?
“程公子?”众夫人一怔,顿时回过神来。这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竟然是御史程大人和月娇的儿子程谨。
程夫人一听,一双眸子便盯在男孩儿身上。程谨却浑然不知道,仍然手脚连踢带打,冲着淳于坚大嚷,“放开我!放开我!她们羞辱我娘,我要打死她们!”
众夫人一听,心中隐约明白,一定是秦珊背后议论了月娇,小男孩儿维护娘亲起了争执。
月娇心中焦急,忍不住道,“谨儿,你这是干什么,还不来拜见母亲!”
程夫人摆了摆手,转头去瞧公孙致,问道,“公孙公子,这里究竟出了何事,阮二小姐和樊小姐呢?”一句问话,问出所有夫人心里的疑惑,一时全部向公孙致望去。
“我不知道啊!”公孙致双手一摊,说道,“方才我本来在前院喝酒,程公子说要抓蛇,便拖着我过来,刚才还好好的,我刚走开一会儿,便不知出了何事!”
秦氏微微皱眉,厌恶的看了程谨一眼,转头向秦珊问道,“珊儿,你说,出了什么事?”
秦珊似乎被什么事吓着了,一张小脸儿上满是惊悸,摇头道,“我不知道,方才……方才我们本来在画舫上,后来……后来表妹说要……说要……”话说了半句,脸上泛起一抹潮红,轻声哼道,“表妹说要如厕,便到这边码头上岸。因大伙儿说一会儿湖上还要玩许久,便一同过去!”说着向不远处的一处小小的院子一指。
众人不用去问,就知道那是茅厕的所在,便点了点头。秦大夫人问道,“后来呢?怎么打起来了?”
秦珊摇头道,“因表妹急了一些,和旁的妹妹们先去,我和樊小姐走在最后。樊小姐最后一个进去,哪知道……哪知道她刚出来,便见他……”说着向程谨一指,说道,“这位程公子突然从另一边跳了出来,手里拎着一只恭桶,便一下子全泼在樊小姐身上,又赶来打我。我……我……”话说不下去,只是缩了缩身子,双手抱着自己的肩头,似乎受惊不小。
众夫人一听,都惊的呆住,月娇更是双手捂嘴,不敢置信的瞧着自己的儿子,泣声道,“谨儿,你……你怎么可以?”
程谨这会儿见了母亲,也渐渐安静下来,见她一哭,立时指着秦珊道,“这两个坏女人辱骂娘亲,儿子岂能容她!”
程夫人一皱眉,问道,“她们骂了你娘亲什么?”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一些严肃。程谨虽是外室所生,但以后回到府里,也是世家子弟,这无赖泼皮一般的行径,最是要不得!
程谨小脸儿上一片怒意,大声道,“娘亲教过谨儿,那些话污秽不堪,不许谨儿出口,但是她们就是辱骂了娘亲,就像……就像……”目光在人群里一扫,突然一手指着秦氏,大声道,“和这个坏女人那天说的一样!”
当日秦氏在古井胡同大闹,所说的话许多人听到,众夫人也有所耳闻,此时闻言,心中便有些明白,瞧向秦珊的目光,便多了些鄙夷。
秦氏一个妇人说出那些话来,已经给阮相府丢尽颜面,秦珊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一张嘴竟然也不干不净。
秦氏被众人目光一瞧,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只得转话问道,“那樊小姐和云乐人呢?”
秦珊身后的秦珝怯怯道,“表妹带了樊小姐去清洗换衣裳,我们被这个……这位程公子缠住走不脱!”
樊夫人脸色难看,冷笑道,“程公子小小年纪便如此厉害,当真是了不得啊!”
月娇脸色一白,咬唇不语。
程夫人却淡淡一笑,说道,“是啊,小小年纪便知道维护娘亲,不被坏人欺负,好孩子!”向程谨招手道,“孩子,来,过来,看看伤到没有!”
程谨自幼被人嗤笑,除去自己的娘亲和下人,从没有人对自己和颜悦色,打了人竟然还夸个好字,不由一呆。
月娇忙道,“还不过来!”
程谨见她脸色不善,只得磨磨蹭蹭过来,垂头唤道,“娘!”
程夫人含笑向他打量,但见一身紫色小袍子上溅上了许多黄色的秽物,想起刚才秦珊的话,不由好笑,柔声道,“你是叫谨儿?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做错了事?”
程谨骤的抬头,迅速向程夫人扫了一眼,张嘴正要说话,触上月娇的眸子,又咬着唇垂下头去,一张小脸儿却全是倔强。
程夫人慢慢直起身来,目光向秦珊一扫,说道,“她们羞辱你娘,你只要打得过,打就打了,可是却把自个儿弄的又脏又臭,便是不对!”
程谨一怔,迅速抬起头来望着她,在场众人更是听的一愣一愣发怔,本来以为程谨还没进府就闯出这么大祸来,程夫人定会立威,哪知道她竟然不但夸打的好,还说程谨只错在把自己弄脏。
月娇也大感意外,小声唤道,“夫人!”
程夫人微微一笑,牵了程谨的小手,转向月娇问道,“谨儿的衣裳弄脏,不知何处可以清洗?”
月娇微微抿唇,目光迅速向秦氏一扫,说道,“昨夜妾身住在留华苑!”
程夫人点头道,“那便走罢!”福身向秦氏辞了一礼,带着月娇和程谨扬长而去。
众人怔怔的瞧着三人的背影,都是说不出话来。这位御史夫人……也太护短了吧!
秦氏气的发抖,半天才回过神来,咬了咬牙,只得先将眼前的事情处理了,便唤过个丫头问道,“二小姐带着樊小姐去了何处?”
那丫头是专门在画舫上服侍的,闻主母问起,忙道,“二小姐说,这里离的最近的便是醉墨轩,便带着樊小姐去了那里。”
弄的一身黄白之物,可不就得拣近的地方去么?众夫人暗暗点头。
秦氏向樊夫人施了一礼,说道,“既然如此,便请夫人一同去看看吧!”又向旁的夫人一望,说道,“还请各位夫人见谅,先回彩棚接着听戏罢!”也是不想再被旁人看热闹。
樊小姐弄的又脏又臭,众夫人自然也没兴趣去看,纷纷施礼别过。
而这个时候,阮大小姐带着沈子涵三人,正在奇石园中,在一块块奇形怪状的大石之间,慢慢的逛了过去,指着一块块石头,讲述它们的来历。
沈子涵赞道,“阮姐姐当真是好记性,回府不过一个月,竟然将这每一块石头的来历记的清清楚楚!”
阮云欢唇角微勾,淡出一抹笑意。
当然了,上一世她先是名声被毁,然后身边的丫头被害,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人真的将她当成大小姐,她便常常一个人和这些石头呆在一起,一呆就是一整天,这些石头的来历,还是打扫这里的仆妇给她讲的。
哪知她没有应声,却听见一个清润的声音接口道,“阮大小姐岂止是有一副好记性,还腹有乾坤,胸怀天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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