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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麟宇转过身,不再做片刻停留,奋力的朝前游去,紫凌,就这样被他丢下了,他宁愿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也不给她半句解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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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凌心中笑了笑,先前刚对他升起的一点好感,随着他的转身消失的一干二净。
浮出水面,她换了一口气,又潜进水底,跟着黑衣人游去。
这两个黑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将刺杀皇子的罪名嫁祸到她身上,是想治她于死地吧!不仅是治于死地,还会牵连到小妖精殿下。
所以,她更不能让尉迟麟宇在这水下出事。
其中一个黑衣人游泳的速度比较快,很快,他就在水下拖住了尉迟麟宇的脚,使劲往后拽。
尉迟麟宇回身一个后旋踢,虽受了水的阻力,落到黑衣人手臂时,力道却不轻。
黑衣人吃痛,手一松,尉迟麟宇的脚滑了出去,另一名黑衣人见状,奋力的游来,手中匕首朝他眼前的晃过的小脚刺去,尉迟麟宇像似后面长了眼睛一样,游动的方向一变,他的脚也随之变了方向。
紫凌在水中看着尉迟麟宇机智的应对黑衣人,心道,这熊孩子年龄虽小,武功底子倒是不错,平时他伪装的太过好,大概没有人想到他在水下,能以一敌二吧?
也难怪沉舟的时候,他会满口保证带着护她安全,身体虽然弱小,他有那个能力背她游到岸边。
在水中时间长了,没法换气是最为致命的,两名黑衣人显然是比较老练的杀手,他们轮着换气,轮着盯住尉迟麟宇,只要他一浮上水面换气,就会停顿下速度,也就是黑衣人下手最佳时期。
黑衣人这是打算和尉迟麟宇打持久战,活生生憋死尉迟麟宇。
紫凌飞快的转动脑子,她该怎么救尉迟麟宇?又不让人发现她的身手?
忽然,她看到水下一片漂浮的宫廷草,眼睛一亮,她俯身一冲,神不知鬼不觉的冲到黑衣人脚下,抓起一把长如藤绳的宫廷朝圈住一名黑衣人的脚腕。
黑衣人脚被东西缠住,他转过头来,看到脚腕上缠着水草,也只以为是自己没注意盘上去的,回过身,他准备用匕首隔断脚上的水草时,脖子忽然被水草死死的勒住,喉上的卡痛使他不得不张开口,水直往他嘴里灌,鼻子里呛,死亡忽然笼罩在他头顶,他甚至来不及朝同伴呼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他身后置他于死地,就这样被水草活活的勒死了。
另一名黑衣人从湖面上换完气回到水下,回头一看,惊了一跳,不及多想,连忙游过去救被水草缠住的黑衣人。
他却没想到,这一去,便成了一条死亡之路。
紫凌身体小,影藏在又长又多的宫廷草下,是不易被发觉的,她抓准了时机,用同样的方式解决掉第二个黑衣人。
两个黑衣人死去的一霎那皆是睁着眼睛,死不瞑目,但也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对他们下的黑手,怕是到了阎王殿,也报不出杀他们凶手的名字。
解决完两个黑衣人,紫凌浮到水面上换了一口气,毕竟这身体幼小,嫩了许多,杀两名黑衣人,她一双小手累的够呛,现在连往前游动都觉得困难。
不远的水面上,冒起了几个泡泡,接着又连着冒起好几个泡泡。
紫凌迅速的沉下水,快速的朝尉迟麟宇游去,他恐怕是在水中憋气已经到了极限。
这熊孩子也是真能憋气,她入水都浮上去换了好几口气,他竟能一直憋到现在一口气也不唤,他的肺活量大的超出了常人。
紫凌游到尉迟麟宇身边时,他的眼皮有些下耷,手脚虽往前游着,却虚的很,紫凌单手抱住他的腰,脚用力往后一蹬,带着他浮出了水面。
尉迟麟宇嘴里往外冒着清水,看来是吞了不少水进肚子,他朦朦胧胧的看了一眼紫凌,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紫凌看了直摇头,在舟上还保证带她安全离开呢,倒过头来,还得指望她带他安全离开。
龙旗沉下水,很快就被岸上观看比赛的皇上和大臣们发现了,救援的人也来的很快,紫凌眼尖,看到救援的船只,她扑腾两下水面,模糊的喊了句救命,就带着尉迟麟宇沉下了水底,小手捏住尉迟麟宇鼻子,使他不呛水,自己则听着水面的动静。
“刚才我听到小郡主在那里呼救。”
“六皇子也一定在那里,你们两个跟我下去救人。”
说话声止,噗咚几声,救援的人跳入了湖里。
紫凌这才用力推开尉迟麟宇,自己则闭上眼睛,像昏了过去一样。
她不过才六岁大的孩子,若不昏,恐怕会引起别人猜疑,特别是水中死掉的两名黑衣人,好的坏的,皇上都会往她身上去想。
所以,现在昏过去是最好的办法。
很快,她就被人托起了腰部,不到片刻,就被救上了船,救她上船的人唤了两声“小郡主”,见她不醒,就没再管她。
耳旁,她清晰的听到他们担忧尉迟麟宇的声音,然后就是回去受罚之类的话。
她这个被领养的假郡主和皇子比起来,真是差了一个档次都不止,别说她现在昏迷不醒,就是她现在死了,恐怕也没人会管她。
等会儿上岸了也不能醒,不如睡一觉吧!正好她也累了,补充一下睡眠。
紫洛雨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自己房中,卿则坐在她的床坐在她的床边,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的小脸。
某小萌兽看到主人醒来,它欢快的动了动耳朵,小猪似的尾巴左右摇晃。
主人,你又装晕骗人……
“渴…卿卿,我要喝水。”小女娃动了动干涩的嘴巴,有些吃力的撑起身子。
卿扶了她一把,起身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紫凌先前又是杀黑衣人,又是抱尉迟麟宇浮上水面,一双小手臂早就用力过多,现在是又酸软,又无力,稍抬一下就有些颤抖,这瓷杯若接在手中,怕是会直接翻在床上。
卿见她手臂轻颤,伸手托住了她的手,将水喂到她唇边。
咕噜几口喝掉,紫凌靠在床背上休息,卿修长的手指放在她手臂上,轻重有度的揉捏着。
“轻点。”酸痛的很啊!
卿又放轻了些力道,如竹般清秀的眉间有些染了几分愁色。
“卿卿,你有心事么?”紫凌瞅着他快要褶皱成三道竖线的眉头,童真的问道。
卿看着眼前小女娃一脸稚气的模样,心中愁的更厉害:“六皇子到现在还未醒来,太子殿下又不在宫中……”
卿的话未说完,门口忽然响起脚步声,随即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太后有旨,宣紫凌小郡主觐见。”
她刚醒不过才一会儿,太后就宣她?看来,太后从她昏迷时就布了眼睛盯着她,尉迟麟宇最受太后疼宠,太后此番宣她,应该是因为尉迟麟宇落水之事。
卿手指一紧,看到推门而入的两名太监手拂尘,姿态高傲的走过来,他心中不悦,却也不好发作。
“小郡主真是好享受,男婢这么俊俏,又会伺候主子,难怪小郡主醒了也不愿下床,还要杂家进房来请。”唇红齿白的老太监面似敷粉,睨了床上的小娃子一眼,阴阳怪气的腔调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这死太监,一来就摆个架子,先贬低卿卿,说他是男婢,又给她按个莫须有的不愿下床,等于不想觐见的罪名,真当她年幼好欺负?
“娘娘腔老大妈,你说什么啊?为什么凌儿都听不懂?”紫凌奶声奶气的问道,一双干净透彻的琉璃,无辜又疑惑的看着老太监,就仿佛一个不懂好问的孩童。
“你…说杂家是…老大妈?”老太监翘着兰花指,指着紫凌,一张白粉似的脸气成了猪肝色。
太监虽然是有缺陷的男人,那曾今也是个完整男人,割掉“宝贝”本就是心中一大痛时,这回儿又被一个女娃儿说成老大妈,他心、肝、肺皆气的疼,一阵阵的疼……
小女娃眨了眨朦胧无知的眼睛,一双小脚由卿伺候着穿鞋,她低下头,奶声奶气的问道:“卿卿,杂家是什么意思?”
卿手中动作一顿,双肩微微抖了抖,忍住笑,淡声道:“杂家就是公公自我的称谓。”
小女娃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太监对自己的称呼。”
转而又对脸快被气黑的老太监说:“老大妈…呃…不对,是老太监,方才凌儿只是听你声音像女人,才叫你老大妈的,真不是故意叫你老大妈的,有得罪之处,老太监你多多海涵,凌儿在这里向你赔不是。”
富得海觉得自己七窍都快被气冒了烟,他声音像女人?他声音哪里像女人了?太后和皇上都没有说过他声音像女人,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娃怎么就听的他声音像女人?
赔不是?他怎么听上去不是那么回事儿?她左一句老太监,右一句老太监,是故意讽刺他是不是?
偏偏这小女娃表情又不像讽刺,还那么诚恳,真是气煞杂家,也拿她没有办法。
“得罪杂家,对小郡主来说是没有什么关系,小郡主再这样慢慢吞吞,让太后久等了,可就是对太后的大不敬了。”一甩拂尘,富得海走出房门。
年轻的太监很会看脸色,见富得海忍着气走出房门,他低着头跟了上去,像极了富得海的狗腿子。
紫凌被带到太后宫里的时候,老太监凉凉一笑,尖着嗓子禀报小郡主已带到。
太后坐在白玉珠帘后面,正襟危坐,隔着珠帘,紫凌能看到太后身上穿的是颜色较为严肃端庄的酱紫色凤袍,兽香炉一缕烟云盘绕在太后捻着碧玺佛珠的手边,紫凌能闻到淡淡的焚香味,属于寺庙的味道,看来这太后也是一个佛教信徒。
紫凌福身行礼道:“凌儿给皇太后请安。”
珠帘后,没有出声,静的只剩下袅袅焚香在浮动。
太后没叫起身,紫凌一直保持着曲腿的姿势,这一种姿势,比跪在地上还要累,还要磨人。
不知过了多久,紫凌觉得自己腿已经麻掉的时候,太后出声了。
“起身吧!”
从声音上判断,太后年龄不算老,大约不到四十岁的样子,声音没多少起伏,却有一种让人听而生畏的威严,这是属于皇族高层特有的威势,和俯瞰众人的优越感。
紫凌腿微微直起身子,发现腿已经麻掉,她勉强挪动,差点摔在地上。
太后仿佛没有看到紫凌双腿僵硬的动,又或许是是看到了而毫不关心,涂着金色蔻丹的手指捻动手中的碧玺佛珠。
“小郡主,龙舟沉下水后,发生了什么事?”威势逼人的声音,毫不拖泥带水,问的直接干脆。
紫凌不会傻到认为没有人禀告太后水里发生的事,太后既然宣她来问,就一定是对侍卫回来的禀告产生怀疑,才会宣她来问,又或许…不仅是产生怀疑这么简单…。而是另有目的。
“六叔叔让凌儿趴在他背上,说一定会带着凌儿安全离开,下水后,来了两个好可怕的黑衣人,他们拿着刀游过来,当时凌儿吓坏了,黑衣人拿刀刺来的时候,六叔叔放开了凌儿,后来凌儿在水下好难受,开始拼命的挣扎,再后来…凌儿就在房间里醒了过来。”
太后沉静了片刻,缓缓开口:“那两名刺杀六皇子的刺客是怎么死的?”
紫凌当然不会蠢到告诉太后,是她杀死的,她歪着头,想了想,小眉头微颦,仿佛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事情。
“那两个坏人死了么?”
太后手中碧玺佛珠一顿,须臾又慢慢转动起来:“小郡主还是想好再回答哀家。”
“……。”太后这话什么意思?
紫凌一直没有吭声,像似完全不明白太后话中的含义。
碧玺捻动的细微声响听在人耳朵里格外冷肃,又犹如一把敲心的锤子,声声虽小,却连续敲击在心房上,让人承受不住跪地求饶。
“看来小郡主是不准备和哀家如实交待了。”太后冰冷的声音飘出玉帘,眼底寒光闪过。
紫凌不认为自己杀掉黑衣人的事情,太后会知道,若太后问这句话的本意,不是关心黑衣人是怎么死的,那又会出于什么本意?
紫凌脑中灵光一闪,她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太后极疼爱尉迟麟宇,那心中肯定是偏向尉迟麟宇,如今小妖精殿下是太子,太后若要帮助尉迟麟宇登上今后的皇位,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推翻小妖精殿下这个太子。
而今天沉舟这件事,正好成了太后抓住小妖精把柄的一次机会,更何况那背后之人有意陷害她,挑起尉迟麟宇和小妖精殿下之间的斗争。
太后多精明的一只千年狐狸,她岂有不顺水推舟之理?
“皇太后,凌儿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句是欺骗皇太后的,请皇太后明鉴。”虽然知道这些话说了没用,但总比什么都不说来的要好。
“好个大胆的野丫头,倒是牙尖嘴利的很啊!哀家的孙儿参加龙舟比赛以来,从未出现过任何意外,为何偏偏你来了之后,差点致死水中?”
“你还想狡辩是不是?哀家给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一块湿透的锦帕扔到紫凌面前,上面赫然写着五个大字“勿伤小郡主”。
紫凌心中冷笑,一点也不意外太后能拿出这诬陷她的证据,她真该感叹一句,这背后谋划之人看来是早就想挑起小妖精殿下和尉迟麟宇的战火了,而她,正好成了他们战火开启的导火索,最倒霉的牺牲品。
“太后不会被这字面的假象蒙蔽了眼睛吧?”紫凌忽然反问道。
“小郡主,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说老佛爷被蒙蔽了眼睛。”富得海尖细的声音响起,显然,是抓住机会报先前她讽刺他的仇了。
皇太后是皇上的生母,气势威严上比皇上还涨几分,岂容得一个刚出生才几年的幼龄小儿说她被蒙蔽双眼?那不等于是说她有眼无珠?
“老太监,你说话怎就不说清?方才我说的是假象,假象往往是用来蒙蔽人的双眼,让人无法辨别一件事情的真伪,就如这布上的字一样,若别人想陷害老太监你,直接把这布上的字改成你的名字就行了,试想,若那两个黑衣人真的和我有关系,我又怎么会蠢到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等着太后来抓我呢?我这不是自掘坟墓?”这句话虽是对老太监说的,却是说给太后听的。
“小郡主说的不错。”太后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语调一转,又道:“不过,这件事就算不是小郡主做的,恐怕也和小郡主脱不了干系,做这件事的人很是关心小郡主呢。”
这话说的…不点明,紫凌也知道矛头指向的是小妖精殿下。
小妖精殿下现在是她爸比,他一倒台,她的命运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悲凉,覆巢之下无完卵,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皇太后,这件事表面看上去,似乎是关心凌儿,实则做这件事的人心思歹毒,此人先让黑衣人在水下刺杀六叔叔,又将这刺杀的罪名陷害到凌儿身上,正所谓是一箭双雕,凌儿受罚和死都不足惜,但六叔叔平常待凌儿疼惜有佳,凌儿实在恨那歹毒之人对六叔叔做出这样的事来,凌儿就是死,也要拖着那人一起下地狱,让他再也没法害我的六叔叔,皇太后,凌儿求您,给凌儿一些时间,让凌儿查出真凶,凌儿不能让那凶手继续害六叔叔。”说着,她小手擦掉眼角的泪水,琉璃之中的恨意那么明显,透着一种不该在孩童脸上出现的坚决。
本打算给紫凌治罪的皇太后心思微动,宇儿和这小女娃关系好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宇儿好几次从她这里拿东西,嘴里都念着小女娃的名字,现在看来,这小女娃对宇儿的感情,似乎特别深厚,这般小小年纪,能无畏死字想要保护宇儿,真是难得。
细细思量过后,皇太后心中有了果,皇上一直以来都是处处维护尉迟胤洛,她若强行处罚这小女娃,哪怕用刑逼她指认尉迟胤洛是指使黑衣人刺杀宇儿的凶手,皇上也不见得会废太子,倒不如……
“哀家看在六皇子面上,今日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给你十天的时间,查出凶手,如果你查不出来,到时莫要怪哀家对你无情。”
——分割线——
侥幸躲过一劫,紫凌回到东宫脑袋有些昏昏然。
皇宫之中,要查出是谁背后布了这杀局,恐怕没那么容易,十日之期,说白了,就是太后让她多活十日,然后让她死的哑口无言罢了。
不过,紫凌有自己的打算,十天之内,小妖精殿下应该回来了吧?现在也唯有他回来,才能护她安全。
土豆不知道主人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主人比以前任何一次都疲惫的模样,它疼在心里。
“嗷嗷嗷…。”主人,皇宫不能待,我们就换个地方,重新榜大款吧!
紫凌没有听到土豆心疼她的叫声,一觉睡到第二天正午才醒。
卿伺候她起身后,终于忍不住问她在太后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紫凌也不瞒他,也没必要瞒他,将在太后那里发生的整个事情全部说给卿听。
“小郡主,你此法虽争取到十日,若太子殿下那时还未回,你又该怎么办?”能将杀局布的这么深,又岂是十天能查出的?就算查到端倪,宫中的各方势力也会将其压下,更何况小郡主人单势薄,除了太子殿下,根本没有没有可倚仗的后盾,万一那些人丧心病狂起来,说不定会将小郡主弄死在宫中。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紫凌饮了一口水,淡淡的说道。
“小郡主不如去找六皇子吧!太后那边,只要六皇子一句话,小郡主定会安然无恙。”此法,也是目前来说能保住小郡主平安不太好的办法,因为日后太子殿下若知道小郡主这么做了,定会不高兴,若知道是他出的这注意,那他…。也有可能被太子殿下赶出东宫。
卿心中苦笑,他忍气吞声,做服侍人的低下之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报血海深仇,现在,却因为舍不得见眼前的小女娃丧命,而冒着被太子殿下赶出去的风险,为她出主意。
紫凌轻撇了一下嘴角,找尉迟麟宇?自取其辱?算了吧!
那熊孩子在水下都用一副要将她拆骨的眼神看待她,说不定现在醒了之后,巴不得她去死呢。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若十日之后小妖精殿下真的回不来,她继续逃出皇宫呗!天下之大,还没有她去的地方?
皇宫,一如往常,表面风平浪静,让人看不出半点暗潮涌动。
这几日紫凌还是如同以前一样,上太傅阁,午后的闲暇时间,她更多的是在皇宫里到处转悠。
看似转悠,实际她是在找能逃出去的缺口,皇宫太危险,跟着小妖精殿下更危险,这还没过几天舒畅的日子,黑窝就背在她身上,即将面临的是炮灰的命运。
岸边柳絮飘,池中荷花别样红,一群金色稀有的鲤鱼在荷花盛开的池中嬉戏,紫凌叹了一口气,她怎就忽然倒了邪霉?
运气差,也不带差成这样的,她好心救了尉迟麟宇,现在反而被当成害尉迟麟宇的恶人,若不是她在太后面前急中生智,恐怕现在蹲在牢房里关着了。
“现在可还好?”耳边,忽然飘来一句温润的嗓音。
紫凌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撇撇嘴角,不想说话。
“这下你可信了?我就说你会倒霉的。”小男孩的声音清脆悦耳,听不出有任何沾沾自喜,像是在述说一件事实。
紫凌又抬脸,看了一眼祈千策怀中的小男孩,轻扯了一下嘴角,懒得理他。
这一大一小神棍没看到她心情不好么?还来和她搭讪,她没心情理他们。
“哥哥,她好像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祈佑从来没见过这么固执的小女娃,她明明已经倒霉了,却还不相信他说的…。
“嗯,我看到了。”祈千策俊逸的面容风轻云淡,让人看不出他倒霉的半点迹象。
一大一小,白衣飘然,清绝之姿,坐在凉亭里。
祈佑视线一直看着下手撑着下巴瞳孔扩放的紫凌,他知道眼睛扩放是因为小女娃在神游太虚。
她的眼睛真是好看呢,晶莹透亮,就像清澈的泉水一样,她笑起来的时候,会眉眼弯弯,好像天上高高挂着的弦月。
祈佑心里想,若她肯开口,他一定会和哥哥说好话,让哥哥帮她化了这段霉运。
“小神棍,你盯着我看干嘛?你是没见过女娃还是对我起了什么歹念?”
“还有你,好好管管你儿子,这么点大就想学别人泡妞,今后长大了还得了?”紫凌没找到能出宫的办法,心情极不好,这小神棍一直盯着她看,算是撞到她枪口上来了,态度自然也就恶劣起来。
欺负人,会成为一种习惯……
“……”祈千策。
“什么是泡妞?”祈佑看着她,脸颊上虽浮起三月间桃花盛开的美景,那双比桃花酿还醉人的眸子却依旧干净无暇,不存半点别的心思。
“泡妞就是男孩用一切手段吸引女孩的主意,比如,现在的你。”紫凌说完,鼻孔朝他哼了一声,起身离开。
“……”祈佑脸上的桃花美景开的更艳。
半响
“哥哥,佑儿没有泡妞。”祈佑抬起红扑扑的小脸,目光清澄的看着哥哥。
“嗯,我知道。”祈千策面容没有什么变化,说话温润简洁。
“哥哥,你可不可以帮凌儿解了霉运?”祈佑忽然低下头,咬着唇瓣。
“……”
佑儿果然还是被那小女娃吸引去了视线。
“她的命运,哥哥碰不了,也无法帮她解了霉运。”他算过,她的运势一动,将会直接影响到太子殿下。
祸福本就相依,一切,还是自由发展的好。
又过几日,紫凌发现逃出皇宫无望后,心中开始不太淡定了。
小妖精殿下这里出宫的时间也忒长了些吧?都快二十日了,他还没有回来,这是让她在皇宫中自生自灭的节奏?
还剩最后两天的时候,紫凌发现指望别人都不靠谱,还是指望自己靠谱些,于是乎,开始大海捞针似的寻找幕后凶手。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双手枕在脑后,用排除法,将宫里生公主的妃嫔全部排除掉,剩下几个娘家有实力生皇子的妃嫔,又琢磨了一番除去尉迟麟宇和小妖精,最大的受益人是谁,她脑中渐渐有了一个模糊的人脸……
整整想了一夜,紫凌反复思量后,都觉得就算自己能拿到证据证明那人是真凶,自己也没有可能性把她扯下台,毕竟妃子娘家的势力是极大的,聪敏睿智的皇上不会为了她这个假郡主而随便的治妃子的罪,到头来,她可能会成为别人眼中不得不除的眼中钉,肉中刺。
鸡鸣破晓,紫凌感叹了一句,命运多舛,然后就蒙眼睡大头觉了。
若这一次,她侥幸躲过一劫,她定会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她的命运从来就不会掌握在别人手中。
十天,过的很快,该面对的,谁也逃不过。
“小郡主可查出凶手了?”珠帘后,太后手捻碧玺佛珠,让人看不太清楚脸上,紫凌看不到太后此刻的神情。
“没有。”小女娃答的干脆。
太后轻嗤一声,仿佛这一切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哀家今日惩罚小郡主,小郡主可有话说?”
“没有。”听到惩罚,紫凌没有求饶,也没有被吓哭,反而很镇定的接受。
“你不怕?”太后心中微讶,宫中上至嫔妃,下至宫女奴才,没有人听到她说惩罚不吓的跪地求饶,眼前这小女娃不过才六岁,她胆子大的倒是让她有些欣赏。
“怕有用么?”小女娃眨巴着天真的眼睛,问道。
“呵呵…你这孩子,胆子大的有点意思,希望等会儿上刑具的时候,你的骨头能和你的嘴一样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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