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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凌看着他骨节分明,如玉兰花般的手指,这手若是单独看,几乎和尉迟胤洛的手一模一样,漂亮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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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之中这手做过太多让她恼羞的事儿,就算现在看着,都会觉得有种在肌肤上游走的错觉。
但她知道,手有相似,人有不同。
紫凌视线从他手指上移开,抬头看他冷清依旧的脸,嘴角轻扯:“宫美人,今晚是本公子睡你,而不是你睡本公子。”
宫清羽眉梢微挑,伸出去的手指微微卷曲,垂下身旁。
“小公子现在可否带宫某上塌就寝?”
紫凌点头,很满意宫清羽此时的表现,起身道:“夜深了,早点睡吧!”
说罢,也不管宫清羽,迈开脚步朝床边走去,潇洒的坐在床边,二郎腿一敲,朝还站在原地的宫清羽道:“宫美人,给爷脱靴。”
宫清羽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紫凌会让他伺候脱靴,他站着未动,静默的眸光微变深。
紫凌是故意刁难宫清羽,明知他骨子里冷清骄傲,偏要他做下人伺候的活儿,若他不愿意,正好如了她的意…。
他腹黑如此,她又为何不能磋磨他一番?
“怎滴?宫美人不愿意?”
“本公子在四海赌场可是被美男伺候惯了的,这就寝也极为讲究,莫要说脱靴这件小事儿,就是本公子入睡的被子,也是提前由美男身子捂热,本公子才会上塌,宫美人既然想和本公子困觉,这些细节的事儿自然要先做好。”
紫凌边说边瞅宫清羽脸上表情,若他眸中有丝毫不愿意,正好被她逮住把柄,好跟他拜拜…。
宫清羽如何能不知紫凌心中所想?这刁难的…确实有点过分…
他沉静了片刻,一句话也未有,朝她走去。
她脚前,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矮下身躯,半蹲着,一只玉手托起她的小腿,一只玉手当真伺候她脱靴。
此时的他,在她面前矮了一截,屈尊降纡给她脱靴,那双隽秀的手指,大概这一辈子都未做过这种事情,而此刻…却做了…。
他方才蹲下时看她的那一眼,深似平湖之地,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波动,却让人深刻的留在了脑海里,怎么挥也挥不去。
“爷,足衣可要脱去?”他抬头,风轻云淡的问了她一句,就仿佛伺候她,并不是那么不能接受的事。
紫凌身子绷得有些僵硬,她虽然习惯了画儿的伺候,但并不习惯宫清羽这样放低姿态来伺候他。
她不过想让他知难而退。
“不用了。”她缩回脚,放上床。
宫清羽站起来,缓慢的解开腰带,动作优雅且熟稔的脱了外袍,将其挂在一旁的黄花梨灵芝衣架上,脱了玄黑色的靴子,他上床入被,当真帮她暖起了被窝。
紫凌视线停留在他刚才挂衣服的黄花梨灵芝衣架上,也许是这角度让他看不见她此时眼中复杂的表情,她才可以大胆的泄露心中的害怕和纠结。
是的,他平静受妥协的样子让她很害怕,就好像任何刁难在他这里都行不通,他步步皆做的到位,不亢不卑,让人生不了厌,也让人拒绝不了…。
紫凌的小手不由的捏紧床外侧的被子,到底该如何才能躲掉今晚的劫数?
黄花梨灵芝衣架上没有写答案,时间却分分秒秒的过去,里侧捂被子的男人很安静,安静到她只要不去看,就可以当做里侧被子里没有人…。
就是这般沉得住气的男人,才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就好似一只潜伏在暗处的优雅猎人,平日里让人只看见他冷清优雅,以为他是无害的,却不知…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却让人防不胜防。
“被子热了,我伺候爷脱衣罢!”他淡淡的声音从里侧飘来,自然的让人不会觉得他有任何目的。
紫凌被他突来的声音吓了一惊,差点没从床上跳下去,她按住砰砰跳的胸口,回头剜了他一眼:“想吓死本公子啊?”
宫清羽起身坐在床上,扫了她一眼:“不做亏心事,何惧鬼敲门?小公子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紫凌一撇嘴,被看出来到底有点不甘心,回嘴道:“谁做亏心事了?谁怕鬼敲门了?你出去装个鬼来吓吓本公子,你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事已至此,我能打什么鬼主意?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宫清羽道:“宫某没小公子那么无聊。”
继而又道:“既然小公子自称君子,那就履行君子的承诺罢!”
紫凌瞅着宫清羽的容貌,心中虚的厉害,他的容颜时时刻刻提醒她,她此时在背着尉迟胤洛和另一个男人偷情。
这人一心虚起来,总是想要找点话掩盖心中的虚,此时的紫凌也不例外。
“谁说本公子无聊…。”
话未说完卡在嗓子里,她身子忽然被抱住一转,压在床上。
宫清羽双手按在她的腰上,俊美非凡的脸上露出不耐烦:“宫某的耐心是有限的,还请小公子自觉点。”
紫凌哑然,忽然觉得以前她从未看透过眼前的男人,更不知道宫清羽也有这么霸道的一面。
宫清羽解开她身上的衣服,将她抱在怀中脱了出去,随手一扔,雪白色衣袍落到黄花梨灵芝衣架上,落的还算整齐。
脱到她里衣时,紫凌忽然伸手挡住了他欲帮她脱里衣的手:里衣的手:“宫美人,别忘了今儿是爷睡你,不是你睡爷。”
主动权轮到你占了么?这么主动帮老子脱衣服?
“宫某知道。”他淡然的说道。
“知道你还对本公子动手动脚?”
“宫某在伺候小公子入寝。”
“…。”
紫凌身子一翻,将宫清羽翻压床上,小脸生冷,并不温柔道:“本公子习惯穿衣入睡,用不着宫美人伺候。”
“夜已深,宫美人睡吧!本公子也乏了。”
言下之意,她没心思“宠幸”他。
紫凌松开他,人已经睡到离他最远的外侧,被子勉强盖住她身子。
她没去看他的表情,亦没心思照顾他现在的情绪,说到底她还是由心底在乎某个小妖精殿下想法,生怕自己和宫清羽太近了会让尉迟胤洛不高兴。
背后的男人未闹性子,也未强迫她,这让紫凌心中松了一口气,若这一夜如此安然度过倒也不算太难挨。
一整夜,紫凌始终和他保持着最远的距离,连一根手指头也未去碰他,更不敢去转头去看他脸上的表情,她怕看到怨恨和失望。
这一夜,虽然闭着眸,她却未真正的睡着,她知道背后的人也整夜未睡。
天快亮时,她心中庆幸,庆幸宫清羽未碰她,也未使手段让她碰他。
或许,她该庆幸宫清羽冷清已久的性子,明明想要和她好,明明想要留她在身边,却在她一次次冷漠相对和拒绝后,他还是在最后一刻未真正动手。
他不像尉迟胤洛,看中的便是不折手段也要得到,也不放手…。
天亮时,紫凌如获大赦般掀开被子,就要从床上下去,手臂忽然被人抓住,她身子一怔。
“凌,我就这么让你无法忍受么?”他的声音几分失落,几分飘渺,好似没有一点活气,虚无缥缈的像水中倒影。
紫凌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她又能解释什么?告诉他,是她中了媚药,没有办法之下和尉迟胤洛发生了关系么?
但后来是她愿意和尉迟胤洛发生关系的,她又怎么解释?
心中苦涩的摇了摇头,一切都晚了,说什么都晚了,她和宫清羽终究是不可能在一起。
“宫美人别乱想,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与你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有缘无分罢!”
“有缘无分?”他嘴角轻扯,冷笑:“何为缘?何为分?”
听到他冷冷的讥笑,紫凌连安慰他的力气都没有,或许,她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安慰他了。
他的手渐松,紫凌从床上下来,扯下衣架上的衣袍就往身上套,临走时,在手腕旁边割了一个口子,放了一碗血给他,左手捂着伤口道:“早些治好身上的毒…珍重。”
说完,她也没看床上的他,像个刚偷野汉子刚溜出来的负心汉,虽然一夜未和宫清羽发生什么,她还是觉得自己心中有些虚,而且,她也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宫清羽。
这滋味,太磨人了…。
出了门,紫凌吐了一口浊气,看看东边鸭蛋黄似的日出,她甩掉心中的烦愁,新的一天新气象。
回宫,哄小妖精殿下去……
房中。
床上的男子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凤眸停留在不远处的血碗上,薄唇泛着透明的白,喃喃自语道:“曾今喜欢百般好,如今变心头不回,现在你的眼里只有他,何曾愿意回头看我一眼?”
“若是…若是…你的心思多一份放在我身上,又怎会发现不了…我和他并无区别?”
“还是说…你也希望我把身子永远的让给他?永远的消失在你们的世界里?让他去守着你?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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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紫凌看左右无人,从一处偏僻外墙翻越进去,直奔东宫。
太子寝宫未找到尉迟胤洛,紫凌本想去问初烨尉迟胤洛去了哪里?
谁知初烨看到她,那眼神恨的就像看到杀父仇人似的,楞是吓的紫凌没敢去问他。
山不转,水还不转么?
紫凌又去找瑾。
谁知,瑾看到她的态度也不见得比初烨好到哪里去,冷冷的回了一句:“不知道。”便也不再理睬她。
她这是造众人排斥了么?
找不到尉迟胤洛,紫凌也急,小妖精殿下是个会醋的,这会儿究竟去哪里醋去了?
她不是回来向他赔不是了么?
几乎把东宫找了两个遍儿,除了遭受了几个冷眼旁观加讥讽外,她什么收获也没有。
紫凌脑筋一转,朝太初殿走去,东宫中的这群没人性的东西不告诉她,她去问自己属下还不成么?
找到祈千策时,他正在太初殿中悠闲的喝茶,大概是没想到她今天会来,祈佑也没被祈千策支开。
“凌儿。”祈佑看到紫凌,脸上一阵欢喜,从椅子上起身就朝紫凌走去。
祈千策见方才还心止如水的弟弟一见到紫凌立即像变了个人似的,有些急不可耐的朝她走去,眉头微蹙,眸色幽幽转深,朝紫凌瞥去一眼,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怎么没听说?莫非是刚回来?
祈千策手中端着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仿佛早已猜到她会来找他,倒也没去管祈佑。
她现在只怕是快要焦头烂额了,哪有空理会佑儿?
祈千策眼底划过一道幸灾乐祸的笑意,缓缓放下手中茶杯。
紫凌朝祈佑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没和祈佑交谈什么,她从他身边走过,朝祈千策走去。
“国师,我有事情问你。”她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
“哦?”祈千策明知故问。
“殿下现在哪里?”大神棍是个有颇神通的,就算别人不知的东西,他亦能算出来。
祈千策瞄了一眼脸上笑容逐渐消失的祈佑,黑眸变的深不可测,此时这么好的机会不一棒子把佑儿萌动的心思打掉,还待何时?
“小郡主和殿下一起回到京城,又怎来问本国师殿下在哪里?要问,也该本国师问你,殿下为何没有和你一起回宫?嗯?”
“什么?他没回宫?”紫凌一惊,得到这消息心中更乱。
瑾和初烨都已经回到东宫,为何尉迟胤洛没回来?他到底去了哪里?
祈千策见她慌了神,嘴角扯起一个冷笑:“小郡主是否该给本国师一个解释?”
紫凌愁眉不展:“我…我…我拿了血蛊给了别人。”
闻言,祈千策当即冷下脸,讥嘲道:“亏殿下对你百般宠爱,你连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也做得出来,你可知那血蛊是关系到殿下性命的东西?”
紫凌小脸有些发白,双眼从未有过的慌乱:“我知道现在怎么说,在你们心中我都是恩将仇报的小白眼狼,但…我会用另一个办法救殿下,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国师,我知道你神通广大,请你帮我算一算殿下现在哪里?”
祈千策冷哼一声,被气的胸口明显剧烈起伏几下。
片刻后。
祈千策开了口:“小郡主,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紫凌道。
“你对殿下究竟有没有情意?”说这句话的时候祈千策朝祈佑瞥去一眼,看到祈佑明显一僵的神情,他又淡淡的收回视线看向紫凌。
“我…”紫凌心中犯了难,这种事难道一定要公布的大家都知道么?若不说…恐怕今儿她也难从祈千策口中得到尉迟胤洛的消息。
小手用力捏了捏,深吸一口气,她豁出去了。
“胤洛是我男人,我当然对他有情意。”说完,紫凌脸上红了一片。
闻言,祈佑忽然觉得天空一黑,随即而来的是天旋地转。
凌儿对太子殿下有情意?为什么?为什么?
他脑中不停的飘着无数个为什么,心中难受的似要窒息。
“佑儿。”祈千策惊呼,从椅子上起身急忙接住差点摔倒在地上的祈佑。
“佑儿,你怎么了?别吓哥哥。”祈千策见祈佑眼珠子直翻眼白,心中吓了一跳,脸带急色的说道。
紫凌见祈佑忽然犯晕,脸色苍白一片,在祈千策肩膀上拍了两下:“把他放下,我有办法。”
祈千策此时也顾不得其它,小心的把祈佑放下,交给紫凌。
紫凌蹲在地上,捧住祈佑的脑袋,在他头顶百会穴上轻重有度的按压。
没过一会儿,祈佑眼睛恢复了正常,但却失去了往日空灵清透的光泽,隐约被一层灰败遮住。
“你这哥哥怎么做的?你弟弟常年身子虚弱,贫血,你不知道?”紫凌见祈佑脸上白的厉害,心中微疼,朝祈千策怒道。
祈千策见祈佑恢复正常,眉间愁色才稍散一些:“我知道…补血的药材都给他用过…但终究不见多少效果。”
紫凌摇头道:“虚不受补的道理你不懂么?”
“他本就身子骨虚弱,你又整天把他当瓷娃娃似的捧在手心里,反而让他变的更加易碎,你若想他好起来,必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让他慢慢的适应运动。”
“运动?”祈天策抬头,眸中惊讶,这陌生的两个字直接撞击到他心中,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紫凌点头,看着祈佑白如纸色的脸道:“运动可以从根本上改变一个人的体质,所谓体质,就是人身体最根本的基础。”
闻言,祈千策心中激动无比:“愿闻其详。”
紫凌视线转向祈千策:“佑儿的身子急不来,我会帮他量身制定一套运动方案来助他增强体质。”
顿了顿道:“国师现在可否帮我算一卦殿下所在?”
听到紫凌说佑儿的体质能增强,祈千策心中万分高兴,他感激道:“多谢小郡主洪恩。”
“关于殿下所在,我不宜多说,只能说…珍惜眼前人,莫要伤害任何一个,也许你会有新的发现。”
紫凌眉头一皱,她眼前人那么多,鬼知道谁知晓尉迟胤洛的消息?
真要问谁是眼前人时,祈千策抱着祈佑入了内室。
紫凌抬脚跟去,内室门砰的一关,里面传来祈千策的声音:“我能告诉小郡主的就只有这么多,其余的小郡主自己去琢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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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四海赌场
紫凌睡在躺椅上敲着二郎腿,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手心,愁上眉梢。
珍惜眼前人?
谁是眼前人?
紫凌把祈千策认识的人全部想了一遍,楞是没想到祈千策口中眼前人是谁?
莫非…难道…是宫清羽?
紫凌心中一惊,眸中露出不可思议来。
莫非宫清羽知道尉迟胤洛的下落?
故而,祈千策提醒她不要伤害宫清羽,或许能从宫清羽口中问出尉迟胤洛的下落?
祈千策说珍惜眼前人又是为何?这是让她珍惜宫清羽?好一女两夫么?
这就是他口中的所谓新发现?
莫非祈千策已经算到她是凤凰命格,命里有两夫?才会给她这种提示?
紫凌噗嗤笑了起来,祈千策真尼玛是个神棍,他也不想想,她若搞了小妖精殿下又怎么好意思继续搞他孪生兄弟?
就算她想,小妖精殿下那么霸道的人也不允许啊~
忽然,紫凌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画面,有什么东西好似要挣脱雾霭展露真相,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眸色也深了下去。
门口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和女子的怒声打断紫凌脑中所想。
紫凌皱了皱眉头,就差一点她就能揭开真相,是哪个该死的女人在门口打闹乱了她的思想?
紫凌起身,推门而出。
一把乍冷的剑朝她刺来,紫凌手中玉骨扇一挡,退后数步,几名保镖挡在紫凌身前一点也不留情的攻击来人。
“小公子,你没事吧?”沈书和沈画一左一右到她身边,关切的问道。
紫凌摇头:“没事,她的武功伤不了我。”
是哪个挨千刀的大白天不要命的来刺杀她?
紫凌看去,对上一双仇恨万丈的眼睛。
这…不是宫清羽的婢女,芸怜儿么?
眼瞅着几名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保镖就要出手伤到芸怜儿,紫凌急忙说道:“不许上她,都退下。”
那名刺出剑的保镖手势一变,收回剑,全都很有规矩的退至一边。
“我哪里得罪了怜儿姐姐?让怜儿姐姐气的拿剑相对?”紫凌笑着说道。
芸怜儿手中剑一指,对着紫凌,愤怒道:“你个薄情寡义的混蛋东西,勾引了庄主好上男风,现在又置他于不顾,你把庄主害的何其惨?自你走后,庄主就未进食,现在又呕出血来了。”
“你这混蛋今天若不跟我去天下第一庄,我就立马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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