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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白色的香氣彌漫全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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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糗兒~”
伺立在旁的小梳手疾,一見那紅發的家伙又怪怪地臭起一張臉就知道不妥,立刻抓起了一方繡絹,擋在國主的臉前。正好擋住了那道黃綠色的粘稠。
“臣、臣……死罪!”頂著一頭罕見的紅頭發的一品棋待詔慌忙伏在地板上求饒。
大翰國主雍容華貴的臉上並無責怪之色,目光一直凝在黑白棋盤上未有移動。
“這一招棋,來得很蹊蹺呢,德勒……”她指著東北角的棋子,慢條斯理地道,“你明明已經在此建立了大營,若能繼續穩打穩扎,必定是朕的心腹大患。可是為什麼你竟棄大勢而去,反而調兵西南,另立河山呢?”
紅頭發的一品棋待詔嘴唇抽搐,鼻子噓噓有聲,兩眼像被胡椒粉噴中般無法控制地眨個不停,一雙手腕亦不听使喚地抽動著形態丑陋不堪,舉止絲毫沒有身為朝廷命館應有的優雅從容,反而蜷縮著身體,用一種誠惶誠恐的聲音,結結巴巴地道︰“臣……在東北角,被皇上的妙棋克制,再爭持下去,不過……不過是兩敗俱傷而已……”
大翰國主見他看穿了自己的計謀,心中暗自高興,卻只極輕極淡地“嗯”了一聲,兀自有些不甘心,“只是兩敗俱傷而已?”
站在她身後的得寵小倌小梳立刻朝一品棋待詔打了個眼色。可不知是這眼色打得實在太沒勁,還是那紅發的混蛋根本不予理睬,一品棋待詔把雙手插入衣袖中,照舊呆呆地答︰“是兩敗俱傷,絕沒有第二個下場……”[主k]天國之上
“大膽。”國主杏眼圓睜,忍不住怒斥他,“棋盤之上,只有輸贏和三個結果,怎會有兩敗俱傷這個局呢?”
若是第二位棋師,面對著赫赫國君的怒斥,膽子都要被嚇破了。偏生這傻傻痴痴的紅發棋師絲毫沒有懼色,不,與其說毫無懼色,不如說根本就是個棋痴,除了棋之外連性命都可以不顧的家伙,所以斗膽與一國之君爭辯起來。
他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棋盤上的東北角,“請看,若剛才那一著,你是這麼下,我就這麼下……然後你必定會……我又這樣……”
他在尋常對話上雖然結巴,但一講到棋勢,語速便流利了許多,仿佛行雲流水。他的思路也極為敏捷,幾乎把所有的變化都指了出來,令國主不由得暗暗點頭。
“所以,我只能開拓南疆,力圖東山再起……”不知不覺間,他竟然忘記了以下臣稱呼自己。
其實,棋待詔官職沒有品秩,屬于使職差遣,在翰林院中的地位很低微。不過能陪國主下棋,總算是一份優差。
只不過這位青雲女王棋力比歷任的大翰國主都要高超,上次陪她下棋的二品棋待詔就是因為放水讓棋,而丟掉了性命。如今伺駕的一品棋待詔雖然棋力超群,但整個翰林院中幾乎沒人願意讓他教導。原因在于,這人是個只會下棋,不會做人的棋痴。
本來翰林院就是匯聚了整個國家最有學問的人的地方,彼此都有些自持才高地文人毛病。很多時候,下棋只是一種交際手段,並不需要決一勝負,爭一局長短,大家圖個消遣,小輸小贏,彼此點到即止就好。[綜漫家教]浮雲鳳梨不好養
可這長得一頭紅發的怪人,脾氣也同樣古怪。他下棋,不但要贏,還一定要把對手戰得落花流水不可。前任的一品棋待詔就是在跟他下棋的時候,被他活活氣得吐血的。
他對誰都毫不留情,指責得失,直來直往。原本這樣的人根本沒法在官宦中存活下來,可是奇跡就這麼發生了,他不但活得好好的,還如有神助般一路升官,最後,就像一條丑陋的蛇藤,牢牢盤踞在翰林院的一角,並扎下幽深的根來。
同僚們就是無法相信,一貫驕橫的國主,為什麼會對一個這樣的怪人如此寬容,就算他每次都令她鎩羽而回,還口不擇言地對她的錯失說三道四。可她就是忍了下來,並且偶爾還會賞賜他一盞金杯或一匹官錦。
果然一激動,這怪人就語無倫次了,指手畫腳,口水沫子簡直要噴到尊貴的女王臉上。何況,任誰都討厭他那種狂妄的態度。
可是女王卻像個老實的學生,始終不發一言,緊盯著棋盤,听他大放厥詞。
終于,紅發怪人的聲音又顫抖起來,“臣……臣……死罪……”
這就表明,他又從他的瘋狂圍棋境界里回到了現實中來,明白自己的地位,並且為剛才的行為感到極度羞愧。
女王沒有怪責他。他雖然地位低微,然而這種的待遇,滿朝文武又有誰能與之並肩呢?被學弟圈養了怎麼破
小梳不由得連翻了幾個白眼。
真是不要臉。連機詐百出的魔族都沒見過這麼能演戲的人。
听完一番嚴厲的點評後,女王御駕回宮。小梳本該隨駕,可他開了個小差,偷偷溜了回來,斜著一雙桃花眼,鄙夷地望著紅發棋師,粉唇里吐出幾個字︰“快、付、錢!”
“哈哈哈哈……魔族少主果然嗜錢如命!”在四周無人的情況下,一品棋待詔一點都沒有結巴,腰也筆直如松,臉上那種似哭不哭的神情也消失了,換上了陰毒老練的冷笑,整個人都似換了個模樣般,只是那一頭惹眼的紅發照舊。
小梳也在冷笑,他青蔥般的小指勾起茶壺,打開放香薰的銅器,旋即把茶水全部傾瀉入內。那些乳白的香氣消失無蹤。
一品棋待詔的神色如常,一點破綻都沒有。
小梳也不點破,手肘撐在棋盤上,雙手托著下巴,朝他可愛地吐了個舌頭,懶洋洋地道︰“你知道,其實我的鼻子很犯賤,消受不起如此名貴的香!”
一品棋待詔目光如刀,臉上卻露出一線陰冷的笑,“沒關系,再貴的香,只要少主想要,都可以慢慢償還……”他聲調沉下,如夜幕般幽深而晦暗,“甚至,以物換物也無不可……”
“哦?希大人這回想換誰的人頭?”小梳以食指和中指夾起一枚白子,徐徐放到棋盤的西南角上,目光飄渺,自言自語,“這一局,棄東北而取西南,到底是鹿死誰手呢……”本站網址︰,請多多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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