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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粒翠和大太监都在努力掩饰,可云凤凭窗就能看到老枭城内乱七八糟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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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拖家带口,收拾细软,驱赶着牛车,如蝼蚁般急急忙忙地向城外逃去。情形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很快又要打仗了。
大太监的脸色也很难看,不过总算镇定。“我们晚上就坐船进山。”他用翰地产的细麻织金手巾抹着额上的汗,手巾上熏了从盛京运来的梅露香,据说就跟大翰国主所用的一样。反正蛮王事事都向大翰看齐,不惜重金也要行效颦之事。
“夜里?”粒翠两颊上涂着鲜艳的胭脂,也掩盖不了脸上的苍白,“这么急?那边就……就打来了么?”
大太监瞪了她一眼,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惴惴不安的云凤一眼,用尖尖的嗓子道:“实话告诉你也不打紧,云姑娘,我们之所以这么耽搁了这么久,今晚又要趁黑启程,全都是因为你们翰家又要来派兵来了!”
对于云凤的来历,他们都相信了阿秀那个寨子的说法她是个遇劫的翰家姑娘,落难到他们寨子里,被阿果婆“救起”,收着养了好一阵子,准备高价沽售了。所以他们就按翰家的习俗,称她“云姑娘”。其实蛮家只有名字没有姓氏,被如此称呼的云凤还真不习惯。有时还走神一阵。
可是形势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严峻。中午时分,粒翠才刚放下饭碗,就听见外面蛮军首领在门外大喊:“喂,大公公,粒翠婆,快带你们的人走!翰狗打过来了!”
“啊!”大太监吓得尖叫着,连东西也顾不上收拾,就这么没头没脑地冲了出去。
云凤倒诧异起来,怎么这人没事前比谁都淡定,有事就比谁都慌乱呢?
而粒翠反倒镇定多了,立马去取了包袱,扯起云凤的手,还叫上了大太监的人,这才朝蛮军首领为他们准备的船走去。
“快上来!快开船!”大太监额头冷汗淋漓,吓得簌簌发抖,眼光不住朝外面张望,像只小老鼠似的胆战心惊:“还没打过来吧?还没进城吧?”
粒翠脸上两团胭脂抖了抖,叹道:“大公公,你这么慌干啥子?即使他们来了,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夜夜笙歌:娇妻太撩人
大太监全身一个冷战,连话都不敢说,只在船舱一个角落里跪下,朝天祈祷:“天爷爷呵,求你别让他们逮到我……”
云凤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太监投靠敌营,担心会被翰家秋后算账。怪不得蹿得比谁都快。
想到这里,她又不得不问:“翰家派来打仗的人是谁?厉害么?”
粒翠望着慢慢远去的老枭城,原先绷紧的心才缓和下来,便随口答道:“咱们蛮家夺回自己的地盘已经十几年了,连桂府也生生地改姓了‘蛮’,打得翰家的那个何总督一点脾气都没有。可不晓得怎么回事,派了个新的副总督过来,这翰狗啊,最近吠得可凶了。这不,这次肯定又是他挑起来的!”
云凤心念一动,急问:“这个副总督……叫啥名字?”
“鬼知道,”粒翠朝江心呸了一口,似乎很不屑地道,“听说姓个叶子的叶,去他娘的,倒是个惹事精!”
云凤一听说,心里那飘渺的愿望便如小石头般沉下水,“叶啊……”她低声叹息着,清波般的眼眸染上淡淡的哀色。
那船是仓促间找来的,也不大,所以坐起来便不舒适,可着急逃命的大太监也没有在乎。如此一来,粒翠和他手下的人也不敢多言了。只是粒翠觉得委屈了绝世美人,感觉以她的姿色,肯定能在蛮王身边得宠,日后必能提携自己。所以一路上,粒翠倒是对云凤呵寒问暖,无所不至。
云凤也从她嘴里知道了很多这十六年来所不知的事情。
当年程广信死后,翰军在副总督王硕立的带领下,勉强守住了桂府。两家战乱不休,互有胜负,但从王硕立被朝廷升任为镇国大将军,远赴塞外讨伐厥族后,蛮疆的局势开始向蛮家这边一边倒了。
继任的总督何云涧庸碌无能,对蛮军的一轮轮进攻束手无策。不仅丢失了桂府重地,还把几乎所有的翰家地盘都拱手送入了蛮家手中。仅仅守着几个小小的城池,继续竖着翰家的旗帜。舌尖上的巫师
但蛮王普旺也没有继续入侵翰地的意思。他似乎满足于此,不住地向蛮寨索要金银美女,过起一疆之王的享乐生活起来。
云凤皱起眉头,“何云涧?”她想起在老枭城的书房里看到的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悔”字。那么多的恨错难返,到底何云涧的心里藏着多少悔恨交加的事?
艄公在河道上奋力撑着竹竿,渐渐的,转入了又细又弯的地带。两岸有些身材纤细的小姑娘背着竹筐,伶伶地站在一根大毛竹上,灵巧的摆动着手里的另一支长竹,正在施展“一苇渡江”的本事,看样子是把山货拿出去卖。
其中有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无忧无虑地哼唱着:“生要联来死要连,生死要联一百年。哪个九十七岁走,奈何桥上等三年。”唱得悠长动听,连粒翠也听得出神。大太监清咳了一声,她尴尬地垂下了头。
云凤想起昔日与开雪在江上笑骂的情形,心里又苦又酸,恨不得就这样跳入江中,再也不管人世的恩怨。可是一想起惨死的大蛮王,还有赞布,以及蛮寨里那么多被奴役的人们,心里的怒火又燃起。
这时,一条水蛇忽的一下从水里蹿出,在水面上弓着身飞快游走。
云凤听见艄公在船尾惊叫连连:“蛇!大蛇!好多的蛇!”声音极为惊恐。
“这是……触怒了河龙王吗?”粒翠向船舷下瞧了一眼,就吓得趴在船舱里跪地不起了。
几个太监也大着胆子去看了一下,脸上都是惨白。
云凤知道有异,在他们面前又不能明显,只得装作好奇的语气问:“粒翠婆,船下有什么?”
“蛇啊,云姑娘,全是蛇,挤得满满的……老太婆一把年纪了,从未见过那么粗的蛇!”腹黑boss呆萌妻
艄公也在颤声喊:“你们别看,会吓死的!”
云凤只得紧紧地靠着粒翠坐着,没有探头去看。
然而她感觉得清清楚楚,整条船如被被困在江心一般,纹丝不动。
脚下的船板咚咚作响,好像有无数条尾巴在敲击着门一般。初时不过如细雨密集,越往后,声音就越发粗暴,兵兵乓乓,如冰雹砸落瓦顶,坚决之极,毫不留情。最后,几块船板都被它们的粗壮的尾巴敲碎,水慢慢蔓延上来是的,它们急于从下面撞进来,它们要阻止她前往那个九死一生之地。它们从她出生之时,就与她心灵相通,没理由看着她去送死。
船上所有人都被这庞大的蛇群的疯狂行为吓得六神无主,包括在这河道上见多识广的老艄公,也放弃了用船桨划出一条水道的打算,只得跪在船尾高声乞求。
“河龙王啊!”云凤也跪了下来,她清脆的声音一响起,围在船身的蛇群便骤然安静下来。
从船头之处,赫然伸出一颗圆滚滚的脑袋,比人头还大。猩红的分叉舌吐出,几乎要舔到云凤的手背上,却被她充满泪水的眼眸制止了。
云凤嘴唇微颤,“我们并没有打扰你们的安宁……我们只是经过的旅人,所以,请你们……让开一条道来,放我们过去……”她向那颗圆滚滚的大脑袋行礼。
小花弄不明白久违的主人对自己做这样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却懂得她心里的念头。它盯着云凤的眼睛,云凤也盯着它的眼睛本来对蛇类这样做,是极不礼貌的宣战行为,但双方的意思也一清二楚。
许久,小花猛地一甩尾巴,似乎愤怒得只能向那船身发泄。
船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差点就翻转在江面上。里面的人哇哇大叫,生怕掉进河里喂蛇。
好不容易等船稳了下来,人们才发现蛇群竟在一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好像发了一场噩梦。只不过船身入水,他们不得不弃船上岸行走。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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