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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国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人,都知道曾经的那位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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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时隔那么多年,只要是见过他的人,提起他,至今仍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惊艳”,可想那位帝妃的容貌有多绝色倾城。
没人知道那为帝妃的来历,只知道登基才三年,根基还不算稳固的女帝把他宠上了天。
大臣们甚至一度猜测,帝后很快要换人了。
原来的帝后到底是没有被废掉,只是越发的默默无闻。
宫里时不时传出女帝如何宠爱帝妃的消息。
据说,就因为帝妃说喜欢看天上的星星,女帝就兴师动众在宫里盖了一栋观星楼。
又据说,因为帝妃说喜欢荷花,女帝命人用温泉培育荷花,帝妃的宫中,一年四季都盛开着娇艳的荷花。
还据说帝妃喜欢产自夜国最北的一种果子,女帝为了帝妃,让人连夜从最北送来京城,一路跑死了无数匹良驹……
太多太多的据说,反正都是关于女帝是如何宠爱帝妃。
眼看,女帝真的要因为帝妃成了昏君,女帝的龙案上放了一封又一封的劝谏奏折,女帝都视而不见,一直都沉默的帝后去找女帝了。
这是两个人成亲五年以来,自帝妃进宫后,帝后第一次主动去找女帝,宫人都被遣走,没人知道紧闭的宫门里女帝和帝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通过在御花园里无意中看到帝后的宫人口中得知,那天,帝后离开女帝寝宫后的样子很狼狈,头发凌乱,眼眶通红。
帝后的性子向来温婉,不然也不会被先女帝选中为太子妃,哪怕是对宫人也从来都不会乱发脾气。
相比帝后,那位帝妃的性子可就是太飞扬跋扈了,不过是碍着他太得女帝的宠爱,宫人们哪怕再怎么委屈,也要受着。
自从帝后那天去找过女帝后,帝妃和女帝闹起了别扭,很长一段时间,帝妃都不愿意见女帝。
说来女帝也奇怪,对帝妃从来都是千依百顺,不要说发脾气了,就连说话声音都舍不得大一点,这一次,女帝却没有去哄帝妃。
对此,大臣们很欣慰,如果女帝真的再一味的宠溺的帝妃,夜国的将来很令人堪忧额。
大臣们没有高兴多久,因为女帝虽然不怎么去帝妃那里了,各种赏赐却源源不断的到了帝妃宫中。
据帝妃宫里的宫人说,帝妃的心情很不好,把女帝送的东西都扔了出去。
大臣们正纳罕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女帝的肚子慢慢凸显了出来。
原来女帝怀孕了,难怪帝妃和她闹那么大的别扭。
夜国历来规定,不管女帝有多少帝妃,有资格绵延子嗣的,唯有帝后一人,也就是说,所有成为帝妃的男子,在入宫为妃的时候,就会被喂下一种特殊的药,那种药吃下去之后,不管是健康,多强壮的男人,那方面是还可以,但是都将失去生育能力。
也就是说不管现在的女帝有多宠爱帝妃,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生下帝妃的孩子。
女帝怀孕了,这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夜国都很高兴,女帝和帝后结缡五载,也是时候有个太子或者公主了。
女帝虽从没把帝后放在心上,到底还是知道她绵延子嗣的职责,到底没有糊涂到,为了帝妃,打掉腹中的孩子。
和帝妃的闹腾相比,帝后则显得更默默无声了,除了女帝书案上常会出现她想吃的东西;除了御花园里会多出女帝想了很久,碍于身份,却一直没让人去弄的秋千;除了女帝半夜醒来,发现身上多出来的被子,宫里就像是没有帝后那个人。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眼看离女帝临盆越来越近了,宫里的太医们早早就准备好了,等着迎接公主或者太子的出生。
整个夜国都笼罩在即将要迎来新生命的喜悦中。
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帝妃被人劫掳了。
女帝不顾身怀六甲,不顾群臣的劝阻,更不顾帝后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坚持要亲自出宫去找帝妃。
就在女帝出宫的当天,帝后也离宫了。
没人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女帝一个人抱着出生没多久的太子,回到了宫中,至于帝后,再也没人见过。
有胆子大的宫人,仗着是和女帝一起长大,贴身伺候了她很多年,有一次开口问女帝,只是刚刚提到帝妃两个字,就被女帝下令杖责一百,然后赶出宫了。
从那以后,没有一个人敢在女帝面前提到曾经受尽万千宠爱的帝妃。
要说女帝对帝妃的骤变,那么就不得不说到女帝对帝后的态度,随着那次出宫也不一样了。
女帝抱着襁褓中的太子回宫了,帝后却再也没有回来。
说来也奇怪,以前从来都不会到帝后宫中一步的女帝,自从回宫后,几乎每一天都会去帝后宫中待一会儿。
没人知道女帝在帝后宫中干什么,只能从碎嘴的宫人口中偶尔听说,女帝眼眶通红的消息。
小太子慢慢长大了,开始缠着女帝要父后,女帝每一次都只是对她笑笑,终于有一次,当小太子再一次缠着她要父后时,她大发雷霆,吼着告诉小太子,她的父后死了,死在了一个叫大轩的国家,再也回不来了。
小太子吓坏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提过要父后的事,宫人们和大臣们从女帝的这次失态中才知道原来帝后早就死了,就死在女帝身怀六甲非要出宫找帝妃那一次。
按照道理说,一个国家是不能没有帝后的,既然帝后已死,那就要重新册立新的。
对此,不管大臣们呈上多少奏章,不管多少世家子弟的照片被一幅幅送上去,女帝都恍若未见。
转眼十八年已经过去,大臣们都已经习惯了夜国没有帝后;更习惯了,拜祭庆贺的大殿上,女帝身边永远空悬的那张帝后宝座。
一个大臣在酒醉后,搂着粉面如花的小倌,笑道:“我真想不明白,世界美艳的男子这么多,为什么女帝偏偏就放不下一个死人!”
这话被有心人听到了,然后传到了女帝的耳朵里,等着这个大臣的是满门被操斩,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胆敢说帝后已死的消息。
女帝身体这些年越发的不行了,膝下只有太子这么一个孩子,偏偏太子已经十八,连个侧妃也没有。
女帝对唯一的孩子,自然宠爱到了极点,也养成了她骄纵的脾气,以至于,在十岁那年,为了一点小事和女帝生气离宫出走了。
女帝快急疯了,又一次亲自出宫。
太子很快被找回来了,除了把划破了点皮肉,没什么大碍,女帝抱着她哭了好久,这是在宫人第一次看到女帝哭那么伤心,像是要把以前没哭过的,以后要哭的,一次性哭完。
上个月女帝大病了一场,缠绵病榻至今未愈,她迫切的想要让太子即位,可是,按照祖制太子继位,必须要先娶太子妃。
太子真的被女帝惯坏了,心里想着当年的恩人,怎么都不愿意娶女帝看上的世家子弟为太子妃。
女帝拿她没有办法,这才会派最得力的大臣到了大轩。
楼峰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长长叹了口气,女帝的两次离宫,她都跟在她身边,知道她那两次都是到了大轩。
她想起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传说。
传说,大轩的开国皇帝端木誉和夜国的开国女帝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甚至,她在很小的时候,听她的母亲说过,夜国的开国女帝,曾经是端木誉最为宠爱的妃子,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离开了端木誉,然后这个世间就有了夜国。
又传说,夜国之所以这么富裕,是因为端木誉把大轩的一大半财富都给了那个妃子。
传说只是传说,年代隔得太久,已经没人知道当时的事实情是什么,但是,夜国皇室有不能和大轩皇朝来往的祖训倒是真的。
女帝本也不相信,但是,她自己亲身经历了一次,而正是因为那一次,她失去了对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帝后,这才痛彻心扉的觉悟了。
当年那个绝色倾城,把女帝迷得神魂颠倒的帝妃就是大轩皇室中的人,虽然已经是旁枝,却把女帝引到大轩境内,差一点点就送命,由此可是,祖训是有道理的。
这也是女帝那么宠爱太子,却一直没有答应她,立大轩朝的男人为太子妃的原因。
能入得了养尊处优的太子的眼睛,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人,她知道女帝在担心什么,就担心太子喜欢的人是大轩皇室中的人。
楼峰能跟在女帝身边那么多年,从一个小小的侍卫成为首辅宰相,由此看出,她也不是一般人,看人看事,自有她的独到之处。
今天白天,在勤政殿,端木亦元打的什么心思,她心里很清楚。
再怎么斗,都是他们大轩皇朝皇家两兄弟的事,和她更和夜国没关系。
她这次来,反正就两件事。
时隔八年,太子当年的救命恩人早也变了模样,这事很好办;对她来说比较有难度的是找到女帝遗失的另外半块长命锁,没有那半块长命锁,意味着太子哪怕登基成女帝,也不会服众。
在来大轩之前,她就打听过目前大轩的情况,派出去的三个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出乎意料的一致,粗略提了下大轩目前还在和大燕开战,国家穷困潦倒之外,不约而同的提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刚才在青楼,她亲眼见识到她个性的七王妃。
探子的消息非常精准,这大轩皇朝的七王妃果然是名不虚传的骄狂跋扈,就连她养的狗……
提到狗,楼峰就不觉一怔,她又想起一件事,帝后在没出事前,也一直养着一只差不多大小,毛色也是雪白的宠物。
和七王妃的宠物唯一的区别仅在于品种上,帝后曾经养的那只是老虎,而这大轩皇朝七王妃养的是狼狗。
难道真的只是外表很像而已?
楼峰有点怀疑,毕竟虎和狗的差别太大,不可能长得那么像。
帝后养的那只老虎,随着帝后的坠崖,也失去了踪影。
楼峰对那个叫迟静言的七王妃非常感兴趣,她的狗不是把什么陆尚书家的公子欺负了吗?明天早晨应该有好戏等着看了。
再说迟静言,出于对利用小白的内疚,尽管背着很累,小白体贴她,几次要下来自己走,都被迟静言阻止了,真的把小白背着走到了七王府的门口。
看门的守卫看到七王妃弯着腰,很吃力的样子,刚要帮她,被阻止了,“不用你们帮忙。”
两个守卫这才看到七王妃背上背的是小白。
乖乖,这是个什么情况。
那可是七王妃的背唉,大概也就小白“大爷”胆敢这么大胆的趴在上面。
那两个守卫看小白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对此,小白有自己的想法,以为被背着舒服吗?
它是一只老虎唉,不是人,平时要四只爪子同时落地的,这才符合它的习性,像这样前面两只爪子像人一样搭着,真的一点都不舒服。
端木亦尘不家里,迟静言才知道,原来少一个人,生活就变得完全不一样,时间过得真的好慢。
她想起在现代时,看过的一个电视剧,说是以前的寡妇,漫漫长夜,不知道怎么过,就开始把铜钱撒一点,然后一枚枚的捡起来,再一枚枚的数,这样才勉强熬过寂寞的长夜。
没有了端木亦尘相陪,迟静言才知道电视里演的那些其实不夸张。
迟静言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就起床,她刚从床上坐起来,小白也从脚踏上站起来。
小白一步都不能离开迟静言,这是端木亦尘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的。
迟静言拍拍小白的头,“小白,想听歌吗?”
小白已经睡着了,一双虎眼,睡意惺忪的看着迟静言。
迟静言清清嗓子真的唱歌了,“把香吻留给我那最亲爱的人,激动中我把灵魂交到你手心,花包容着花蕊,你藏在我的心中,漫漫长夜把你梦……”
已经陷入宁静的七王府,一片哗然,七王妃这是怎么了?她的嗓音的确不错,唱得歌也不错,但是这大半夜的唱歌,就算是天籁,也真心让人受不了。
七王妃现在才是七王府的主人,下人们不要说怒了,就连敢站出来说一声的人都没有。
有一个人也被吵醒了,放眼整个七王府,现在也就她有胆子来砸迟静言的门,这个人就是林絮儿。
林絮儿傍晚的时候,本就被迟静言气得胸口堵了一口气,边砸门,边大骂。
听到屋子里传来脚步声,刚才还骂得很起劲的人,转眼偃旗息鼓了不说,还抢在迟静言开门前,落荒而逃了。
冷漠躲在暗处跟着林絮儿,看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翻了好几个白眼,就这点胆量也敢来惹七王妃,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迟静言心情不好,又连着唱了好几首歌,到最后,就连小白都被她唱得睡意全无,尤其是她唱到兴致来了,直接来了首帕瓦罗蒂的《多么快乐的一天》,这下好了,连小白都听不下去了,两只爪子捂住耳朵,呜呜一声,耷拉着头,像是要昏过去了。
迟静言正一曲又一曲高歌时,宫里也很热闹,端木亦元正在陪高惠妃吃宵夜,门外传来周福宁的声音,“巧妃娘娘,皇上在里面呢,您容奴才先通报一声!”
章巧儿怎么会听他一个奴才的,看他挡在面前,嫌碍眼,伸出手朝他打去。
周福宁本能地朝边上一躲,章巧儿已经走了进去。
端木亦元看到章巧儿眉心拧成一团,口气倏地冰冷,“你来干什么?”
章巧儿知道自己的样子很狼狈,她一回宫,听说端木亦元在高惠妃宫中,心里着急,没有回去梳洗打扮一下,就直奔高惠妃宫中。
想到夏茉莉对她的挑唆;想到入宫为妃这段时间受的委屈;想到端木亦元答应她的,却至今还没住上的金屋子,心里更难过,没控制住,哇的一声,张嘴哭了。
端木亦元很就很讨厌在章巧儿,尤其她现在蓬头垢面,一哭的样子,真是恶心到了极点,把筷子朝桌子上用力摔去,“跟朕闭嘴!”
章巧儿吓坏了,傻眼了,连哭都忘了,张大嘴巴,愣愣的看着端木亦元。
这时周福宁已经跟进来,端木亦元朝他一个眼色,他已经赔着笑对章巧儿说:“巧妃娘娘,您累了吧,奴才先送您回宫休息。”
章巧儿一抹眼泪,一跺脚,朝无辜的高惠妃狠狠翻了个白眼,转身朝门外跑去。
她跑就跑了,在跑的时候还推了同样很无辜的周福宁一把,害得他一个踉跄差点摔跤。
章巧儿跑了之后,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了,端木亦元却开始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高惠妃还以为他在想着章巧儿,心里很不是滋味,故意抓住他的一只手,放到她的小腹上,明明肚子是平的不能再平了,她却说:“皇上,臣妾刚刚感觉到咱们的孩子在动呢。”
端木亦元的手一僵,脸上的表情也一僵,不要说高惠妃肚子里根本没孩子,哪怕有,也不是他的种,他怎么可能高兴地起来。
所以说啊,做皇帝也不容易,有的时候,不照样要强颜欢笑,“爱妃,你慢慢吃,朕还有奏折要批,明天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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