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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凡回到天琊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岳崇圣着手调查异鬼最近出没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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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完异鬼的出没地点之后,让思琪准备五千人份一个月量的粮食,送到原罪堂……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我们天琊将多一股强悍的潜在势力……对了,我不在的时候,可有什么人来过?”东方凡一边翻越天琊各方面发展的资料,一边向身边的岳崇圣询问道。
“来投奔的散人倒是有一些,现在都在刘琰那里接受指导,期间有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来过,我出城询问之后,他什么都没回答,狂笑了一阵子就离开了,再其他的就没有了。”岳崇圣脸色如常地回应道,东方凡不疑有他。
“嗯,我知道了,还有,告诉其他人,停止一切进阶剂的供给与服用!把进阶剂的停用优于一些进行!你下去吧。”东方凡遣退岳崇圣,而后进入了《化仙》,让现实的躯体得以休息……
化仙,昆仑之上。
上宾房中,东方凡睁开了双眼,却陷入了一阵沉默:现实中,普通的剑气根本无法斩杀异鬼,四次机会的九煞剑影虽然杀伤力足够,但是,异鬼拥有飞行能力,一旦九煞剑影无法准确命中,那么将陷入无法斩杀异鬼的僵局。
“如果我晋入剑罡境界……或许情况就不一样了……嗯,去请教陈剑风。”东方凡轻车熟路地来到陈剑风所在的高塔,是杜有为专门空出来的住所。
东方凡刚刚在门口停下脚步,便传来陈剑风的声音:“东方小子,任何事情,都等半个时辰之后再来吧!”
“我不为其他,只想问你,什么是剑罡境?”东方凡抱拳躬身,态度诚恳而尊重。
“哦?你会来向我询问剑道,这倒是稀奇……也罢,但首先,你要记住:剑道,不止一条,别人走过的并不代表就适合你走,如果找不出自己专属的剑道,那么,即便境界突破了也会死在下一个突破口。”陈剑风有些嘲讽地笑道。
“这点无需你提醒,我自是知晓,我仅是想作为参考罢了。”东方凡自然听得出陈剑风话中的嘲讽,当即有些后悔来请教,但是,都已经被嘲讽了,若是得不到有用的情报,反倒不值得。
“哈哈!不愧是剑魔传人!说起来,我也欠剑魔一脉一个人情……你稍等片刻,我这便出来。”陈剑风大笑道,不刻之后,一身金色武袍的剑圣步出塔门,一脸的容光焕发,几日前的那副困窘神态全然被颠覆!
“剑道最重要的三种构成因素,剑心、剑意、剑理,但在这三种因素之中,唯有剑意影响剑道境界的提升,一名剑者所具备的剑意越强盛,其所处境境界便越接近饱和状态,当剑者在当前境界的巅峰状态遇到平瓶颈,便需要借助自身的剑心、剑理来实施境界的跨越——也就是说,剑道三因素的平衡,便可以轻易突破境界,即便是剑罡境,亦是如此。”
“剑罡境界实际上是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境界,从‘完美平衡’的剑气境界再深造,就是打破平衡,开创另一条全新的剑道,而即便是在剑气境界如鱼得水的剑道天才,一旦晋入剑罡境界都会感觉到无所适从,那种明明还可以再无限精进的感觉充实着内心,但是无论如何尝试都无法从剑罡境界的起点迈出第一步,最后甚至可能因为烦躁而走火入魔,从此封剑隐世……”
陈剑风知无不言,一番交谈下来,东方凡似有所得,却又无从捉摸,最后发现:自己连剑心、剑意、剑理的定义都无从明确。
“看你那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真是令人畅快万分!我再告诉你,有些人即便三大要素都达成了突破境界的标准,也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突破,原因在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能力跨越这个境界,在不断的摸索中,不断否定脚下最关键的一步,致使他一辈子距离剑罡境都有一步之遥,而这一步,往往需要以死的觉悟迈出!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再傲人的天赋也终究会在激流中被淘汰!”陈剑风说完之后,饶有意味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回塔,只留下东方凡一人在原地思索——
许久之后,东方凡才回过神来,发现陈剑风已经离开,便离开了昆仑……
这些天,因为异界与现实的关联,再加上部分现实人类搬离地球,所以玩家数量急剧下降不少,部分玩家也因为现实处处存有危机而没有心情进入化仙,致使化仙的各大主城显得萧瑟了不少。
从神剑山庄走出,东方凡回到华夏城,街道依旧热闹,但是能看到的玩家也只有几人,他来到藏宝阁,打算从这里挑一些能用的武器带到现实去,毕竟时间越来越紧迫了,一旦两界之门开启,无论是异世界还是现实世界,都会爆发规模巨大的战争,到时候,唯有足够强大的势力能够保证自身继续存活下去。
“嘿嘿,我店上所有的剑形武器都在这里了,任由您挑选!您要是都要了,就收您一半!”杜输了一脸谄媚的笑容,平时的他倒不会这么大方,只是眼前这个人可是他的财神爷,讨好了正主,少赚点小钱不在话下。
“嗯,七柄……我都要了,另外,我想知道,现在的华夏城是谁在做主?”东方凡将七柄长剑鉴定结束之后,收入剑匣,而后询问。
“唉,本来的陈城主当得好好的,却因为得罪了神剑山庄而被封入鬼界,这华夏城不可一日无主,便暂时由剑神·西门无剑代为管理,虽说对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说,上层换了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人嘛,总是怀旧的……”杜输了叹气道,看得出陈剑风期间很收百姓的爱戴。
“西门无剑……”东方凡想起龙门血仇的任务,任务描述中,便是要求他战胜西门无剑。
“西门无剑不可能无缘无故和龙门血仇的任务扯上关系……这个任务本来就没有任何线索可以查起,唯一可能的突破口就是西门无剑了……或许,我应该走一趟城主府。”东方凡心中想道,当即离开藏宝阁,径直来到华夏城城主府。
“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城主府吗?快快离去,否则……”府门外,看守的士兵看到东方凡停下脚步,便呵斥道。
“让他进来。”还不等东方凡回应,便传出西门无剑的声音。
“是!城主有请,请跟我来。”士兵态度大转,带着心中仍有几分犹豫的东方凡步入府门……
假山群绕,当中一盘石桌棋局正在自导自演地进行中,二代剑神·西门无剑,手执黑子,一脸的犹豫不决。
“人已带到,属下告退!”士兵倒也尽职,马上回到门口继续看守。
“你是独孤前辈的弟子,所以,我们算是同辈,无需客套……直接说明来意吧。”西门无剑的注意力依旧在石桌上的棋盘,从北曦城的战场退到华夏城当城主,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唯有下棋能够消磨时间。
“我想知道……你和北曦城龙门一家的惨案,有什么关系……”东方凡紧紧地盯着西门无剑的脸,生怕错过某个细节的表情。
果不其然,东方凡的问题刚刚提出,西门无剑那正准备落子的手便停滞住了,脸上也呈现出复杂而犹豫的神色。
“看来,你知道一些事情……又或许,你也参与其中了?我想知道龙门被灭门的原因。”东方凡冷冷地追问道,西门无剑的举动、反映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杀人,人杀,无非就是利与情,有些事情的原因,简单得令人作呕……而我,只是一个还人情债的杀人工具……我承认我与龙门血案有关,龙霸天是我亲手所杀,至于是谁指使的……无可奉告。”西门无剑落子以应,随后起身正对东方凡。
“哦?这么说……你的确知道真相了……我要挑战你,如果你败了,我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你敢应战吗?”东方凡傲然邀战,身后九霄环佩微微一颤,一道冷然剑光闪过,仁剑湛卢已然在手!
西门无剑面露赞赏,但是,却并没有马上释出杀意,反是问道:“我承认,在年轻一代当中,你的实力属于顶尖一列,但是,我入剑道百年有余,试问资质在同代之中也算是定绝之列,你当真有把握杀了我?”
“我杀不了你,也不想杀你,你的命自有人会取……而我,只想战胜你,然后揪出真正的恶人。”东方凡侧身而对,湛卢剑点地、锋刃之华内敛,弩拔剑张的气氛被东方凡一人之战意牵引而生!
“好,既然你有这份心,我若是拒绝,倒显得是我惧怕了你……当然,我也不会以强凌弱……这样,若你能在十招之内用剑碰到我身上任何一寸的衣物、毛发,又或许十招之后,你身上的衣物完好如初,那么,我便是败了;但如果你败了,便不可再追查下去,这样的赌约,你接受吗?”西门无剑自信一笑,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没有任何会输的觉悟。
东方凡心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在西门无剑面前取胜,可以说后者提出的赌约正中了他的下怀,但是,看到西门无剑那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神态时,心中难免有那么几分恼怒。
“便按照你的赌约进行……十招内,我会斩下你的腰间的那块龙形玉佩。”东方凡将身后九霄环佩取下,平放在石桌边上,而后目光锁定西门无剑腰部位置。
“狂妄!”
“嗖——!”
伴随一声详怒,流光一瞬,削飞东方凡左肩的一块布料,后者毫无反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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