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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孫協左等右等,也不見有任何人來,不禁也有點惱火,便看著美書童,美書童雙手一攤,表示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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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錘,去買點吃食回來!”美書童吩咐道,王大錘和美女早就混熟,而且把自家的家底抖露了個精光。王大錘听到美女吩咐,連忙起身,卻是點頭哈腰地來到孫協面前。
孫協看著王大錘走過來,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見王大錘伸出手,晃了晃。孫協不想搭理這個漢奸,對于他的舉動嗤之以鼻。
美書童用腳踢了踢孫協,“給錢啊!”
“什麼?”孫協正想躲開攻擊,被她一句嚇得一跳,“你要吃東西還要我給錢?我可是只答應送你到鄴城,沒說還管你吃喝!”
“信不信,我在這里大喊一句?”美女威脅。
“你喊吧!”孫協無所謂。
“快來人啊,這里有黑。。。”美女直接喊出來,還沒喊完,卻看見孫協跟兔子一樣,躥了起來,捂住了自己的嘴。
“姑奶奶,我怕你了行嗎?”孫協哀求道,立馬掏出一串錢,扔給王大錘,惡狠狠地說︰“王大錘,你這個奸細!”
王大錘接過錢,樂呵呵地走了,去給他的美女主子買東西去了。美女則看著孫協氣急敗壞的鑽回車箱,調皮地笑了笑,也跟著進去了。
孫協坐下還沒多久,車外傳來一個聲音。
“大人,屬下程武前來听令!”
“進來吧!”卻是美書童壓低了聲音,裝成男聲。
片刻,一個蓄著短須,身穿青衣的大漢掀開車簾,一進來就對著孫協拱手致敬,“大人!”
孫協一看找錯了對象,連忙側開身,用手指了指旁邊的書童,書童嘿嘿一笑,說道︰“不用多禮!”
“大人,你車馬進城的時候我就收到了情報,只是現在鄴城監控比較嚴密,我手里的事也要處理一下,所以來遲了,請大人見諒!”大漢的聲音很卑微。
“無妨,令尊可還好?”
“家父一切安好,多謝大人掛念!”
“家里有什麼事嘛?”
大漢听到這里,看看孫協,又看看美書童。
“沒關系,這里說就是了,他什麼都不知道的!”美書童明白大漢的意思。
“大人,家里用度有點緊張,這到處都要用錢,怕是有點施展不開了,我們也在到處想辦法,進來冀州風行一種叫漱口水的東西,就是甄家在賣的,大人用的是甄家的車,應該知道些吧?”孫協一听是些家里長短的事,倒也沒興致探听,只是听到漱口水的事,還是得意了一番。
“這個我听說了一些,好像是甄家老家無極那邊傳出來的,具體什麼情況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情況?”
“有些不好的事,大公子死了,老黑彘也死了,都是張家那小子心狠手辣,老爺差點都。。。還有劉家那小子,借了老爺一筆錢就跑了,老爺正頭疼呢!”
“可惡,早就听說老爺垂涎張家的嫂子,沒想到把大哥都賠進去了!”
大漢見書童火大的樣子,仔細看了看眼前的人,忙地下頭去,“小姐,二老爺一直找你呢,你怎麼會在這里?”
“哈,沒事,我在家里呆著無聊就出來看看的!那將軍家什麼情況?”美書童不願意糾纏自己離家的事情。
“將軍家也鬧開鍋了,他們家有個侍衛頭領不服管教,上個月被殺了。听說很多管事對此事相當不滿,不過將軍大人畢竟一言九鼎,事情讓他壓了下去。而且他們正忙著搬家,整天有這些事吵吵,也安生不了的!”大漢有聲有色地說著。
“吃的回來了,快來吃哦,熱烘烘的窩頭,香香的牛肉!”王大錘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美書童起身,向孫協笑了笑,“好了,孫公子,你的任務完成了,你可以走了!”
“真的?”孫協還不太敢相信這美女說的話。
“真的,你可以走了!”美書童說著話,走出車去,“孫公子,我的父親可不會逼我嫁給一個品行不端的人!哈哈!!!”
孫協看著二人依次下車而去,撇撇嘴,“你父親逼不逼你,跟我有什麼關系,神經病!”
“大錘,你們之後要去哪啊?”美書童美眸凝視著王大錘。
王大錘就差沒流口水了,“涉縣,魏郡涉縣!”
待到二人進了胡同再也看不到身影,王大錘才探過來,“公子,美人走了啊?這東西不吃啦?”
孫協恨恨地瞪著王大錘,“美人走了,你傷心了是不是?你可以追上去啊!”
“不是,公子,你不喜歡嘛?”王大錘不理解孫協的審美觀。
“我喜歡?要我喜歡她?下輩子吧!”孫協可不想沾染這種帶刺的玫瑰,這身手,這脾氣,可不是他能制服得了的。
孫協鑽進車箱,見車子半天沒動,又鑽了出來,“王大錘,你想什麼呢,趕緊走,趁天色還早,我們多趕點路!”
王大錘這才醒過神來,駕著車轉了個方向,往城門口駛去。孫協掀開窗簾,車在路上無法跑得太快,孫協正好欣賞下大街兩旁的景致。鄴城的大街很寬,落光了葉子的樹干在大街兩旁整齊的排列著,可以想象夏天的時候,這大街上必定是綠樹成蔭。鄴城是個大城市,消費能力也大,所以街邊林立各式店鋪,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但是整個街道卻沒有亂哄哄一片。
大街上很多女子,一個個花枝招展的,或踏著小步,羅裙在腿的擺動下泛起漣漪,又或者三五個聚在一起,有人絲帕遮面,有人掩口而笑。孫協用眼楮掃描著人群,這里的人完全沒有受到即將到來的戰爭的影響,喜氣洋洋地迎接即將到來的春節。
“咦!”孫協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人注視著,忙在人群里找來找去,只是在一個拐角看到一個很是熟悉的背影,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再想去找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眼花了吧,這里哪里有什麼熟悉的人啊!”孫協自我安慰。
鄴城城南大街一個家繡品店,一個丫鬟正陪著一個貴婦人正在挑選繡品。
“小姐,剛剛那個人是誰啊?我看到那車還以為是甄華來鄴城了呢!”丫鬟開腔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有點似曾相識一般。可能是甄華的朋友吧,興許以前見過!”
孫協出了城門,快馬往涉縣趕,只是天不遂人願,還沒出二十里地,下起了暴風雪。大風把外面覆轍的厚毯都刮了起來,風一個勁的往車里灌。
“大錘,趕緊找個避風的地方,我們歇息一下再走吧,不然這樣的天氣太危險了!”孫協趕緊吩咐王大錘。
暴風雪下了很久,孫協和王大錘在等待中睡去,這幾天趕路,雖然在路上有過短時間休息,但是無聊地等待很容易讓人犯困。
孫協是被人踢醒的,他睜開眼楮看了看眼前人,立馬跳了起來。
“不帶這麼玩人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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