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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都被这两个人的对话给震惊了,蔡琰年不过三十,而郭蕴早已经年过半百,原本应该是两个辈分的人,竟然成了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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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定也是一脸的惊讶,他之前把发现蔡琰的事告诉父亲的时候就发现不太对劲,郭蕴的情绪太过激动,不过郭定以为只是父亲知道蔡琰的身份而激动,根本就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对于郭蕴派兵准备堵截孙协的事他是知道的,不过他并没有什么意见,大家的阵营不同,发生点什么战事是理所当然的,然后见到如今这场面,才发现蔡琰这个女子在父亲的心中的地位实非一般。
“蕴大哥,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蔡琰离家这么多年,突然碰到一个熟悉的人,顿时心声悲戚,这眼泪是止也止不住。
郭蕴见蔡琰痛哭,心中不忍,忙想上前来,只是被凶神恶煞一般的牛金盯着,他没办法前进,对于牛金他也从郭淮嘴里了解到,他的武艺是绝对不敢去碰的。
“文姬,听闻师父弥难之时,为兄便在打听你的下落,只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郭蕴也是老怀大慰,眼泪也出来了,看的出他对他的师父还是相当有感情的。
听郭蕴提到师父,蔡琰更是承受不住,这眼前一黑,竟然昏倒过去。娟儿一柔弱女子,虽然也跟在后面,但是还是被蔡琰给带倒,两人一起趟在了车上。
孙协见状,忙过来搀扶,看着怀里一脸悲恸的蔡琰,孙协叹出一声,“郭太守,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不如换个地方可好?”
郭蕴一听,也是个理,这天寒地冻的,忙吩咐:“全军听令,护送蔡小姐回城!派人通知府上,准备酒菜,款待孙公子一行!”
对于郭蕴要接蔡琰回雁门,孙协没意见,既然事情已经弄明白了,去喝喝这郭府的酒倒也不是什么事,他也就下令全军随行,一万多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向雁门而去,好在并州兵衣甲鲜明,夹在其中的黑甲骑也收起气势,雁门周边的居民见到这么大一只部队也没有引起什么恐慌。
路上蔡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孙协怀里,脸也是一阵通红。待到蔡琰完全清醒过来,郭蕴才开始慢慢讲述他们之间的旧事。郭蕴也是个妙人,特别喜欢音律,二十年前拜蔡邕为师,那时候蔡琰还小,和郭蕴一起在蔡邕面前练习。郭蕴对于蔡琰这个小妹妹也是极为呵护,蔡琰小的时候还驾驭不住古琴,郭蕴还专门找人给她做了一副小的,对于蔡琰的各种要求更是有求必应,二人的关系是极好。
队伍直至夜深才回到雁门,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雁门是啥模样,或许也是郭蕴有意为之,毕竟孙协的黑山军这名声在外,郭蕴有防备的心理也不足为过。城里有驻兵营,雁门最多的时候屯兵有三万左右,能放得下这么多人的城池想必也小不到哪去。
郭蕴说款待孙协一行,那是不可能让黑甲骑的所有人都到郭府去吃喝,所以在太守府前就分了路,郝昭担心事情有变没有跟随孙协前往郭府,而是带着部队去了军营,孙协和娟儿、牛金以及张方等一些将领便入了郭府,当然还有那蔡琰,是郭蕴直接扶进府里的,一时之间还引起不小的议论。
郭定带孙协到前厅入座,等了半响,郭蕴才姗姗来迟,蔡琰没有来,郭蕴的回答是他的夫人和府上女眷在招待,孙协倒是乐得郭蕴能接收这个烫手的山芋,也就不在意了。
酒肉自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酒就是黄酒,并州一带酿酒颇多,自成特色,张方牛金这些好酒之人那是爱不释手,肉是水煮的牛羊肉,已经被人切成了薄薄的小片,每个人的案几上都有各色的佐料调味,还有一大块烤炙好的羊腿,油汪汪的冒着热气。
白水猪肉孙协不是太喜欢,尤其是牛肉,容易起渣,那烤炙的羊腿让孙协食指大动,在各式香料的味道深深地浸入肉中,口齿留香。
不过遗憾地是,大家都是一天没有进食的家伙,这么点东西完全填不饱这些壮汉的肚皮,郭蕴多少有点尴尬,忙叫人喊继续添食,只是那人出去没一会,又回来了,自然没带食物。郭蕴得了回报,眉头一皱,不知道在考虑什么事情,再次确认,得到的答复一样,郭蕴才无奈地让那人去安排。
肉很快就又端了上来,不过这肉一开始倒还好,水煮肉都是一个味道,但是渐渐再端上来的就有点让人意外了。说是煮肉又不是,说是烤肉也不像,吃在嘴里是烤肉的口感,味道却是水煮肉,蘸上佐料吃的话,又感觉没办法入味,大伙儿其实也吃了个囫囵饱,对于这稀奇做法,也是浅尝即止。
郭蕴见到大家的表情,不由得大怒,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去把郭峰那小子给带上来!”
“嗯,这个真不错,好吃,好吃!”孙协一边吃着肉,一边赞叹道。
孙协的声音不小,其他人都停了手里的动作盯这孙协,就像看怪物一样。
“孙公子,如果你真饿的话,我这里还有些白肉。”郭蕴忙阻止孙协进食,“这肉定是那小子又在弄什么新的菜式,孙公子千万别吃出个好歹!”
孙协这才抬起头,看了看手里的肉,又看了看郭蕴,“这肉挺好吃的啊,外酥里嫩,嚼劲十足!你们干嘛不吃啊?”
“对吧,我就说有人会懂得吃的!”孙协的话刚落下,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混账东西,给我跪下!”郭蕴起身,指着进来的年轻人,“今天来这里的都是贵客,岂容你在此胡闹?”
年轻人看样子不过十六七岁,就是郭峰,他很干脆,让跪便跪,直挺挺地跪在堂下:“伯父,你不喜欢我做的肉没关系,但是不能贬低我做的肉!”
郭蕴听到此言,胡子差点没竖起来:“孽障,你是要吃出多少人命才肯罢休?”
“伯父,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我何曾闹出人命了?”郭峰不甘示弱,站起身来,“不过是拉几天肚子而已。。。”只是说着这声音就降了下去。
“来人啊,把他带下去,从今日起禁足!”郭蕴不容分说,让人赶紧把这个捣蛋鬼给带下去。
“伯父,伯父!”郭峰被人架着,他死命挣扎,突然一指孙协,“这为公子说我的肉好吃呢,你刚刚也听到了!”
“嗯,是挺好吃的!”孙协点了点头,“应该是用油炸过的吧,稍微炸得老了些,有点焦味!”
郭蕴见孙协还在吃,是真担心吃出个毛病来,“孙公子,不可再吃了,不然吃出毛病,老夫可担待不起!”
孙协站起身,来到郭峰面前,上下看把郭峰看了个遍,“无妨无妨,这小子还是知道点市里,没有大动干戈!嗯,不错,挺有天赋的!”
郭蕴不知道孙协此举何意,既然孙协吃了那些肉到目前位置还没出现什么异常,也稍微放下心来。
“太守大人,在下想借峰公子一用,不知可否?”孙协转身问郭蕴。
郭峰没有等郭蕴回答,忙出声答应,“这位公子,你要借我做什么啊?是让我做肉么?我告诉你啊,我可会很多种做肉的方法,那白煮肉我是真吃腻了,你带我走,我给你每天换一种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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