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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審大人派人來請,說是請二位老爺到太守府議事!”門外一個僕人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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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曠和呂翔兩人正在干瞪眼,突然听到審大人有請,二人做賊心虛,差點沒給嚇個半死,不過等兩人冷靜下來,擔憂也就少了,這些時日他們除了去魚羊館等候那個神出鬼沒的縣主之外,沒有和任何人有過接觸,審配再厲害也不可能察覺到他們有什麼異樣的。只是對于審配的用意,二人猜了半天也沒有個結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審配如今說話是一言九鼎,既然請來了,也只好去太守府上走一趟。
禮品是不用買了,因為審配是要在太守府接見他們,況且他們二人也買不起什麼貴重東西,二呂在鄴城呆了數年,太守府經過無數次,卻沒有真正進去過幾次,也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二呂坐定,茶也喝了大盞,審配才姍姍來遲。
“兩位將軍,不好意思,最近政務繁忙,怠慢二位了!”審配嘴里說著,臉上卻看不出任何有歉意的地方,“二位將軍也事物繁忙,配就長話短說了!”
“額。。。”呂曠還準備回個禮,但是審配根本就沒給機會,他的話愣是給審配噎回去了。
“太行黑山賊寇趁主公出兵掃平不臣之際,大肆騷擾我冀州以北,配久聞二位將軍神勇,可願意為主公分憂啊?”審配犀利的眼神掃視二呂,“不過,時下我卻是撥不出太多兵員給你們的,我已令城東校尉擇出軍士五百,你們二人沿途征募一些有義之士,糧草我就給你們配足二千人的份額,不知道可夠?”
呂曠是明白人,他懂審配的意思,這並不是什麼撈功勞的事,而是要把他們趕出分羹的行列,袁尚歸城的日子不遠了,這一仗,袁譚被打得丟盔棄甲,人心渙散,如果不是有傳聞曹操欲出兵襄助袁譚,怕是這一戰就定乾坤了。黑山賊人騷擾冀州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的了,各個郡府兵員雖不多,但是也不至于兩千人都沒有,他們都搞不定,自己去又有什麼用?不過想到能有兩千人馬在手,日後要投靠南邊,也是給自己抬身價,呂曠也沒有什麼想法繼續在袁家混下去。
“審大人,我兄弟二人一直期盼為主公效命,只是一直得不到機會,如今承蒙大人看得起,呂曠必定效死命!”
審配見呂曠很懂事,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太過絕情了,二呂的確從一開始就不是袁尚的核心,更談不上對審配的俯首帖耳,好處的事,自然就沒有他們的份,審配需要的是一個緊緊圍繞在他和袁尚身邊的勢力,而不是鑽角摸好處的人。
二呂出了太守府,呂翔還在為可以領兵出戰而興奮,呂曠是心事從從。
“二弟,走,去魚羊館,咱們再好好吃喝他一頓!”呂曠想了半天,決定還是去問問縣主的意思,畢竟這一出門,什麼時候回來就說不清楚了,萬一錯過什麼,豈不是白折騰了?
“大哥,你懂我的心思啊!”呂翔大笑,“哈哈,今天咱們兄弟二人就喝個天花亂醉,明日點兵出征咯!”
“好酒好肉盡管上!”這是後來縣主,也就是被打了屁屁的七小姐,她和二呂見面之後約定的信號,如果二呂來魚羊館大吃大喝,七小姐便會看心情出來和他們約見,只是這個約定對于七小姐來說,似乎根本就沒有約束力,呂曠並不清楚這次七小姐會不會出現。
酒過半巡,七小姐的身影還沒出現,呂曠不經著急了起來,這酒也不喝了,起身到門口張望,可是這別院小徑幽幽,哪里見得著什麼人影。
正在呂曠最後一次努力之後,失望地轉身回屋,那個此時在呂曠耳里如同仙樂一般的聲音出現了,“呂將軍,別來無恙!”
“啊,縣。。。縣主。。。不,不小姐?”呂曠激動之下,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呂將軍,就隨他們的叫法吧,叫我七小姐!”七小姐進屋,坐到了呂曠的位置,從案下拿出一個新的酒杯,自己給滿上酒,昂頭飲盡。
“七小姐,事情是這樣的。。。”呂曠可不敢浪費事件,他在最短的時間里把要說的話一股腦兒全部說完了。
“嗯,挺好的,你們好好干吧。這也是檢驗你們能力的一個時機,如果你們這一戰能揚名的話,我會給你們一個驚喜的!”七小姐將呂曠桌上的肉食全部吃了個精光,拍拍手,起身,示意自己要走了,“如果看到有人拿紅色絲墜來找你,把他的人全部接收了!”
“是,七小姐,呂曠必不負使命!”呂曠說道,突然記起來他在審配面前也說過這麼保證過。
七小姐出了房子,一個轉身拐進了院牆邊的竹叢,呂曠一抬頭發現七小姐已經不見,除了驚嘆七小姐的功夫了得之外,也為自己的選擇而高興,不然這丫頭要取他們二人的項上人頭,怕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需要我幫忙嘛?”孫協見七小姐進了密室,二呂和七小姐的對話他是听得一清二楚。
“先讓自己折騰一下吧,如果實在是扶不上台的人,咱們就沒必要對他們投資太多了!”七小姐並沒有領情。
“我那三千人可不是屠狗賣雞之輩!”孫協還是堅持。
“是不是都像你一樣,會在大清早把大姑娘抓起來,吊著打屁股?”七小姐話鋒一轉,卻是狠厲起來。
“好吧,當我沒說!”孫協從一大堆筒里又選了一個,附在耳邊,听著里面的聲響。
七小姐見孫協不理自己,剛剛激起來的怒氣又消散得一干二淨,“孫協,你準備如何處置那個辛家小姐,雖然這事由我而起,但是她都。。。她真的挺可憐的,不如你想辦法救救她的家人,以全人家孝順之心啊!”
“又不是我希望的!”孫協沒好氣地回了句。
“那我去救她家人,你看如何?”七小姐內心很是愧疚。
“如果你一個人能救出來的話,我不反對!”孫協冷臉,再也不搭話。
七小姐見勸說無用,只好悻悻然出了小密室,她的事情也挺多,程武早和她聯系上了,也說了郭嘉的計劃,審配如此識抬舉地送上機會,她一定要緊緊抓住。至于辛憲英,七小姐不是不想幫忙,但是為了救人,把自己甚至整個在鄴城的諜報系統都貢獻出來,七小姐自認為沒有那個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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