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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九岁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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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要浇水,不能被阳光直射,还要剪掉每一朵准备开放的花苞。绚朵那幼稚却庄重的脸庞浮现在我眼前。可笑的规定,我为什么要遵从一个小屁孩的荒唐指派。
咔嚓——又一只花苞坠地,仿佛被切断的美人头颅。
我放下剪刀,无可奈何地叹息。
就算是为了我的母亲吧!
“真是盆美丽的花”一个女人由衷的赞叹从我背后传来,惊得我打了个寒战。
个子高挑的女人,头上缠满黑色的纱布,看不到面目。白皙的脖颈上如同顶着只黑色的圆球。绿色的无袖长裙直托到地板。**的两条手臂上尽是伤痕,感觉…那手臂是一截截缝合起来的,房间里面的阳光在瞬间都被冻结,然后打的粉碎。
“哦,我并不觉得。”我抓过茶几上的香烟盒。“您这样想么?”
“实在冒昧,看到这花木的繁茂,情不自禁地就不请自来,真的抱歉。”女人声音凄淡。
“没有必要,不请自来的你不是第一个。”我吸了口烟。“请说吧,您的目的。”
“先生真是快人快语,如此便好了。”女人伸出手。“我想要那盆山茶花。”
“想要啊….您倒是很大方。”我说。
“请您见谅,我的确是唐突了,因为等待了太久。只是先生您似乎并不爱好花木呢。”
“我的确是不喜欢这盆花,但是我没有什么原因要无偿让给你。你为什么想要它?”
“只是…想看看它开花的样子。”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摆了摆手。“请恕我不送了。”
“那花…”
“请放弃吧。”
‘请您在考虑一下,我真的…”
“不赚钱的事我从来不做的。”
“您权当是可怜…”
“抱歉,我离婚的老婆熬干了我最后一滴的同情,现在请出去。”
我转过脸不再理会那个女人。
“明天我会再来的。”女人根本没有动摇。
“几次都是一样,我说不…”
我愤怒地回过头,那家伙消失地干干净净,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茶花,它里面藏着什么故事麽?
“你说那盆茶花?我记得是你奶奶出嫁的时候带来的吧!”大伯瞅着旱烟,吧嗒着干巴的嘴唇。“真是稀罕物啊,这都过去多少年,还是没有死,还年年发枝开花。”
我知道,我想问问关于那盆花,发生过什么事情没有?”
“什么事,你是指?”
“怎么说好呢,就是说,它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是什么纪念见证的。”
“这个啊…说起来,你奶奶是后来嫁过来的,这时候家里已经有了笑姐,年纪也应该不小了,按理说后母不好当,可你奶奶和你笑姑姑比我们这亲身的还要亲近。当时笑姐说出嫁时要那盆山茶花当做嫁妆。那可是你奶奶的宝贝儿啊。可她还是同意了。这就是命啊,笑姐最终还是没能出嫁。”
“那个男人短命,结婚前一个月出车祸死了。”
我说:“这件事我也听说过,不过和山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吧!”
“你还想要什么直接关系,难道用花盆砸死过人才是好的么?这孩子,这么大还是说些有的没的。”大伯没一脸的好气。
或许,听到砸死过人才正是我想要的。
这时手机嗡嗡震动着,我看到是母亲的号码。
“快点,快点来医院!”听筒一旁传来母亲焦急地声音。“孩子生病了。”
“哪个孩子?”
“绚朵啊,你傻了么!”母亲有些生气。
我问清具体是哪家医院,匆匆告别大伯,风风火火地奔到医院,才知道绚朵是普通急性痢疾。其实母亲大可不必着急上火。
我找到了医院的朋友,经过询问知道没有什么大碍了,休息一段时间久会康复。我把消息告诉母亲后,她老人家才松了一口气。
“晚上的话,您就回去休息,我来陪着绚朵就好。”
送母亲上了出租车,我回到病房,绚朵紧闭双眼,直直地躺在那里。
“醒着的话就不要装睡。”我在床边坐下,心情不算太佳。
绚朵慢慢睁开了眼睛,有些害怕地看着我。
“真有你的,居然生病了。托你的福,奶奶的休养又延后了。”
“对不起…”
“不客气,一切等你病好再结账,想吃点什么啊?怎么不说话?”
“山茶花…”
“你很烦呢,小鬼。”我不耐烦地转过头。“水浇过了,放在背阴处,花苞也剪过了,哼。”
“谢谢叔叔!”绚朵的声音听上去很开心。我很惊异,一盆花怎么会有如此魔力,让人为之痴迷。
绚朵吃了点东西,很快的睡去了。我坐在床头,百无聊赖地顶着她的睡脸。
“这是你家的孩子吗,真是可爱啊。”临床的老太太笑吟吟地说。
“是我的侄女。”我说,也许是。
“看得出您很疼爱她呢。”
这样的夸奖未免有点不真实,我是不可能疼爱她的,连喜欢也不行。
“也许吧,反正我是没有什么感觉。”
老太太笑了,她拢拢额角的花白头发,经年的伤疤陷在层层皱纹之中。
“小伙子,你刚才的眼神就像看着自己的女儿。我也有儿女,知道这种熟悉的情感。”
女儿么?我心中暗自发笑,以为自己年纪大一点就指指点点,对人心的把握,又怎能依靠某一个眼神。
我是讨厌小孩子的,始终都是。
老太太很健谈,没完没了地和我谈着家庭和孩子的教育,我脸上挂着笑,心里恨不得忙上去封上她的嘴,在她的说教中,我一点点陷入混沌。
猩红色地板。漫着青光的壁灯,阴森的走廊,又是故乡的老宅。只是这一次,我不再是年幼的模样。前面浮动的门帘正在召唤着我。
笑姑姑坐在窗前,依旧是风华正茂,只是手中燃着的香烟让我陌生。
“我不知道您还会吸烟。”我说。
“一点小爱好,你应该见过的。”
“不,从来没有,在我记忆里,笑姑姑你是不会吸烟的,”
“这样啊。”笑姑姑玩味地一笑。“那是你的问题了。”
“的确,是我的记性太差。”我自嘲地笑笑。“我有些事情想问您。”
“哦,好的,不过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
“请说。”
“总会有讨厌的家伙吧。”
“不可能没有吧!”
“嗯,对于那种家伙要在怎么做才好呢?”
“呃,还是敬而远之吧,眼不见心不烦,总不能用暴力….”
笑姑姑苦笑着摇摇头。
“躲是躲不掉的,她就像是苍蝇一样在你身边围绕,扰乱你的心绪,叫你不得安宁。”
“会有这种事….”我没想到笑姑姑会说这样的话。
“最让人痛恨的是,她总是要和你争夺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你的家庭,你的幸福,活生生地把你最爱的人拉到她的身边,然后在他背后仇恨地等着你。”
笑姑姑忽然阴森地笑了。
“喂,你的话,是不是想用这双手把他活活扼死呢?”
“我…我不知道….”
“或许,她也想杀了我呢……”
心脏仿佛上下震动了一次,我猛地睁开眼,老太太依旧在喋喋不休。
“我教育儿女吧,就像是对待班级里面的孩子,一点不徇私情…啊,小伙子,你累了。”
“没有。”我摊开双手,“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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