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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玛格丽特的语气很轻松,但是屋子里面的装潢实在让我放松不下来,整件屋子都是一种热情的色调,地板是黑白格子相间的瓷砖拼成的,而除此之外,窗帘,桌布,甚至是床铺都是用紫红色的暖色渲染而成的,其实与其说是暖色,还不如说是太过热情奔放,我看着看张带着柱脚和流苏的像是欧洲王室才能拥有的大床,一时不知道该作何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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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让我在那个硕大的圆桌前坐下,然后开始里里外外的忙活起来,一会儿桌子上就摆上了装满水的铜盆,几个粗大的白色蜡烛,还有一个装满了油脂样液体的小玻璃瓶子。
当玛格丽特拧开那个小瓶子的盖子的时候,一股类似于香草般的迷人气息扑面而来,我不由得赞叹着。
“好香的味道,是什么名贵的精油吗?”
听我这么一说,玛格丽特挑起眉毛,仿佛我是在开了个滑稽的玩笑一样。
“我知道你是医学院的学生,很熟悉这种东西,但是也不至于对这种恶臭都习惯到喜爱吧。”
“哎,这是哪里的话呢,的确是蛮香的,恶臭什么的是哪跟哪啊?”
看我一头雾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玛格丽特审视般地盯着我半天,才悻悻地咬了一下她性感的嘴唇。
“倒是听说过善于鬼怪结识善缘的人,不过还真没想到能厉害到这种程度呢。”
“玛格丽特你在说什么啊,我都听不懂。”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已经是势在必行了。”
“势在必行?”
玛格丽特没有对我解释她的意思,她把那些油脂倒进了水盆里面,然后围绕着桌子点燃了蜡烛,熄了灯之后,屋里一片黑暗,就只有那些稳稳燃烧着的蜡烛,像是无数因好奇而睁大的眼睛。
“一会儿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因惊恐而发出声音,还是说你想要出去等我?”
玛格丽特的严肃让我不得不打起精神,我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
对我有所交代之后,玛格丽特坐到了我的对面,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起从谭静云的手镯,将手伸进了那表面铺满油花的水中。然后嘴巴开始念念有词,与物理那偏向于藏文的咒语不同,她的咒语像是欧洲语系,也许是拉丁文一类的语言。
随着玛格丽特念动咒语,我的神经也像是绷紧的皮筋,我记得电影里这种通灵的场面都伴随着地动山摇般的强大震感。但是我所期待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一起都很平静,蜡烛的火苗也没有任何的摇动,我不由得有些失望,心中不禁假象一切是不是只是弄虚作假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面的气温骤降,穿着牛仔服外套的我居然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我盯着桌子上的铜盆,竟然升出些白色的蒸汽来,我正惊诧于这一变化时,另一只苍白的手也伸进了水盆里面。
我紧紧地咬住牙关,才没有发出声音来,我顺着那毫无血色的手腕向上一点点的观看,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就站在我的面前,及时她的旁边就是蜡烛,但她的瞳孔里还是没有一点反光。她在水中握住玛格丽特的手,咧开嘴唇说着什么,但是我的耳边全都是嘈杂的响动,仿佛置身与一个进行秘密交易的黑市,无数的人在讨价还价,声音却只能压低在喉咙处,像是蛇吐信时那种沙哑的嘶嘶声。
而被老太太握住双手的玛格丽特,从她的口中也冒出些白色的类似于白色雾气般的物质,她的肩膀在不断地抖动着,像是个犯了手足痉挛的病人。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十几秒,随着老太太将手抽回,时间瞬间定了格,玛格丽特吐出的雾气也停在半空,一动不动。我的腿筛糠一般抖个不停,好在是坐在椅子上而不是站着,不然我一定是躺在地上了缩成一个团了。老太太站在我的旁边,用毫无光泽的眼睛看着我,然后嘴唇动了一动,对我说出了一句话。但是声音没有传进我的耳朵,我只能看着她的嘴唇动作来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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