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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人走进别墅,正巧,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从楼上走下来,衣着朴素,但容貌却很清秀,十分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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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众人,笑着点头施礼,很是礼貌。和韩夫人告别后,才离开项。
“这是……”沈曼清看着女孩的背影,不解的问道。
“是孩子的家庭教师,小家伙淘气得很,功课也不用心,栋梁就从b大请了个大学在校生给孩子辅导功课。这女孩非常乖巧,见人就是三分笑,有时候辅导完孩子的功课,还帮着做一些家务。”韩夫人对女孩赞不绝口。
沈曼清和韩夫人在客厅聊天,天雪陪着小家伙在琴房练琴,孩子似乎很不喜欢学琴,却被迫在父母的要求下每日练习,韩家夫妻也没打算把孩子培养成音乐家,只是高干之家,附庸风雅而已。
天雪不会弹琴,单手托腮,坐在一旁,看着慕东霆指导小家伙的指法,他耐心而专注的神情,真的很迷人,天雪静静的看着,一时间竟有些移不开视线。而慕东霆偶然的抬眸,目光与她在空气中相撞,天雪慌张的移开视线,好像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
慕东霆淡然失笑,笑靥都是极温润的。
“姐夫,你就想变形金刚一样,无所不能。姐夫,你有不懂的事情吗?”小家伙一脸崇拜的仰望着慕东霆。
慕东霆淡然一笑,玩味道,“当然有。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哄你姐姐开心,你知道吗?”
“这个啊,我当然知道了。”小家伙拍了拍胸脯,“看我的。瘙”
“你们又闹什么?”天雪戒备的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然后,只见小家伙扑到她身上,开始挠她痒,天雪的身体最敏.感,不由得咯咯笑个不停。
慕东霆坐在一旁,只是看着他们,目光温柔至极,而温柔之中,又夹杂着深邃与复杂。
韩栋梁是傍晚才回来的,与沈曼清闲话家常,看得出,表姐弟两人的感情很好。他与沈曼清说话的时候,偶尔也与慕东霆交谈几句,生意场上的事,政治、经济、民生,话题很泛泛,但慕东霆都能说出自己独到的见解,应对有度。韩栋梁不时的向沈曼清夸赞着。
“表姐,你这个女婿,年轻有为,非池中物。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瞧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似的。”沈曼清不甚在意的回道,但眉眼间也隐隐有了笑意。
饭后,一家人便告辞了,韩栋梁亲自送到了大门口。
回去的途中,慕东霆接到顾子扬的电话,让他到他的公寓一趟。
“老婆,公司临时有点儿事,我可能要过去一趟……”慕东霆话未说完,天雪漂亮的眉心已经紧蹙,她现在对‘临时’二字尤为抵触。
慕东霆无奈失笑,把手机来电展示给她看,“是子扬打来的,真的是公司的事,我保证,天黑之前一定回家。”
他先把沈曼清与天雪母女送回沈家,车子在院中缓缓停住。三人先后下车。慕东霆扯过天雪,好不避讳沈曼清在场,低头轻吻住天雪的唇瓣,恋恋不舍的说道,“我处理好公司的事就回来,不许胡思乱想,知道吗?”
因为母亲还在一旁,天雪脸颊羞得通红,扭捏的推开他,“你快走吧。”
“嗯,乖乖等我回来。”慕东霆又抱了她一下,然后才上车,发动引擎,车子扬长而去。
慕东霆直接来到顾子扬居住的高档公寓,公寓中,不仅仅是顾子扬一个人,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两个人正在沙发上打得火热。
慕东霆走过去,在一旁的单人位上坐下,轻咳了一声,提醒两个人节制一些。
顾子扬不以为意的哼笑一声,随即放开女孩,翘着二郎腿,靠坐在真皮沙发上。而女孩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胸前大敞的衣襟,扬起下巴,虽然生了一张清秀的小脸,但眉眼间流转的尽是风情。
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在韩家见到的那位家庭教师,也是慕东霆安插在韩家的人。
“小柔,还不给慕哥哥点根烟。”顾子扬笑的邪气,伸手在女孩的腰间又掐了一把。
女孩娇嗔的嘤咛了一声,却并不扭捏。伸出白晰的小手,从桌上的烟盒中掏出一根烟,递给慕东霆,又拿过打火机,噼啪一声,燃起了青色的火焰。她声音娇滴滴的,媚入骨髓,“慕总,您吸烟。”
慕东霆倒是没有薄她的面子,两指接过烟蒂,探身凑到打火机前,烟蒂点燃后,他姿态惬意的吸了一口,淡淡的吞吐着烟雾。而由始至终,都没正眼瞧她一眼,这多少让女孩有些挫败,目光下意识的看向顾子扬,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顾子扬戏谑的笑了起来,“你这点儿道行,也只能糊弄糊弄韩老头,可入不得慕总裁的眼。人家慕总裁家里有个天仙儿似的娇妻,那儿还看得上你这庸脂俗粉的,也就哥哥愿意和你玩玩。”
顾子扬话里话外明显带着嘲弄,慕东霆冷扫他一眼,不耐的说道,“你今天废话太多了,如果没正事,那我就走了。”</
顾子扬耸了耸肩,向小柔递了个眼色。小柔这才把话引入正题。“韩副市长对我已经动了心思,昨天他太太不在的时候,他把我叫到书房,让我陪他鉴赏古董,并送了个白玉观音瓶给我,然后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
“哦?进展的倒是出乎意料的快,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我说害怕,需要时间考虑一下。”小柔羞怯的低头了,故作出一副小女儿的扭捏姿态。
慕东霆凤眸微敛,眸色极深,渐渐的浮起笑意。不错,风月场出来的女人,很懂得欲擒故纵。
顾子扬嘻哈的笑,插话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看韩老头就好这一口。二十出头的女学生,嫩的都能掐出水儿来,他家里的黄脸婆自然是比不了。”
“韩栋梁既然上钩了,接下来的一切就都在我们掌控之内,注意控制好进度,欲速则不达。”慕东霆出声提醒。
“放心,我有分寸。”顾子扬信心满满道。
“嗯,没什么事儿,我先回了,你们继续吧。”慕东霆摊了下手,意有所指。
漫漫长夜,顾子扬有大把的时间和小柔翻芸覆雨,绝不急于一时。他略带邪气的目光扫过慕东霆,不冷不热的哼笑了声,“我看着急回去办事的是你吧,沈天雪的魅力就那么大?”
“丈母娘明天离开,今晚我还是得安分点儿。”慕东霆随口回答,将两指间的烟蒂熄灭在水晶烟灰缸中,而后,便起身离开了。
这一次,慕东霆没有食言,天黑之前,他驾车回到了沈家。
翌日,沈曼清结束了交流会,就准备启程回去。慕东霆安排秘书定了头等舱的机票,又亲自开车,和天雪一起把沈曼清送到了机场。
机场之中,人群庸庸碌碌,这里一向是送往以来的地方。天雪抱着母亲,难舍难分的模样。
“妈,你每次回来都在国内呆不上两天,就急匆匆的要走,您比国家总理还忙呢。”
“那边的科研工作进展到一半,不能半途而废,等这次的课题结束了,我一定回来多陪你一段时间。”沈曼清温笑着,宠溺的捏了下天雪的小脸。
天雪嘻嘻的笑着,贴在母亲耳边又道,“妈,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在国外也挺孤单的,如果有合适的对象,你给我找个金发蓝眼睛的后爸,我也不介意的。”
她略带玩笑的话让沈曼清有些哭笑不得,“你把你自己管好就行,少管我的事。下次回来,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哭鼻子。”
“妈。”天雪娇嗔的拉长了音调。
母女两人说了会儿话,那边,慕东霆也换好登机牌回来了。
“妈,飞机还有半个小时起飞,您该安检了。”慕东霆提醒道,拎起一旁的小行李箱,向安检口的方向而去。
“东霆,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惹天雪哭的,也不想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这么快就哄好她,只是,我希望这种事不要再发生了。”
进入安检前,沈曼清一板一眼的对慕东霆说道。
“妈,您放心,我不会再让天雪伤心了。”慕东霆温笑着向她保证。
沈曼清这才放心的离开。
……
自从沈曼青离开之后,日子似乎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天雪与慕东霆各忙各的,两人在公司见面的时间,比家里还要多,因为,慕东霆依旧时常夜不归宿,这是,这次的理由高明了许多,陪市里领导吃饭,与投资商谈投资,到新工厂考察,与日程表上的行程几乎一致,虚虚实实,让天雪根本无从怀疑。有一次,他说在公司加班,天雪晚上借口去送饭,来了个临时突击,结果慕东霆真的和市场部的员工在公司加班到凌晨。
当时,他吃着她送来的爱心便当,玩味道,“老婆大人,你这算不算是突击检查?你看,我没骗你吧。”
天雪无话可说,被他惩罚性的吻了一通。
又是周末,秋高气爽。
慕东霆约了税务局的领导打高尔夫。只有天雪一个人在家,正是百无聊赖之际,潘婉卿突然打来电话,起初就是闲话家常,询问他们最近过的好不好,知道天雪一个人在家闲来无事后,就约她到老宅中赏花品茶。
潘婉卿是个很精致的女人,而她的生活也是精益求精的。慕家老宅的花园中,种植着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一年四季,百花争鸣。
正值秋日,园子里菊花开的正盛。天雪与潘婉卿坐在花间的石桌旁,桌面上摆放着精致的青花茶盏,天雪专心的和潘婉卿学泡功夫茶,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花香与醉人的茶香,让人顿时有种心旷神怡之感,好似身处在人间仙境。
“泡功夫茶的时候,一定要平心静气,更不能化妆,脂粉味儿会冲淡了茶的想起。”
天雪虚心的听着,学着潘婉卿的模样,右手捏成兰花指,用食指与中指捏起精致的茶盏。青葱的指尖,青花色的茶盏,映在一处分外的好看。她细细的品着,清茶流入喉中,略苦微甘,唇齿间都溢出淡淡的茶香气。
“味道的确不错。”天雪笑的眉眼弯弯的,极为惬意。
潘婉卿温柔浅笑,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你闲来无事时,也可以品品茶,种种花草,女人就应该保养容颜,陶冶情操,那些商场上打打杀杀的,都是男人的事儿。”
天雪听罢,只是敷衍的一笑而过。让她过这种无所事事的生活,她不憋疯才怪。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潘婉卿一样,适合这种悠哉宁静的日子。
功夫茶虽然甘美,泡起来却太过繁琐,哪儿赶得上速溶咖啡方便实用。百花绽放虽美,但天雪对花花草草一向没耐心,她读书的时候只养过几次仙人掌和仙人球,下场都是干枯而亡。
天雪天资聪明,性子却十分浮躁,最任何事都没什么耐心。小的时候喜欢花花,在获得几次奖之后便失去了兴趣,后来又喜欢篮球,再可以投出漂亮的三分球后,也兴致乏乏。即便是读书,也只用了三分经历,其余的七分都拥在了慕东霆身上,她就像个小尾巴一样,无时无刻不缠着他。
是的,在她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最有耐性,最执着的一件事,就是爱着慕东霆这个男人,爱了整整十年之久,并且,至今仍然深深的爱着。
“雪儿,你最近和东霆相处的怎么样?我问了徐嫂几次,她一直对我说,东霆十分宠你。”潘婉卿温声询问道。
“东霆哥哥的确很宠我,就像小时候一样。”天雪娇笑着,不甚上心的回答。
“傻丫头,怎么可能像小时候一样呢,小时候你们是玩伴,现在,你是他的妻子。”潘婉卿无奈的摇头,男人对玩伴,和对妻子的感情,怎么可能一样。天雪这丫头,也真够没心没肺的了。
“妈,你累不累,我陪你进去休息一会儿吧。”天雪出声岔开了话题,每次见到潘婉卿,她都要追问这些,东霆对你好不好?你们相处的好不好之类,她听得耳根子都要磨出茧子了。
“我不累,你陪我一起修剪花枝吧,这些菊花也有好一阵子没有修剪了。”潘婉卿说完,吩咐佣人拿来剪刀。
天雪把披散的长发束成马尾,方便劳动。她对侍弄花草一窍不通,潘婉卿在一旁认真的讲解着。
“对,就像这样,把这根多余的花枝剪掉。”潘婉卿一边指挥,一边微叹道,“自从东霆的爸爸去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从阴影中走出来,后来,我就把经历都转移到这些花草上,精心的种植,培育,看着它们一天天成长,绽放,它们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没有它们,我可能还走不出那段过去呢。”
天雪温温的笑,对潘婉卿的确十分同情。她中年丧夫,养女又疯了,唯一的儿子,与她也不亲近,即便是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也不免寂.寞。
“你就按照我教你的慢慢修剪,厨房中还煲着汤,我先去看看。”潘婉卿把手中的剪刀放在一旁,而后走进别墅。
花园中只剩下天雪一人,她低着头,认真的给菊花修剪着花枝。她突然觉得,其实花木与爱情很像,要适时的修剪,剪掉那些枯枝,病枝,才能让主枝茁壮的发芽开花。而爱情,同样需要剪掉那些诸多的诱.惑、猜忌才能得以长久。
天雪正如此想着,不远处的大门外,一辆车影逐渐驶入视野之中,车子缓缓而来,最终在别墅前熄火,停住。
那辆白色劳斯莱斯幻影,天雪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她想,东霆一定是应酬结束后,发现她不在家,才来找她的。
她欢天喜地的走出花丛,向车子的方向而去。只是,当看清车上走下来的人时,天雪顿时僵在了原地。她很想再向前迈进一步,试图走向他,可是,她发现双腿好似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她根本挪不动步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前方,直到视线在泪水中一点点模糊。
四周的景物全部变得模糊不清了,可是,为什么那两道交叠的身影仍然格外的清晰,好似刻在脑海中了一样。
她看到林初夏柔软白晰的手搭在慕东霆的手臂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巴掌大的小脸显得更小,比上一次在医院见到时更柔弱,她整个身子都贴靠在慕东霆怀中,而他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似乎只要他一松手,她就会被风吹倒一样。
他们肩并着肩站在车旁,慕东霆低着头,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林初夏的模样,既娇羞,又有几分不安与忐忑。
暮色之中,这温暖的一幕却深深的刺痛了天雪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
她一直都知道,林初夏回来了。她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而已。她甚至愿意相信,慕东霆的彻夜不归,加班,应酬,就真的只是加班和应酬而已。
而现在,梦醒了,她即便是想要自欺欺人下去,他们也不再给她机会了。因为,他和她,就这么毫无预兆,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面前,她甚至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
天雪只能选择面对,面对这么残忍的事实。她觉得,自己心脏都要停滞了,四肢无力,手一松,啪的一声,手中用来修剪花枝的剪刀砸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而这不轻的响声,终于引起了前方两人的注意,她看着他们,而他们也看着她。
林初夏的脸上只有片刻的错愕,之后,便恢复了平静,甚至是一派坦然的。
而天雪并未理会她,她的目光一直看着慕东霆,深深的看着,从他漆黑的墨眸中,她居然看到了清晰的恐慌,呵,这个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男人,竟然也会害怕,也会慌乱。
他们谁都没有动,似乎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滞了下来。天雪甚至希望,如果这一刻就是世界末日该有多好,那么,她就可以不用去面对,这最真实,又最残忍的一刻。
最终,居然是林初夏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温笑着,离开慕东霆的怀抱,一步步向天雪走来,时间似乎就随着她的脚步,重新流走。
“天雪,好久不见。”林初夏在天雪面前停住脚步,如同曾经一般,笑靥唯美,声音温和。就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她只是偶然遇见了一个老朋友,礼貌的打了声招呼,说了声,好久不见。
此时此刻,天雪才发现,即便这两年在商场之中摸爬滚打,在林初夏面前,她的道行仍然太浅了。此刻,她很想大声的咆哮,质问林初夏当初为什么要离开,而既然离开了,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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