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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地宫之门打开,入目的是金银闪耀的座座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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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桫椤国的地下竟是如此富可敌国。”颜悦眸中满含惊讶。
郁无期沉静道:“我想桫椤地宫的秘密并非是宝物这么简单。”
“大哥的意思是?”
“不清楚,只是感觉。”
灵音第一次见到许多的宝物禁不住稀罕的左右乱看,“国主,这紫金如意和你戒指上的花纹好像啊!”
“别动!”颜融看到灵音伸手要拿紫金如意出言阻止,可惜为时已晚。
似是灵音不小心触动了某处机关,一阵乱箭自四面八方相对射来。郁无期护着颜悦,颜融将灵音迅速拉在身后挥鞭抵挡箭雨。本以为箭雨过后会停,却地面晃动的厉害,四人站立不稳被突然打开的地面陷了进去。下坠的速度很快且伴着呼呼的大风,四周全是黑暗不知过了多久几人终于跌到底端,高处落下非死即残,幸在四人均无大碍。
“咦,还以为我的屁股会被跌痛,这下面是什么这么软,怎么感觉不像是草呢。”可是灵音摸到的是只手。
“是谁在拉我?”灵音心中升起不祥的感觉。
颜悦答道:“不是我。”
颜融也回:“也不是我。”
郁无期缓缓的说:“当然更不会是我。”
“那这下面的难道是?死人!天啊!!!”灵音惊叫着一把抱着离他最近的人。
郁无期掏出火折照亮。这一照灵音像只无尾熊似的牢牢的抱住了颜融。他们跌落的地方下面像是几排躺着的死人,只有郁无期大胆俯身检查,用手拈了下地上尸体的手上皮肤。
郁无期吹了吹手上的灰安慰道:“不用怕,他们只是假的,兽皮做的而已。”
“假的?”颜悦不解的问。
“如果是真的,又怎会保存如此完好没有腐臭之味。”郁无期说完站起身。
灵音听说是假的扭头看了眼后仍后怕的转过头继续抱着颜融嘟囔:“这里为什么要放这么多假人?而且这些假人做的又这么逼真,简直是故意整人嘛。小姐,我们可不可以赶快出去,这里实再是太恐怖了。”
“找出口,找到自然就能出去。”颜悦无奈的说。
郁无期将地上的假人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九个,且呈三排整齐排列,觉得自己猜的不会错。
郁无期内心暗喜:九连珠。
他将位于九个假人中间的那个假人移开,右手掌心运内力朝地面拍下去,面前又一道暗门轰隆隆的移开。
颜悦上前看了看一尺多厚的石门,再望向石门内的冰天雪景,一具冰棺赫然呈现在眼前。四人高度警惕的走近。冰棺中躺着位鹅黄衣衫的女子,二十岁左右容貌倾城。
“该不会是我娘吧?可我娘不叫素馨,这和爹供的那张画像倒像是同一个人。”颜悦看了后说道。
“画像!”郁无期掏出怀中绢帕包裹的素馨夫人画像。
“原本我以为那是我娘,可是爹从来不准人接近那间屋子,还说那里有机关误闯者死。六岁那年我因为好奇偷偷进去过一次,还好爹就在门外不然我真的会被那些暗器杀死。这道疤就是那次留下的。”说着颜悦抬起左臂。
“义父的院子未经他允许是不能随便进入的,这十几年来我也没进过几回。如果说画像上的人和这位夫人真是一个人的话,那她不就是素馨夫人吗?”郁无期说着自己的推断。
历来沉默寡言的颜融插了句嘴,“这是国主的亲娘云璃茉,并非素馨夫人。”
“我娘亲原来姓云。”颜融的话让颜悦震惊,上前抓着颜融的手臂打破砂锅问到底。“颜融,这些都是我爹告诉你的?”
“不,是我爷爷。”
“坛伯?”
“爷爷说素馨夫人和璃茉夫人是素馨族人,容颜有九分相像。素馨夫人大璃茉夫人几个月是姐姐,璃茉夫人是妹妹。两人最大区别是素馨夫人喜欢的是白色素馨花,而璃茉夫人喜欢的是黄素馨花。你看这位夫人头上的发簪和衣服上的暗花都是黄素馨花。”
“这个真是我娘?”颜融的话对颜悦来说是意外惊喜,她从未见过面连张画像都没有的娘她现在终于看见了,还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娘亲姓云。十三年好漫长!
冰棺周围冒着冷烟,颜悦就这么趴在棺上脸贴着冰棺下的璃茉夫人喃喃的说:“娘,你真的是我娘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我做了十三年的梦我却没有娘。”颜悦说到此已是泪水潸然。
灵音也陪着抹眼泪,她比颜悦大,但在当丫环之前也没见过国主夫人,陪了自家小姐十年深知颜悦思母之心。
郁无期心内自嘲一笑:原来这个不是我娘,我何时能找到我娘亲素馨夫人?
颜悦哭哭停停笑笑哭哭絮絮叨叨讲着心里话,郁无期、颜融和灵音三人就陪着看着。
颜融的眼圈儿也有些红,他亦是个从小没了娘的。望着栩栩如生的璃茉夫人之颜,郁无期的表情淡然许多,也许是璃茉夫人和素馨夫人长相极为相似的缘故。
灵音是四人中最幸福的,可那幸福只持续到她五岁,娘和爹相继病逝自己以一纸契约卖身给国主府当丫环,坛伯看她老实才让她做了颜悦的玩伴。可是十年过去,她也要快记不清娘亲的样子,娘亲去的急什么遗物都没有,也只能在忌日那天到后山拜拜。
颜悦的泪水滴到冰棺上,冰棺渐渐溶化升起白色的烟雾,璃茉夫人的遗骨出现,颜悦惊呼:“我娘的尸体这是怎么了?”
“也许是茉姨在等你。”郁无期平静道。
颜悦大喊:“不要,我才刚见到她。”
冰棺消失的速度很快,颜悦要刚伸手触到璃茉夫人的脸,连璃茉夫人的遗骸也瞬间化成了飞灰在空中消失殆尽。
颜悦不能接受和璃茉夫人这么快相聚又相分的残酷现实,摇着头步步后退跌坐在地,喃喃低语:“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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