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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時回天和?”許無言眸光轉向楚寒徹,後者唇角微傾,“你若同行,隨時都可以!”
子雅期幾乎驚得掉牙,楚寒徹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那許無言呢?眼前這種狀況,她是要楚寒徹和漠朔就此結下梁子嗎?不過也是,楚寒徹怕過誰,只要狐尾願意,怕是和蹂洳就此征戰不息也在所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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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啟程吧!”
許無言站起身來,無視臉色突變的漠朔,從他身邊走過,目光沒有停留片刻。聲線清越不帶任何的雜質,直達眾人心底。
楚寒徹不作聲而是帶著幾分疑問看著許無言,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我跟你走!”
“不行!”許無言話音未落,就被漠朔打斷,許無言低頭看看被漠朔抓住的手腕,“你說了不算!”
漠朔的手加緊,藍眸里一片受傷,“阿言,我可以跟你解釋,縴若她……”
“你們怎樣,與我何干?”許無言眸色一片清冷,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對漠朔沒有一絲溫情之色,
“你是我的妻子,如何無干?”漠朔的聲音因為壓抑而帶著幾許顫抖。
許無言盯著漠朔,有那麼一刻不忍,轉瞬便被冷情取代,“你比我更清楚,嫁與你並非我願。不過是情勢所迫,無奈為之。”
“不是的!阿言,你說過,不會離開我,要永遠陪著我的。”漠朔慌了。用力搖晃著許無言,極力保持冷靜,好讓自己的聲音不會粗魯。
“漠朔。天和是我的生身之地,我不容許任何人荼毒。何況那里還有我的父親,如今他性命垂危,身為人女,我該盡些孝道。”許無言拿開漠朔的手,“當日你昏迷不醒,我以為你離不開我才那般說。現下。你醒過來了,是蹂洳手握重權的大皇子。我不能自欺欺人。鴻若殿不單是你的過去,更是你的今後。”
漠朔愣住,縴若是一個不能忽視的存在,從兒時她為自己跳下寒潭的那一刻起。兩人的生命就注定捆綁到了一起。之前對許無言的相瞞,是不知該如何說起,而現在竟也不知道如何說才合適了。
“阿言!”漠朔有些絕望的叫了一聲,
許無言眸色沉了一下,想要抬腳離開,身體卻是搖晃欲墜,“言兒,我們走吧!”楚寒徹上前將許無言扶住,眸色里一灣柔情。
原來始亂終棄、腳踏兩只船的感覺是這樣的……心底那一股股的涼意幾乎將許無言凍僵。唇角浮起澀到骨髓的笑意,隨著楚寒徹一步一步離了開去。
“噗!”眾人離開後,漠朔臉色驟變、身形搖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落在地板上開出絢麗的血花。
“主上!”幾個黑衣人跳出來,上前扶住漠朔。
漠朔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跡,眸色如寒霜一般陰寒,“回宮!”
穿堂的風撲在許無言的臉上,一張沒什麼血色的臉頰更覺冰冷。扶著她的楚寒徹脫下外衫給許無言披上,看看身邊的許無言。三魂已經去了七魄。
“言兒,你當真要跟我回天和?”
“是的!我要跟你回去!”許無言停住腳步,轉身看著楚寒徹,“但我已經不是原來的許無言了,回天和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楚寒徹苦澀的笑笑,他何嘗不知道許無言執意要回天和的原因,如今天和的時局混亂,內亂不斷,多少跟許無言都是有關系的。依許無言的個性,無論如何都不會置身事外的,她要給個交代。
“言兒,只要你肯回去,無論想做什麼我都不會攔你。”
“如果我要天和江山呢?”許無言目光灼灼的盯著楚寒徹,眸子里依然一片澄澈,跟她說出的話格格不入,正是如此才叫人脊背生涼。
“言兒,你……”楚寒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許無言,
許無言輕聲一笑,抬腳離開,“你舍不得,可知我根本不屑。”
冷風撲面,一如數年之前的皇宮城門外,她也是這般傲氣沖天、不可一世的說著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話拂袖而去。那時的楚寒徹雖有震驚但也等閑視之,而如今的許無言卻是如池中龍鳳一般,已非池中之物了。
蹂洳皇宮鴻若殿後院,縴若臉色煞白的躺在床上,一大群御醫跪倒在外室,個個抖得如篩糠,豆大的汗珠從額間滲出。
“姑娘的身子如何?”端坐在寶藍鵝絨軟榻上的漠朔掃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御醫,低頭把玩著手中的青花瓷杯,語調森然。
御醫們戰戰兢兢,漠朔口中的人雖稱之為姑娘,身份卻是比王宮貴冑尊貴多了,上到皇後下到皇子對她無不寵愛,尤其是這位堪稱閻羅的大皇子,那簡直是放在心尖上的人兒。稍有差池就算是搭上全家老小的性命都擔當不起。
可這姑娘偏偏就身患怪病,動輒脈息全無,昏迷不醒,這許多年來御醫們無比萬分照料,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大皇子失蹤,這姑娘就變成了活死人,雖然皇後依舊吩咐御醫好生診治,卻是給御醫們卸下了不少的擔子。原想著,這姑娘沒救了,做做樣子就行了。哪成想,大皇子平安歸來,這姑娘的身體突然好轉,人也甦醒了。大皇子更是比之先前更甚,三令五申務必盡心醫治這姑娘,否則悉數陪葬。
這都是把頭懸在褲腰帶上過的日子啊,好不容易求的個病勢穩住,這姑娘興頭一起,跑了出去。回來之時又一腳踏進了閻羅殿,御醫們合力醫治也不見好轉。
“大…大皇子”為首的御醫爬上前,匍匐在地上,聲音抖得都快破音了,“姑娘這次犯病來勢凶猛,我…我們實在是束手無策啊。”
“是啊!大皇子!”一地的御醫紛紛磕頭,
“是嗎?”漠朔略微抬頭,目光掃過,寒意四散,被凍結的空氣籠罩整間屋子,肅殺的威壓讓那些御醫們喘不過氣來。
撲通一聲,御醫當中一個年齡比較大的倒在地上昏了過去,跪在身邊的人只匆忙看了一眼,大氣都沒敢出一聲。
“來人,帶出去!”
站在漠朔身邊的小太監,小心看一眼漠朔,高聲叫道,緊接著兩個太監模樣的人小跑進來把昏過去的御醫抬了出去。
“好了,你們也都下去吧!三天之後,我要看到姑娘的身子好轉,否則你們就不必來見我了。”漠朔擺擺手,地上的御醫們急忙謝恩,這個時候,能多活一日就算一日吧,彼此苦著臉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
“公子,這是皇後娘娘著人送來的點心兒,您要不要嘗嘗!”
見御醫們個個愁眉苦臉的走出來,冰梅端了一盤子精致的點心,放到漠朔跟前的黑漆木幾上。
漠朔看了一眼銅錢狀的點心,漫不經心的拈起一枚,“縴若她怎麼樣了?”
冰梅有眼色的給漠朔的杯子里續上茶水,輕聲應道︰“公子寬心,有那麼多御醫照看著,這次的狀況也不比先前嚴重,縴若姑娘會沒事兒的。”
漠朔把手中的點心又放回到盤子里,“我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是!”冰梅掃了一眼四下伺候的宮女太監,魚貫退了出去。
客棧中,子雅期在許無言房里來來回回走了將近一個時辰了,一會兒看看許無言,一會兒嘆口氣。許無言則是歪在躺椅上,眯著眼楮直接選擇對子雅期視而不見。
“噯!狐尾,你究竟在搞什麼鬼啊!真的決定跟楚寒徹回去了?”子雅期幾步跳到許無言旁邊,雙手摁住許無言的躺椅,忍不住開口。
“你不想回去嗎?”許無言睜開眼,像個沒事兒人似的反問,
“我…我是想回去!可,你不能回去,太危險了。”子雅期很是嚴肅的看著許無言,無論如何在蹂洳許無言都是安全的,一旦回到天和就很難說了。
“你是說唐仲 ?”
“你已經知道了?”唐仲 以許無言的名義起事的事情,子雅期是有意瞞著許無言的,就是怕她因為這個以身犯險回到天和去。
許無言點點頭,“妖男,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必須要回去。”
“狐尾,你要冷靜,你要知道現在天和不只是一個楚寒麟要置你于死地。唐仲 既然以你的名義起事,那麼他就不會允許你活著。”
“妖男,這些我都知道,可我還是要回去。”許無言篤定的口吻沒有更該的可能,
子雅期的眉毛幾乎要擰成了一個川字,“狐尾,現在的天和幾乎是內亂四起,縱然楚寒徹有平定之能,也許要一些時日。倘若是以前,我還可以保護你,可現在不同,我們縱然有通天的本事,也難敵四面楚歌。”
許無言勾唇淺笑,想不到從一而終護著自己的是子雅期。胡鬧也好,任性也好,無論自己身處何地、面臨什麼,子雅期一定是那個拼死保護的。能有這麼一個朋友,何其的有幸。
“妖男,你也說了,一直以來都是你們在保護我。可我不能總活在你們的護衛之下,你們護得了我一時,護不了我一世,我總要面對那些因我而起的事情。”許無言伸手拍拍子雅期的肩膀,“朋友也是相互的,我不可以受了你們的恩惠還自鳴得意。”
“狐尾…我…”
許無言笑笑,“妖男,從今天起我要和你們並肩站在一起,而不再是那個處處需要你們暗中保護的人。再回到天和,我們一樣可以再平冤案,安天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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