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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根原木作为支撑的正厅里,歪歪扭扭的摆着几把掉了漆皮的椅子,厅中央悬着一块黑漆金字的匾额,上书:一帮匪寇
正厅中央没做任何修饰处处有突出石块的空地上,一群着粗麻批兽皮,看不清楚面目的人围着躺在地上的许无言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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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来了!”
随着一声叫喊,一个胡子拉碴,披头散发、头发胡子相连看不真切模样,身高八尺有余,穿一件黑色端襦,外系整张虎皮,下着黑色缚裤,脖子里挂着一条紫色斑纹花莽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大哥!”“大哥!”众人闪开,给那人让开一条路。
那人瞥了地上昏睡的许无言一眼,声大如吼,“弄醒她!”
“是!”接着众人端来大碗的酒泼向许无言,“醒醒!醒醒!”无数双手拍打着许无言,还有一碗碗的酒朝许无言脸上泼着。
许无言的脑子渐渐清醒,人也幽幽转醒。“醒了!醒了!”“大哥,她醒了!”见许无言醒来,众人都闪到了一边。
最先进入许无言视野的是那方匾额,‘好生不知忌讳,有意思。’一抹笑意浮上许无言的嘴角,环视一周,大抵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看什么呢?本大王在这儿呢。”坐在首位的那个男人见许无言从醒来都没看自己一眼,更别说害怕了。饶是一分也没有。肩上的花莽似乎也气了,张开大嘴露出獠牙,血红色信子不断吐着。
“是啊!好不懂规矩。你这小女子活腻了,怎么不看我家大哥?!”周围的人也跟着纷纷对许无言声讨。
许无言听罢不觉笑笑,这手下大概是语言功底不行,说出的话怎么像是妓院老鸨推销自家姑娘似的。
“你何故发笑?”首位的男人被许无言笑的有些莫名奇妙,扯大了嗓门质问,下面的人都急忙噤声。
许无言想动动自己的腿,发现还是没有知觉。心知蛇毒未解,跟他们逞口舌之强没什么好处。抬头看着那个质问自己的男人。“开心就笑了,哪来的原因。”
那男人一愣,“你这女人好生奇怪,你姓甚名谁?”
许无言歪头作思考状。继而慢悠悠的回答:“告诉你也没什么用,我身中蛇毒,不久于人世,留下姓名又有何用?”
“哈哈哈哈!”那男人大笑起来,声音之大,震得那块匾额都抖了几下,肩膀上的花莽急忙缩了脑袋靠在他肩上,生怕被甩掉似的。
“原想你与众不同,不想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直接从喉咙里冲出来的声音像是对瓮中之人敲瓮。聒噪的刺耳。
许无言不以为然,等那人说完了,不紧不慢的接上。“我是怕死,死了什么都没有了,活着多好。你看,就是因为你活着他们才叫你一声大哥,如果死了,谁还理会于你不成?”
“呔!大胆!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敢咒我大哥!”这许无言的话还没说完,旁边就有人跳出来指着许无言鼻子吼。
许无言嫌弃的看看指着自己的人。“好好好,你这么鬼吼鬼叫的干嘛呀,我又没说什么。再说了,就那么几句话,值得你这样炸毛吗?”
“嘿!你这小蹄子欠揍吧!“说着那人横着脸就要上前给许无言点儿颜色瞧瞧。
许无言脸色一正,嘴角微沉,面无表情的看向坐在首位的男人,轻蔑的说道:“不过是看我身中蛇毒动弹不得,才这般恃强凌弱罢了。”
“好个牙尖嘴利的女人,黑虎,住手!”首位上的男人到底是开口制止了上前收拾许无言的人。
“哼!早晚老子好好收拾你!”黑虎脸上的横肉成条,气哼哼的看了许无言一眼,大有后报的气势。
许无言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到底松了一口气,以黑虎那体格,一拳抡下来许无言这小命怕登时就玩完了,还好虚惊一场。
首座的男人站起身来,几步走到许无言跟前,伸手钳住许无言的下巴,细细打量,“模样不错,不过可惜了!”男人粗糙无比的大手在许无言那半边脸的疤痕上婆娑,厚茧划过的触感,让许无言倍感别扭。
他肩上的花莽似乎也吊起了兴趣,伸出硕大的三角舌头伸到许无言的眼前,血红的信子时不时的拂过许无言的脸颊,阴寒的气息夹杂着冰凉的触感,让许无言心里直发毛。
“这里可是好些年没见着女人了,老天爷待我不薄啊,眼巴巴的给老子送来一个。模样虽然差了点儿,也还能凑合。兄弟们,说是不?”
男人扫一眼手下的兄弟,盯着许无言调笑道。虽是山大王调戏的话,许无言从那双漆黑透亮的眼睛里却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大哥说的对!咱这地界,人鬼胆寒。这么些年别说女人,连个两条腿的活物都不敢打此路过。这小女子偏偏就来了,怕是老天爷给大哥安排的压寨夫人呢。”旁边的人齐刷刷的看着许无言,个个呲牙咧嘴,又跳又笑的。
“好啊!既然是老天爷赏的,我就收下了!”男人站起来,高声宣布。
“慢着!”没等那些小喽啰们欢呼,许无言清越的声线就响了起来,
那男人弯腰,目光在许无言脸上逡巡,被眉毛胡子遮盖住模样的脸上只有那双眼睛漆黑透亮,像是紧盯猎物的夜鹰。
“怎么?你有话说?”
许无言迎着那个人的目光看过去,没有了惧色,“当然!你要娶我,还得问问本姑娘答不答应,再说了,我命不久矣,你难道要为我守寡?”
“呵呵!呵呵!呵呵!”听完许无言这话,那人连在一起的眉毛笑咧开了,蹲在地上和许无言对视,“本大王想要,谁敢说个不字。你这小女子,胆子还真是不消,竟然要大王我为你守寡。”
“不然呢?”许无言说的理所当然,“我身中蛇毒,不过就是几个时辰的性命,你要是这会儿娶了我,可不是要守寡吗?”
“哈哈!”“哈哈!”许无言这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倒是许无言有点儿不明所以的看着笑的没有丝毫形象的一帮人。
“有我们在,你还有的活呢,今儿个跟我们大哥进了洞房,给我们生十个八个小匪寇都没问题。大哥,你说是不是啊?”
“我的蛇毒解了?”许无言看着那男人有点儿怀疑,男人没有答话,而是看着许无言不可置否。
“不对,我的腿还是麻的。”许无言拉开裤管,那片黑色还在,“我的毒没有解。”
男人拍拍见到许无言腿上那片黑色变的异常兴奋的花莽,站起身来,“留着命就不错了,你还指望我们解了你的毒,通知你的同伙来灭我们啊。”
许无言明白了,他们只不过是缓解了自己身上的蛇毒,想来子雅期他们也没让他们好过。还真是,流氓有文化可怕,这土匪有智商也伤神。
“不急,等你成了我的人,再通知他们也为时不晚。”
“喂!我不要嫁给你!”许无言直接的拒绝,
男人回头,“你决定的了?”
许无言吸吸鼻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我决定不了的事是不少,也不差这一件,反正我不要嫁你。”
“诶呀!你这不识好歹的……”
“你们都下去吧!”那男人扫一眼鸣不平的兄弟,吩咐他们退下。那些人都狠狠的剜了许无言一眼,带着各式各样不满的表情走出了正厅。
“不嫁你就得死!”男人出言威胁,
许无言脸一横,仰着头看着威胁自己的男人,气势一点儿也不亚于他,“我也不要死!”
“那你要什么?”那人似乎来了兴趣,干脆坐在地上和许无言莫名其妙的谈起条件来。
许无言想了想,“我要钱也要,总之要开心的活着。”
“这个倒是新鲜,你要这些跑这条路上干嘛?”这条路知道的人少,而且想活命的人也绝不会走这条路,许无言选这条路分明是活腻了。
“走这条路会活的久一些。”许无言回答的干脆,
男人看许无言的眸色闪过一丝异样,“落到我手里,你活的更短。”
“谁说的准呢,反正我死了你也不会有多少好处,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许无言扫一眼眼前的人,友好提议。
“说来听听!”既然是谈条件戏码自然要做够。
坐的累了,许无言换个姿势,“我帮你把他们抓住,你为我解毒保我平安过此路。”
男人挑眉,“他们是你的同伙,舍命救你的人……”
“最毒妇人心,你不知道吗?”许无言一副没所谓的样子,“再者说来,大难临头各自飞,我哪里顾得了他们。”
那男人不说话,似乎在判断许无言说话的真伪,肩上的匍匐的花莽似乎也睡着了,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嗳,他们可都是有钱有势的人,随便让他们出点儿钱财都够你和你的兄弟们花上一辈子的。”许无言继续鼓动,
“好啊!如果你明天还活着得话,我就考虑你的提议。”男人站起身来,邪佞的扭头看看自己肩上的花莽。
“此话怎讲?”许无言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和我的花莽待上一夜,明早我们再谈。”男人性情突变,甩出一句,转而朝着门口喊了一声,“来人!把她带到花莽的宿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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