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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回到我身边,什么事情都不做只是低着头一味的帮我赶工,说是在生产前一定要把该做的小衣服,小被子准备好,虽然内务府会准备,可再怎么着也没有自己做的东西讲究细致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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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她这样解释心里暖暖的,这些年有她在身边,许是太依赖从没有主动的想过这些事。
我瞧着她这会子她坐在榻上又在忙活什么,自放下手中的书籍细细向她看去,旁的不知,现在只看得出她面前尽数是些小碎布,我好奇道,“在做什么??”
巧儿闻声回道,“主子马上就要生了,所以奴婢要赶着给小阿哥做件百家衣。”
我见巧儿穿针引线间来去自如,虽然我觉得麻烦可是她却一副意犹未尽的感觉。
我看着他们准备要把我腹中的小娃娃宝贝出第二个弘浩来,自说道,“之前弘浩的不是还在吗?现成的多好。”
“再说了你们不是说穿上有孩子气的衣服对小孩子比较好[吗?”
巧儿闻声笑道,“话虽这么说,可是总不能让小阿哥一出生就穿旁人剩下的衣服,即便是亲哥哥也说不过去,日后他长大了,定要怪你这额娘做的偏心呢!”
我自一抹浅笑坐在她身旁不再搭话,她说的也对,哪有还没出生就这样一碗水端不平的道理?
我瞧着那一块块的小碎布在巧儿手中慢慢长成一块,心里即欣慰又温暖。
只是转瞬看清楚她比往日清瘦的摸样,我心中微怔。她和姐姐受困顿多日。她回到身边的时候我只顾着高兴。却一直没有问起姐姐为何被禁足的原委。
巧儿许是觉察出我紧盯着她看,回望我道,“主子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奴婢说??”
我见巧儿说了这话,自不掩饰,问道,“巧儿,姐姐这一次的禁足来的突然也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巧儿闻声。自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深看我道,“主子,皇后娘娘不会无缘无故犯错,而皇上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责怪皇后。”
“可奴婢只能说,此事与什么都无关,是皇后娘娘一意孤行的要为皇上好,皇上才禁足皇后娘娘的。”
一意孤行?我不解道,“什么是一意孤行的对皇上好??我不明白?”
巧儿见我如此不解,也不再和我解释。自暖暖一笑,“这件事您以后会明白的。”
我不解紧盯着她看。巧儿见状自俏皮一笑,她洁白的牙齿和会笑的眼睛纯粹的好似她的心一样洁净,又对我说道,“皇上不是说了吗?不许主子多想。”
不知是不是她的这一抹笑意让我心里瞬间释然,还是她不愿说,我也不再想问,自轻叹一声,话锋转至旁处,又对巧儿说道,“张琪之已经找到了,若是得空我带你去看看他。”
巧儿闻声暖暖一笑,回道,“嗯,好!”
我又道,“他已经有儿子了,那孩子叫念瞳很是可爱。”
巧儿闻声边缝制衣服,边道,“奴婢知道了,改天也为小公子做几件衣服吧,少爷是个大老爷们想来是不会做针线活的。”
巧儿不说,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张琪之虽然文武双全但是针线活真的未必会做,我自满意巧儿的这个提议说道,“好啊!”
正和巧儿说话,忽觉门口一暗,抬眉看去原来是胤礼来了, 巧儿见胤礼进了屋子忙的从软榻上起身躬身行了礼才退了出去。
胤礼自坐在一处笑对我道,“来跟你说个好消息。”
我闻听是好消息自然高兴,“哦?是什么好消息?”
胤礼回道,“十六哥的案子彻底了了,你安心吧!”
了了?意思是十六爷恢复了自由身凶手已经抓到了?
我问道,“什么意思?意思是凶手已经抓到?”
胤礼闻声微微一笑,回道,“嗯,有人举报邢贝勒威逼利诱弘框,誓要为弘框夺回庄亲王宝座,此事好几人都知道。”
“只是本来他们想等着看笑话的,谁知皇兄只站在十六哥旁边说话,经过皇兄的旁敲侧击,左右施压,那些人也就看透了局面,这才说了实话。”
邢贝勒利诱弘框,我问道,“那弘框是邢贝勒害死的?”
胤礼道,“嗯,三月三他约弘框到燕子山百垄坡说要商讨欲夺庄亲王宝座一事,那时候只有他们二人在场,所以邢贝勒一时起了贪念,失手将弘框推下了山崖。”
我自是不解,邢贝勒前还找人挑衅胤禄的,甚至鼓动人去弹劾胤禄,怎么这一转眼他什么都招了?
胤礼见我面有疑惑,笑容渐渐藏不住,对我说道,“这一点还多亏了允禧的功劳。”
允禧?胤礼的话我越发听不明白,我自问道,“什么意思??”
胤礼见我不解,自对我解释了一通,原来三天前允禧在天下第一楼遇着了邢贝勒福晋李氏,那李氏虽然泼辣但是惯会趋炎附势,对于有权有脸的王公贵族向来殷勤。
她见允禧从二楼下来,本来就认识再加上惯会作态,便忙不迭的上前给允禧请安,“臣妾给王爷请安。”
允禧站在楼梯口抬眸略瞧了几眼,那立在楼梯下头有一位身材略丰腴,银盆脸上丹凤眼,笑从口出一直牵连到双眸中,只见她一身紫色苏缎暗花旗装,那头饰虽不是霞光熠熠可是也值不少银子了。
允禧自然认得这是谁,微微一笑抬手示意道,“邢福晋不必多礼。”
李氏起身许是见允禧只有一个人,好奇道,“王爷怎么是自己一个人来。”
允禧下了楼梯。转面立在李氏跟前。说了句。“本王独来独往的惯了,倒不喜欢处处有人跟着。”
李氏向来在外人面前会说话,自回道,“是了,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没的让下人跟着叨扰。”
允禧知道李氏为人向来无拘束,话中有话最爱无理占三分,没有想到她还会给自己几分薄面留个乖。
既然她如此给自己面子。允禧自想何不也卖他个人情,自问道,“邢贝勒最近可好?”
李氏闻听允禧问起邢贝勒,一抹笑意在她略丰腴的脸颊上笑开,说道,“他能有什么不好,王爷不必如此和他称呼,他在王爷面前算是哪门子的爷呀?”
允禧闻声温文尔雅一抹笑意袭来,算是看呆了李氏,只听允禧说道。“话虽如此说,可毕竟咱们还是亲戚。我听哥哥们说当初皇考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对老王爷可是格外的赞赏偏爱。如今偏落的如此地步当真让人意想不到。”
那李氏虽不是个美人胚子,可是长久的有邢贝勒那颗歪瓜裂枣面前晃悠,也早看腻了。
她瞧着允禧一身做派正义凛然,温文尔雅一笑间绝非一个美俊二字能比,想想自己家的哪位,当真要骂自己没福气。
她这样想着只听允禧又道,“邢贝勒是老王爷独子,又是老王妃膝前唯一能尽孝的人了,他不争气也连累福晋跟着受累。”
李氏不知是不是心里想的多了,一时间脱口说了句,“是臣妾无福。”
李氏此话一出自己也吓了一跳,暗暗骂自己糊涂,允禧闻声笑说道,“虽说福晋说自己是无福之人,可是若能平平安安,闲逸到老那也是有福之人。”
“没的去争抢什么,闹出什么人命官司就不好了。”
允禧的话李氏听得明白,方才允禧说惹上了人命官司?李氏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响,隐隐的不安随之而来。
只听允禧说道,“一来我皇兄眼里容不得这样的人,二来,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的活法,福晋说是不是?”
允禧话里有话李氏不是听不出,可是若让她松口说邢贝勒的什么不是也很难,此时此刻的她以有了警备之态,自缓缓一笑,回允禧道,“臣妾也对庄亲王一事颇为意外,真是想不到王爷文质彬彬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允禧见李氏弯转的到快,一抹浅笑袭来,打量了眼李氏自又道,“福晋也不必担忧他人,眼下最重要的是看紧眼前人才是第一要紧事。”
李氏闻声不懂,可心里暗暗有种不妙的感觉,自问道,“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允禧闻声四下看了看,又故作神秘的低了低声,说道,“不瞒福晋,我皇兄因为弘框之事很是生气,除了十六王爷受了困顿,其他一竿子人等,又岂能逃过这一劫?”
“听闻,皇上开始疑心邢贝勒与弘框之死有关,福晋是聪明人也该想个对策。”
李氏一听这话惊得魂都没了,自对允禧艾艾行了一礼,说道,“邢贝勒虽然鲁莽冲动可不是那样的人啊,还请皇上明见啊。”
允禧见李氏慌了,自又对她道,“请皇上明不明见的已是后说,我今早从宫中出来,听到皇上正和张廷玉大人商讨抄家流放一事,想来皇上这一次是动真了的。”
李氏本就是做贼心虚,眼下听了这话一时傻了眼,允禧见状,自对李氏故作抱歉道,“瞧我,怎么尽数和福晋说这些?”
李氏讪笑了几下并未言语,允禧见自己该说的已经都说了自是起身道,“小王还有事就不多和福晋说了,福晋还是想法子自保要紧。”
允禧说话要走,李氏这才反应过来,忙的行礼恭送道,“臣妾恭送王爷。”
允禧提步就走丝毫没有给身后的李氏什么机会在和自己说话,那李氏本来是想来第一楼拿点心的,没有想到进了屋子便遇见了允禧。
遇见了允禧倒还好,只是方才允禧的字里行间,明明是在暗示自己皇上已经疑心到邢贝勒头上,邢贝勒这一次贼喊抓贼的行经眼看着就要爆露,那后果李氏想也不敢想,自提步慌慌张张的向外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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