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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琪之来信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商议,他难得这样神秘,只怕是真的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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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托付张琪之和肖央的事情已经很久,即便吕兰溪在怎么神通广大的,她的消失都该有些线索才对。
而且张琪之向来不会对我耍腔调说空话,他既然说过会尽心尽力的帮我,又说有重要的事情见我,自然今天能听到自己一直期待的消息。
来在张家别院,没有意外的肖央也在,他依旧相貌堂堂,一身素白衣衫如同天外飞仙。
我进了屋子肖央和张琪之便一直盯着我看,我见他们脸上有事,想来事情是搞定了。
我二话不说,先问他们,“有线索了吗?”
肖央见我到是干脆,他也没有说别的话,就说道,“我的人查到当年收留吕兰溪的那户人家,姓金而且还是个大户。”
果真被人收留了,如此知道她的去向就好,我心里正欣慰,就挺肖央又说,“当时金家的主子是金尚,是做布匹和茶叶生意的,金家在当时发展的很大,是很多商家争相合作的对象。”
“听闻,吕靑是偶尔一次机会认识的金尚的,两人一见如故后结拜为兄弟,后来吕家渐渐衰败,吕靑知道事情已有积重难返的迹象,所以就委托金尚照顾吕兰溪,直至她出嫁为止。”
他话至此处脸颊上露出一抹惋惜来,对我又说,“只是可惜的是,金家在收容吕兰溪的两年后被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吕兰溪从此彻底消失。没有人知道那场大火到底有没有人生还。”
没有人生还?
这个消息简直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这不就是告诉我说,好好的消息又从此断了?
而且还是带着这样的震撼和遗憾?
吕兰溪被人收养未必是件坏事,可是金家被大火烧毁,无人生还却使坏到没法子再坏的消息。
我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吊起来一样,心里很难受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肖央见我如此难以置信这件事情。他也蹙眉惋惜好好的帮我打听事情。却一件件的匪夷所思。
他自向我说道,“事情就是这样巧合又突然,若是你不信。可以问问他。”
肖央话至此处叫人从外头带来了一个男子,那男子衣衫很普通,样貌很是沧桑。
他被人拎着进来,吓得不轻。进了屋子就扑通跪倒,见状我不解的问。“他是谁?”
那男子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只听肖央说道,“他是当年租赁金家田地的长工,他最清楚当时的事情。”
见状我自威逼恐吓道。“什么人,要一句句的说清楚,若不然小心你的小命。”
我蹙眉严肃。那男子闻声轻颤,抬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肖央和张琪之,他见我们都一脸的兴师问罪。
他自是吓得不轻,连连磕头求情道,“各位,各位主子,奴才奴才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还请各位主子手下留情啊。”
他磕头磕的认真,我看了也不忍心,虽然自己很是焦心,可是只怕不给他甜头也是不行。
我说道,“我们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不过,我要你的一句实话,若是不说实话糊弄我,只怕我是不依的。”
那男子闻声这才说,“奴才,奴才一定把知道都说出来,求各位主子开恩。”
我见他还算老实,只觉得应该不会像旁人那般耍滑头,我问道,“我问你,你可知道六年前金尚是否收养过一个女孩?”
男子闻声说,“知道,金老爷为人本分,虽然家财万贯,可是从来没有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人家。”
“还记得那年冬天,我去金府送地银,当时很冷,管家带我来金老爷的书房见金老爷,只是那个时候书房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我不知道是谁我就在外头等着。”
“我在外头就听见里头的人说什么难处,务必叫金老爷照顾自己的女儿,还说要给女儿改姓,并且不求金家带女儿视如己出,只要女儿平安出嫁就好。”
“我当时好奇金老爷会不会同意,后来就挺金老爷说,你我是结拜兄弟,他愿意帮那先生的忙。”
真的有人请求金尚收留女孩?
而那个人真的是吕靑吗?
我问那男子道,“那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吕靑?”
男子闻声回我说,“我站在门外,看到那个人出来我一眼就认出他是吕府的管家。”
“我以为是他在吕府犯了什么错,没有想到没有几天,就听说吕管家的女儿得了暴病死了。”
话说到这里,我就真的很相信吕靑真的叫金尚帮自己照顾女儿了,因为吕兰溪假死,虽然风波不大,说来说去是个官家的女儿,可是却也声名远播,因为想叫她活,就必须的叫人知道她死了!
我这样想着,只听那男子又说道,“这话一说就是几个月后,我来金府送春日里的地银,没有想到见到了一个年级不大的小姑娘,那个姑娘性格倔强调皮,根本不把伺候她的丫鬟放在眼里。”
“还叫她们跪在水盆里给自己赔罪,我当时见那姑娘好生凶悍,就问管家那是谁?”
“管家说是老爷白得的女儿,再后来我渐渐知道那个女孩就是吕管家的女儿,因为有人传言说吕小姐是假死的。”
“没多久,吕家就出事了,我们老爷为了不惹火上身,当时闭门谢客谁也敢见。”
“也就是那个时候,人人都说新来的小姐性情大变,变得沉默寡言不说,还更凶狠恶毒。”
“还记得有一次,一个丫鬟被她用刀子划伤了脸,她却狂笑不止还不准人家哭。”
如此性情残暴的人会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吗?
我有些不敢相信,甚至觉得是心疼自己的孩子一样心疼,若是亲生父母还在。她有良好的教育和教养怎么也不会这么残暴的。
张琪之和肖央许是也是头回听说这样的事情,也很唏嘘的样子相互看着。
我有些接受不了,蹙眉问,“你亲眼看见了?”
男子闻声摇头,说道,“没有,是府里的丫头婆子们传的。”
“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可是有一次却看见那个小姐逼人家姑娘喝马尿。金老爷训斥了她几句,她还和金老爷顶嘴,说金老爷不是亲爹。所以虐待自己,待自己连个丫鬟都不如。”
“当时金老爷很生气,还动手打了那个小姐一个耳光,当时那个小姐还对金老爷说了很过分的话。”
“其实我们老爷很疼爱那个小姐的。一直都对那个小姐睁一眼闭一眼,那一次实在是她太过分了。”
闻声我只觉得这事不能接受。怎么会这样?
听我不仅残暴更是不知知恩图报,我心里有些想起野史上说的吕四娘,若是她不残暴又怎么会杀人?
我有些想歪,心里有些慌。问那男子说,“你确定那个人是吕兰溪?”
男子闻声解释说,“一开始我也不敢确定。可是后来,吕家事情过去了三个多月。我亲眼看见金老爷带着吕家小姐在园子里给吕靑烧纸钱,当时我就知道原来是吕靑为了保护女儿才叫女儿假死的。”
原来真的是她,不过金尚也算仁至义尽,即便是为别人养孩子,那个孩子不知恩图报,还对自己无礼,可是他依旧对他容忍照顾,还不忘自己的拜把子兄弟百天。
我低眉想着,只听男子又说,“事情已过就是两年,吕家小姐一直都安然无恙的在金府里飞扬跋扈,府里很多丫鬟都受不了那小姐的折磨的。”
“之后的一天,我记得那天天气特别的炎热,晚上我们从田里回来,我摘了上好的西瓜要给金府送去,没有想到才走到金府的半道上,就看见金府被烧的透红。”
“当时我们都疯了似得往金府跑去,没有想到跑到金府时也就知道,我们都来的太晚,因为金府早已被烧成了空架子。”
“大家都说里头没有人生还,包括那么好的金老爷他们,我们都很难过,可是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
男子许是想到当年的噩梦,他脸上都是后怕和惋惜的样子,我也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金府是大户人家,安全意识应该比谁家都高好多,每日想来都要有人巡逻才对。
即便发生个火灾,可是只要扑救得当,应该挽救回来不少东西,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
人是会跑的,大火烧着了,即便是熟睡的也会下意识的逃离危险的。
我蹙眉问,“后来呢?”
男子说,“后来等大火扑灭后,金府里什么都没有剩下,我们也不知道那一具是金老爷的尸首,就集体凑钱给金老爷买了件他平日最爱穿的那种布料给他做了件衣裳。”
“就用那衣裳当做是金老爷把衣裳葬了,当做是金老爷的墓葬。”
“这件事当时大家都知道,各位主子若是不信,大可找其他人问问清楚。”
金老爷虽然不知生死,又或许已经葬身火海,可是依旧有自己的长工们惦记着。
只是吕兰溪呢?
金家灭了她去哪里了?
我问道,“你们可知道是谁放的火?”
男子摇头说,“没有人知道,可是大家都说是那个小姐放的,因为她心术不正,又待人苛刻,心狠手辣的很。”
他们怀疑是吕兰溪,可是真的是她吗?
一个没有生身父母,被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宠爱两年,即便她没有心肺也该被感化的。
即便没有被感化也不该杀人。
我不愿意相信的问,“你们有证据说是吕兰溪做的吗?”
男子表示说,“没有,可是我们都说是那个小姐做的,因为她根本不懂知恩图报,或许就是他想图金家的财产才杀害了老爷和少爷的。”
难男子说到这里很是认真和痛恨的样子,好似若是吕兰溪在他面前他就会将吕兰溪杀了泄恨似得。
见状我说道,“可是你们无凭无据,怎么能证明此事和她有关?”
男子闻声也狐疑,“这个?这个我也说不好。”
他们不过是猜测,可是金家的事情是可疑的很。
想起有人认识吕兰溪可是不记得他的样子,如今这男子既然对吕兰溪的凶残记得这样清楚,应该还对她有印象。
我问道,“你可还记得吕兰溪的样子?”
男子闻声细细想着,回道,“记得不是太清楚,但是,好像,好像她总爱皱着眉头,大眼睛,高鼻梁,样貌长得很好看。”
他说的很笼统,我复问,“她可有什么特别好记住的地方吗?”
男子闻声想着说,“她的眼睛好似会说话,样子长的好看,别的?”
“别的一时还真是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可不行,我说道,“好,我知道了,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可是有一样,我需要你帮我想起吕兰溪的特征来,所以请你务必想起此事来。”
男子闻声磕头,似乎求情道,“我,我会尽力的,只要你们不杀我。”
我见他如此说,我也不想吓唬他,自道,“我不会杀你的,下去吧。”
男子闻声很是感恩戴德的起身被带着离开张琪之的大厅,我和张琪之,肖央三个人听了一个故事。
我心里有些沉,若是那个女孩是吕兰溪,以她这样残暴的性子,若是还活着,日后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我担心不已,张琪之细细看了看我,许是担心我能不能承受的住,肖央也是满怀心事的坐在一边,半响都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张琪之才打破平静说,“金家无缘无故被大火烧光,虽然事情很是蹊跷,可是吕兰溪在没有生身父母的情况下,难得有立身之所,她难道就如此不知足的要破坏掉这样的幸福吗?”
张琪之分析的并不无道理,只是会是这样吗?
这其中到底有没有我们根本就曾得知的故事呢?
我们谁也没有见到本人,谁也没有资格说什么!
我蹙额没有说话,只听肖央说,“照那长工所说,金老爷对吕兰溪视如己出,她怎么会恨金老爷这般?”
张琪之闻声想了想,说“这个真的说不好,那长工不是说金老爷对他们这些下人们真的很好,他从不克扣他们的粮食,甚至还不催他们的税钱,待他们已经很不错。”
肖央闻听张琪之的话说的也没有错,他一时也不知从哪里分析才好,也低眉想事情不说话了。
而我听到了张琪之的分析,只觉得事情复杂的叫人难以承受,就像是喝下去的一口粥。
那口粥太粘稠,叫人想咽咽不下去,想吐又吐不出,一时叫人不知怎么办才好。(未完待续)
ps:陌宠明儿开始更新啦,最近真是忙的晕头转向,美人我真是罪过啊,把陌宠耽搁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