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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琪之那里回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依偎在橘红色的云彩中,绚烂如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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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温暖的光,那样美的景致洒在金碧辉煌的紫禁城中,美好而又盛满遗憾。
美好如同我们之间十年来的点点滴滴,遗憾如同我们只有这些时光可以相守,却不能续约!
我心头沉闷的难受,低眉不再看那绚烂的夕阳,只是才踏进贤良门,小顺子便带着轿撵迎了上来。
“皇上等了娘娘好半天了,娘娘可算回来了。”
小顺子话至此处指了指他身后的轿撵,又说,“娘娘累了一天了,还是坐着轿撵回吧。”
我确实很累了,巧儿见我没有拒绝小顺子的好心,便亲自搀扶着我上了轿撵,待起轿之后我问,“我们这是要去养心殿吗?”
小顺子见我这么问,他笑立在我身边跟着轿撵一起走,说道,“皇上等了许久,也担心了许久,娘娘可不是要去报个平安?”
我闻声沉默,是要去报个平安了!
我乘着轿撵,看着夕阳越走越近,又越走越远,才低眉抬眉的空当里,她以不如刚刚绚烂,倒是多了几分灰白。
几个抬轿撵的小太监技术很好,一路上没有颠簸,不一会就到了养心殿。
待落了轿,我便吩咐他们都下去,自己一个人便踏进了养心殿。
我来时胤禛难得闲着,正自己下棋玩,他见我回来了,细细看了看我问道,“去找张琪之了?”
我坐在他对面没又叫他邀请。便拿起了一旁的黑棋子和他下棋,可是想着本来是去看胤礼的,结果还顺了个道,自实话实说,“嗯,从十七爷府中回来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些事。所以就拐了个弯。”
胤禛见我把黑子落在他的白子旁。他含笑自信,落了一子,说道。“不是说过不要再过问吕兰溪的事情吗?干嘛还去找他?”
闻声我道,“只是心里不放心。”
胤禛见我这么说轻叹着落下手中的棋子儿,看着我说,“连弘历他们都说你最近脸色很差。兰轩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不然我就要使用霹雳手段了啊。”
他的话说的不娇不嗔。不怒不怨,倒像是个寻常夫妻家的对话,我被他说笑,嗔他一眼道。“最好如此,不然我都不知道你还是皇上呢。”
胤禛闻声摇头失笑,对我表示很无奈。我两下棋无声,杀了半盘也没见个输赢。当然下面我也就是个要输的命了。
我这才说道,“我明天还想去那个难民营看看,之前若兰突然出现,很多事情我都还没有弄明白就被她给打乱了。”
胤禛闻声落子,把我的黑子吃了个精光,他赢了!
我自认输帮他捡着棋子儿,就听胤禛说,“叫旁人去吧,你总出宫我也不是很放心。”
闻声我说,“虽然我不是百分百觉得哪里有问题,可是叫别人去总觉得不妥,甚至不能走我的心,所以还是叫我自己去吧。”
胤禛见我这样解释,他深看着我,好似很在意,最后说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他也要去?
知道拒绝不了,所以答应,我应声说,“好。”
他才笑意满满的邀请我再杀一盘,我知道自己的棋艺不精,不过为了不扫他的兴,所以强撑着陪他下棋。
可是最后一个个的黑子都被他吃光,最后我也只得替手里的黑子求情,他才肯放过我。
说是要出宫,那便出宫,若不然一直耽搁也不是个办法,毕竟最近事情出的比较棘手,我相信胤禛虽然表面装作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心里应该也很着急的。
毕竟吕家的事情真的不是小事,就拿郑问来说,他们如此影射,就说明他们有多恨我们,可见复仇是早晚的事。
中间隔了一天,胤禛一早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就和我一起乔装出了宫,他是一身寻常服饰,褪下龙袍,他身上穿了件雪青色长衫,腰间陪着赤带,赤带两端配了香囊和玉佩,如此张显一点也不夸张也不觉得与身份有出。
而我则换上汉服,一身对襟小褂和百褶裙,头上的旗头褪去,换上倭鬓,鬓上斜插了一支碧玉海棠玉簪很简单。
虽然是微服出巡,可是皇上和皇后一块,那些侍卫们总是很尽心,虽然我已经交代不需要太多人,可是街上的暗卫至少也有五人,加上贴身侍奉的高无庸,小顺子,再加上魏贤,我们的人马也是不少。
出了宫坐上马车,没多大的功夫我和胤禛便来在了那处民宅,也就是黑漆掉了门环的大门,土做的园子,泥土的房子。
院子里做了许多正晒太阳的老人和孩子,他们在看清楚来的人是我时,都显得很是激动。
“皇,皇后娘娘、”
我和胤禛闻声微楞相互看了一眼,都还不知她们怎么知道我是皇后,就见他们纷纷要下跪,见状我赶紧的拦着,“哎,你们,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带头跪着的是张大爷,我来过几次和他很聊得来,他人很好,就是年纪大了,腿脚不是很好。
我欲要将他搀扶起来,却见他倔强的不肯起身,问我道,“你真的是皇后娘娘?”
我瞧着满院子跪着的人,想着也许是若兰怕他们冒犯我,所以向他们说了我的身份。
我的低眉默认叫张大爷和院子里的人都确信不已,赶紧的磕头,“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虽然在宫中也常常被人参拜,可是出宫还是头一回这么隆重,我心头一热,赶紧将人搀扶起来,“都起来吧,都起来。我来这儿不是叫你们参拜的,你们快起来。”
我将张大爷搀扶起来,其他人才敢起身,胤禛见我在外头这么有威信的样子,他含笑立在我身边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
众人起身,我才看见人群中还有小七,小七和弘浩差不多大。只是胆子比较小。很难与陌生人亲近。
还记得我之前来的时候,他对我表现的很生分,甚至不愿意和我亲近。若不是弘浩从中帮助,只怕她还不愿意和我说话。
我自含笑招呼她说,“小七快过来。”
小七闻声从人群中走来,只是她面上没有笑。双眸还盛着小心,待她来在我面前。我自拉起她的手,握在手中道,“这几日天冷,你可都注意保暖了?前几天送来的棉衣棉被可别不舍得穿。若是有需要我还会再给你们添置,千万不要舍不得把自己折腾病了。”
小七闻声盯着我看,却未回话。我觉察出她的异样,在看看她身上还是那件破旧的夹袄。我忽然不明白她眼睛里的委屈和害怕,我问她道,“怎么了?”
小七闻声不语,院子里的大人小孩也都不说话,像是有话不敢说的样子。
见状我心里泛起疑惑,自检查小七的衣衫,还是那样破旧,而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还穿着往日的破衣服,我不解他们脸上那是什么意思?
有胆怯,有羞愧,还有我看不懂的闪烁。
我忍不住问道,“小七,你有没有穿上新衣服?”
小七闻声不说话,眼窝里含满了眼泪,胤禛和我都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我忙的问道,“怎么了?你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冰?新衣服呢?怎么没穿?”
小七不说话,院子里的人也都避之不谈,甚至有的人还正想逃避的走快,见状我忙的拉住小七的娘亲,翻开她的袖口一看,还是那件补丁比布料多的夹袄,外头的宝蓝色大褂也已经洗掉了颜色。
我蹙眉问道,“大娘你怎么?”
众人不语,我有些焦急,又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再追问,小七这才委屈的看着我说,“新衣服都被人烧坏了。”
闻声我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被烧了?
故意的吗?
又是谁竟然如此缺德?
我急声问道,“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大爷见事情是瞒不住了,这才向我解释说,“就是那日娘娘你和若兰姑娘走了之后,有一个带着金面具的男子来我们这里威胁我们交出刚刚得到的新衣裳,然后他就在这个院子里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
又是金面具?
他怎么知道我给他们送衣裳?
他到底藏在哪?
怎么知道我们所有的事情?
我费解凝眉,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你们谁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胤禛见我又急又气,忙的帮拉我入怀,轻轻抚着我的背,好似在安慰我。
只是我被气着了,整个人都不好了,高无庸和小顺子等人见我如此,都低眉不敢看,院子里的也都被我吓着了也不敢造次。
只有张大爷说起了那日的事情。
原来那日兰轩和若兰发送了这些过冬的物资之后,没多久,大门外便走进了一名带着金面具的男子。
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手持火把的男子,院子里都是些老实巴交的人,根本不知道危险在靠近。
竟还有人问,“你们是谁?大白天的点火把做什么?”
只是带着金面具的男子懒得理会这么没有营养的问题,而是立在那一摞摞的新衣裳面前,用手指拈着棉衣金面具下双眸狠戾,口齿鄙夷的问,“新衣裳?”
众人被这么几个人弄的不知道所以,有的小孩甚至有些害怕的躲到了大人们的身后不敢出来。
带着金面具的男子见众人都这么惊讶不解的看着自己,他忽然有种养了一群白眼狼的意思。
问道,“你们喜欢吗?”
张大爷见那男子好似也没有恶意,这才说,“这是一位好心的夫人送的,这位夫人心善总给我送东西呢。”
男子闻声冷眉扫过张大爷的脸颊,问道,“这么说你们很喜欢,很感激她?”
张大爷闻声说,“夫人心好,隔三差五的给我们送东西,我们都很感激她。”
带面具的男子闻声讥笑,说道,“哼哼,她是皇后,自然给你们送东西是理所当然,有什么好感激的?”
众人闻声几乎异口同声,都瞪着大眼问道,“你,你说什么?她是皇后?”
男子闻声冷魅的声音响起,问道,“怎么,你们不知道?”
此时人群中有人问带金面具的男子,说,“她当真是皇后?你是怎么知道的?”
男子闻声拍了拍身边一人高的衣裳,又看了看一旁的粮食和吃用的东西,他说道,“我和她很熟悉,自然知道。”
“对了,你们还没有回答我,她送给你们的新衣裳你们到底喜不喜欢?”
众人一听说那送东西给自己的是皇后,他们怎能不高兴,像他们这样的人,这一辈子都没有妄想过会有一天见着皇后。
更别说是皇后亲自给自己送东西,他们都很激动,个个的都不怕了,反而交头接耳,含笑的说着什么。
只听有人说,“喜欢,喜欢,都说当今皇后是个贤惠之人,能得到皇后送的东西我们当然喜欢。”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附和说喜欢,男子闻声挑眉,问道,“哦?有多喜欢?”
那刚刚说喜欢的人闻听这个问题,他自然实话实说,“自然当宝贝一样珍惜。”
男子闻声呲之以鼻,问道,“是吗?”
众人闻声附和说是,男子闻声冷眼扫过所有人,他们笑的还真是开心啊!
众人依旧没有觉察出哪里不对,带着金面具的男子却再此时狠戾,怒斥的来了句,“你们还真是一群白眼狼!”
众人闻声都吓了一跳,他们正不解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说自己,就听见那带着金面具的男子吩咐人说,“去把皇后带来的东西都拿过来。”
男子身后举着火把的两个壮汉闻声便把皇后送的衣服和吃的给横七竖八的推倒在一起。
众人一见他们这是来{打劫},他们怎么可能依着他们,自怒问,“哎,你们,你们干什么?”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带着金面具的男子见他们这么紧张皇后送的东西,他心里恨不得杀了他们。
只是此时此刻还不是实话,他自{好心}的解释说,“不干什么,就是想让你们知道知道,有些东西看似拥有了,但是却只是黄粱一梦,这些,都是他们用来收容你们善良之心的道具,你们受用不起。”
众人闻声不懂他说的什么黄粱一梦,正纳闷,就见带着金面具的男子忽然吩咐身后的人,“一把火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