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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还在前行,胤禛的脸颊上温溺还在,而我则一直低眉倚在他怀中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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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无庸在马车外头仿佛也担心刚刚皇上说出自己真实身份的后果,他时不时的往马车里看,只是他瞧不见里头的人,脸色却挂着一丝担心。
马车正畅通无阻,忽的一阵马蹄声悠悠传来,那声音急促有力,高无庸听见马蹄声渐行渐近,他格外谨慎的仰着头朝前头看了看,好在来的人是庄亲王和果亲王并非旁人,他这下心里才安心。
我和胤禛在马车里也不是没有听见外头的骚动,待胤禛掀开车窗才发觉胤禄和胤礼已经骑马来在近前。
我们的马车随即停下,胤禄下了马车立在窗下细细看了看车内的我们,好似有些为难。
“皇兄。”
胤禄和胤礼打千给胤禛请安,胤禛看了看胤禄脸上的表情知道有事,没有顾及我的存在,问道,“有事吗?怎么慌慌张张的?”
胤禄见胤禛这样问他知道瞒不得我,这才说道,“出事了,京城里又出现了命案。”
我闻声心里一惊,又死了人?
这已经是近一个月来的第几次命案了?
等不及胤禛开口问,我焦急的蹙额问,“这一次是什么人家?”
胤禄见我这样着急,他没有回我的话,只是看了看胤禛,说道,“是一家做绸缎生意的生意人。”
“他们一家五口人全部被杀,每一个人死法都是惨不忍睹。”
胤禛听着胤禄的奏报,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清冷着,看不出喜悲的问道,“和郑问一样?”
胤禄点头表示胤禛的猜测没有问题,胤禛这才睨了我一眼,说道,“先回宫吧,我们回去再说。”
胤禛话至此处放下窗帘吩咐高无庸继续赶路。而胤禄和胤礼则同时上马随行。
车窗一落,车内忽的昏暗起来,空气也有些闷,我低眉不语。面色沉重,自郑和被杀之后,吕兰溪好似已经按耐不住的不断杀人影射我们。
她们的手法如此残忍,不知道以后我们的结局又是怎样的?
胤禛见我紧锁眉头,他的脸颊上多出许多无奈来。他不愧是经历过风雨之人竟然如此淡定。
自拉过我的手安慰我说,“不要太担心。”
我抬眉会上胤禛的眼,他如此冷静,我却心乱如麻,说道,“她一直在杀人,是想告诉我们她还活着,想叫我们提心吊胆吗?”
胤禛闻声叹息,说道,“你既然知道她的用心。何苦上钩?”
我说道,“可是我怕,怕她会对你不利!”
胤禛见我这样怕,他拥我入怀,语气轻柔,说道,“我是皇帝,她还真能把我怎么样呢?”
我不说话任由他抱着,只听他又说,“答应我。不要多想,一切都还有我。”
我依旧不说话,心里沉重的仿佛能听到心脏在叫嚣着负重不了。
紫禁城
和胤禛一起回到紫禁城,他为了避免我知道的太多而多加伤感。最后直接叫我先回景仁宫。
我知道他不想叫我担心,所以不想我参与太多,我懂,所以没有固执的留在他身边。
回到景仁宫中我依旧坐立不安,很多往事涌上心头,心里有些难受的坐立不安。
时间又过去了许多日。胤禛他们并没有告诉我最近事情有什么发展亦或是他们疑心过谁,只知道他们一个个的都忙碌的要命。
我也是那日回宫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胤禛了,他们真的很忙。
事情过去了七日,自从皇上和皇后离开之后,贫民区的一个叫小六子的赌徒便有些安奈不住了。
他好像知道谁是金面具了,因为那天金面具出现的时候,他明明看见那个男子的腰间有一块玉佩很眼熟。
只是他戴着面具不足以叫自己看见他的脸颊,所以他不能确定,但是经过他的仔细推敲和又一次看见那玉佩时,他便确信自己猜测的金面具是谁了。
皇上那日说过,若是有人能举报金面具,甚至给出有用的价值,他就会赏赐那个人五百了银子。
小六子日日巧混赌场,哪天手气好若是赢了几个钱,那第二天便会输得更多,所以自己周而复始的欠了太多钱。
那些人没有找到这里来要钱想来和玉树公子有关,可是今日不同,若是自己有了那五百两银子,那自己就不用在靠任何人。
自己有了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都是自己的钱,五百两可不是小数目。
他想想心里都痒痒,所以小六子决定了,自己要去官府报案,他要向皇上说出那个金面具的真面目。
所以这一日一大清早,小六子本来爱睡懒觉的今儿都早起了,因为他要发财必然得早起。
只是他才出门拐了个弯,便有人拦住自己的去路,看那个人的身影就知道是谁。
小六子有些心虚的想要逃走,只是他还未退后几步便撞上了一堵肉墙,那个人如此精壮,像是个屠夫似得正看着自己。
小六子被吓得跌落在地上,刚刚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转过身来,脸上依旧带着金黄色的面具。
那面具在朝阳下如此金碧辉煌,只是面具下的那双眼却犀利的吓人。
小六子踉踉跄跄的起身,还未找到能逃走的出路,就听见那金面具冷言道,“你想去哪?”
小六子被那骇人的声音下的脖子一缩,眼睛嘴巴都不听使唤了,结结巴巴的说了句,“你,你到底是谁?”
男子闻声好笑,隔着面具问道,“你不知道?”
小六子闻声觉得恐惧,整个人缩着身子往墙角处靠着,惧怕那个金面具的气场,说道,“我,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干嘛拦着我去路,我要出去。你,你放了我。”
金面具闻声步步紧逼,小六子步步后退,他饶有兴致的想陪小六子这么玩下去。
说道。“放你可以,可你不说实话我如何放你走?”
小六子闻声没敢说话,一双眼紧盯着金面具下的那双眼睛看,这双眼睛在他心里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真的是他吗?
他真的没有猜错吗?
为什么自己才想举报他就出现了?
天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还是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个人就是他?
小六子的眼珠子在眼眶里突突转折,金面具知道他没安好心,他也不气,很是平易近人道,“你是不是想出卖我?”
小六子闻声愕然,瞪着男子一个“你?”半响说不出口。
金面具见小六子不过是草包,他本来就没有把他当回事,不过这一大早的自己等了这么半天累了也饿了,想着能拿小六子当个下饭菜也是不错的。
他自媚而一笑,问小六子道。“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
小六子本来想举报,现在想想这五百两银子还是不要的好,他忙的改口说,“啊?我不想知道,不想知道,不想、”
金面具见小六子态度有所转变,根本不像前几天那么急躁的样子,他知道,这个草包怕了。
只是他还没有玩够,岂容他说结束?
自故意问。“真的不想?”
小六子闻声连连点头,金面具倒是好笑,问道,“你这几日天天吃不下睡不着的。不就是在回忆在哪里见过我,打量着如何拆穿我,你难道是不是就等着我今天来呢?”
小六子被问得心都缩在了一起,他都知道?
那今天还能活着走出去吗?
小六子正想着,就听金面具忽的声音变得孤冷,问道。“你真的想要那五百两银子?”
小六子知道自己今儿是躲不过去了,如此还不如死个痛快,虽然自己可不想死。
他鼓起勇气颤着音儿问,“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皇上要用五百两换你的命?”
金面具见小六子这是故意敲诈自己,他呲之以鼻的说,“哼,你以为我是谁?”
小六子只觉得这个男人的气场和身架太像一个人,那公子的身材这样这样,他腰间的玉佩,手腕上的南天竹果!
天,真的是他?
小六子惊的难受,那个自己一度觉得是大善人的人竟然谁个伪君子,原来他就是皇上要找的作恶多端之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小六子被自己吓着了,惊大了双眸,指着金面具,口齿有些颤抖,“你,你是?你就是?”
金面具见小六子不光是认出了自己,还正打算出卖自己,他心里的恨忽的涌现,就如当年自己在宁古塔被人欺负时一样。
他当时如此死里逃生,一把火烧了整个牢房,还杀了那个摧残自己的牢头,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
金面具的心里如有火烧,他抑不住的瞪着小六子,愤骂道,“吃里扒外。”
小六子闻声瞪着双眸指着男子,只知道“你,你你、”却不知道下面的话如何开口再说。
金面具的耐心好似已经用完,他在也不用陪着这个草包一起玩了,只见他再不给小六子机会,一抬手忽的掐住了小六子的脖子,没一会的功夫,小六子以在他手中不在挣扎,而是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金面具待小六子真正咽气之后才吩咐一旁一直守着他们的魁梧壮汉,如何如何处置,如何如何安置小六子。
壮汉闻声连连点头,对于主人的吩咐他从不说不,也没觉得有多残忍。
因为当初在宁古塔,在残忍的事情他都做过,这点事情真的不算什么。
紫禁城
落日十分,我一个人在景仁宫实在呆不住了,索性出门找找人说说话。
虽然胤禛不希望我参与太多吕兰溪之事,可是他也知道凡事瞒不了我,以为此事还是我留心起来的。
如今张琪之那边只说查到一些关于金面具的事情,其他的话并没有和我多说。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不告诉我真相还是怎么的,总之一直等他的消息,他都说是没有消息。
关于肖央也同样是这样,好在还有庄亲王,他一般不会太隐瞒我。
和巧儿说过我要见十六爷,她没有反对,反而还说帮我到养心殿附近等待庄亲王给他捎话。
瞰袅亭
现在是寒冬腊月,好似在这个居高的凉亭里一点也不合适,这四周褪去绿色,一片萧条,冷风吹进来一点也不留情面的全都扑在人的身上,寒冷刺骨。
等了莫约小半个时辰,胤禄才来,他来时一身蟒袍,身上多了一件狐皮大毛领的披风。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应该是最近事情比较多,他毕竟疲累,所以他没有以往的热情。
待他坐定我才说道,“事情怎么样了?”
我话至此处给他斟了杯热茶,胤禄则回我道,“还是老样子,有什么特别的我会告诉你的。”
我瞧着他似乎有所隐瞒,我抑不住心里的话,说道,“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可是已经发生了两起命案,加上郑问还有一个我不知道的,死亡的人已经达到了可怕的地步,他到底想干什么?”
胤禄闻声不语,眉宇间不着痕迹的蹙了蹙,他还记得刚刚四哥叫自己出来时候说的话:十六弟,你还是出去一趟吧,若是你不去见她,只怕她要把自己冻死了!
胤禄想到此处闷叹声中显出许多无奈,这才说道,“不外乎两种原因,一种只是影射,一种是实打实的报复,可是依我看前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始终不信她只是吓唬我们这么简单,我将自己的心事说给胤禄道,“她真的只是想影射一下这么简单吗?”
胤禄见我这么想,他知道随他怎么狡辩我始终不信的,最终他只能妥协说,“兰轩,事情也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你不要想太多了。”
我把他的话没有听进,只觉得心头难受,说道,“也不知道他到底还要杀多少人,做多少恶,才能露出原形来。”
胤禄蹙眉不语,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又道,“就要过年了,我希望这个春节我们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胤禄见我如此说,他看了看我,这才应声说,“一定会!”
他虽不是承若,也不是安慰,可是那双眼却给我很大的鼓励,因为他的眼睛里盛满不必担心。
我见他这样我说道,“还好,你们都还在。”
胤禄闻声轻叹,好似觉得我矛盾的叫他也很难受!
雍正十三年就要到了,我矛盾的岂止这些?
我叹息不语,胤禄也不说话,好似注定这将要结束的时光里,我们都有诸多无奈和叹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