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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这段时间都在忙自己策划的音乐会,抱歉各位……演出告一段落,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挤出一点点时间写了一点章节,先给各位朋友发上来,随后的内容稍后送到:)
“下午好,温图尔女士。
www.biquge001.com△¢頂點小說,x.见到你总是让我欢欣鼓舞。”
约翰尼俯下身子,用脸贴了贴安娜-温图尔的左颊,双手则放在对方的肩头。他的动作轻柔谨慎,甚至带着一丝虔诚,像是在与一位不怒自威的女皇施贴面礼一般。
“下午好,施瓦茨先生。”安娜-温图尔的嘴角稍稍上翘,露出了进入发布会现场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她把斑纹浮凸,却明显经过精心护理的手轻轻覆在约翰尼的肩头,笃定地接受后者的致意。即使已经在纽约扎根数十年,安娜-温图尔那像是一寸寸斧凿而成的精致北伦敦口音却没有一点变调的迹象。
被遮挡住视线的温图尔并没有注意到,与她拥抱的约翰尼并不像听上去那么镇静,他正侧眼看着艾利西亚,与她无声地进行着交流。
情况怎么样?约翰尼嘴巴一张一合,冲艾利西亚对着口型。
约翰尼今天特意让艾利西亚专程接待前来观秀的安娜-温图尔,不是没有原因的。除了心思细腻的芝加哥姑娘之外,其他人似乎都无法承担起这个艰巨异常的任务。更重要的是,约翰尼了解艾利西亚对安娜-温图尔的崇敬,也清楚自己的助理小姐对时尚产业的一腔热忱。他想要把艾利西亚尽可能地推到聚光灯下,帮助她积累基础人脉。并最终为女孩搭起一块通往成功之路的跳板。
如果一切进行得顺利。他希望艾利西亚能在即将正式投入运作的星光时尚管理公司内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经过两三年的锻炼。等艾利西亚完全熟悉了这个行业,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她便可以带领自己的运营团队,直接负责3.1 phillip lim或者尼尔-巴雷特的品牌管理工作。在那之后,一旦……一旦艾利西亚在外面的世界找到了更适合她的发展机会,约翰尼也绝不会将她强留在身边。
这并不是一时兴起的想法,而是约翰尼已经思考多时的规划。这将近两年半的时间里,艾利西亚一直陪伴在约翰尼左右。不计得失地帮助他为一个又一个的潜力新星完成梦想,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职业发展。没错,约翰尼-施瓦茨个人助理的职位报酬丰厚,有着纽约城内包括投资银行分析师和律师在内,绝大多数职位都无法比拟的薪水与福利待遇。但私人助理毕竟只是私人助理,这份工作也许能让艾利西亚-本内特成为八卦小报的常客,但却无法让她过上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艾利西亚从来没有跟约翰尼谈过关于职业规划方面的问题,事实上,每次无意间提及类似的事情,艾利西亚总会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避而不谈。
也许艾利西亚依然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和困惑,也许逼迫她去做出选择是一个痛苦而又让人内心充满折磨的决定。也许约翰尼根本无法想象离开艾利西亚的生活。但约翰尼明白,如果现在不推她一把,把她推出舒适区,那么艾利西亚有可能一生都会是一个帮他人织梦的助理,沉浸在不属于自己的美好幻境中,而荒废了近在眼前的真实。
这并不意味着约翰尼不享受艾利西亚的陪伴,不管从工作能力、工作态度,还是……人格魅力上来说,这个芝加哥姑娘都是他遇到过的,最特别的那一个。事实上,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甚至愿意一辈子都和她保持这样亲密无间的关系。但正因如此,正因为约翰尼看到了真实的艾利西亚,他才无法放任自己的私欲毁掉女孩的未来。
艾利西亚-本内特是上帝投到人世间的,为数不多的绮丽瑰宝。她需要的是一间堂皇的大博物馆,一只透明的玻璃箱,一张无垢的展示台,以及无数狂热忠实的欣赏者,让她能尽情地散发迷人的光华,成为整个世界的热门话题。而不是被锁在一个黯淡无光的小隔间里,沦为某个私人收藏家独自欣赏的孤芳。
几乎是在一瞬间,无数不同的想法相互撕扯碰撞,呼啸着闯进约翰尼的脑海里。太多对立的情绪剑拔弩张地对峙着,让他的脑仁有些隐隐作痛,一直挂在嘴角的笑容里,也多了几分连自己也无法解析的复杂意味。
一点儿也不好!
艾利西亚自然无从得知约翰尼内心的挣扎,现在的她能考虑到的只有手头的工作。女孩儿轻轻蹙起眉头,右手飞快地在脖颈前划动着,像是个被抢走玩具熊的小姑娘,一副郁闷苦恼的可**模样。为了让心中的fashion i认可自己,艾利西亚提前两周就开始做准备功课。她通过各种渠道多方问询——包括与安娜-温图尔共事过的杰西卡-陈、拍摄过vogue美国版内页的劳拉-斯通和金塔-拉皮娜,还有女魔头的三位办公室助理——试图完全掌握安娜-温图尔的性格、特点与偏好。安娜最**的藏品是英国艺术家克拉莉斯-克里夫(claribsp;cliff)彩色陶瓷罐系列、她欣赏艾莉-萨博和奥斯卡-德拉伦塔(oscarla renta)的印花礼服、她极其厌恶journey这个词、她最喜欢的戏剧是1995年版的《天窗》(skylight)、她绝不会穿全黑的服饰,也不会允许任何穿全黑服饰的人在她眼前停留太久……艾利西亚以准备sat的认真劲儿钻研着安娜-温图尔的方方面面,期望能得体而讨巧地获得她的赏识,甚至是喜**。
但遗憾的是。即使是艾利西亚这样的忠实追随者。也严重低估了安娜-温图尔在时尚工业内的影响力。从伦敦到纽约。从米兰到巴黎,每一位时装模特、摄影师、设计师,对她的性情好恶都了若指掌。与安娜有过接触的各色人等中,除了亚历山大-麦昆和奥斯卡-德拉伦塔这种业已成名的时尚大鳄之外,几乎每个人都是抱着‘我得让她欣赏我,说不定她会帮助我成为时尚标杆’的心态跟安娜交谈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安娜-温图尔自然不会被艾利西亚那点儿对她来说有些乏味的准备工作所打动。事实上,每个人都在她面前穿着色彩斑斓的印花礼服。小心翼翼地避开任何与journey有关的词,总是有意无意地引用《天窗》里的台词,已经让她厌烦透了。
因此,对艾利西亚,安娜-温图尔惜字如金,连面部表情都欠奉。即使这个芝加哥女郎的形体、着装、气质与谈吐都很合她的胃口。
“我相信你已经跟我的助理本内特小姐很熟悉了。”约翰尼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他站直身子,看看艾利西亚,又看看安娜,保持着他礼貌而不失热情的适度微笑,“非常优雅的淑女。不是吗?抱歉,我总是忍不住要炫耀我有一个多么出色的助理。”
“谢谢你。约翰尼。”
约翰尼话语里的‘推销’意味十分明显,就像是要把‘艾利西亚-本内特是个好姑娘’这个想法硬塞进安娜-温图尔的脑子里似的。听到约翰尼直白到太过露骨的夸赞,艾利西亚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艾利西亚连忙向安娜和坐在安娜身旁的老人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随后,她将感谢的目光转到约翰尼那儿,轻轻颔首,笑意盈盈地默声说道。
“啊,是的。着装很得体……甜美的姑娘。”安娜瞥了一眼艾利西亚,挤出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微笑。没过几秒,安娜便轻舒一口气,将整个身子都向右侧倾去,“感谢你的两份邀请函,约翰尼……不过我的丈夫对时尚界的事情一点也不关心,所以我带了一位朋友来参加你的发布会。请让我来为你介绍,坐在我身边的这位是……”
“卡尔-拉格斐(karl lagerfeld)。”约翰尼随着安娜的话语节奏,悄声念道。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迎上那只墨镜下掩藏着的深邃眼眸,缓缓伸出了右手。
“拉格斐先生,能邀请您来到现场,是我的无上荣幸。”
“你好,施瓦茨先生。”就像安娜-温图尔一样,卡尔-拉格斐对他的家乡口音总是无比钟情。在巴黎生活了三十来年,每两个季度都会来纽约住上一两个月,几乎从不回故土汉堡的拉格斐,依然操着一口浓郁的德国腔调。说英语时,卡尔-拉格斐的德国背景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他几乎不抬动上唇,所有的w和wh的发音都由v来代替。大部分单词,即使是只有几个字母的简短词汇,也都说得含糊不清,像是在低声嘟囔似的。更要命的是,这位德国老人的语速飞快,让他的话变得像咒语一样晦涩难懂,“我很乐意来这里……hmm,安娜告诉我3.1 phillip lim是个值得关注的品牌。在时尚方面,我相信我这位朋友说的每一句话,嗯。”
除口音以外,卡尔-拉格斐的说话方式也极有特点,右手不停收紧再摊开,看起来像是在米兰这个意大利城市学到的习惯。已经七十四岁的他声带逐渐松弛,变得衰老而不受控制,每说完一个短句,他都要清清喉咙,才能将对话继续进行下去。
不过,即使已经进入迟暮之年,外表和言谈都不再犀利,卡尔-拉格斐却依然能保持优雅的特质与凌厉的气场。在这一点上,他和他年轻二十岁的好友安娜-温图尔有异曲同工之妙。
“感谢你,温图尔女士……真的非常感谢。”约翰尼斜倚在t台边缘,双手合十,举到胸前,用不含一丝杂质的,真诚而又感激的眼神注视着安娜-温图尔。时尚女魔头在绝大多数人面前都不近人情,极为冷酷,但唯独对他。却是百般提携。不仅有意给smm的模特登上vogue美国版的机会。在met gala上为约翰尼提供最佳席位。半公开地为他的时尚事业背书,还在纽约时装周期间,带着另一位时尚界的魔王卡尔-拉格斐亲自莅临3.1 phillip lim的发布会……安娜对他的时尚事业发展起到了如此巨大的推动作用,以至于约翰尼根本想不出任何报偿她的方式。他只能感激而又充满愧疚地全盘收下,期待将来羽翼丰满时,能够为这位时尚女王献上一顶璀璨的皇冠。
“不要光感谢我,施瓦茨先生。卡尔才是真正对你感兴趣的那一个。”安娜-温图尔的表情似乎与面对艾利西亚时没有什么变化,但只要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她眼角四周的褶皱加深了一些,嘴角也翘起了更大的弧度。安娜-温图尔不指望约翰尼-施瓦茨能对她的事业有什么帮助,事实上,做到她这种程度,任何形式的外部推动都已经失去了意义,能够让她更近一步的,只有自己。安娜只是很欣赏眼前这个举止得当的孩子……没错,对拉里-施瓦茨二世的感激之情的确是让她向约翰尼伸出援手的初始原因,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安娜的想法却从原本慈善式的救助。变成了对未来力量的投资。约翰尼-施瓦茨彬彬有礼,却从不刻意讨好自己;尊敬她的权威。却绝不屈从于她的权威。这样懂得如何遵从社会规则,但始终不盲从规则的人,才是安娜-温图尔最喜欢的——她自己就是这样的人。除此之外,约翰尼在时尚方面的每一次商业决策都被证明是成功的,从坚持小型精英化运营,到战略放弃主流商业界,进军高级时尚,他的每一步都走得看似冒险,却无比稳健。一家成立不到三年的模特经纪公司就有三位世界前五十大超模,登上过全球范围内几乎每一个著名高级时尚杂志的封面,更在四大时装周上拿到了走秀大满贯。即使有安娜-温图尔的暗中背书,这样的成绩也足以让人感到非常满意。
安娜-温图尔和卡尔-拉格斐都讨厌剧烈的变化。他们对iphone一类的智能手机的嫌恶,是用语言难以表述的,时至今日,两位走在时尚浪潮尖端的大师也依然执着地使用着翻盖手机。时尚界的女魔头和大魔王,也都算是毒舌至极的冷血人物。安娜-温图尔可以把辛蒂-克劳馥的照片扔进垃圾桶里,用一句‘她不过是辛蒂-克劳馥,而我是安娜-温图尔’将这位超模的经纪人赶出大楼。卡尔-拉格斐同样傲气,当被问及为什么从来没有雇佣过海蒂-克鲁姆时,他只是冷哼了一句‘我从没听过这等人物,她在巴黎一点名气也没有’,便提前结束了采访……但讨厌剧烈的变化并不意味着他们拒绝改变,直言不讳营也不代表两人就会无情地贬低和挖苦每一个有志于时尚的人。他们乐意看到时尚工业向前发展,不过必须得按照让他们舒适的步调来。换句话说,他们想要的‘改变’,不是他们需要适应的剧烈革命,而是由他们指挥的世代更新。只有这样,他们苦心经营的时尚帝国才能历久弥新。
因此,像约翰尼这样温和谦逊,看不到棱角,但却依旧锐意进取的年轻人,便成为了他们最钟意扶植的对象。毕竟,以胜利者的形象留在史书上的不是远征俄国的拿破仑、不是乾坤独断的克伦威尔,也不是奥尔良血与火的圣女贞德。和平政变统一亚平宁半岛的朱塞佩-马志尼(giuseppe mazzini)、用笔杆建立联邦的本杰明-富兰克林,还有印度宪法之父安贝德卡尔,才是真正深刻改变社会面貌的伟大人物。自九十年代伊始,愈演愈烈的零号模特运动依然是主宰时尚界的审美风尚,但随着劳拉-斯通的横空出世,安娜-温图尔和卡尔-拉格斐似乎都嗅到了一丝变革前夜的味道。作为一名拥有六号身材、丰满胸脯和宽大牙缝的模特,劳拉几乎背离了高级时尚的所有基本准则。以世俗的观念来看,她是高级时尚界不折不扣的异端。不过,拥有劳拉-斯通的smm并没有急于向人们展示劳拉-斯通的独特之处。作为公司拥有者的约翰尼。也从没有在公开场合为劳拉的身形辩解。或者批评时尚界的病态审美。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在一触即碎的冰面上,遵守时尚界的游戏规则,但却与此同时用实际行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业内对大号模特的看法。
这个年轻有为,富有权势的上东区富豪,也许真的能成为这个世代社会变革的领军人物,带领全球时尚产业拥抱一种完全不同的审美观念,为世界书写对美丽女性的崭新定义。
即使约翰尼的‘劳拉-斯通’实验失败,这位知名度极高的上东区富豪也是值得释出善意的。花费五千万美元购入3.1 phillip lim 50%股份。一千五百万美元吃进50% 尼尔-巴雷特股份的他,是当今时尚界风头最盛的天使投资人,大多数**设计师梦寐以求的理想合作对象。
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安娜-温图尔,还是卡尔-拉格斐,自然都不会对约翰尼显示出丝毫的敌意。两位站在时尚世界巅峰的王者不需要通过打压新人的方式来发展自己的事业,更何况,约翰尼-施瓦茨投资的模特经纪公司和设计师品牌对他们的事业与利益构不成半点威胁,甚至还有一定的依存关系。
当我与敌人交朋友的时候,我不就消灭他们了吗?
亚伯拉罕-林肯的名言。适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
“香奈儿上个月在巴黎举办了高级定制服装展,有六位……”
“七位。温图尔女士。”约翰尼微笑着纠正,“是七位模特。”
“有七位模特,都参加了卡尔的展示。他现在对你的smm非常感兴趣,这次来参加发布会,主要是为了看看你的新鲜血液。”
“来高级定制时装周是个聪明的选择,施瓦茨先生。”卡尔-拉格斐接过话头。他双手交叠,优雅地半掩在腹部,笑容与安娜-温图尔的一样,浅得几乎让人无法辨识——也许是因为这些时尚巨擘都太过注重外部修饰,而忽略了本我的表达,“纽约太商业化,伦敦纯粹为了噱头,米兰日渐式微,巴黎的成衣也太过匠气……只有高定周,才是高级时尚圈的盛会。你的模特素质不错,不仅是我,其他的高级定制设计师们也很欣赏她们的才华和职业素养。”
“我从让-保罗-高缇耶和克里斯蒂安-迪奥也听到了正面的反馈。”安娜-温图尔抿抿嘴唇,附和道,“你应该坚持出现在高定的秀场上。你不会赚到很多钱,但全世界的时尚杂志编辑都会注意到你。”
顾名思义,高级定制(haute couture)以‘量身订做’为主要卖点,它吸引的客户群,都是年收入至少一百万美元以上的成功人士。只有由服装设计师在私人工作室中量体裁衣,按照每个人的形体特点手工制作的服饰,才能被称为是高级定制时装。当然,并不是每个裁缝铺都能被称为是高级定制的,对于这个词汇,法国工业部有着严格的定义——想要成为高级定制,设计师必须在小巴黎二十区的范围内开设一间工作室,雇佣十五到二十名手工匠人,以及至少三位展示室模特。除此之外,设计师必须有能力接收每位私人客户,并以严格的手工制作程序为其生产时装。更重要的是,他们必须得获得高级定制时装周的邀请,在每年的一月和七月出现在高定周的舞台上,向全世界的私人客户展示最新一季的日装与晚装。
正是因为这种严苛的标准和极端排外的思维,使得高级定制的头衔极为珍贵,很少有品牌能够数十年如一日地保持会员席位。巴黎世家、朗文和伊夫-圣劳伦都曾经叱咤高定舞台,但品牌的总体营业收入却不足以支撑他们每年投入巨额资金来打造一场百分之百亏损的奢靡展会——稍微对时尚工业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奢侈品牌很少能在服装销售上赚到钱,特别是高级定制时装。从利润率上来看,时装的盈利能力并不低,去年由培生教育出版公司(prentibsp;hall)出版的时尚零售市场报告显示,百货专柜男装的平均利润为55%,而女士服装则是65%。成衣的平均价格通常是奢侈品牌产品线中最昂贵的之一,很难吸引到大量客户购买。更重要的是,成衣具有极强的时效性,每年都有至少两季新品推出,保值性也不如可以持续升值的皮包。因此,只有保证香水、手包和腰带这种成本较低而附加值较高的配饰销售额,才能让品牌持续盈利。
所以,除了部分专注于高级定制领域的个人设计师之外,只有少数运营极为成功的大品牌才能养得起一家高级定制工作室。时至今日,法国高级定制委员会的正式成员也只有十一位,安娜-温图尔提到的让-保罗-高缇耶和克里斯蒂安-迪奥,以及卡尔-拉格斐的香奈儿,都在此列。除此之外,来自黎巴嫩的艾莉-萨博,以及来自米兰的三巨头华伦天奴、乔治-阿玛尼和范思哲,则是仅有的四位海外会员。
无论从规模、知名度还是吸金能力上来说,展示高级定制时装的巴黎高定周都无法与成衣为主的巴黎时装周相比。但高级定制时装周的门槛更高、服装剪裁更加精细、设计感更强,从纯粹的时尚艺术角度来说,高级定制时装周的水准无疑比需要兼顾大众审美的巴黎时装周高出不少。巴黎高级时装周的主题,通常能对一个月后举行的成衣时装周产生很大的影响,对杂志业的影响更是深刻。就像大家所知道的那样,时尚杂志的核心刊物是每年的八月刊,而各家杂志八月刊的内容,以及它们启用的模特,都与巴黎的高级定制时装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之前的两年,smm都没有接触巴黎高定界。高级定制时装周能支付给职业模特的酬劳,还不到成衣时装周的三分之二,每季度发布会的总数量,日装和晚装加在一起也不超过四十场。与其分散精力做吃力不讨好的无用功,不如把全部精力放在二月和八月声势浩大的巴黎时装周上。不过,在修改发展策略之后,smm开始对高级定制产生了兴趣。而高级定制界,也对近来声势正盛的smm有些好奇。
创始人离世后设计风格愈发‘璀璨’的范思哲挑中了金发美人坎蒂丝-斯万内普尔。约翰尼心**的糖糖当天发布会上就像一只印加黄金娃娃,全身上下都冒着金光——高级时装周上基本不会出现夸张的配饰,但一条鎏金色的及地晚礼服,就已经足够耀目了。整件礼服都由丝绸制成,而在小腹与胸脯部分,三位手工匠人则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缝上白金色的细线,组成了抽象而立体的范思哲女妖图像。坎蒂丝也许不是高级时尚界眼中的完美女人,但在绝大部分普通人的眼中,她绝对是病态的模特圈中为数不多的eye dy。红润饱满而不下陷的脸颊,健康匀称而不瘦削羸弱的身材,来自南非农场的她,与这个东欧仙女唱主角的秀场氛围格格不入。
“我说过她不适合高级时尚的。”杰西卡-陈这样评价坎蒂丝,“smm旗下的任何人都能在这个领域取得成功,只有坎蒂丝不行……她太完美,又太不完美了。天啊,这句话真奇怪。”
“看来我们对高级时尚的定义不同,我的朋友。”约翰尼则笑着做出回应。
“世界上观看人数最多的时装秀,在我看来就是最高级的时尚……高定周只是为她热身而已,年底维多利亚的秘密时尚秀,才是她真正的舞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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