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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溯此行倒也不是就这三人,其实后面葛权领着暗军众人扮作行人商贩已经混在了那霍山周围,贼人动向自然是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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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明溯绕了一个大圈,回了西山,便点起长刀、剑盾、长弓、山地四营千余人马,用过晚餐之后,由那曹仁带了反绕一个圈子,连夜奔了百余里,赶至贼人前日布置过的谷外山峰上潜了下来。此时,天气尚且温暖,夜间倒也不需搭建营帐。
第二日夜间,明溯又将其余三千余人手散派至霍山周边悄悄潜下,把住了各条大道小径。闻听此次是要剿灭那青龙山贼人,这些士卒一个个嗷嗷直叫,要不是那些贼人,他们那里会飘零他乡,如若没有西山,现在估计早就饿死大半了。群情激昂之下,虽然通宵蚊虫叮咬,搔痒难耐,但是众人却是生生地忍了下来,伏在山间,未曾现了影踪。
其实,那伙贼人也是十分精明,第三日清晨,鸡还未鸣,便有那十余骑人远远地奔了西山而来,停在远处望着那操场之中。鸡鸣三遍之后,西山庄中一队队兵卒鳞次而出,进退之间,操练有序,阵势不下数千人,旁边更有那游骑诸人,纵马驰骋,吆喝不已。那些人见无异常,便分了一骑径直回去报信。
其实,西山崛起之后,那伙贼人一直十分忌惮,但凡采取大规模的行动之前,必然会前来探视一二,这个规律明溯早就察觉,为免打草惊蛇,也就一直未曾使那游骑曲前往驱逐。
其实,今日晨间操练的兵马,除了游骑诸人,其他均为县中兵卒所扮。本来,按照明溯与邓元等人的约定,是由胡魁领了县卒五百合那西山乡勇一并前去剿匪,不曾想,形势跟不上变化,不待行动,明溯已经招了五千多乡勇,手下虽然操练时日少了一些,比不上那贼人素质,可贼人再强,也不过三二百人,终究架不过西山乡勇人多势众。邓元、胡魁也只好罢了先前心思,按照明溯前些时日的想法,连夜将县卒拉了那千余人马过来,替代了西山乡勇,像模像样地在那操场中摆了一回龙门阵。此时,场中指挥的郭贵、胡魁见贼人已经回去报信,相视一笑,也不再管那旁边梭巡的贼骑,顾自拉开阵势真刀真枪地把那帮县卒狠狠地操练了半日方才歇息。
那贼人回去报信的时候,明溯带着三十几辆大车已经慢慢地从延津方向往那霍山边上行去。沿途,不时有三两人骑马从旁边呼啸而过,把那些雇请来的车夫惊得一个个胆战心惊。要不是明溯出的银子足够他们跑上两三趟方能挣得,估计现在便已经跑了个一个不剩了。那些骑士也大多是附近无赖裹了上山,此时见车队中诸多面孔均是本地车行熟识之人,知根知底,也就更加放肆了起来。
这边车队慢慢地往前行去,那边青龙山中禀告不断。那持锤首领本是十分紧张,集中了全部人手就是不肯下山,正犹豫间,先是闻听西山诸人均未出动,心中已是大定,后来又接到手下来报,称那车夫并非军汉假扮,且那纨绔少年止有三人押车,更是轻松异常,便率人往那谷中而去。众贼人在旁边早听了个分明,此时见肥羊势弱,一个个吵吵嚷嚷,纷纷跟了过去,一时之间,谷中只余了那后山暗岗一处,便是那尖嘴猴腮的汉子,也按捺不住,提了把刀,也跟了上去,欲要亲手报那羞辱之仇。
众贼人快到那预先选定山谷之时,遥遥一骑赶来禀告,言称那三十余车已行至十余里外,四周官军均无出动痕迹,一切正常。
“太平静了。”那持锤首领皱起了眉头,襄平现在是什么环境,盗贼四起,世道不靖,远近闻名,这些人孤身入境,既未延请护卫,又未重金贿得郡县之卒随行,难不成他们以为仅仅三人就能安生走出这百余里。事出反常必有妖,即便是个雏儿,出门之前家中长辈也定有吩咐。那持锤首领回头问了一下身后一随从:“此人来路可曾探明?”
“这两日东南西北均有侦骑派出,最远的奔驰出百里,除了那延津方向有些痕迹,其余却是丝毫未有所闻,倒似这些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那人也是郁闷,自己连续派出了二十余人,却只能查到些购物信息,便是那住店、用食信息都丝毫未得,委实有些愧对大头领的信任。
“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今日早上起来,那持锤首领先是被乌鸦淋了一头鸟粪,出发前又是一阵眼皮子乱跳,此时追问了一遍其余方向,又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自然是有所疑惑。左右想不出哪里不对劲,那持锤首领干脆让众人止住脚步,随意指了手下一人领了五六十人前往那谷中伏击,自己则带着大队往回赶去。
那持锤首领是担心老巢有失,倒也没有担心五六十号悍匪会拿不下一个汉子二个娃儿,不曾想,就是这么中途一变故,倒是让明溯所有的安排尽数落了空去。
明溯这一路上是百般花样,一会无名肚子疼,一会使了乐进去追兔子,一会看到旁边的景色秀美停下来好生观赏一番,总之是怎么能拖延时间怎么来,晌午时分,一行人车终于蜗牛似的行至那山谷之外。
见那山谷险恶,有车夫上来提醒明溯前去侦探一下情况再行,明溯却是鄙夷地呸了一声,懒散无趣地回道:“如此山清水秀之地,哪里会有贼人出没,你这个不懂风情的汉子,净是想着那些焚琴烹鹤,呔煞风景的懊丧事儿,莫不是又想偷懒了。还不给我赶紧上前,趁天黑之前赶到襄平城中,找个客栈住了下来。”那车夫一再抗议,甚至还挑明了“先前那几骑显见便是山中惯盗,有两个还是我们涧岗出去的”之类的话题,可明溯根本不买他的账。奈何人家是主家,说了什么便是什么,这一路上要停就停,想走便走,自己等人的意见也从来没有理会过,那车夫虽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却也毫无办法,只得回了那车队之中将适才对话一一形容了一番。
众车夫嘀嘀咕咕地商议了一番,见这个公子哥儿一副不领情的架势,有车夫恨恨地言道:“这哥儿既然自要寻死,我等也便遂了他意,大家小心一点,有情况便先逃了命去。”正在此时,一个行路的老商贩挑着些绳头劣粉也到了谷前,见这边人众,便靠了进来,欲要一起过那山谷。明溯嫌恶地翻了翻那老商贩的物什,甩了甩手,示意那老商贩到后面呆着去,那老商贩却是不肯,苦苦哀求之间又拉扯了几下明溯的衣襟,被后面赶上的乐进挥了大拳赶出了百余丈路,犹自远远地吊在诸人后面。
明溯侧身谷边,假装欣赏山泉叮当,手中羽扇一摇一横,暗暗地从袖中拉出一只纸团。其实,适才那老商贩却是葛权所扮。明溯打开纸团,只见上面草草地用木炭划着几个歪歪斜斜的字,仔细一辨认,原来葛权早晨发觉贼人半路分成了两批,大部又回了那青龙山中,小股数十人却是进了谷中,便伏在那第二个转弯之处。变化陡生,明溯一时也是有些失神,这个时代通讯不便,临阵变军已是不大可行,惟有按计实施,先灭了这小股贼人再去谋算那山上贼人。
车子行过第一个弯道之时,明溯悄悄地将腰间悬挂的铜镜拿到手中把玩了几下,几道白炽炽的反光映入两旁山峰之上,正是动手的暗号。那些乡勇虽然平时也有长途拉练的操练项目,然而前面一晚连夜行军,在那山地营的带领之下,一路穿山越涧,小跑前进,天明之前已经长奔了百余里,潜伏到了那两侧山峰之上。此后一日一夜之间,众人苦苦伏在山间,或坐或卧,大气不敢喘上一声,时间长了,终于周边的野物也慢慢习惯了这一群突兀闯入的异类的存在,此时林间鸟鸣虫叫,一丝也不似有人埋伏的迹象。
明溯心中暗暗得意,什么惊鸟走兽必有埋伏之类的军事常识,到了自己这个超前了近两千年的脑袋前面,尽数颠覆了概念。以时间换空间,融于环境的做法后世多有引用,然而在这个时代的人心中,却是神奇异常。山上埋伏的乡勇经过高强度的行军之后,又捱了那虫儿肆虐了好些时候,此时望上去均是疲惫不堪,然此时不远之处鸟儿跳跃,走兽饮水,自然得很,众人惊奇之下,心中对明溯的崇拜不由上升到了一个近乎盲信的境界,此时见明溯放了暗号,便有那山地之兵学那杜鹃啼声捏嘴尖叫了几声。
杜鹃啼叫传了下来,明溯心情大定,高声传令众车加速前行,径往那第二个拐弯之处行去,自己则与乐进、无名二人远远地与车队拉开了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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