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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室内声响比较大,外面一直在探头探脑的两名庄卫便紧忙冲了进来,各持兵器,满面戒备地望着明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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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溯却是回头讪讪地解释了一下:“我与庄主正在商议价格呢。”说完又一脸陈恳地望着那庄主言道:“我只带了十二万金,可是家主却是交代一定要购足万五石回去。如果庄主觉得这个价格不行,大家可以再商议商议嘛,何必发这么大火呢,素不知急火攻心,对身体不好,我们经商之人当应时时静心……”
“好了好了。”那庄主极不耐烦地伸手止住了明溯的废话,顿然喝道:“反正依你那买法就是不行。”
见这二人果然是在谈生意,而且自家庄主似乎还占据了上风,那两名庄卫便将心放了回去,对视一眼,便紧忙退了出去。无名也顺便询问了一下茅厕方向,跟在后面行了出去。
“那依庄主,又该如何才能卖呢?”明溯往前又走了一步,见那庄主还瞪着自己,便停了下来,不解地问道。
“十二万金只能卖给你八千石。”
“万五石行不行?”
“万石。”
“至少也要给我万四石吧。”
“一口价:万二石。”那庄主合计了一番后,认真地言道:“我庄中只有这么多米粮了。”
“果真?”
“就这么多了,你就是出再多的钱银也没了。”那庄主心想,这不是废话么,没那么多粮食我跟你不是空谈么。
“有这么多,也是够了。”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明溯侧耳听听,连忙眉开眼笑地言道:“而且,过了这么久,估计那些灾民也应该都来了。”
“甚么意思?”闻言,那庄主顿时勃然色变,立身大喝一声:“来人哪!”
“不用喊了,你那两名手下估计已经完了。”明溯却是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悠悠地坐了下来,言道:“庄主,我们来重新做一回买卖可好?”
“你……”那庄主见外面没有应答,心中已然清楚明溯定然在庄外做了手脚,便将腰间的胡制斩马刀拔了出来,恨恨地问道:“小子你究竟是不是秦家人?”
“不是。”明溯将头摇上一摇,十分诚恳地言道:“不瞒庄主,我本是那南郡黄老道的首领,今日经过北海,见灾民疾苦,又闻听庄上尚有余粮,便过来了。之前冒充了秦家子弟,还望庄主能够见谅。”
“小子,你来我猛虎庄中滋事,却是找错了对象。”那庄主恨恨一言之后便持刀小心地盯着明溯,背却对着堂门缓缓地退了过去,才退了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一阵盔甲兵器撞击声响,蓦然回首之间,发现那无名已经领着八名披甲士卒呈弧形包抄了过来。
见那庄主面露惶急之色,明溯却是轻笑一声,淡淡地言道:“找没找错对象我不管,但是,今天这生意,你想谈也好,不想谈也罢,我总归不会空手而回的。”
“十万金,都卖给你了!”
“可是,我现在是一个大钱也不想出了。”
闻言,那庄主顿时面露厉色,暴跳如雷道:“小子,你也别欺人太甚,就算你外面来的灾民再多,须知我庄中尚有千余精锐,争斗起来,鱼死网破尚还不知。”
“看来庄主不想好好地与我做一回生意了,哎……”明溯长长地叹息一声,话音未落,无名已抢过旁边士卒手中长刀,滋然一声便迅捷地刺入那庄主的臀腿后面,顿时血液如注。
“啊……”那庄主骤然吃疼,忍不住大声叫喊了起来。明溯陡然将手一抖,诸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先前散落榻上的一个木制摆件便飞入了那庄主口中,叫声嘎然而止。
“你究竟想怎么样?”那庄子啊呜了半响,才艰难地取出异物,口吐血沫,面露惊恐地问道。
“与庄主做买卖撒!”明溯悠然起身,行至其面前,俯身将其手中的战马刀夺了过去,淡淡地言道:“万二石换庄主一条性命,这个生意值得做吧?”
那庄主闻言,下意识地将头摇了摇,还没来得及说话,明溯却是一把揪住其发髻,顺手就将手中的胡刀刺入了其完好的那条大腿上面,口中依然淡淡地言道:“我这人有个不好,开了价就不喜欢别人还。”
那庄主气愤得眼睛里的怒火仿佛要将明溯燃烧成灰烬一般,半响,方才蔫蔫地垂下了头,哭言道:“还望首领守信,能够饶我一条性命。”
“这个你放心,我说出的话一般是不会改的。”
晌午时分,正当那庄外的陈二等人焦急地商议着是不是冲进去救人之时,明溯等人却是施施然由那庄主“亲自陪同”着一起行来出来,后面远远地吊着足足千名全副武装的庄丁。
见明溯出来,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声,陈二正待上前,明溯却是高声地吩咐道:“猛虎庄主念及乡邻生计,自愿捐出万二石粮食,你们先去找些车子搬了出来吧。”
那些吊在后面的庄丁本待上前拦住大门,明溯却是将那庄主大腿上的胡刀往里轻轻一送。顿时,那庄主口中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哀嚎,连声呼喊道:“让他们去搬。”
这人多就是力量大!万二石粮食,那得多大的堆子,可在这些欢天喜地的灾民面前,不过也就是半个时辰的工夫。明溯却是突然又想起了件事情,便厌烦地对那庄主言了一句:“你那些手下拿着兵器,明晃晃耀着我的眼睛,怪难受的,让他们把兵器都放下来吧。”
“这可不行……”那庄主才抗议了一声,明溯却是将那胡刀又往里送了几寸。一阵剧烈的哭嚎声中,近千名健壮的灾民迅速完成了换装。
按照明溯的吩咐,无名领着那八名士卒,骑马领着肩挑背扛手推的众人,兴高采烈地一路往北行去,明溯却是押着那庄主悠然坐在门口,与那些赤手空拳的庄丁之间隔了十余丈,远远地玩起了发愣比赛的游戏。
天色渐渐地昏暗了下来,明溯方才将那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的庄主给扔了下来,转身上了汗血宝马,一路疾驰而去。那些庄丁早已熬得腰酸腿疼,此时见贼人终于跑了,便踉跄着涌了上去,七手八脚地将庄主抬了回去,包扎救治了一番。
这一夜,明溯与陈二好生的商议了一番。本来那陈二见明溯煞是能够生事,心中便有些不喜,奈何此人是教中高层,只得发动了前来领粥的灾民一起去救。
从亭舍到那猛虎庄,足足三十里的路程,也真难为了这些本就饿得腿脚发软的灾民,或许是明溯先前亲手护着娃儿的举动实在有些感人,那陈二几乎是没费上甚么气力,便领了数千人浩浩荡荡地赶至了庄门外面。
当然后面的事情,明溯都知道了。依照明溯的意思,这些粮食应该统一保存在亭舍,组织灾民轮流看护,可在他回来之前,大气的陈二便将粮食全部分了个一干二净,便是那些兵器,也只留了百余副下来,其余都被灾民给顺溜走了。
这就是无组织、无纪律的结果,明溯心中喟然一叹,也不多说甚么,只是建议陈二派人小心地守住南边的方向,谨防那猛虎庄前来报复。此时,陈二已经被这次意外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尽管明溯一再提醒,他却是当成了耳边风,只管召了手下出去填饱肚子了。
对于无名来说,今天却是一个十分失望的日子。白天过来参与搬粮的灾民遍布这据城郊外四乡八里,一路上,无名焦急地问了一遍又一边,直到每个人都不厌其烦地回了她一声,从未见过那个模样的大娘,本地也没有迁入一户叫太史的人家,方才潸然回了队伍的前面。
“我娘找不到了。”一见到明溯进屋,早已哭肿了眼睛的无名便一下子扑了过去,继续嚎啕大哭了起来:“她肯定出事了。”
闻名原委之后,明溯却是哑然失笑,若是那太史慈的母亲真出了事情,后面“北海报恩”的故事便不会发生了。白日过来的不过是城郊的灾民,城中尚有数万户,自己还没前去寻访呢,再说了,就算这据城没有,不是还有营陵么?
当然了,明溯心中清楚,这太史慈的母亲十有**就在这据称中间,若不是如此,日后北海相孔融又怎么能派人经常去探访她,奉送赠礼作为致意呢。毕竟这个时代可不比后世,没有高速公路,单凭马儿往来,两城之间都得跑上几日。
话虽这么说,可毕竟是没有经过确认的事情,明溯也没办法十分肯定地告诉无名:你母亲就在城中。
算了,天明之后便陪无名走上一趟吧,反正在这亭舍之间干住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明溯安慰了无名一会儿,二人相拥睡了过去。
这一夜,破天荒地,明溯显得特别的老实,这也是实在没办法撒,谁叫这无名哭天抢地的折腾了大半宿,任是明溯再有千番激情,也要被那快要淌成小溪的泪水给生生地浇灭了。
鸡还没鸣过三遍,一阵猛烈的砸门声将二人给惊醒了起来,明溯揉了揉蓬松的眼睛,咕哝着骂了一声,翻了个身,搂住无名便欲继续去找那周公下棋了。不料,那门外的人却不知趣,见里面久久没有回音,忙隔着屋门焦急地大喊了起来:“平天将军,出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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