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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行!虽然说这是草原上的习俗,可明溯却是不愿意手下最后都成了对自己充满了怨恨的士卒,于是,便挥手止住了阿札特屠戮的举动,吩咐黄忠等人上前指挥那些妇孺将营帐拔了起来,装上大车,伴随着队伍一同往前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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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俘虏的部落青壮已经从那些士卒口中知道了明溯的身份,虽然不清楚一个孱弱的汉人少年为何能成为他们口中的天可汗,可这并不能阻止这些汉子心中对于明溯由衷的感激之情。
当下,一个身材魁梧,面上一道深可及骨的刀痕斜穿而过的汉子拼命地挣脱了旁边士卒的看管,踉踉跄跄地冲了过来,跪在明溯的马前,连连磕下了十数个响头,口中却是哇啦哇啦地激动地高喊了一阵。
明溯可不是田畴,这个胡人的语言他是一个字眼都听不懂。见明溯怔在当场,旁边阿札特便驱马上前,小声地禀告道:“天可汗,他是在赞美你的仁慈和伟大,赞美你结实的铁肩扛起了长空,粗大的双手降服了烈马,宽广的胸怀盖过了最为湍急的大河湾,刚毅的眼神赛过了那天上翱翔的雄鹰,赞美你叱咤风云,跺跺脚整片草原都会在你的马蹄之下哆嗦,战栗……”
这一番话听了下来,明溯还没感觉这草原发生甚么样的变化,自己心中却是先剧烈地哆嗦了一下。
肉麻,实在是肉麻,这些草原上的胡人太肉麻了——可是,本汗喜欢!
当下,明溯便兴奋地令那阿札特松开此人,并且赐予了他一个十夫长的职位,当然了,按照行前确定的原则,这十夫长能够指挥的也只是其他的士卒,至于他的族人,早就被那些作战勇猛的士卒给瓜分了一空,那些搜刮的钱银,索然数量极为贫乏,却还是让那些勇士心中感受到了无限的畅快。
明溯自然不可能看中这点小钱,在他的眼中,只要有士卒,有人口,有地盘,那么再多的钱银都能赚得回来,而且,统帅胡人骑卒的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天葬。不用特意地去安葬他们的尸体,按照习俗,这些勇士的尸体将在天上盘旋的秃鹜尖锐的爪啄帮助下,重新回归天神温暖的怀抱。
虽然说失去了将近百名族人,可是那些余下的士卒却是一个个欣喜万分,能够就地升职的十夫长自然是十分满意,就是那些暂时还没有升官的士卒亦是一个个感觉与荣俱焉。升官发财的机会就在前面,就让我们可劲儿的杀吧!
本该沉浸在仇恨之中的新兵一下子成为了嗷嗷乱叫的饿狼,这种长期部落兼并培养出来的根深蒂固的习惯却是让明溯感情上一时难以承受下来。望着那些亲人方才倒在自己属下高举的屠刀之下的胡人眼中抑制不住的,对血液迫不及待的渴切,明溯突然感觉到了,能够拥有一支似乎天生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胡人属下,该是一件何等幸福的事情。
在这些胡人的带领之下,当晚,大军宿营在旁边另一支部落的营地。其实,这些胡人的栖息地甚好辨认,只要找到了河床的痕迹,再顺着河床一路找寻下去,到达那低洼积水的地方,定然能够发现一支胡人的部落。
庆幸劫后余生的胡人,无论男女,一个个围着篝火载歌载舞。从他们笑容洋溢的脸上,一点都找不到丧失亲人的悲恸,有的,只有对生命无限的感激,以及对于未来幸福生活的渴望。
难怪田畴在那徐无山中势力扩展得极为迅速,望着面前滚雪球一般已经壮大了将近两倍的队伍,明溯心中格外的惬意。虽然目前真正称得上是士卒的也不过只有堪堪接近七千人,其余皆是一些剩余下来的老弱妇孺之辈而已,可毕竟队伍是壮大了。
“主公,带着这些累赘上路,只会拖慢大军的行军速度。”望着篝火周围如同群魔乱舞一般的场景,黄忠不无忧虑地言道。
也难怪黄忠对明溯带那些妇孺一起上路有意见,姑且不谈下午只行了短短的三十余里,就是那些吃喝拉撒,似乎都成了最大的问题。
明明下午的时辰要比上午多,可却是只行了一半的距离,照这样下去,若是队伍越滚越庞大,最后恐怕连启程的时候都得分批行走,若是不然,万一遇到狭窄的通道口,这路上还不得给堵得严严实实。
至于这些妇孺,其实若是单纯按照草原的习俗,只抢了他们的牛羊上路,那么大军也没必要一直地袭扰下去。劫掠一次的食物储存足以供应大军几天的消耗,至于现在,为了能够保障士卒的饮食,只得一个接一个地去袭击沿途的部落。
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每次大军出动,除了多了一堆累赘之外,便只能保证一顿的食用,当然了,目前这个法子还是可以维系运转下去。可据说越往北走,能够遇到的部落就会越来越少,越来越小,照这样下去,恐怕不等到达北方四郡,自己这帮人就得挨饿受冻了。
本来,明溯也没想到这么多,不过既然作了决定,那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望着满面忧愁的黄忠,明溯悠悠地言了一句:“古人云,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的,先就这么着吧。”
“可是,天不绝人人自绝。”黄忠急切地劝说道:“这些牛羊跟着大军一路行了下去,现在还是活蹦乱跳,再过几日说不准就瘦了下去,到时候吃食就更少了。”
而且,黄忠担忧不仅仅是食物问题,更是军心。
可能是为了延续种族的需要,避免整个部族的素质下降,这些胡人普遍对于客人有一种狂热的尊重。只要互相看对了眼,男女之间马上就会天当被子地作床,甚至于那些胡人汉子还会殷勤地将自己的朋友邀请到自家帐篷之中,胡天海地瞎搞一通。
方才,本来黄忠想要去找那阿札特商议点事情,不想才一进帐篷便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见黄忠进去,那阿札特竟然毫不收敛,就这么将胯下犹自哇哇乱叫的女子往前面一推,客气地邀请黄忠一起加入。
当然了,那个临时被阿札特拉了过去的女子也不觉得这样有甚么不妥当,听了吩咐之后,竟然光着身子就扑了上来,当场就要揭开黄忠的衣袍求欢。
这下子,把个老黄忠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若不是大家此时还在一条船上打拼,估摸着当场就要掏刀子上了。
就在晚饭之前发生的这段有趣的故事,明溯却是早就听属下那些西山出来的老兵添油加醋地传说了一遍了。此时,见黄忠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明溯便促狭地言道:“汉叔不是怕牛羊瘦了,而是担心自己受不得煎熬,瘦成了皮包骨头吧。”
“我呸!”黄忠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恼羞地骂道:“这帮化外之人,一点也不晓得礼义廉耻,竟然就这么当众****了起来……”
“汉叔此言差矣。”明溯却是微微抬了抬手,止住了他的话语。
自己手下有这种想法就不对了,毕竟民族有别,各民族的习俗也不尽相同,若是单纯地以汉人的贞洁观念去看待这个问题,那么只能导致双方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最终一拍两散。
当然了,若是明溯去和黄忠讲甚么遗传学,基因学,甚至染色体甚么的,估摸着最后黄忠就算是听睡着了,也不能理解这个民族彪悍地生存在最恶劣的自然环境之中,不得不借助外来的力量改善自己的基因的做法。
如果是尤胜来和自己说这个问题,明溯只会一巴掌抽打了回去,让他学着慢慢去适应这个现状。可现在反映强烈的却是黄忠,对于这个一辈子接受正统教育,而且此时恰恰又是自己这一支队伍的“二号首长”的老黄忠,明溯还真不能粗暴地将问题简单化。
不管怎么样,总得先做通他的工作,也免得后面作战配合之时,因为心中的隔阂而产生不必要的折损。无奈之下,明溯只得绞尽脑汁,给黄忠改编了一个据说源自于生活的故事:
“在上古时期,天灾连连,生活的环境比现在还要恶劣,养一群牛羊需要比现在还大的一片牧场,所以胡人无法聚集成很大的规模在一起生活,通常也就是四五户人家一起放牧,这些极小的部落之中精壮汉子也就七八人。
汉叔你想想看,如果这个时候突然遇到一支外来的军队,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动辄非打即杀,那么,对于这些胡人而言,除了好吃好喝让老婆陪睡外其实也就别无选择了。因为这样可以保住更金贵的东西,比如性命、女儿的贞操和牛羊。
当然了,若是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保全,那女儿的贞操也是可以拿出来牺牲的。比如说这一大片的部落联合首领此时恰恰就在这个部落之中做客,而那些军队想要杀死他,因为只有杀死了最大的首领,才能从精神支柱上去击溃这个胡人抵抗的意志,这个时候,对于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的胡人而言,女儿的贞操也就变得无足轻重了……
汉叔,现在我们就像那支过路的军队,对于这些妇孺而言,只要奉献出自己的身体才能保住她们以及丈夫、儿子的性命。所以,我们应该去同情,而不是去鄙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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