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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铜是一种黑色的特殊金属,大多数修武者的武器在铸造初始,都会取一点儿乌铜加入其中,用于增加武器硬度,而因乌铜密度够大,很小的体积就会有很大的重量,普通人用尽力气也无法搬运多少,开采之初,都会雇佣修武者负责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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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面前小山一般的乌铜,夜末无语凝噎,“不就一石料厂嘛,你说你挖出这么一堆玩意儿,多尼玛伤和气!”
一旁六个揽气基的牢差看着,夜末也不想找不自在,当下只能消停干活。
知道乌铜有够沉重,将战气运起,夜末先是看准一块一人多高的乌铜,搬起。
感受着那远超过同体积铅块的重量,夜末心下一凉,“真不愧是特殊待遇,将这小山全部搬完,我岂不累死!”
持续将乌铜搬到五十米开外的空地,半天过去,夜末大汗淋漓,刚想抽空歇会儿,旁边一脚踹来。
本来修为就照这些牢差低,这么长时间劳作,夜末的战气也消耗的差不多,躲都没法多,被那一脚踹出两米多远。
刚趴在地上,紧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哼,臭小子,还当自己少爷呐,他妈的不干活,找死吧!”
咬着牙,夜末心中一团怒火窜上来,但奈何实力不济,只能任人欺凌。
待他们打够了,夜末站起身来,战气恢复一些,一声不吭,接着劳作。
感受着体内战气,在高压下不断增长,魔胎对战气的吸收量也在逐渐增多,夜末心头一动,“情况也不算太差,这样一来,对元气持续吸收转化,战气不断凝实,就算不用吞噬能力,我短时间内也会突破爆气基顶级的桎梏,达到揽气基,实力的增长,可要比我自己修炼快速多了。”
一宿的时间过去,夜末体内的战气干涸后再次凝聚,凝聚后再次干涸,周而复始,当然,他也不是铁人,每当快熬不住时,旁边的牢差总会给他一些“动力”。
就这样,一宿的时间,不只是战气来了去,去了来,夜末的伤势同样如此,这让一旁的牢差们都心惊不已,暗道这小子怎的如此抗打。
一直到早上,夜末也没空休息,这期间,他有意无意的望向不远处,那里同样有着犯人在劳作,只不过看起来比他还惨,那一鞭加一鞭抽下去,背后的血道子甚是吓人,真正熬不住的,恐怕已被打死当场。
“开饭啦!”
一声破锣嗓子响彻全场,却是饭点已到,牢差们放任犯人撇下手中活,奔向广场中央那粉尘弥漫的供饭口。
看着一个个犯人,不管累成什么样的,都发疯般的奔跑,夜末虽是一宿没吃饭同样饿的够呛,但还是觉得他们太过夸张。
“楞什么呢,若你不像条狗一般去抢食,过了这会儿,你就等着饿上一天吧!”旁边一牢差不客气道。
夜末心里暗恨,但想到不管伙食是什么总要吃一些,不然的话,再一天的高压劳作,自己就算有赤血水晶恢复伤势,也会活生生饥劳而死。
小跑到场中饭口,看着一个个犯人凶神恶煞的抢食,更有甚者不惜大打出手,夜末不禁撇了撇嘴。
待到强挤上去,一个好似被掏干泔水的破木桶在地上摇摇晃晃,夜末才知道,这就是一群狼,谁抢的多谁就吃的饱,反之则挨饿。
眼巴巴看着周围人捧着碗狼吞虎咽,夜末的肚子不禁咕咕的打起鼓来。
“到点了,都给老子开工!”
听着那遥遥传来的咆哮,一众犯人急忙放下手中碗,连嘴角的残羹都顾不上擦,又是疯一般冲向自己劳作地点。
跟在人群之后,夜末无精打采,虽然饿上一两顿死不了,但架不住还要辛苦搬运乌铜,肚子一声接着一声的叫着,似是催促着它的主人赶紧去吃东西。
“孩子,怎么了?”
一个沙哑而慈祥的声音传来。
夜末侧头望去,看到一老者,那老者穿着破破烂烂的囚服,脸色枯黄,身子瘦弱,颤颤巍巍的,似是一阵风都能吹倒。
本对牢狱中的犯人没什么好感,但毕竟是个老人,夜末强笑一声,敷衍道:“没什么,新来的,还未适应。”
“看你这么没精神,原来是因为这个,没关系,习惯就好了。”
安慰着,老者笑了笑,浑浊却也深邃的眼眸中夹杂着温和的暖流。
夜末一愣, 继而心里感到暖呼呼的,“原来这牢狱中也是有着世间温情的。”
两人边赶往劳作地点,边聊着。
“老人家,你是因什么进的这极东牢狱?”
被问及所犯罪过,老者苦涩一笑,也没隐瞒,直言道:“老汉原是一家四口,耕种于极东城附属乡镇的田间,三年前一场旱灾,饥荒中,儿子儿媳相继死去,眼看唯一的孙儿也饿的只剩一口气,老汉豁出一张老脸,前去别家偷拿了几个馒头,可当老汉捧着吃的赶回时,孙儿……孙儿已在屋中断了气。”
诉说着,老者潜然泪下,却是说起伤心之事,悲痛袭来。
心里一痛,夜末一声叹息,不忿道:“难道就因区区几个馒头,您老人家就在这受了三年苦?”
“没办法,闹饥荒谁家也不容易,粮食有限,有人多吃一口,就会有人少吃一口,他们抓老汉也是理所应当吧。”
看着老者认命一般,夜末虽知道他说的也是有理,但心中还是拗不过,百姓凄苦,难道是他们自己的错吗?那管辖整座极东城的城主府又是干什么吃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税收何在?恐怕早就中饱私囊,才造成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夜末本性并不是什么大仁大义之辈,但却知道投之以李当报之以桃,说到底,是极东百姓养育了极东城城主府,既如此,城主府又凭什么夜夜笙歌,餐餐大鱼大肉,而让百姓尝饥饿之苦?
就在两人都沉默时,夜末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咕咕!
老者闻声望去,正看到夜末一脸的尴尬,他急忙擦了擦眼泪,从怀中左摸摸右摸摸掏出一块干巴巴的饼子。
“孩子,一定是去晚了没抢到饭吧,吃了吧,不然一整天的劳作,你是抗不过去的。”
看着那块递到自己面前的饼子,又望向那张满是皱纹的脸,见那眼神中完全没有利欲,是最最朴实的关心,夜末只感到一阵暖流涌来,同时眼中也有些湿润。
“为什么?虽只是一块饼子,但老人家那么大岁数,抢到食物也不容易,他明明可以留下来自己吃的,这一天也能好过不少,而我之于他,说是素不相识也不过分吧。”
这是夜末前后两世从未遇到的情况,前世的他,本是孤儿,一颗心早已封闭,今世虽是因琪儿而开启,但目前的状况是完全不一样的,一老一小并没有血缘关系,在之前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交集。
就这样望着,夜末呆呆的伸出手,眼看那块饼子就要落在掌心。
啪!
饼子被一只满是油腻的大手打掉,无辜的掉在地上,掀起一层尘灰。
夜末怒目望去,正看到站于老者身后,一脸可恶之色的牢差。
“过了饭点,就不许吃东西,还不去干活!”一声呵斥,那牢差手中还拿着吃剩的鸡腿,脸上满是嘲讽。
“求求你了,官爷,这孩子还没吃饭,你就让他对付一口吧,不然,这一天下来,你让他怎么熬啊。”
老者满脸哀求,低声下气的就要躬下身将饼子捡起,哪知,那牢差一把扔掉手中鸡腿,啪的一巴掌扇在老者脸上,令得老者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草你祖宗!”
夜末怒极,什么也顾不得,想也不想就冲上前去,欲要将那牢差大卸八块。
“哼!”
一声冷哼,牢差却是揽气基高手,只是一脚就将夜末卷了回去。
沉沉的摔在地上,夜末一口鲜血喷出,仍能看到,老者颤颤巍巍的自地上爬起。
而这时,知晓夜末实力的揽气基牢差都已赶了过来。
“各位官爷,求求你们,不要难为那孩子,不要打他,你们将罪过都算在我身上吧,是我岁数大了老糊涂,不懂事,但他还是个孩子,与我那可怜的孙子一般大,他要是不吃东西,就饿死了,求你们了,让他吃点儿吧……”
老者老泪纵横,跪在地上,转着圈,向周围的官差磕着响头,不断哀求着,他似是想起自己孙子的遭遇,万不肯夜末也步其后尘。
心中的阴影,食物之于一个人,在他心中的重量可想而知。
夜末发疯般的想挣开两边牢差的束缚,可惜以他目前的实力,根本做不到。
“老家伙,给脸不要脸,过了饭点就是不许吃东西,给我滚!”
靠近老者的牢差怒骂着,又是一脚踹在老者身上,令得跪在地上的老者再次滚倒。
周围牢差露着残忍的笑,似是觉得很好玩,靠过去一人一脚,踢踹着老者,就仿佛在踢着皮球一般,他们放肆的笑着,似乎此刻不是在虐待一个老人,而是身为牢差在大义凛然的管制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
此刻的夜末,双眼猩红,体内战气疯狂的凝聚。
不错,看到老者的遭遇,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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