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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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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甦之風醒來，意識還沒完全清醒，就已經听到了這兩個字，下一秒，他看到了甦子陽。
甦子陽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姿勢有幾分慵懶。
他看著甦之風，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很淺的。
甦之風淡淡的將目光移到他手上，此刻，他手中正握著一把精巧的短槍。
“才睡了一個小時。”甦子陽說。
“我以為不會再醒來了。”甦之風淡淡的說了一句。
“怎麼會這麼認為？”甦子陽笑著說道。
甦之風沒有答，只是望著天花板。
甦子陽垂眸，盯著手上看。
“我剛剛去了大哥以前的房間。”他說，“隨手翻了一個抽屜，就看到這個了。”
甦之風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側目去看他。
“不知不覺，大哥已經走了那麼多年了。”甦子陽仍是在說，在說給甦之風听，又像是在自語。“小時候的事記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被人拐騙了，之後被換了很多地方，最後被丟進一個房間里，里面有幾個小孩，最大的那個就是大哥了，是大哥帶著我們幾個逃出來的，然後也是大哥賺錢養我們幾個……那時他才幾歲啊，一個人養我們幾個，很厲害吧？他在我們所有人心中是神一樣的存在，我們愛他、尊敬他，無論他說什麼，我們都听，無論他做什麼，我們都跟著，他一句話，不管我們心里願意不願意也都跟了你，也都叫你一聲風少……”
他慢慢抬頭，看向甦之風。
“可是啊，你卻殺了他。”
甦之風仍是沒有說話，不想說也不必說什麼。
甦子陽繼續道，“你說他背叛你，所以親手殺了他，而他當著二哥他們的面也沒有反駁，還叫我們誰也不準找你報仇，這是二哥後來跟我說的，我那次問你，你也是這樣回我的。”
說到這，他笑了，很可笑的感覺。
“可事實是這樣嗎？”他在問甦之風，卻很肯定的自己回答了，“不可能的，大哥他，絕對不可能背叛你。”
“你到底想說什麼？”甦之風側目看向他。
“大哥死的前一晚，打了一通電話給我。”甦子陽說道。
甦之風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
“到現在我仍是清楚記得，從電話里傳來的聲音有多壓抑、痛苦，他說︰我控制不了自己了……”
“住口！”甦之風冷冷的開口。
甦子陽看向他，笑了一下，“你在怕什麼？你怕大哥告訴我什麼？”
甦之風的神情冷冷的，聲音更冷，“甦子陽，你夠了！”
甦子陽起身，傾身挨近甦之風，槍口抵著對方的胸口，他就這樣直視著對方。
“你說，被一槍打中會是什麼感覺？”他說的時候仍是帶著笑，很溫和的笑容，“甦之風，你來告訴我可以嗎？”
“試試就知道了。”甦之風很平淡的回了一句。
“好啊。”甦子陽語氣輕松的回道，而後又說，“大哥只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沒說別的，你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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