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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情本便乱,只让他们先吃,拿了信径自回房,众人看她神色古怪,便要跟过去,却教她锁在了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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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拆了信。
信仍是来自李兆廷,此次亦仍是借了权非同的名义,连玉要疑,也不会扯到他身上,否则,她和李兆廷都麻烦茕。
“度卿已阅刑部公文,吾早阅之。迄今,惟有一言,仍乃当初所愿,请速离京。”
原来,他此前已去过刑部!
素珍紧握双手,现在她该怎么做,本来清晰的目标、前行的脚步,一瞬间突然全部乱了呐。
李兆廷信中其实还有没说的话,那隐晦的话她明白。
他一直都认为她大胆莽为,身份迟早被捅破。
天下皆知李兆廷和冯素珍有婚约在身,但毕竟冯素珍已“身死”,婚约也名存实亡,李兆廷虽是权非同门下,如今和连玉抗持着,然两派之争是持久之战,李兆廷又是谨慎才智之人,一段时间内都绝不会出事。
若她继续留下来,世事难料,再小心,都难免不会露出破绽,就像奉机案,她一时仁慈,被捅穿为女儿身。
伴君如伴虎,尤是像连玉这般城府的人,她不是没有见过他怎样去破对手的深局,她藏的再深,他未必查不出。
一旦她真正身份被识穿,势必会连累李兆廷。
连玉按上一条知情不报之罪,李兆廷便是杀身之祸,作为权派的代表人物,连玉怎会不利用此大好契机将他除之而后快?
权非同也保不了他,除非即时造反。
可权非同和李兆廷关系再深厚,也断不可能为了一个师弟现下便和连玉兵戎相见。
是以,李兆廷两次提出希望她离去:一为她性命着想,二亦为他京中根基。
只是,他为人骄傲,自不屑将这种话说出来。
但她还是隐隐明白他所有心思。
再者,他怕她还对他有意,不利于他和顾双城之间。
她能理解他。
可就这样让爹娘无辜枉死吗?
他们的尸首还在官府手上,又或已投入乱葬岗,她身为人子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辱至此?
她一拳掷打在桌上,她该怎么办?
本来她一路回来,想的是,若非连玉所为便好办多了。
她还记得冯美人说过,有生之年,惟愿天下太平,永无战乱,小桥流水,观霞赏星。
这样的爹爹怎会造反?
且他深爱妻子,也断不会置妻儿于此万劫不复之境。
她可以进一步取得连玉的信任,让连玉下旨为冯家平反,让爹娘兄长红绡不必一生背负逆贼之名,将他们尸首领回,好好安葬!
可是,哪怕李兆廷骗过她,他待她却全非绝情,她怎能连累他?
他不爱她,她却爱了他十多年,不是说放就放,他就像她的习惯。
她可以成全他爱顾双全,情愿自己哭死,却舍不得他受到一丝伤害。
她狠狠抓着头发,头疼欲.裂。
“公子,霍侯求见。”正折腾的伤口都微微裂开了,门外传来福伯微微苍老的声音。
她一怔,这大晚上的霍长安来找她做什么,总不会是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吧。
她出去一看,霍侯爷笑吟吟道:“爷请你喝酒,顺道看雪看星星,谈谈诗词歌赋人生哲学去。”
她闻言,差点喷他一脸鲜血,随之点头道,好,小爷也正想喝酒来着。
霍长安一笑,矫健的手臂重重勾过她肩膀就往外走。
两人随意找了个酒楼大堂就坐下。两人均是不拘小节的人,不像连玉李兆廷那些公子哥儿那般讲究。
霍长安给她倒了满满一杯酒,素珍闷着头喝了,她举杯去讨第二杯,霍长安倒是缩了手,拿眼瞟瞟她,“你这脸色不好,伤势还没好,一杯意思意思就好了。”
素珍嗤一声,“你这人真不够意思,说请我喝酒,一杯就算了,这酒又要不了你多少钱,再来,满上满上。”
霍长安眼中碾出些细长笑意,“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可真当来喝酒了?再说了,给我胆子我也没这个胆量呀,你是连玉的小宝贝,这伤势未愈,让你喝伤了,他岂不要整治我?”
“切,”素珍翻翻白眼,低声嘀咕道:“他后宫美人多着呢,什么宝贝,我看你醉了才是。”
哪知,霍长安听罢却哈哈大笑,眼中划过丝促狭,“哎,我说李怀素,你是不是吃醋了?我说你是他宝贝,可没说什么宝贝,宝贝臣子也是宝贝,宝贝女人也是宝贝,你将自己当后者看待了?”
素珍怒,一手指着他,“狗嘴长不出象牙,滚!”
霍长安一拍她手掌,“好了,不逗你了,看你老羞成怒的。告诉你,我可不是跟你说笑,连玉确是看上你了,我便不信,你负伤被他接去休养那些天,他没对你表示过什么。”
他眸透精光,压低声音道:“慕容六那家伙在你还是男人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素珍听得又恼又羞,骂道:“你小子到底醉翁之意在什么,快说,别净拿这些有的没的涮小爷。”
“小爷,”霍长安噗一声笑的张狂,一口吞了手中酒,方慢悠悠道:“我来确实是有事找你,淘几句心里话来着。”
“这不废话么,你霍侯贵人事忙,无事会登三宝殿么?”素珍将杯子放下,白他一眼,“只是,本提刑和你很熟么,你淘心底话要跟我淘?”
“你难道不懂一个理儿,有些人认识了一辈子,也无法深交,有些仅一面就寄情定意,哦,你和白衣不正是这样?缘分是什么,谁说的清楚?”
霍长安一口酒气呼在她脸上。
素珍却是认同这话,想朋友之间大抵如是。
突然记起连玉和她说,因为那时他在窑子洞里遇到的是她,所以喜欢了她,她不信,她是对他好,但她对李兆廷不也好,十多年却终究无法修成正果,所以,这条理论大概不适用于爱情。
她呸他道:“别酸了,你就一穷耍武的,别弄些文不溜秋。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缓缓坐直身子,认真地看着他。霍长安看她一双眼睛乌亮逼人,心里微一迟疑,突然岔过话题,道:“你为何要女扮男装来考科举,还敢当官审人,加入朝廷斗争?”
素珍扬唇一笑,“侯爷,那你当年为何要背叛无烟?”
霍长安脸色一变,眼中蓦地晃过一丝厉芒,他微微冷笑道:“有些秘密你还是不知为好。你不知道,这世上知道越多秘密的人死的越快吗?”
素珍哈哈笑了,随之也幽幽道:“正是,那么也请允我保留一个小秘密吧。”
“有意思,干。”
霍长安眸中透出丝赞赏,给她倒了小半杯酒,两人一笑,痛快饮尽了。
素珍一擦嘴巴道:“你说。”
霍长安眸光一瞬变得深沉,素珍有些紧张,只听得他低沉着声音道:“我不知你为何会做今日一切,但你千辛万苦考取功名,最后总归是有求于慕容六,这天下他说了算。慕容六喜欢你,你为何要抗拒?”
素珍心下一沉,握紧手中盏子,紧紧盯着对面男人,缓缓道:“霍长安,你到底想说什么?”
霍长安没理她,淡淡说下去,“今日朝堂上,我看的清楚,他没有说一句话夸赞你此前表现,那不符合他亲臣的作风,他这人狐狸一般,不会怠慢任一个有用的臣子,你们是闹别扭了吧,他在疏远你,和你拉开距离呢。”
素珍一怔,“疏远?”
想起当日,她的哭喊,他的退让。她心里有些复杂,又听得霍长安轻声道:“你若能讨得他欢喜,又有什么事办不成?也可帮了魏无烟不是吗?”
素珍听到此处,浑身一震,若说此前在别院她曾说希望连玉等她,让她慢慢喜欢上他,是“废敷”之言,那末如今经霍长安一提,她却顿时百感交集,心尖也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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