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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光明与黑暗
东方傲天完全被这一画面震惊了，他从未想过，人力竟然可以这般强大，竟然可以直面不可忤逆的自然，而且还能改变它！
想到这里，傲天双目露出明悟之色，原来自然并非不可对抗，只是自己没有对抗自然之心而已，只是自己坐井观天，只是自己的眼界还是太小，只是自己还是不够自信啊！
“一个女子尚且可以，我更能够为之！”东方傲天忽然大喝一声，只见他目光如剑，双手紧紧握住桃仙剑，不再试图逃离漩涡的范畴，而是借助漩涡之力，猛地向漩涡中心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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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霞站在半空之中，观察着落入水中东方傲天的行动，忽然她的双目凝住了一瞬，接着只见她露出一丝苦笑，双目露出一种迷茫与疲惫的神情。
“你们真的原谅人族了吗？”红霞以一种微不可查的声音诉说着，她慢慢抬起脸庞，看向漆黑的夜晚，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谁询问着。
身处急速流转的漩涡中的傲天自然没有发现红霞的这一变化，此时他正忍受着无尽的压力，而在这时，傲天也来到了漩涡的中心。
“她可一剑改变流向，看我一剑破其漩涡！”
东方傲天用尽全身力气，并借用大半灵气，将其融入桃仙剑中，接受灵气的桃仙剑顿时黑芒大盛，傲天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桃仙剑吸去，而这时他也将桃仙剑向下砍去，正中漩涡中心……
“嘭”
漩涡突然停止了转动，而一个呼吸后，只听漩涡中心忽然迸发出一道轰天巨响，接着漩涡四散，澎溪河中的河水顿时向四外散去，而东方傲天则被爆炸带起的一道冲击之力击中，随着四散的河水向外飞去。
“砰”
这一次运气女神好像是光顾了傲天，傲天并没有悲催的落入河中，而是再次落到了岸上，可是他的屁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直接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不过，好在刚刚下过暴雨，地面很是湿润，所以傲天并未受到太大的伤害，只是有些疼痛而已。
东方傲天慢慢站了起来，此时他全身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披头散发，泥涂满脸都是，但是他的目光却是那样的平静，平静如水，宠辱不惊。只见傲天艰难的抬起桃仙剑，指着半空中的红霞，声音平静的说道：“继续！”
红霞看着立于地上很是狼狈的傲天，心中只觉得很是烦闷，她可以清楚地发现傲天的双手正在微微的颤抖着，指向自己的桃仙剑也撤去了黑芒，变回了原样。
据她估计，傲天此时已经完全是精疲力尽了，他能够站得起来，那都是依据自己的顽强意志，但是这并不足以能够让他反败为胜啊。
“我尚未使用一成力量，你就已经无法继续战斗了，还要再继续吗？”红霞不知为何，自己的内心突然不忍再继续出手了。
“继——续——”
傲天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但已经完全表露自己的内心了！
红霞只觉得内心好像被重重的打了一下，让她不禁向后退了一步，她不明白。明明已经没有再战之力了，明明只要认输，他就能够活命，那他为何还要这么做！为什么，她不明白！明明死的不是他，他还要以生命去保护那些陌生人！
其实，红霞忘记了！女娲传人虽有使命，但那也都是依据自己内心才进行行动的！历代女娲传人，哪一个不是为了保护那些陌生人才出手的，即使让自己付出惨痛代价，她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其中，就包括最后一代女娲传人——红霞自己！
“为什么！你为什么宁可战死，也要保护那些与你不相关的人！”红霞只觉得头痛欲裂，一种很久没有出现的感觉再次在自己的脑海中缓缓浮现。
东方傲天被问的一愣，为什么要保护与自己不相关的人？
傲天不知道，他只知道不能让红霞去这么做！如果硬要说个原因，也许就是自己身为道门中人，济世度人，保护人间这一点原因了吧！
“因为，阳光存在的地方，黑暗就也存在！不过，黑暗是无法侵染阳光的，阳光却可以驱散黑暗！”东方傲天想了想，还是拿当日鬼谷子收他为徒之时，对他说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阳光存在的地方，黑暗也存在……”红霞回味着傲天的话，一时间竟也沉默了下来。
“不错，这就如同大树一般，想要长成参天古树，接受阳光的叶子与隐藏在黑暗中的根都不可缺少！人族是有恶人，但好人也同样存在！”龙叔的声音突然凭空出现，接着只见澎溪河面一道水柱冲天而起，水柱消散，龙叔佝偻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二人面前。
“蚩尤作恶，自有炎黄二帝出现；纣王暴虐，自有武王伐纣。恶人的出现，必伴有好人的降临，善者苍天保佑，恶者天道不容……”龙叔的声音仿佛带着无上的魔力，让傲天也不禁陷入他所描述的意境之中。
“红霞，你可知道！当你死亡之后，那些伤害你的恶徒早已被揭竿而起的农民政权代替，而后他们统一战乱，建立了大一统的繁荣王朝！”
“红霞，你又可曾知晓，我为何会来此？”龙叔看着陷入迷茫的红霞，轻声说道。
“不是为了镇压我吗？”红霞想了想，低声问道。
龙叔哈哈大笑了几声，继续说道：“镇压你？如果我真的想镇压于你，你会有逃走的机会吗？”
暴雨慢慢停歇了下来，狂风也终于消散，红霞用手捂着痛的发胀的脑袋，厉声问道：“那你到底为何会来此？为何阻止我的行动？”
“我乃东海神龙，一千年前，受元始天尊之令，前来此地，看守于你，待有缘人化解你之心结，再引你回归天际！”说话期间，只听龙叔一声长鸣，原本佝偻的老者模样瞬间变成了一只五爪金龙，金龙身上鳞片闪烁着刺目精光，五爪金龙起身在天际翱翔，龙鸣之声响彻世间。
“看守我？为何要看守我？”红霞眼圈渐红，但仍旧冷声问道。
“东方傲天，你如何看待元始天尊对我的命令？”神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双目直视傲天，向傲天询问道。
东方傲天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冥思苦索，他知道神龙的用意，神龙自己回答，未免有虚假的成分，但借自己的口来说，就会显得更加真实！
可是，神龙事先并没有跟自己通气，傲天根本不知道神龙要让他说些什么，所以他只能自己深思，按照自己的了解来诉说。
“元始天尊乃我道家三清祖师之一，对天道感应要远高于我！我刚刚之所以要阻止你，除了不想生灵涂炭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不希望你走错这一步，因为这一步，将会彻底断送你所有的功德！所以，我认为，元始天尊这般行事，应该就是为了防止你断送自己的一切功德，将来陷入万劫不复之途！”
傲天收回了桃仙剑，双目清澈的盯着半空之中的红霞，朗声说道。
“女娲传人，乃是我人族之恩人！每一代女娲传人，都积累了无尽的功德，自会受到天道的庇护！你本人虽然身死，但是迟迟不肯离去，故元始天尊才派龙叔来此，除了阻止你做错事之外，还应该是保护你不受伤害，毕竟你只是一缕魂魄，如果没有身体，无论是地狱勾魂使者抑或一个有着一定修行之人，都能够轻易伤害于你！”
傲天话毕于此，不再多言！他自认所说已经足够，而且短时间内自己也只能想到这些，如果再继续解释，很有可能会因为前后不搭而适得其反。
“刷”
可是，就在这时，半空中的红霞突然消失，而当她再次出现之时，已经来到了傲天的面前。
“即使你说的都是对的，我还是想让你死！”
红霞眼露寒芒，高举补天，就欲向傲天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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