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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僵持的气氛因为百棠的一句话变得更是僵硬,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道,袁朝歌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父亲,释放着噼里啪啦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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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五旬的袁大将军听到小丫头的话后瞪了百棠一眼: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丫头。
原本是装病,又何须药物。袁大将军的老脸上此刻已经布满可疑的红色,不再是因为自己没有骗到儿子自觉丢人而脸红,却是因为堂堂大将军被小丫头摆了一道而丢人。
他把羞红的脸埋进被褥里,闷闷的声音从被褥里传出:“朝歌.......”
“还有什么好说的?”
“为父是担心你孤身一人在外不安全嘛!”将军讪笑。
笑的好不猥琐,好不尴尬,好不自在。百棠心中默念。
“哦?”袁朝歌嗤笑:“我袁朝歌在整个大魏会有人为难于我?”他迈步到床前,掀开父亲遮脸的被褥,虎目圆睁,嘶吼道:“是哪个为老不尊的老朽硬逼我娶那徐家女的?”
“呵呵”袁大将军尴尬笑道,说不出话来,他能告诉儿子与徐家女的婚事是自己醉酒后胡乱应的吗
袁朝歌怒气冲冲又无可奈何的父亲,很是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是个陌生人自己或许会痛打那人一顿,但是这个主谋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能把自己生父揍一顿解恨吗?
所以说袁大将军在懊恼和不自在的时候也是暗中窃喜,因为自己的儿子尽管脾气坏了些,力气大了些,小气了些,不解风情了些,但总的来说是个孝顺的儿子。
“朝歌,朝歌。”
“宝儿.......”
“朝儿。。。。”
袁朝歌本皱的眉头听到声音后皱的更厉害,瘦削而线条分明的脸上肌肉一动一动的,眼神沉的更是吓人。
袁阳一生征战沙场,家中早在他刚过二十那年便给他娶了祝府的庶出小姐也祝采英为妻。由于袁阳娶妻之后便奔赴沙场,致使袁阳三十多岁仍无后人。祝家小姐是大家本分之人,便自作主张为自己的夫君纳了三房小妾,朝歌是二夫人所生,而祝采英及其他妻妾一生均无所出,致使袁朝歌成了袁家的三千亩一根独苗,一家上下宝贝的不能在宝贝。
此刻使袁朝歌更为头痛的就是自己的那几个娘。他人言没有母亲是多么的凄惨,没有母亲疼爱是多么的悲哀。但是自己有四个疼自己的母亲,可是哪个没有母亲的人能带走他的一个母亲吗?
袁阳的四位夫人听到家丁来报少爷归来后就急忙往外跑,大娘的珠钗戴斜了,娘亲右脚未着布袜,爱美的四娘脸上的胭脂只涂了一半,三娘外出没有出现。三人跑到老爷房门前听到爷俩的争吵,均很有经验的趴在窗口光明正大的偷看,待到看到自己老爷被儿子逼的无话可说的时候,恰当的叫喊出声。
大娘年纪最长,也最是沉稳,她看着和父亲顶嘴的袁朝歌,不悦道:“朝歌,怎么和父亲说话呢!” “就是,儿子”,说话的是袁朝歌的生母二夫人:“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和父母说话要有礼。”
“。。。。。。。”
“朝儿,”四娘袅袅婷婷的甩了一下手帕,扭腰到袁朝歌身前,轻言细语道:“朝儿,看在四娘疼你的份上,别和你爹斗气了,将军是担心你。”
“。。。。。”
袁朝歌看着家里的几个活宝,不知如何是好。他不光前些日子离家出走,他现在也在想离家出走。
他换上柔和的表情,走到大娘面前,抽出大娘头上的珠钗,重新插好,道:“大娘,珠钗插斜了。”
“是吗,是吗?”大娘神色慌张,:“将军,我先告退了。”说完风也似得带着丫头走了。
袁朝歌又步到娘亲面前,像小孩子是的摇了摇娘的胳膊道:“娘,你未着袜子。”
娘亲也慌里慌张的离去。
“四娘,你胭脂涂花了!”
“啊!!!”四娘捂着脸羞愧的哭着跑了。
袁朝歌难得好心情的看着三个娘走远,转头换上冰一样冷的面孔,怒瞪向一边看着帮手离去而傻眼的父亲。
“亲爱的袁大将军,孩儿的亲爹!!!”袁朝歌阴笑的一步一步走向父亲,用柔和的声音说出前半句,用嘶吼的声音喊出后半句。
袁阳身子抖了抖,用手抹了把额头的虚汗,讪笑道:“朝歌,朝歌,听爹说。。。。”
“打住!”袁朝歌打断父亲的解释,用伸手抚了抚前额,叹道:“爹,不是我警告你,赶紧把亲退了,否则孩儿继续离、家、出、走!”说完扭头离去,独留下流泪长叹人为教子无方的袁大将军。
袁朝歌在将军府逗留了几日后,实在忍受不了四位娘亲的疼爱,于一个夜深人静之时翻墙出门,将军府上下人等在第二日不见了少爷后又忙活了一阵,但在京都找寻无果后不得不认命的承认:袁朝歌又一次成功的逃了。
“先生,各家粮食都保存完好,另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些地主家埋在地下的银子!”说话的是跟随苏问出来的念青。
苏问对这个长相清秀的孩子很有好感,年纪不大,却很会做事。
苏问吩咐道:“赶紧将金银取出,晚些带几人去城里扯些布料,再买一些日常用品。” 念青再次来到村子,难受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他将眼角的眼泪收回,看向苏问说道:“各家做饭的锅子都还是完好的,并未被大火毁坏。”
“嗯。”苏问颔首道:“眼下我们各种物什短缺,能带的尽量带走吧。“
“是。”念青应道。
“女先生,”大熊从一户人家地窖中爬出来,拍拍身上灰尘,走到苏问面前,面色沉重道:“这些狗官真是灭绝人性,好端端的村子就这么毁了。”他看了眼不远处收拾东西的念青,神色悲凉:“我大熊虽然是山匪,却从不对老弱下手,这七皇子如果当政,那天下就要大乱了!” “大熊不必自扰。”苏问看着孩子们动作的身影,眼神散发出尖锐的光芒,她附手在身后,身姿挺拔修长,咬牙切齿道:“这些仇恨,我苏问他日必带孩子们讨回来,莫知生、七皇子,一个都不会少!”
大熊硕大的身躯震了震,这女子好强的杀气!先前只当她是会个三脚猫功夫的女先生,今日却不想在她身上看到如此强烈的杀气。大熊看着这个女先生,突然问道:“先生,芳龄几何?”
“呵呵,”苏问轻笑,“十九。”
“啊!”大熊惊叹!十九岁!一个十九岁的女子会被一村乡民托孤,那么说来,她在村里威望之高,深受乡民信赖啊。
大熊沉默了,整个收拾粮食的过程中不再开口说话,他接连几次偷偷抬头查看苏问,苏问看见了也当没有看见,现下要做的事情很多,没有必要为这些小事伤脑筋。
由于他们怕行动过大,引起官府注意,一路行来都是小心翼翼,收拾各家粮食的时候也是趁着夜晚收拾,白日里便隐在树林中休息。
他们出来的第四天的时候,他们一众将村里剩余的能带走的东西全都装在了半路上买来的牛车上,又差几人去城里采买了一些苏问所要求的东西,便悄悄的隐在村边树林里,只等天黑后拉着牛车回吉山。
天刚擦黑的时候,一身短衣打扮男子骑马到达十里铺村村口。
“吁。。。。”马前蹄高高扬起,而后稳稳地停在村口树边。
那人看着灰黑一片,不见人烟,不见灯光,不复喧哗的村子,很是惊讶。这人是从家中有一次逃出,三日夜未眠,只为到达青州郡找那女先生的袁朝歌。他看着眼前的破败景象惊呆了。
树边一些新翻的泥土里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之气,周围的杂草在血液的滋润下疯狂的长着。村里没有了人烟,一个上百户的村子就这么在历史上消失不见了。
一路上袁朝歌不是没有听说这件事,他总是不敢相信自己走后村子竟会遭受如此灭顶之灾,更不敢相信,偌大的大魏国朝廷对此事竟毫无作为,任由这个村子被七皇子人等覆灭。
自己上过战场的人,此刻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他感到深深的无力,自己和父亲引以为傲、甚至拼尽必胜力量所保护的大魏国竟会如此。自己和父亲的付出有必要吗?难道保家卫国就是打下江山交到这些草菅人命的人手中让他们继续蹂躏欺辱?
袁朝歌闭上了眼睛,一道眼泪从这个铁一般的汉子眼中流出。滴在地上,渗入泥土。然后消失不见。
他调转马头,向着平城的方向:“驾驾。。。”打马前去。留下一道灰尘,飞扬在十里铺村口,经久不散。
这个小插曲是没有任何人知晓的,躲在村边树林里的苏问他们也是不知的,这个插曲或许只是袁朝歌生命中的一部分,也或许会因为这个插曲而改变袁朝歌的前程。但,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知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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