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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国境显威（1）
深秋时分，已经透出阵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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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懒懒地从山头爬出来，把一丝温暖撒向大地。山谷里的薄雾被阳光染成淡黄色，山头上的残雪也刹那间显出一片金黄。山坡上，不多的几棵树已经掉去了最后几片叶子，光秃秃的枝桠孤独地伸向天空。山谷里，间或还有几株不知名的灌木，枝桠上倔强地挂着几片黄叶。
山谷像是死了的一般寂静，只有偶尔一阵劲风袭过时，空旷的山谷里才便响起一犀利的声响。
一支驼队在这空旷的山地中出现，虽然行进的非常缓慢，但总算使得这没有人迹、没有人烟的苍凉之地活了过来。
这支陀队非常奇怪，并不像一般的商队那样排一成一条直线，而是摆成一个奇异的形状。最里层的是二匹坐骑，分别骑着一个中年商人和年轻商人。再外面一点的是八匹驼着货物的骆驼，前后左右各两匹，严密地围着二匹坐骑。每匹骆驼背上坐着一个精壮男子，驼身两边挂着的货物从外包装的很贵的油纸上看，上面驮着像是珍贵的货物。骆驼外围是十六匹马，前后左右各四匹，每匹马上都骑着健壮的青年人。圆圈之前，则又有三匹马走在前面，三匹马走在后面，像是军队行进时的前哨和后卫。
前哨由三匹马组成，一前两后，领头的是一位少年。他纵马向山谷中急驰，他后面两匹马也快速跟进。他们跑了半里地，停下，站起身来四周观察了一会，然后转头纵马回奔。两人跑回原出发地不动，少年则跑到驼队前，向圈中最里面的一个中年商人喊了一声：“父亲，没有发现白禄国武士。”
中年商人像是这支驼队领头的，他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知道了！”
少年又喊到：“父亲，白禄国两王子争权，哪顾得上我们？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他们的武士了。我们已经跑了一整天，看来今天又要空手而归了。”
中年商人赶紧摇手阻止少年这样说话，严肃地说：“雷儿，绝对不可轻视。休要说了，看好你的前哨就行了。”他又转向身边的年轻商人，“寻得战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显然是在宽慰年轻人。
这时，年轻商人开口说话了：“白禄国两王子争夺王位，在这里守边的武士就像是没有爹娘的孩子，被扔在这荒凉之地没人管。他们不行抢掠，靠什么度日呀？或许，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我们。庄叔叔，我们再往他们的营地靠近一点？”
被称为庄叔叔的中年商人摇头：“不能再靠过去了，那样太危险了。”
年轻商人再次请求：“他们或许真的还没有发现我们这支驼队，只有再靠过去一点才行。”
从中年商人客气的语气看得出来，他不过是驼队的领头人。年轻商人的地位显然比中年人的地位要高，像是这支驼队的东家。但这会中年商人拒绝了年轻人的请求：“不可！不可！绝对不能再过去了！我们的战马没有白禄国的战马跑得快，而且我们人少，不可过于冒险！”
年轻商人还想争取一下：“庄叔叔……”
姓庄的中年商人断然拒绝：“不可！”他觉得自己的话过于生硬了，于是又缓和了语调，“另外再寻找机会吧！”
这时，另两位打前哨的飞奔马过来，朝少年低声说话。少年立时兴奋起来：“父亲，他们来了！”他朝山上一指。
大家顺着少年手指的方向望去，见山顶上出现了一人一马。他手搭额头向山谷观望，不一会就消失了。
年轻商人高兴地说：“终于来了，等你们好几天了。”
姓庄的中年商人并没有出现高兴的神情，他严厉地对其他人说：“我跟你们交待的话，现在都没忘记吗？”
其他人“锵”地抽出马刀，齐声回答：“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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