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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暂停职权(2)
安斯理的脸色惨白惨白的,但此时没有他说话的余地,只好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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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斯帮说:“微臣审讯歹徒,他说‘监部不能治他’。微臣问其原由,他竟问微臣‘你们监部的哥斯帮大还是我爹定国公大’?‘你们监部最大的上峰哥斯帮也得听我爹定国公的’。所以,微臣今日便将此事报上朝堂,请定国公处置。”
安斯理跪下:“皇上,微臣教子无方。犬子是个混小子,为了欺压别人,总是拿着皇上赐给微臣的大恩挂在嘴上吓唬人。”
哥斯林笑着说:“吾兄起来,小儿的话何必当真!”
哥斯帮说:“定国公可别小看了你儿子,他可是一点也没有说笑的意思。在帝都监厅抓住他的时候他这样说,在我审讯他的时候他也这样说。”
安斯理心里很窝火,但表面不好露出来。他说:“既然安帮公将此事提交朝堂之上,那就请皇上定夺吧!皇上,微臣请求治犬子之罪。”
哥斯帮说:“按照此人说法,皇上也不一定能治此人的罪!”
乔林哈哈笑了:“这小子说的倒挺有意思,居然敢说皇上也治不了他的罪?我们不妨再听听他是如何说的,我有些喜欢上他了。”
哥斯林也笑出声来:“吾弟哥斯帮,你这是在逗为兄和众大臣开心啊?”
众大臣莞尔。
哥斯帮却不笑,仍然严肃地说:“微臣可不敢在朝堂之上说笑。微臣将此事提交朝堂之上,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监部可以处置,微臣何必提交朝堂之上?如果皇上能够处置,微臣直报皇上即可,又何必提交朝堂之上?微臣提交朝堂,是要皇上和众大臣一同来处置此事。说句实话,微臣还担心,就是皇上和众大臣一起,也未必能够处置呢?”
哥斯帮话音刚落,庄臣便朗声喝到:“朝堂之上,安帮公不得出言无状!”
乔林也喝道:“此言大不敬!哥斯帮,你早上就喝酒了么?”
哥斯林也觉得哥斯帮的话有些过火了,眉头皱了一下。
哥斯帮表情严肃,等大家说完,他跪下说:“微臣作为监部主管,有责任将情况真实禀报。臣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此人一再说‘皇上的江山一半是我们安斯家族打下来的,皇上还能不听听我爹的话’?‘就是现在的皇上不听我爹的,那么将来的皇上还能不听我爹的?早晚总归都是要听我爹的’。这是有的原话,此人在包子店说了一遍,微臣已经找到证人;此人在审讯时又说了一遍,已经据供画押,现呈上。微臣说完了,请皇上治臣大不敬之罪吧!”说完,以头磕地。
皇上听了这话,面无表情。
众大臣听了这句,面面相觑。
如果在一般的场合,哥斯林听了这话,或许不快,但也只是不快而已;众大臣听了这话,也只是说小儿狂妄罢了,不会为意。然而在这严肃的朝堂之上,由哥斯帮这个不苟言笑的人说出来,其震撼力是相当大的。大殿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仿佛要爆炸了似的。
安斯理不知所措,惟有拼命磕头,那“咚咚咚”的声音格外响亮,格外震人心魄。
乔林最早作出了反映,他向皇上跪下,说:“反正早晚都得听定国公的,这里就没有微臣的什么事了。微臣告退!”说完,也不等皇上发话,起身后退几步转身便往门口走去。
庄敦也跪下说:“这江山一半是他们安斯家族打下来的,那另一半是皇上打下来的。微臣惭愧,什么事也没做,居然还在呆在这朝堂之上!微臣告退!”
庄臣赶紧拦住:“你们这是怎么了?连朝也不上了?”
又有一位大臣也跪下:“反正有定国公定夺,微臣没事了,告退!”
其余大臣呼啦啦地全跪下,殿内响起一片“微臣告退”的声音,然后呼啦啦地离开了大殿。
庄臣无奈地叹息一声,看着众大臣鱼贯而去。
哥斯林坐在龙椅上,直直地看着众大臣往外走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斯理匍伏在地上,脑袋左看右看,见众大臣都退了出去。
刚才还是嬉笑热闹的大殿一片寂静,像死了一般地寂静。
安斯理反映过来,爬到龙椅之下,痛苦着说:“皇上,你要相信微臣……你要相信微臣的忠心啊……”
哥斯林左手支着脑袋,右手朝安斯理摆摆手。
安斯理还在痛哭:“皇上要相信微臣……微臣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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