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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駝背老人
夏芸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哀傷,旋即又是滿滿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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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俯下身,朝熊倜伸出一只手道︰“給我!”
“什麼?”熊倜垂眸問道。
夏芸一把拉起他的左手,扯下一塊布料,小心翼翼地纏在他的傷口上,道︰“我們快繼續往前走吧,也不知道那段晨風帶嵐姐姐來唐家堡做什麼。”
幽若靜靜地坐在段晨風身旁,始終微微蹙起著眉頭。
段晨風望了她一眼,輕輕握住她的柔荑,柔聲道,“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你是我的幽若,是我段晨風的妻子!記住這些就夠了。”
幽若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在想那些過去,而是……這唐家堡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我們不是回大理嗎?為什麼要來這里……”
段晨風嘆了口氣,雙眸中露出些許的哀愁,他道︰“幽若,你可知現在天下的局勢?天下姓朱,大理卻不姓朱,但也不姓段。我大理效忠元梁王,肝腦涂地也在所不惜,可元梁王卻是怎麼看我們的呢?雖然他始終秉持著禮賢下士,可是段家誰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他微微頓了頓又道︰“自古帝王家生性多疑。元梁王亦是如此,所以啊,作為段氏的子孫,我也該為段氏的未來做些準備。”
他微微抬眼,望見幽若疑惑的眼神,笑道︰“傻丫頭,這是男人的事情,你啊!就等著做我的妻子吧!”說著輕輕捏了捏幽若的鼻子。
幽若眉頭一蹙,下意識地躲開。
段晨風的手就這般冷冷地停在空中,說不出的尷尬。
幽若微微低頭,輕聲道︰“對不起……”
段晨風訕訕笑了笑,縮回手道︰“傻丫頭說什麼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這些親昵的動作以前習慣了……”說著眼底流露出一絲憂傷。
幽若輕咬薄唇,主動地拉住段晨風的手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只是……”
段晨風拍了拍她冰涼的小手道︰“我知道,放心吧,在你沒有再一次愛上我之前,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的!”
幽若望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心中滿是愧疚與不忍。
這個男人是幽若醒來看見的第一個男人。
他對幽若百般呵護,照顧得無微不至。
幽若下意識地再次摸向胸口的項鏈,心道︰幽若啊幽若!晨風是你的未婚夫,這條項鏈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你在排斥什麼呢?
她輕輕咬了咬唇道︰“謝……謝……”
“傻瓜……你我……”
段晨風話未說話,屏風後一個女子坐著輪椅緩緩進入了屋內。
段晨風趕緊站起身,對其施了一禮道︰“想來這位就是唐家二小姐吧!幸會幸會!”
唐暮雪淺淺一笑,眼中卻露出一絲不屑道︰“段公子認錯人了,小女名暮雪,雪澗眼下正在江中參加武林大會呢!”
段晨風一愣,臉上露出一絲遺憾道︰“看來我是錯過唐小姐了,沒能有幸一睹芳容。”
唐暮雪依舊在笑,眼中卻露出了厭煩,道︰“公子若是留在江中也不一定能見到雪澗的,好了,公子有何相求我唐門,直說吧!”
段晨風訕訕一笑道︰“我想求購一些唐門暗器。”
“什麼樣的?”
“比這個強的。”段晨風說著從小玉手中接過一把火銃槍,沖著不遠處桌上的青花瓷瓶打去。
“ !”
花瓶突地碎成數塊。
段晨風舉起火銃槍,輕輕吹散了火銃槍口冒出的青煙,似笑非笑地望向唐暮雪。
唐暮雪瞅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冷冷道︰“青花瓷瓶,三百兩。”
“咳……”段晨風尷尬地干咳一聲,臉上的笑容立刻有些掛不住了。
不過他心中卻是十分竊喜。
唐暮雪只注意到了被打破的青花瓷瓶的價值,沒有在意火銃槍的威力,這說明什麼?
說明在她眼中,火銃槍根本不值一提!
“怎麼?段公子不會是連三百兩白銀都拿不出吧?如此怎麼好意思來我唐門購置暗器呢?”唐暮雪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
段晨風莞爾一笑,又恢復了原本的儒雅,對身側的小玉點了點頭。
小玉會意立刻將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放在之前被打碎的花瓶之上。
唐暮雪露出一絲微笑道︰“段公子也是有眼光的人,不知打算出多少錢來購置我唐門暗器呢?”
段晨風笑而不語,拍了拍手。
小玉打開手中捧著的箱子,金燦燦的光芒印在她的臉上,令人產生無限遐想。
唐暮雪的眼中立刻閃過一絲貪婪。
旋即,她點點頭道︰“段公子真是一個爽快人,唐門願意和您這樣的人交朋友!公子請隨我來!”
幽若望了一眼段晨風的背影,默默地跟上,心里的怪異感覺卻越來越濃。
她只想著能夠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此刻的夏芸和熊倜所處的也許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鬼地方。
夏芸對他說的話熊倜完全沒听見去,連夏芸提到了嵐的名字也沒有注意,他只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著夏芸朝那條甬道走去。
夏芸瞧著他意志消沉的模樣道︰“傻小熊,你發什麼呆呢!你不是說要走我前面的,還不快走!”
“嗯!”熊倜猛地一個激靈,再回想起自己是在滿是機關的唐家堡中,怎麼能如此渾渾噩噩!
他用力地搖了搖頭,緊了緊手中的逍遙斷劍,朝地道走去。
地道的兩側是紅色的磚瓦,看似並不十分牢固。
夏芸不緊不慢地跟在熊倜身後,輕輕敲擊著兩側的磚塊,尋找著機關。
“咚咚咚!”空洞的聲響從石壁傳來。
夏芸眼中一喜,沖著熊倜招了招手,喚道︰“小熊,這里好像有機關!”
熊倜快步走至其身側道︰“你往後退一些,小心四周有暗箭!”
“嗯!”夏芸點了點頭,向後退了兩步,手中握著烈陽鞭,小心地戒備著。
熊倜回眸,將紅磚推入了牆中。
“格拉拉!”
好似鎖鏈絞動的聲響。
“啊!”
警戒著四周的夏芸唯獨沒有注意腳下。
誰料偏偏她腳下的石板突然翻落,她毫無防備地跌落,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夏芸!”熊倜急著去抓夏芸的手,卻依舊慢了一步。
他憤恨地一拳打在已經恢復原樣的石板上,罵道︰“混蛋!”
他望向四周,嘗試找第二塊可以移動的牆磚。
可是熊倜走到地道的盡頭,也沒有發現第二塊可以移動的石磚。
從希望到絕望,從絕望到更絕望。
同夏芸的相識相遇的每一幕都從腦海中飛過。
一想到那靈動活潑的神秘女子從此變成一副冰冷的不會動的尸體,熊倜的心便涼了。
“夏芸……夏芸……”他不斷地呼喚著夏芸的名字,直到聲音沙啞了,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復。
熊倜猛地仰起頭,對著空蕩的地道,長嘯起來,“啊!”
熊倜半跪著地上,長嘯更似悲鳴,在地道內回響著,透著說不出的淒涼與痛苦。
怎麼辦!
怎麼辦!夏芸絕對不能出事!
熊倜緊咬著唇,血腥味在唇上擴散開來。
他痴痴地望著身前的石門,心道︰石門,又是石門!石門後到底有什麼!
熊倜站起身,將逍遙斷劍斜掛于腰際,暗暗運起天樞九道,雙手用力地推向石門。
在石壁兩旁火光的映照下,熊倜的臉越來越紅。
良久,石門依舊紋絲未動。
熊倜身子一軟,轉身斜靠在石門上,大口大口地喘氣粗氣,額上已布滿了汗珠。
他頹然地坐在地上,心道︰既然找不到其他機關,那麼唯一能找到夏芸的希望便只有身後這道門了。
看來只能先突破天樞九道第五重,然後再打開石門!
熊倜眉頭一鎖,盤膝運起天樞九道。
日月輪轉,四季變換,陰陽相合,命理循環。
一切都在熊倜的身上演變著,四周的溫度忽冷忽熱。
垂在他臉頰的鬢發無風自動。
內力不斷地涌動著,在四肢百脈中奔涌著,撞擊著經脈。
劇烈的痛處好似針扎一般,但這比起曾經為奴時的鞭撻,根本不算什麼!
眾所周知,內功心法的突破在于循序漸進,而熊倜心系夏芸安危,自知時間緊迫,所以他用的是最極端的方法——直接以內力沖擊周身各處穴位。
其中過程疼痛難忍不用說,最凶險的是,若是因疼痛一時分神,真氣便會不受控制在百脈中亂竄,如洪水猛獸,沖垮每一座堤壩。
而修煉者輕則走火入魔,導致武功全廢,重則立刻七竅流血而亡!
熊倜的七竅沒有流血,但是每個毛孔都在滲血,一件雪白的長袍竟變成了暗血色。
這些血不是鮮血,而是人體內的污血。
熊倜感覺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一般,在大聲地呼喊著。
他猛地睜開雙眼,眼中爆出一絲精光。
雙掌立即一翻,擊向石門。
“轟隆!”一聲巨響後,石門隨之崩塌。
而熊倜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喜色,只听門後傳來,“哪個混蛋偷襲老子!呸呸!你爺爺的!我一口痰吐死你!”
熊倜聞聲不由一愣,手握逍遙斷劍,望著從石塊廢墟中爬出來的人影。
只見那是一身穿黑袍的老者,佝僂著背,看上去鬼鬼祟祟,十分猥瑣。
熊倜不由皺眉問︰“你是誰!”
“呸呸!老子還沒問你是誰,你爺爺的,竟然先問起我來!你小子賊眉鼠眼的,我看你一定不是什麼好人!”駝背老人一邊吐著嘴里的石渣,一邊罵咧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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