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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飛揚靜靜听完,臉上是深思的表情,片刻之後,才又緩緩開口道︰“八萬兵馬……也不算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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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如今在祁城,我鄭家已經是名副其實的霸主了,孫家已盡數被我們剿滅,秦王府更是不足為懼,若不是當初陸先生放了他們一馬,他們連僅剩的那兩萬親兵恐怕都保不住。”王柏洲如是說道。
孟飛揚緩緩點點頭,垂眸思忖了一會兒,才又說道︰“既然已是霸主,那我們就要做名副其實的霸主,從今日起,我不希望看到祁城之內還有誰屯私兵,我會公布一篇告文,若是願意投降依附我們的,我鄭家必不計前嫌,加以重用,若是不願投降的,那就別怪我們不仁德了。”
王柏洲听了孟飛揚的話,顯然很是驚訝,卻也隱隱有些熱血沸騰,因為按他估算,這祁城大大小小的駐軍,加起來也有五萬余人,若是整合了這五萬余人,那不僅僅是祁城,就算是蜀川,也是他們鄭家軍說了算了。
“將軍,我怕我們這樣做了,那些祁城的官員應該不會坐視不管,若是他們把此事上報朝廷……”王柏洲想到另一層,還有有些不放心地進言道。
“報上去了又怎樣,朝廷難道還會派兵來圍剿我們,先不說京城離這里何止千里,就算真來了,這()蜀道艱難,他們想要打進祁城,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吧,我們只要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設伏。恐怕還沒到祁城呢,他們便要全軍覆滅了,朝廷才不會做這等虧本的買賣呢,而且朝廷前段時日剛與澤國交戰,兵力大多都駐守在汴京,且南邊還有內亂,京城兵力不足二十萬,怎麼可能還有余力前來祁城討伐我們。”孟飛揚冷笑一聲,緩緩分析道。
王柏洲听地一愣一愣的,畢竟這時候各地消息並不是那麼流通。祁城遠離京城。京城的消息幾乎是傳不過來的,更別說其他地區了,官員們倒是能收到京城來的邸報,只是他們都不會輕易拿出來。所以他們這些人對京城各地的局勢知之甚少。而鄭厚中忽然將大周各處情況都說的這般清楚。著實是將他震懾了一下。
“若真是如將軍您所說的,那我們便沒什麼好顧忌的人,屬下即刻去辦此事。爭取在一月內將祁城的那些駐軍都收攏起來。”王柏洲立即躍躍欲試地領命道。
孟飛揚點點頭,沉吟了一會兒又說道︰“那這件事就交給柏洲你去辦吧。”
“定不會讓將軍失望。”王柏洲即刻表決心道。
錢武志見孟飛揚只把此事交給王柏洲,頓時有些著急,他性格本就大大咧咧,直接起身問道︰“那不知將軍可有什麼事要交代給屬下做?”
孟飛揚看著錢武志笑笑,開口道︰“這兒正好有一件事要交給你去做,我打算再征新兵,數量無上限,只要是滿了十六歲的男丁,都可以征收進來。”
錢武志听了孟飛揚的話,神情十分詫異,與王柏洲對視了一下,才遲疑地開口道︰“將軍,這般大肆征兵,屬下怕糧餉方面……”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自有法子解決的。”孟飛揚淡淡回道。
孟飛揚都這樣說了,他們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錢武志也是即刻領命。
“行了,你們兩人先下去吧。”與兩人交代完了該做的事情,孟飛揚就揮揮手,讓他們退下了。
王柏洲又是不動聲色地看了對面的厲蕭一眼,這才同錢武志一起退下了。
“厲將軍應該很清楚,我為何將你單獨留下來吧?”孟飛揚看著厲蕭,緩緩開口問道。
厲蕭依舊是那付冰山臉,對著孟飛揚也不怎麼買賬,直接了斷地回道︰“陸先生離開的時候應該也跟將軍說了吧,我之所以會加入鄭家軍,是因為同他做了一個交易。”
孟飛揚的眼神微閃了一下,而後點點頭道︰“陸先生確實有與我提過,不過我心想著,厲將軍可以跟她談條件,自然也可以跟我談條件的,這對厲將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說是吧?”
厲蕭用懷疑的眼神看了孟飛揚一會兒,才緩緩問道︰“他都給你說了嗎?”
“陸先生同我說的不太詳實,為了我們能更好的合作,厲將軍不妨再同我仔細說說吧。”
厲蕭沉默了一會兒,卻是直接拒絕道︰“陸先生說他很快會回來,等他回來之後,我們再說交易也不遲,反正我不著急。”
孟飛揚顯然沒想到厲蕭竟然連考慮都沒考慮就拒絕了他,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微微笑道︰“我沒想到厲將軍是這麼重承諾的人,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
“我並不是重承諾,我只是不相信你,你給我的感覺……很危險,直覺告訴我,還是不要和你合作的好。”厲蕭也不遮掩,直接就將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若是陸皖晚在這里,一定會贊厲蕭一聲,狼的直覺!
孟飛揚聞言輕笑了幾聲,眯著眼道︰“我可以把厲將軍這話當做是夸獎嗎?”
“隨您怎麼說吧,要是沒什麼事,在下就先告退了。”厲蕭顯然不想與孟飛揚多言,直接一抱拳,轉身便離開了營帳。
營帳中眨眼就只剩下孟飛揚一人,他微側著頭,一手托腮,神情又變成了一派清冷的模樣,只是眼眸微沉,不知在思量什麼,片刻之後,他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唇角浮上一抹笑意。
再說王柏洲和錢武志出了營帳,就一路往前走,錢武志邊走邊搖頭低喃,“王哥,您有沒有覺得,將軍這一病,怎麼跟從前大不一樣了。以前他就算是扯著嗓子罵我,我也沒覺得有多害怕,可今兒他臉上明明一直是帶著笑的,我這心里頭卻一直發 ,就怕說錯什麼話,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別說錢武志想不明白,王柏洲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雖說他知道將軍是失憶了,可不過就是失憶,難道連性子都變了。若不是那張臉一模一樣。他都懷疑方才那個跟他原來認識的將軍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了。
“不過我覺得將軍現在這樣也不錯,您不覺得將軍現在變得有魄力多了嗎,又是收攏駐軍,又是征兵的。我看將軍接下來定是會有什麼大動作。你猜。他會不會是想擁兵自立啊?”錢武志依舊自言自語地說道,似是想到了這麼一個可能,忽然拔高了聲音問道。
王柏洲立馬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四處看看沒有旁人,這才黑著臉與他訓斥道︰“什麼話都能亂說的嗎,也不怕禍從口出。”
錢武志怏怏地點了點頭,拿開了王柏洲的手,這才壓低嗓子又說道︰“我這不是也就隨便說說嗎,不過王哥你難道就沒這樣想,不然怎麼解釋將軍忽然大肆征兵呢?”
王柏洲緊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其實他跟錢武志的想的是一樣的,只是這猜測太過驚悚,他不敢隨意說出來罷了。
“行了,別胡思亂想了,咱們只管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兒就行了,我看將軍同以前不一樣了,我們在他手底下,往後要更加小心才是。”
對于王柏洲這句話,錢武志深以為然,他性子雖然粗莽,但也不是笨人,將軍大人現在給他的感覺可比以前危險多了,所以他會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好好做自己的事。
軍營這邊是波濤暗涌不斷,鄭府之中卻十分祥和,陸皖晚喚了流雲進房,便十分和氣地與她說道︰“我剛嫁進來,什麼都不懂,以後這府上的事還是由你來負責,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你就報到我這兒來,我們再一同解決。”
流雲沒想到陸皖晚還會讓她管事,面上的神情甚是驚訝,也不知道陸皖晚是不是在說反話試探他,便立即慌張地推拒道︰“夫人您才是這府上的主子,這府上之事自然是由您做主,奴婢不敢逾矩,奴婢最多在一旁協助與您,萬萬不敢拿主意的。”
陸皖晚知道流雲是誤會她了,只能無奈地說道︰“我是真的想讓流雲你幫我,你或許也听說過,我從小身子不好,不能勞累,更不能做太費腦子的事兒,不然弄不好就會舊疾復發,所以我才想把這府上的事兒交給你做,畢竟你原來都是做慣的,也不會有什麼困難,但若是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你,只好另尋他人了,只是旁人定是沒有你做的好的。”
流雲見陸皖晚言辭懇切,倒是對她的話有幾分相信了,只是面上還是有幾分難色,畢竟府上已是有了女主人,她若再管著府上諸事,恐怕會讓旁人落得話柄。
“奴婢畢竟只是個下人,原來管著後院的大小事宜,只因為將軍未娶妻,府中沒有名正言順的主子,奴婢也算是代管,但現在夫人您進來了,奴婢再管這事兒,恐是于理不合。”流雲為難地說道。
陸皖晚也知道流雲的難處,遂笑著與她出主意道︰“不若這樣吧,這府上的事兒你還是管著,對外就說是我的命令,這不就好了,反正現在你也是我的貼身丫鬟了,做什麼事都方便。”
流雲斟酌了一下,陸皖晚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不好再拒絕,便勉強點了點頭應道︰“那好吧,奴婢就先幫夫人料理一陣,等將來夫人身子好一些了,還是讓夫人親自管理。”
“那就辛苦流雲你了。”陸皖晚很是和藹地說道。
“夫人言重了,這本就是奴婢的分內事。”流雲立即福身說道。
把這管家的擔子甩給流雲,陸皖晚總算是輕松了,她本來就不通庶務,而且她的心思也不在這內宅之中,更是不樂意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有流雲管著,她自是不怕府上出亂子,也有更多的時間做自己的事。
陸皖晚借口身體不適,就讓流雲和幾個丫鬟退下了,然後便在榻上小憩起來,昨晚上因為緊張,她到挺晚才睡著,早晨又那麼早起來,與孟飛揚斗智斗勇了一番,早就累了,這時候趁著孟飛揚不在,正好補補眠。
陸皖晚睡了大概半個時辰,就听到敲門的聲音,她微微皺了皺眉頭,語氣略有些不好地出聲問道︰“有何事?”
門外安靜了一小會兒,才傳來流雲小心翼翼的聲音,“夫人,奴婢拿了午飯的餐單,想讓您挑選一下。”
陸皖晚揉了揉酸脹的額頭,從羅漢榻上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裙,才懶洋洋地開口道︰“進來吧。”
流雲低垂著頭走進來,並不敢看陸皖晚,走到她面前,斂衽行禮之後,便把手上的餐單恭恭敬敬地送到了她面前。
陸皖晚緩緩點了點頭,伸手接過流雲遞上來的餐單,仔細看了起來,她剛睡醒,神色還有些倦怠,看上去就更顯得冷漠。
流雲只偷覷了她一眼,就立即又低下了頭,行為動作更加小心了一些。
陸皖晚細細看著餐單上那一道道菜肴,她知道這些應該是鄭厚忠平日里喜歡吃的菜,但卻並不合孟飛揚的胃口。
看了一會兒之後,陸皖晚才抬起頭來,與流雲問道︰“我剛過來,也不知道將軍的喜好,我看這餐單上多是些辛辣的菜肴,將軍是嗜辣嗎?”
流雲點點頭回道︰“將軍是土生土長的祁城人,自是偏愛辛辣的菜肴,前段日子因為他大病未愈,所以廚房做的一直是偏清淡的菜肴,現在將軍已經康復了,奴婢便想著讓廚房準備些他愛吃的菜。”
陸皖晚了然地點了點頭,手指在那份餐單上輕輕滑過,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就按上面這些做吧,想來將軍應該會十分‘驚喜’的。”陸皖晚笑盈盈地吩咐道,心情顯得十分不錯。
流雲不明白陸皖晚的情緒怎麼轉變的這麼快,她壓下心中的疑惑,收回那餐單,便躬身福了一禮,轉身出去了。(未完待續……)i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