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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兒的時間算的很準,陸皖晚三人剛走進那大堂,坐在上首的詩詩便對底下正襟危坐的孩子們宣布下課,孩子們畢恭畢敬得與詩詩行了禮,才紛紛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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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詩收拾了手上的課本,抬起頭就看到門邊的陸皖晚幾人,面上頓時一喜,立即起身往她們走來。
“綰綰,親姐姐,你們怎麼來了!?”詩詩小跑到她們倆面前,拉著她們的手,驚喜萬分地說道。
“怎麼,不歡迎我們來啊?”秦琴的心情不錯,調侃著說道。
“怎麼會,我天天都想著你們呢,可想回去看看你們了,不然我也不會天天給姐姐你寫信啊。”詩詩甩了甩秦琴的手,嬌嗔著說道。
秦琴拍了拍詩詩的手,亦是笑著說道︰“行了,方才還是一付為人師表的模樣,現在怎麼成小孩兒了,也不怕讓孩子們看見笑話。”
詩詩這才想起屋中還有沒離開的孩子呢,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是說道︰“你們還沒吃午飯吧,咱們先去吃飯,邊吃邊說。”這般說完,便回頭對屋中央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兒招招手,“大虎,快去把二丫叫回來,吃飯了。”
秦琴和陸皖晚听到詩詩的話,都將目光看向了那個叫大虎的男孩兒,自然知道他就是二丫的哥哥,橙兒口中那個父母雙亡,卻異常堅強的孩子。
大虎雖叫大虎,卻並不像一般鄉野孩童那般粗蠻,反而生得十分清秀,皮膚白皙,有一雙同二丫十分相像的大眼楮。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破舊,卻漿洗的十分干淨,他有些靦腆地沖著陸皖晚幾人笑了笑,方才應聲道︰“詩詩姐,我這就去找二丫。”說完便小跑著出了大堂。
“這孩子就是大虎啊。”秦琴看著大虎小小的背影,緩緩說道。
“姐姐見過他嗎?”詩詩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
“方才我們在外面見過他妹妹二丫了,橙兒也把這兩個孩子的身世告訴了我們。”陸皖晚替秦琴回答道。
詩詩微微嘆了口氣。說道︰“這兩個孩子都很乖。只是命苦了些,我看到二丫總想到我小時候,我父母也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不然我也不會被我叔叔嬸嬸賣到教坊去。”詩詩說到小時候的往事,神情很是黯然。
“他們不是遇到了你嗎,也算是他們的福氣了。”秦琴拍了拍詩詩的肩膀,安慰著她道。
“我也是盡我的綿薄之力。看著這些孩子的笑臉,我也覺得很開心。”詩詩淡淡地笑著。那笑容里散發著一抹母性,甚是醉人。
“行了,咱們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吧,不然飯菜該涼了。”陸皖晚拉著秦琴和詩詩。邊說著,邊往外頭走,一行人很快便到了飯廳。而大虎和二丫已經站在桌子前等著她們了,二丫更是口中含著手指頭。十分渴望地看著桌上的菜肴。
詩詩看到二丫那小饞貓的模樣,忍不住上前將她抱起,放到椅子上問道︰“二丫餓了吧,快吃飯吧。”
二丫撲閃著大眼楮看著詩詩說道︰“哥哥說要等姐姐一起吃,姐姐吃了二丫才能吃。”
詩詩笑著看了眼身旁有些不好意思的大虎,又說道︰“現在姐姐來了,你們兩個都快吃吧,要多吃一點,知道嗎?”
二丫重重點了點頭,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吃,別看她年紀小,筷子卻使的很熟練呢。
詩詩讓橙兒給兩個孩子盛了飯,這才與陸皖晚秦琴一起坐在桌邊,開始吃飯。
陸皖晚爬了一上午的山,也實在是餓了,還好橙兒做的菜夠多,不然可真不過她們三個大人兩個孩子吃的。
吃完了飯,詩詩就讓橙兒帶著大虎和二丫回房午睡了,而她則是親自泡了茶,和陸皖晚秦琴說起話來。
“綰綰,你當初把我送來這兒的時候,可是跟我承諾過會來看我的,怎麼這都一個多月了,才來看我。”詩詩看向陸皖晚,頗為不滿地說道。
陸皖晚面上的神情有些尷尬,秦琴更是暗地里瞪了她一眼,輕咳一聲,幫她解釋道︰“綰綰也是太謹慎了,怕君子莫他們發現了你的行蹤,這才不敢來看你,現在過去了一個多月,她覺著差不多了,才拉著我一起來看你。”
詩詩也不是真生氣,只是剛來這兒的時候,覺得有些孤單,不過現在已經好了,日子還過得十分舒心,便也只是嗔了陸皖晚一眼,道︰“既然秦姐姐都這樣說了,我就先饒了你。”
陸皖晚訕訕一笑,又轉了話頭說道︰“我看詩詩姐你在這兒很是愜意嗎,現在還多了個夫子的活,定是不會無聊了吧。”
詩詩聞言輕笑一聲說道︰“我也是憐惜那些孩子,你別看這村子靠山靠水的,可田地並不適宜耕種,村民們平日里只靠打獵來維持生計,春夏秋的時候還好,林子里獵物不少,獵到些野兔山雞什麼的,也能夠一家人幾日嚼用,可一到了冬日,大雪封山,野獸們也全藏起來了,有時候上山幾日,都是一點收獲也無,村民們的日子自然也艱難起來,所以村子里的村民大多是窮困的,他們中的許多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跟他們一樣過苦日子,也都知曉讀書有出息,便勒緊了褲腰帶,也要讓孩子讀書識字,可惜村子里的讀書人太少,除了那劉先生,便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而孩子們都是喜歡讀書的,劉先生傷了腿,便沒人給他們上課,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便盡些綿薄之力。”
“我向來知道詩詩姐你心腸是最好的,也得虧你來了這兒,不然那些孩子們可就真沒書念了。”陸皖晚很是狗腿地奉迎道。
“我也是暫時幫幫忙,那劉先生現在已經能下床了,再過一陣應該能好全了,到時候也沒我什麼事了,而且我也不會一直待在這兒。”詩詩輕聲說著。言語中流露出幾分不舍。
陸皖晚和秦琴都看出來了,默默地對視一眼,覺得這其中定是有什麼事兒。
“是啊,說不準你馬上就能回京了,君子莫現在還在被禁足,皇後娘娘還有意把他弄到軍營里去歷練,那再回來定是三五年之後的事情了。至于安陽公主。她現在也不在京城,等她回來,恐怕也顧不上你了。”陸皖晚這般說道。
“這樣啊……那挺好的。”詩詩嘴上雖然說著挺好的。但面上並無太多喜悅,反而那不舍的情緒越發濃厚。
“怎麼,姐姐不願意回去嗎?”陸皖晚試探著問道。
詩詩立即笑著搖頭道︰“怎麼會,我只是……有些舍不得孩子們。”
“那詩詩姐在這里多住些日子也無妨。現在京城也不太平,听說反叛軍已經過了界河了。”陸皖晚想讓秦琴她們先有個警覺。便先將這個事與她們說了。
秦琴與詩詩果然大驚失色,秦琴很是焦急地詢問道︰“朝廷不是派了武安侯領兵去鎮壓那些反叛軍了嗎,怎麼還會……”
“武安侯……敗了,全軍覆沒。”陸皖晚有些艱難地開口說道。
秦琴聞言臉色更差了幾分。也顧不上問陸皖晚是從哪里知道的消息,慌亂地問道︰“那……怎麼辦,那些反叛軍真的會打到京城來嗎?”
“暫時應該不會。朝廷現在肯定會重視起來,應該很快就會再派兵鎮壓。”陸皖晚如是說道。
秦琴听罷。就拉著詩詩的手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別急著回京了,還是待在這兒,最起碼安全不是。”
詩詩卻皺了眉頭,搖頭道︰“不行,我怎麼能不顧教坊的姐妹們,一個人躲在這里呢。”
“傻丫頭,若是那反叛軍真的打進來了,就算你在教坊里也是無濟于事。”秦琴苦笑著說道。
“行了,你們都不要擔心,先別說那反叛軍還沒打過來呢,就算真來了,我也會想辦法護著教坊里的姐妹的。”陸皖晚拍了拍秦琴是詩詩的肩膀,安撫著她們說道。
秦琴轉頭沖她無奈一笑道︰“綰綰,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我們不能總是指望你,而且,我們也並不是你想的那麼軟弱。”
陸皖晚聞言愣了愣,而後莞爾一笑道︰“我知道,教坊中的姐妹們個個都是不簡單的,就算咱們都是女人,也不會比男人差。”
“行了,咱們別總說這些不好的事兒,說些高興的,詩詩你給咱們說說那些孩子吧,都有什麼有趣的事兒。”秦琴岔開話題,挑了個輕松的話頭與詩詩問道。
詩詩自是滔滔不絕地與秦琴說了起來,這一說,便說了一個多時辰。
陸皖晚三人並沒覺得時間過的有多快,直到橙兒進來告訴她們,劉先生和孩子們已經過來了,馬上就要準備上下午的課,她們才驚覺已經這麼晚了。
陸皖晚想要見見那劉士安,便起身拉著詩詩的胳膊說道︰“我對這個劉先生很是好奇呢,詩詩姐你帶我出去見見他吧。”
詩詩不知為何,臉竟是莫名地紅了,故作不在意地說道︰“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個酸腐秀才。”
陸皖晚不說話,只是沖著詩詩意味深長地笑笑,倒是讓詩詩越發不好意思了。
陸皖晚和詩詩剛走出飯廳,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央的那個男子,他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藍色棉袍,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藍色的方巾之中,清秀的面孔在太陽的照耀下顯出完美的側臉,修長潔淨的右手遮擋著陽光,而另一只手則是拄著一只木質的拐杖,身上有著一股難得的溫潤氣質。
陸皖晚眼前一亮,卻是沒想到這小小的山村里還有這等人物,雖然穿著破舊,但那股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卻是在他身上展露無遺。
“知道自己腿傷了還不好好坐著,在院子里折騰什麼啊,到時候真瘸了可別怪人沒勸過你。”陸皖晚還在打量那男子呢,詩詩已是先一步走到了他身邊,扶著他的手臂往大堂里走,嘴上也是開啟了毒舌模式,毫不留情地教訓著那男子。
那男子卻是習以為常,偏過頭沖著詩詩笑笑,露出一口閃亮的白牙,“我想見過你之後再去上課。”
詩詩听了這話,臉立馬就紅了,輕聲嘟囔道︰“油嘴滑舌。”
陸皖晚看著詩詩那嬌羞的模樣,心照不宣地與秦琴相視一笑,然後走到她二人面前,眼楮看著那男子問道︰“這位應該就是劉先生吧?”
劉士安停下腳步,與陸皖晚作了一揖回道︰“在下劉士安,不知這位兄台是……”
“我是詩詩的弟弟,你就叫我陸晚吧。”陸皖晚笑吟吟地看著他回道。
“原來是詩詩姑娘的弟弟,失敬失敬。”劉士安立即又恭謹了幾分,肅聲說道。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方才也听說了許多劉先生你的事跡,實在是佩服的很呢,難得你能為了那些孩子不管自己的安危,一般人可做不到你這樣。”陸皖晚裝模作樣地說著,在那劉士安看不見的時候沖著詩詩眨了眨眼,換來她一陣白眼。
劉士安自然以為是詩詩在陸皖晚面前說起他,面上多了幾分喜意,含情脈脈地看了詩詩一眼,方才繼續說道︰“不敢,不敢,在下並沒有做什麼事,任誰也不會眼看著那些孩子處于危境的,倒是詩詩姑娘大義,不僅將自家屋落供給孩子們讀書,還在我受傷之時擔起先生之職,義務給孩子們上課,實在讓在下很是佩服。”
劉士安這話說的詩詩臉頰又是紅了幾分,嬌艷的很,她忍不住開口說道︰“行了,行了,你們也別在這兒說酸話了,有什麼話等上完了課再說,孩子們該等急了。”說罷,便扶著劉士安往屋內走去。
陸皖晚和秦琴沒有進屋,而是在門口等著,秦琴用手肘踫了踫陸皖晚,神色曖昧地說道︰“我看這次詩詩是紅鸞星動了,你覺得那劉士安人怎麼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