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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听了陆皖晚的话,耳根就红了,却还是嘴硬地说道:“谁知道他是不是花言巧语地骗你们,毕竟能有几个男人真的不介意自己的妻子曾经以色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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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真心实意的,我和秦教习两个人两双眼睛还会看不出吗,若他真是装的,那只能说明他这个人演技太厉害了,这样费心伪装,定是有什么目的的,以后定会露出马脚,若是真心实意的,诗诗姐你不就赚到了,虽说你说的那种男人很少,但也不是没有啊,你看司姐姐不就遇到了,桑洋对她不知道多真心呢。”
“那是青青命好,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她一样的。”诗诗低声感慨道。
“诗诗姐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若司姐姐当初也与你一样,瞻前顾后的,恐怕也不会有现在这幸福日子了。”陆皖晚继续劝道。
“是啊,诗诗,你就给那刘士安一个机会,说不定他就是你的良人。”秦琴也帮着劝道。
诗诗抬头看了她二人一眼,却是失笑道:“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是他刘士安请来的说客呢,怎么就尽帮着他说话呢。”
“我们哪里是在帮他,明明就是在帮你啊,你知道的,我们都希望你能幸福。”陆皖晚柔声说道。
诗诗又看了陆皖晚一眼,突然就说道:“那绾绾你呢,你年岁也不小了,有没有想过……找个好男人嫁了,你同我不一样。你虽在教坊里待过,却并未做过女妓,而且那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只要你不说,也没人会知道。”
“说你呢,怎么好好的就说到我身上了,我还年轻呢。先把你解决了再说。”陆皖晚无语道。
“我看诗诗说的话也对。不管是你还是她,这终身大事都不能耽误了,等回去之后我就帮你物色人选。”秦琴亦是笑看着陆皖晚。很是认真地说道。
陆皖晚顿时苦了脸,无奈说道:“这算不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诗诗与秦琴闻言笑了一会儿,那诗诗才终于松了口。说道:“好吧,我就听你们的。给那刘士安一个机会,不过能不能打动我,全看他怎么做了。”
“那是自然,他若是假情假意。我第一个不放过他。”陆皖晚伸了伸拳头,恶狠狠地说道。
陆皖晚和秦琴劝好了诗诗,看外头天色已是不早。便准备离开了,诗诗很是不舍。亲自将她们送到了村口,又是说了好一会儿话,才依依不舍地目送她们下山。
下山比上山要轻松许多,陆皖晚两人没用多久就到了山脚下,上了马车就往城门方向驶去,争取在天黑之前进城。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终于来到了城门外,却发现城门口不知为何多了许多士兵,对进城的人很是仔细地一一盘查。
陆皖晚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看了眼前面长长的队伍,便回到车里与秦琴说道:“教习,我下车去问问,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琴点了点头,面上浮上一抹忧色,“你说会不会跟反叛军有关,不然朝廷也不会派了那么多兵过来。”
陆皖晚心中也是这般猜测的,却是安抚着秦琴说道:“教习您别担心,没事的,就算是反叛军不是还有朝廷在吗,也牵连不到咱们。”说完,她就跳下了马车。
陆皖晚找了个排在队伍前面的老汉,笑着与他询问道:“这位大爷,您知道出什么事儿了吗?怎么这么多官兵啊?”
那大爷看模样是个农民,手中还提着一个大麻袋,他看了陆皖晚一眼,才压低声音说道:“小哥,你算是问对人了,方才我到城门口的时候,正好一个特别华丽的马车从我身边经过,光看那马车旁边的侍卫,就知道马车里的一定不是一般人,等那马车进城没多久,这儿就来了许多官兵,说是要排查反叛军的奸细,我看啊,八成是那马车里的人带去的消息,不然怎么就这么巧呢,那马车一进城,朝廷就开始排查奸细了。”
陆皖晚闻言默默点了点头,与那老汉道了谢,才又回到了马车上。
“怎么样?有问出什么来吗?”陆皖晚一上车,秦琴就立即紧张地问道。
陆皖晚冲着秦琴安抚一笑道:“没事的,只是因为反叛军过了界河,朝廷开始重视起来,这才在城门增加了守备,与咱们没有什么大关系。”
秦琴听完之后却也没有松一口气的模样,依旧十分担忧地说道:“看来那些反叛军当真不一般,不然朝廷也不会这样重视。”
“是啊……”陆皖晚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
两刻钟之后,陆皖晚她们的马车终于顺利进城了,陆皖晚让车夫先送秦琴回教坊,自己则是借口要去西市买些东西,下了马车。
陆皖晚下了马车之后,就转而去了武安侯府,到了武安侯府附近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没有立即走近,而是躲在暗处观望,发现武安侯府周围多出了许多禁卫军。
陆皖晚趁着夜色,小心翼翼地来到后门处,用特质的迷香迷晕了守在后门处的几个禁卫军,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府内。
还好府内并没有禁卫军,陆皖晚一路小心翼翼地往前行,避过了丫鬟仆人,总算是到了简钰的院子里。
陆皖晚躲在简钰卧房的窗户下面,屏住呼吸,依稀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简大哥,你觉得怎么样?”李毓芬坐在简钰床边,紧紧抓着他的手,红着眼睛问道。
简钰脸色苍白,明显是失血过多的模样。他显然是不怎么想说话,只缓缓摇了摇头。
李毓芬看着简钰虚弱的模样,眼泪又是忍不住流了出来,很是自责地说道:“都是我的错,若是我当时坚持不让你去,你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芬儿,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钰儿本就应该要为国出力。皇上派他去剿灭反叛军,是相信他,哪里知道他这般不争气。”阮氏坐在李毓芬的对面。柔声安抚着她说道,她嘴上虽是说简钰自己不争气,但看着他的眼神亦是万分心疼,只是在李毓芬面前。不好太表露出来。
“不是的!不是的!父皇明明知道这些反叛军跟以前那些不一样,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了的。他却还要派简大哥去,若是我当初再坚持一下,简大哥也不用受这样的苦了!”李毓芬哭的越发伤心了,整个人都抽泣起来。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简钰听了她的话。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阮氏没说什么,只轻声叹了口气,拿出帕子给李毓芬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方才说道:“今日也不早了,你先回宫吧。皇上那边恐怕怒气还未消,你也莫要再惹他生气了,你善作主张地跑出去,皇上当时可是大发了一通脾气。”
李毓芬好不容易止了泪水,才神情坚定地与阮氏说道:“伯母,您放心,我会好好劝父皇的,这次的事情不是简大哥的错,他已是尽力了,我不会再让父皇降罪与他的。”
阮氏闻言握住李毓芬的手,感激地说道:“好孩子,钰儿这次也是多亏你,才捡回了一条命,伯母都不知要怎么感谢你,皇上真要降罪,那也是应该的,你可千万不要为了他再跟皇上起冲突啊!”
李毓芬并不做声,显然是没把阮氏的话听进去,阮氏只得轻叹了口气,拉着李毓芬起身,“你记着我的话,早些回去休息。”
“伯母,我明日再来看简大哥。”李毓芬这般说完,才与阮氏一起走出了房间。
阮氏站在房门外,看着李毓芬渐渐走远,面上的神情亦是渐渐变冷。她转身回到屋里,看着躺在床上的简钰,眼中的心痛之色愈盛。
简钰缓缓转过头,看着阮氏说道:“娘,我没事了,你莫要伤心!”
阮氏的眼眶泛红,面上神情却是冷冽地开口道:“钰儿,你方才也听见了,皇上明明知道那反叛军不简单,却还要把你派去送死,他这是想趁机除了咱们武安侯府最后一个独苗,将兵权收回去啊!”
简钰闻言只是不说话,想来他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钰儿,你还记得你爹是怎么死的吗?”阮氏的面上满是寒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
简钰面上浮上一抹黯然,缓缓点了点头,“当初我去边境的时候,也调查过父亲的死因……”
“你父亲定是被人害死的,他一个守将,怎么会跑到前线去,还是被流矢射中,说出来我都不信,后来尸体被送回来的时候,都看不清原来的模样了,当时若不是你自请随军出征,皇上定是会解了咱们侯府的兵权,皇上他……是容不下我们啊!”阮氏几乎是声泪俱下地说道。
简钰紧皱着眉头,却不知该说什么话劝解阮氏,因为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李琰确实对他们家颇多顾忌,他父亲当年一直带着兵镇守边关,就算是现在,边境的那些将领也大多是他父亲手下的人,李琰会忌惮他,也不是没有道理。
“钰儿,娘想过了,咱们不能在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皇上既然对我们不仁,那也就别怪我们不义了。”阮氏那秀美的脸上寒意凛凛,冷冷说道。
简钰疑惑地看着阮氏,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晓,当今圣上登位的手段,并不怎么光彩吧?”阮氏忽然转了话锋,这般问道。
简钰愣愣点了点头,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道:“有传闻说,皇上是害死了当时的太子,才得以登上了帝位。”
“这个传闻是真的。”阮氏神情很是认真地说道,而后她仿佛是陷入了回忆,“太子遇害的时候,当时我正带着你住在娘家,无意中听到你外祖父和一个朝中大臣谈话,那大臣正好是太子一党,当时是来向你外祖父求援的,但你外祖父不想陷入党争之中,便拒绝了那个大臣,后来没过多久,那大臣就死了,你外祖父怕受到牵连,便借病辞了官,举家回了老家,而我则是亲耳听那大臣说,是李琰派人害死了太子,只是他这是做的太过隐秘,那大臣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不然他也不会来找你外祖父,直接就把证据递到先皇跟前去了。”
阮氏顿了顿,又似是想到什么,神情讥诮地说道:“李琰此人心狠手辣,他害死太子之后,自是不会放过他的一双儿女,不过后来他应该也没有得手,因为那两个孩子都失踪了,虽然下落不明,但应该还是活着的。”阮氏并不知道太多秘辛,也只是猜测。
简钰有些不明白母亲说这些事为何,忽然就听她问道:“钰儿,你跟娘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逃回来的?”
简钰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打算隐瞒阮氏,如实道:“我并不是自己逃出来的,是那叛军首领主动放了我。”
阮氏闻言,亦是有些吃惊,沉吟了片刻,又是问道:“那你可有见过那叛军首领的长相?”
简钰凝神回忆了一下,他对那首领的印象一直是带着面具,但记忆中好像又迷迷糊糊见过一次,那次绾绾也在他身边。
“好像见过一次,但看得不是很清楚,那个人一直带着面具。”简钰回道。
“那叛军首领不简单啊,他把你一个人放回来就是想让皇上猜疑你,还好你够聪明,假装出逃,又碰到了前来寻你的李毓芬,总算是让皇上少了一个发难你的机会。”阮氏感慨地说道。
简钰却是不言语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绾绾的功劳,若不是她,自己傻傻的完好无损地回京,还不知道要被皇上和朝堂上的那些大臣怎么猜疑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