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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就要离开,那先前被鞭打的女子却喊住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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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最后一口气,女子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来历。
“如果你能替我去一趟维尼斯…请告诉我的父亲…女儿不孝…”
西格玛吸着小鼻子,十分同情这名女子。
她是一名没落贵族的女儿,和人私奔来了这里,却没想到因为生的貌美,而被爱丽丝公主看上,从而有了这场无妄之灾。
维尼斯是大陆中部东南面米卡达国中的一个大型水城,在得到灰的承诺后,女子含泪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爱丽丝的私库就在地下囚笼的一个角落里,里面胡乱堆积着很多东西。都是被爱丽丝抓来折磨而死的女人的随身物品,看那数量,死在她手上的起码有几百名女子了。
灰靠着精神感应,从小山的仓库之中找到了自己的戒指和十七,西格玛也从一堆物品里找到了那女子所说的家族纹章。
终于重新将十七拿在手上,灰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今后她的武器将是血刃和十七两把匕首,以嗜血的血刃为主,以刺杀的十七为辅。
灰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再度带着疾离开了皇宫,并趁着夜色第一时间悄悄离开了玛拉扎都。
疾没有好奇,也没有疑惑,而是乖乖的跟着灰,又是一路风餐雨宿却也完全没有抱怨。反而兴致勃勃。
他这可是第一次和同伴一起到这么远的地方呢。
“灰,吃,吃。”
举着一只烤焦掉的鸡腿儿,疾连脸上的灰都不擦,举着小手臂,期待的看着灰。
这是他在西格玛指点下好不容易烤好的一只完整的鸡腿。
小恶魔鼻子灵的很,一闻那味儿就知道肯定不好吃。待看见灰面不改色的吃下那鸡腿,不由的竖起敬佩的大拇指。
距离玛拉扎都已经有了很大一段距离,没有任何追兵。想也知道,那爱丽斯的地下囚笼一定是一个秘密的存在。在她本人回到首都之前,估计都没有有人发现巴鲁的死亡。
灰来到这片大陆第一次这么轻松,也就不再加紧赶路,而是看着西格玛和疾玩闹,一路游山玩水着慢慢走回。
西格玛对灰的空间戒指很有兴趣,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那戒指似的,但记忆太过遥远。又实在有点儿模糊不清。
“灰,你那个空间戒指里面到底有什么啊?”
西格玛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啊!你别误会我不怀好意!我可没觊觎你的空间戒指!哼。我又不能用。只是好奇,好奇!”
对于小恶魔每次要给自己的作为找借口的行为,灰已经习惯了。她也不怕小恶魔干什么坏事,直接将戒指递给他瞧。
“真的让人感觉很熟悉…”小恶魔喃喃道。没有灰的允许,他也进入不了戒指之中。只是捧着戒指,绞尽脑汁回想。
这时,灰他们已经接近了彭落湾林,来到了摩萨城的附近。
想起那曾经给她通风报信的爱丽莎,灰拐弯进了摩萨城。她担心爱丽莎的遭遇,现在她恢复了能力。又有易容的药剂,完全有能力帮助爱丽莎离开。
当初爱丽莎助灰逃跑是冒了非常大的风险的,在灰逃离过后。她这个负责给灰送饭的小小洗脚女立刻被揪了出来。无论她是否真的有罪,西尔米兰都需要一个替罪羊来平息爱丽丝公主的怒火。
然而爱丽丝根本没有在乎一个小小的洗脚女,直接将爱丽莎交由了西尔米兰自己处置,但心里毕竟是恼火的。那西尔米兰的人也清楚公主的喜好,在爱丽丝发话没多久。就立刻将爱丽莎扔进了一堆男人里面。
这堆男人是最低贱的、西尔米兰的奴隶。他们平时没有女人能够消遣,只能互相解决。这次即便是一名头发枯黄、脸色蜡黄的女人,也足以引起他们的兴致。
爱丽莎从那一日开始,就陷入了人间地狱。
“婊子,起来了!”
一名奴隶一把将躺在地上的爱丽莎拉起,也不管爱丽莎的反应,重重的将她按在墙壁上,解开裤裆,用力的一个挺身进去。
爱丽莎闷哼一声,随即任凭男人动弹。
她这些日子,已经学会了不再反抗。越是反抗,这些奴隶越是兴奋。
或者说,正是因为他们平时被人奴役、压迫,他们却无法反抗,所以他们只能将这一些发泄在爱丽莎身上。
男人的动作十分粗鲁,一手抓着爱丽莎的头发,用力的冲刺着。
爱丽莎本就营养不良的枯黄长发,在这些日子里不断的压迫之中,被揪断了无数。现在只有一小半还残留在她露出头皮的脑袋上。
腰被狠狠撞击着,背部被粗糙的墙体摩擦着,爱丽莎自从被破身之后,感受到的都是暴力、粗鲁、疼痛。但她很忍耐,也很乖顺。
这也是那些奴隶愿意留一口饭给她吃,让她活到现在的缘故。
“杰克,轻点,别玩坏了!”
门口又是一名奴隶进来,解开裤头,把玩着自己的玩意儿,道,“待会好也让我玩一把。”
这些日子里,虽然奴隶们已经尽量克制了,可一日好几名男人的轮奸,很快就让爱丽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骨瘦如柴,如同裹上了皮的骷髅。
爱丽莎又被按在了地上,嘴里被塞进了腥臭的东西。
她没有反抗,只是机械的吞吐着。
她已经习惯了,真的。
光明神在上!这是给她的磨练!
“哈哈,瞧你这幅模样!”
“贱妇,谁让你得罪了上面的大人物!”
两名奴隶快活的在爱丽莎身上活动着,爱丽莎的脑海中也闪现过了灰的面孔。
但是…她并没有后悔。
她本就是一名被抛弃在西尔米兰的弃婴。
若非她天生瘦小,又因为营养不良长的不是很好,否则恐怕早就和西尔米兰中的其他妓女一样被压着去接客了。
而且以她的身份,也只能接待最底层的客人。虽说能够勉强温饱。但和现在的生活不会差太多。这早在她朦朦胧胧懂事后就有了心理准备了。
但是灰不同,她并不知道她即将面对的事情。她只是一名无辜的女子,是被骗到了这里!
自小成长在西尔米兰的爱丽莎耳熏目染,看到过许多贵族家庭里的龌龊事。她在短暂的日子里和灰的接触,可以判断出她并不是普通的平民,她的一举一动是那么与众不同。面对自己身上的巨变那么平静…她一定不是普通人!
再加上灰那张没被印上了奴隶烙印却完好的脸,爱丽莎心理很容易就揣测出了灰被陷害的原因。
因为美貌!那张还算完好的脸,就连女人都会嫉妒。
爱丽莎的心思飘到了老远。
她不在乎会被奴隶们如何对待,在她看来,她并不是替灰遭罪。她是帮了自己的朋友。
是的。朋友。
西尔米兰中红的妓女自持高贵,将她们这些洗脚女当做奴隶看待,经常会在不顺心的时候打骂她们出气。而和她同样一个阶层的女子们。则都嫌弃她的出身和相貌。
她们都是不得已而卖身进入这座魔窟,且大多数都有可以回的家,和她这样打小就被人抛弃的孩子不一样…
她这二十年里,唯一称得上是朋友的只有灰。
她会静静听她说话,偶尔会给一两句意见。只是短短相处。但爱丽莎已经完全将灰记在了心里。
想要救助自己的朋友,当然需要付出代价。
既然她早有准备,那不如一切都让她来承担。
当身上的男人终于离去,爱丽莎呆坐在草堆中,好一会儿才支着疼痛的身子,用早就被扯成碎布的衣服清理自己。
“光明神在上。请饶恕这些人的罪行。”
她轻轻的祈祷着。
也许,有的人遭遇到像她这样的事情…会怨天尤人,会恨灰。会恨西尔米兰的人。但是爱丽莎没有。
她只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
若非西尔米兰收留了她,她早已冻死在门口的小巷里。今日的一切,只是她活下去的代价而已。
心口暖暖的,一股暖流从胸口绕过她的肚腹,接着又传遍了她的全身。
爱丽莎静静的微笑起来。
“谢谢您。仁慈的光明神。”
“我相信…这些只是暂时的磨难。”
“是必须跨越过去的艰难。”
没有谁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爱丽莎从小穿梭在西尔米兰之中,见过世间变幻无常。最红的妓女也会在一夜之间被扔进奴隶堆。最有势力的管事也会在下一刻被人砍去脑袋,最好的姐妹也会在下一刻用刀捅进你的身体…西尔米兰犹如一个混乱社会的缩影,爱丽莎自小看到现在,已经早已看破人性。
“人性本善…仁慈的光明神…若是您还在的话…看的这一切…会有多么伤心。”
她轻轻叹了一声,随即收拾起小黑屋里的东西,从角落里取出一大堆破旧的衣服,就着窗口透露出的光芒,一针一线的开始修补起来。
明明是一名小小的瘦弱的女性,被粗暴对待过后,脸上现出的却是一片平和、宁静,甚至带着一丝笑容。
犹如在光辉下慈爱微笑的圣母玛丽亚。
一日一日比一日好过起来,爱丽莎相信,总有一日,她会离开这样的小黑屋。
瞧,一开始她只是被单纯的当做泄欲用具,但随着她的顺从,奴隶们就开始不那么苛待于她了。她也逐渐能够和外面联系,并得到了修补旧衣的工作。
修补一箱子旧衣,她得不到什么,却可以让得到铜币报酬的奴隶们对她更好些。
爱丽莎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眸中没有死灰的色彩,而是充满了的对未来的憧憬。
光明神教诲。
无论是遇到灾难的时候,还是变得一无所有的时候,不要失望,不要畏惧。也不要害怕,不要失去信心。
自怨自怜、怨天尤人并不能够改变自己的现状。
一味的将责任推给别人,一味的逃避,空想着是产生不了任何改变的。
人,只要愿意努力,拥有一往直前的勇气,那么,迟早,这个世界会因为他而发生改变。
或许…改变不会很大,但若是不去努力,不去尝试…那么,你就永远只能在原地踏步。
爱丽莎微笑着,她相信,总有一日,在光明神的庇护下…她能够改变这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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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莎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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