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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時有還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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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臨的夜,如天地間升起的一層密不透氣的黑霧。天上有月,慘白的月。林間有風,蕭索的風。這風聲是悉悉索索的,似指甲刮動心房的聲音。分不清是何處掛起的燈籠,幾點燭火如豆,搖曳著眩迷的光暈,在遠處看來不知是星光還是燈光。整個寺院又歸于平靜,歸于沉寂,也歸于沉睡。
在冰冷的月光下,一個如鬼魅般跳動的身影出現了。他慢慢的靠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見一個漆黑的輪廓在漸漸地向那間藏書室接近。走進了,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他閃身走了進去,反手關上了房門。
借著從紗窗處透進來的微微的月光,他摸索著來到一個地方緩緩的蹲下身去。他開始撬那里的地板,地板被撬開了,地上面立時出現了一個中空的小洞。他的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在暗暗的月光下顯得那麼的貪婪,那麼的奸邪。他伸出手去在小洞里面摸索起來,那一刻他臉上的笑意突然僵住了。
瞬間變得疑惑,又瞬間變得恐懼。他似是預感到了什麼,他迅速的站起了身子。與此同時,在他身後亮起了一點在他看來甚為刺眼的火光。
“你是不是在找這本東西?”一個沉穩而響亮的男子聲音從火光處傳來,打破了這里的沉寂。刺破了靜謐,也刺破了黑暗。男人隨手點亮了掛在牆上的燭火,燭焰跳動,火苗吐著光圈,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起來。
火光照亮了說話人的臉,清晰而堅毅。一手拿著長雨傘,一手拿著一本古樸書卷,不是玉溪然是誰?
那個黑影這個時候也在燭火的下面現了形,他驚疑的臉上寫滿了訝然之色,顯然一時間還沒有從毫無思想準備的變故中緩過神來。怔怔的呆在那里,眼珠死死地盯著玉溪然。
“江雨先生,不知道我是否應該這樣稱呼你?或許我應該稱呼你叫江雲先生更貼切吧!”玉溪然淡然的一笑,他的笑帶來的是驚奇。
那個人的身體顫動了一下,額頭和手心里面立時滲出了汗水。他是誰?他正是在白天里有說有笑的那個江雨。
“阿彌陀佛!”隨著一聲響亮的佛號劃破這片黑暗,從門外又走進來好幾個人。中間的那位赫然便是須發斑白的主持長老弘文法師,分立在他兩旁的是顏月兒,鐘子賢和一身雪白裙裝的黛莎,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五六個手持法棍的武僧。
玉溪然走到弘文法師面前,畢恭畢敬的將手里的那本古樸書卷遞了上去。弘文法師用顫抖的雙手把書卷接過去,臉上立馬浮現出久違的欣喜之色。
“多謝小施主為本寺巡回寶物,老僧代表本寺上下僧眾向小施主行禮了。”說罷,他那佝僂而蒼老的身子就要在玉溪然的面前參拜下去。玉溪然則受寵若驚般的趕緊將他扶住。
“老師父怎可如此大禮,我只不過是個晚輩後生,如何能承擔的起?老師父此舉不是在佛祖面前折煞和羞辱我了嗎?”他為人謙虛低調,自然不肯受這老人家的一拜。身旁的顏月兒和黛莎也一左一右的攙扶住弘文法師蒼老的身軀,老法師雙手合十的向他點頭一笑,表示欣賞和敬重。又把那本古樸書卷小心的遞給身後的武僧們,這本書卷正是失竊了的那本《洛陽珈藍記》。
“江雨先生,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玉溪然轉過身來,朝著距離自己只有幾步之遙的江雨冷冷一笑。江雨原本還驚疑的臉上開始出現了憤怒之色,冷哼一聲並沒有說話。
“小溪,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那本寶書不是已經被那個臉上長著黑痣的家伙給偷走了嗎?怎麼又突然到你的手里了?還有這位江雨先生,他怎麼也出現在這里了?”顏月兒很顯然被眼前出現的景象給弄迷糊了。
玉溪然回首朝她溫柔的一笑,滿含著憐愛之情。
“月兒,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今晚要帶你看一場好戲的。現在這場戲的主角已經出現了,就是眼前的這位江雨江先生。”他頓了頓,又把目光調向了另一旁的江雨身上。問道︰“江雨先生,不知道您是否允許我在此將這場戲的主要劇情推演一下呢?”只不過他那種憐愛的目光在接觸江雨後,立馬變成了輕蔑與嘲諷。
江雨又是冷哼一聲,依舊沒有說話,只不過臉上的敵意卻增加了幾分。
玉溪然見他沒有作答也不介意,自顧自的說道︰“其實我們從一開始就被這位江先生高超的演技和企圖給騙了,差一點就中了他的圈套,白白的丟了那本《洛陽珈藍記》。”說到此處他又轉過臉來看了看身後的顏月兒,笑著說道︰“月兒,其實你也是這場戲里的一個重要的角色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還是這起盜竊事件的幫凶,在不知不覺間就配合著這場戲的主角演了場瞞天過海的好戲……”他的笑甚為詭異,卻纏綿萬端。
“小溪,你……你胡說什麼呢!我沒有……”顏月兒听後立馬驚得花容失色,氣的她一跺小腳,一努小嘴的嬌嗔。
“好月兒,你別著急,先听我說完嘛!”玉溪然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顏月兒勉強安靜下來,但心里面卻是又氣又惱,更多的是疑惑。自己怎麼無端端的就成了幫凶了?死小溪,臭小溪,你要是敢冤枉我,看我不和你……看我不打你!
玉溪然再一次的把目光投向江雨,他的語態依舊平和。
“其實從一開始你就欺騙和利用月兒,讓她幫你向我們傳播一個假訊息,使我們陷入迷途。你假意幫她撿掉落在水里的風箏並且借故和她攀談,目的就是讓她對你保留一絲絲的印象,以幫助你接下來陰謀的實施。我想這是你早就計劃好了的,踫巧的是讓你恰巧遇見了月兒,如果遇見到了別的任何人,恐怕他也就成了你利用的對象了。”
“之後月兒又遇到了跟你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左眼角卻長了一個黑痣的男人,而且他的性格和你反差極大,如此便很自然讓人聯想到你們是一對雙胞胎兄弟,這也正是你想要的結果。直到後來我們在飯廳里又一次見到你,其實當時我的心里也在懷疑世界上當真有長得那麼像的人嗎?如果沒有那顆顯眼的黑痣作分辨,簡直真的好像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後來我終于明白了,你們之所以如此相像並不是因為什麼雙胞胎的緣故,而是因為你們本來就是一個人假扮的。”至此他看了看驚訝得正合不攏嘴的顏月兒,笑了笑說道︰“月兒,你還記得今天下午我問你的那個問題嗎?我說假如有一天‘那個誰’用刀子在我的臉上劃一刀的話,你還會認識我嗎?我的目的就是想啟示你去想到那顆黑痣,其實那顆所謂的黑痣並不是真的長在他的臉上的,而是故意用墨汁之類的東西點上去的。而且當時我們遇到那個‘江雲’的時候正是夜間,燈光又暗,所以很難辨認出那是一顆假的黑痣。不過之所以會讓我們深信不疑他們是一對雙胞胎的最主要原因還是這位江先生高超逼真的演技,竟然能在兩個不同的時間和地點向我們呈現兩個性格完全迥異的人。”
“而他所做的這一切目的很簡單,就是讓我們相信我們所見到的是兩個人,一對相貌酷似的雙胞胎。”他頓了頓,伸出舌頭舔了舔發干的嘴唇。這一微小的動作立時被顏月兒給捕捉到了,她趕緊解下掛在腰上面的水壺擰開蓋子就遞給了他。這個水壺造型很是別致,與其說是一個盛水的工具,倒不如說它是一件精美的裝飾品來的更恰當些。所以顏月兒一直把它掛在腰上,舍不得解下來。
他感覺心中一暖,顏月兒的溫柔體貼確實讓他應對不及。自古有言︰最難消受美人恩,可他卻不知道顏月兒也就只對他一個人才這麼無微不至,別的男人想也別想能夠得到她的一丁點垂青。感激的一笑,他接過水壺來只喝了一口便又遞還給了她,順勢又附在她的耳朵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顏月兒頓時笑靨橫生,粉拳在他的身上捶了一下就跑回到了黛莎和鐘子賢的身邊。
鐘子賢忍不住問了一句道︰“月兒,那家伙剛才在你耳邊都跟你說了些什麼,神神秘秘的?”一看到他們兩個有一點親密的舉動,他的心里面就不是滋味。
“阿賢,你知道我剛才給小溪喝的是什麼嗎?是隻果汁啊!”顏月兒得意的心情溢于言表。
“什麼?我的天哪!月兒你……你真的是瘋了!”鐘子賢在驚訝之余,嘴角卻忍不住露出一絲壞壞的笑意。黛莎奇怪他們兩個為什麼因為這一點點的小事就一驚一乍的,不禁投來疑惑的目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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