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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们看来,雨晴就是癞蛤蟆,对县令大人有着路人皆知的心思,那些绯闻都是雨晴自己搞出来地,换句现代话说,那就是炒作!
可是这些女孩子,不仅背着雨晴说,偏偏还当着雨晴地面说,弄得雨晴想要大度的装作没有听到都不行,可是又不能真把她们怎样。
www.biquge001.com恨得雨晴牙痒痒,恨不得学会隐身术,冲到他们面前每人赏几个大耳刮子。
又或者,雨晴想起了另一种可能,干脆和齐守谦成亲,戏假情真,真正让那些女人们明白什么才是痴心妄想。就相当于给了她们每人一响亮地耳光,多解气啊!
不过为了和那些女人们斗气,搭上自己的终生,好像不厚道啊?
“想什么呢?”身后传来一声问话。
“想成亲呗。”雨晴正坐在树下,感受夏日傍晚的凉爽,说完这句话,才突然醒悟过来,好像说的有点快了。
齐守谦一脸狂喜,“雨晴,你终于答应了……我……”仿佛语言不能表达,齐守谦激动的跳了好几次,最后扑到雨晴跟前:“打我,使劲打我,看我是不是做梦?”
雨晴闻言一掌拍了过去,“大白天做什么梦!看我把你打醒!”
“那你刚刚说成亲……”齐守谦很委屈的捂着脸。
“和你有关系吗?”雨晴斜了一眼。
齐守谦一把抓住雨晴,“那和谁有关系?”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雨晴推了推他没有推动,“放手!”
齐守谦反而一把将雨晴抱进怀里,“不放!就是不放!“
他寻觅过,才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女子。并且在不知不觉中深深爱上了她,怎么可能放手呢?
成亲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似乎变得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想要娶我,可没那么容易。”雨晴摆高姿态。
“你说,我全听你的。”
“我还得想想。以后再说吧。”
过了几天。雨晴还是没什么进展,张媒官从王府回来,带给雨晴一个消息,说是那位杜大人地公子已经定亲了,如果能说服他放手的话,张媒婆双眼放光。
“有那么容易吗?”雨晴很怀疑。
张媒官微微一笑,“这是卢王妃说的,她是听赵王妃闲谈时提到的。那个杜公子可是个痴情种子,当初对雷云是痴情不改,现在既然有定亲,必然是真心喜欢,所以如果能从杜公子这儿入手,我们……”说到这里,张媒官含笑看着雨晴。
“秋姨,难道你要派我去?”那杜尚书远在京城,雨晴可不想背井离乡,更何况。雨晴是谁,人家又是谁?人家是官,雨晴一个小媒婆,就这样冒失的跑去让人家高抬贵手?
张媒官摇摇头。“这个杜公子就在本地。”又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而且,你还认识。”
“啊?”雨晴大惊,她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神通广大的纨绔子弟啦?
“你可知道杜家定下的儿媳妇是谁吗?”张媒官很神秘的问道。
“是谁?”雨晴有些担心。
“是秦家的女儿燕妆。”
“啊?!”雨晴后退一步,竟然是燕妆,她她她……怎么定亲了?而且还是要嫁给杜家?难道就是杜宇?难道杜宇就是杜家的公子?
张媒官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杜宇就是杜家公子!如同一个天雷,劈在雨晴脑中,几乎是一瞬间。雨晴就相信了这件事。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杜宇的情形。
那时候杜宇穿地什么雨晴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清楚的记得当时杜宇的样子,他神态倨傲,一开始几乎是用鼻孔看人,后来才慢慢将眼睛放下来,而且拿着一把扇子。那把扇子,让雨晴一下子想起了齐守谦。齐守谦是京城人。那把扇子,是否也是京城子弟的标志性装饰品呢?
怎么会这样?!燕妆一直喜欢的是孔龙啊?还有那个杜宇。什么时候说服了燕妆?而燕妆,又怎么会答应了杜宇呢?------------我是回到故乡的分割线-------------------------
带着满腹疑问,雨晴急忙赶回大官庄。离开也就一个多月,却好像隔了很久一样。看到那条缓缓流淌的束河时,雨晴也升起了一股感慨,她回家了。
现在已是中午,麒麟学院里十分安静。雨晴站在门口,深呼吸几次,慢慢涌起一股豪情,我方雨晴又回来了。
院子里已经栽了好多树,红砖瓦房掩映在绿树下,清风带来阵阵凉意,吹散了不少暑气。安详静谧的夏日午后。
燕妆正在树下发呆,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圣洁的光芒。
“燕妆……”多日不见,燕妆受了一些,下巴变得更尖了。雨晴心里有些难受,她是很喜欢燕妆地,真心的喜欢,看着她憔悴,她的心里很是酸涩。
雨晴没有那么伟大,不至于希望世界和平国泰民安之类的,但是她希望身边地人都能快乐,能够因自己的存在而过的更好。燕妆的事情,雨晴努力过,最终还是这样的结局。
说是结局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那不过是对于失败的一种安慰。看着面容恬淡的燕妆,雨晴微微叹息,现在地燕妆需要安慰吗?什么是幸福?上大学没有被人冒名顶替,过马路没被飙车人撞死,还有一条很重要,那就是穿越后没有到原始社会,也没有变成狗变成猪之类的动物。雨晴现在就很幸福。穿越后还是个人。满足了。
“雨晴姐,你回来了?”燕妆很高兴,“明天我就要走了,还担心见不到你呢。”
雨晴分外感慨,不知道说些什么,眼神飘向医务室,那儿孔龙还在吗?
“你怎么……”
燕妆轻轻一笑,分外从容,“雨晴姐,你都知道了?其实,我已经很满足了。”
仿佛怕雨晴不信,燕妆急急解释:“这段时间,能和他在一起,朝夕相处,我还求什么?这段时间,就像一个美梦,一个女人,能在梦里活那么久,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更何况,杜宇他,人也不错。现在我梦醒了,醒过来之后,生活待我还不错,你说,我多幸运吗?”
这些话燕妆应该想了很久,一口气说话来,都没有停顿一下。
雨晴静了一会,这时候能说些什么呢?
“雨晴姐,你放心,没有人强迫我,是我亲口答应的。”燕妆有笑了,“记得以前雨晴姐说过,一个女人总要犯过傻,人生才算完美。傻里傻气的爱过,最后还能收获幸福,上天对我可真好。”
燕妆笑得很欣慰,雨晴也跟着笑:“那个书呆子可真有办法,连燕妆都跟着出口成章了。”这应该就是潜移默化的力量吧。
“对了,杜宇呢?他去哪儿了?”雨晴扫了一圈,没看到杜宇,不由得悄声问了。
“去镇上了。我哥回来了,他去找我哥商量事了。”燕妆有些扭捏,商量的应该就是婚事吧。“雨晴姐。你能再送我一程吗?”
雨晴明白她的意思,燕妆这是想让雨晴给她做媒,到出嫁地时候就能送燕妆到婆家去。
“我有点害怕,想多和雨晴姐说说话,你说话都是那么有道理。我一听就一点也不怕了。”
“好!”雨晴能不答应吗?送自己的好姐妹。“我就是爱说话,到时候你可别嫌我嗦就行。”
两人闲聊了一会,黑龙和杜宇回来了。几人索性出了门,沿着小路往外走。因为大官祠改为学校学校之后,村长高士德出面,修了条从小路,不过因为修在田间,种的是桑树。
此时。桑树尚小,根本没有绿荫,几人几乎是走在太阳底下。很快就是一身汗。
“雨晴姐,你回来了。燕儿一直念叨你呢。”杜宇很兴奋。
雨晴听到这个称呼,笑着看了一眼燕妆,燕妆低下头去,很是有些娇羞的样子。
黑龙看着雨晴,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意,雨晴全当没看见,这个人好像就没有正常地笑过。
“这下好了。连官媒都是现成的了。我这就回京里,准备我们的婚事,一定要让你最风光的出嫁。”
“小杜,风光大嫁是我们秦家的事吧。你应该是准备娶才对。”黑龙懒洋洋的给杜宇泼了盆冷水,不过也算是表明了同意的立场。
“对,对,还是你说的对。”杜宇呵呵傻笑,哪里有点大家公子地风流倜傥劲呢?看的雨晴和燕妆都笑了。
其实,雨晴早就应该怀疑杜宇的,这个人冒出来的时候,呆头呆脑不说。就是什么当世大儒,普通人家又怎能请的来当世大儒呢?不过,杜宇这人,当时虽然心高气傲了些,却是本性纯善,真不知道当初雷云怎么想的。竟然说出那样自掘坟墓的话来。真是报应啊。
回到黑龙的住处。雨晴觑了个空。状似不经意的问起了杜宇的学问,如果她没有猜错地话。这个杜宇的发奋应该是和雷云的打击有关系。杜宇倒也没有隐瞒,雨晴委婉的说了雷云地处境,杜宇很平淡的说是要和父亲说说。
看他这样风淡云轻的样子,雨晴心里反而有些遗憾。杜宇越是不在意,越是说明雷云的分量之情,他对雷云现在连恨也没有,那雷云受到这些苦可真是白挨了。不过,雨晴又为燕妆欣慰,现在的他,对燕妆最起码是一心一意的。而且,即使有了燕妆,也没有对雷云落井下石,不是什么心地险恶之流。
下午,雨晴又赶回麒麟学院,沈留正等着雨晴回家。暖暖的夕阳落满全身,整个人沐浴在金黄的光线里。头顶上是亘古不变蔚蓝色地天空,站立的姿态是那样的从容坚定,好像一直在等待又好像可以永远等下去,时光仿佛静止,却有丝丝的温暖不停的涌入心间。
她是回家的孩子,不管什么时候回来,总有父亲等待地身影。
“爹……”雨晴跑了过去,其实距离上次见到父亲隔得时间并不长,但是每次见到地时候总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一样。
两人闲聊几句,沈留就先回家了,说是要准备晚饭。雨晴很感激沈留的体贴,她父亲哪里会准备什么晚饭呢,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因为看出了雨晴想和孔龙聊天,才特意先走地。
孔龙仍在医务室,看到雨晴,轻声打了个招呼,面容如常。
雨晴看着他平静的面容,不由得有些疑惑,很显然孔龙是知道一切的。
对于燕妆的心思,孔龙自然明白,只不过从来不曾动过心思。雨晴不明白,燕妆这样一个可爱又痴心的女孩子,为什么孔龙就是不喜欢呢?不够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孔龙很淡淡的说道:“燕妆幸福就好。”
“难道你不好吗?”雨晴脱口而出,这样的话,怎么听得好像是一个伤情男人看着情人别嫁时祝福的话语呢?
孔龙楞了一下,“你也见过我们两家的大坑,不是填平就可以的。”
“可是……”雨晴还不想放弃。这么久了,第一次见到孔龙吐露心声,也许晚了点,可是燕妆毕竟还未嫁啊。
“更主要地是,我志不在此。”孔龙转首笑了。“这段时间,我跟着沈先生学医,自觉技艺大涨,有时间想出去历练一番。”
“我爹的医术,那当然是天下无双了,你看我从小到大就从来不生病,就是我爹调理的好。”
话已说尽,雨晴只能好孔龙告别。
走到门口。雨晴回头看看,孔龙仍埋首在医书中,一副浑然不受影响的样子。燕妆啊,这样也好,最起码杜宇看得见你,也将你放在心里。
雨晴不知道,在她身后,那个她以为专心看书的男子,其实只是在发呆,而那本医书。也是倒着地。孔龙痴痴的看着医书,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一行清泪缓缓的落在书上,然后慢慢晕开。如同已经混乱的心事。
那个单纯热情冲动的女孩子,就那样毫无顾忌的闯进了他的生活,搅乱了他地心湖,现在,终于要离开了呀。
“这样也好。”孔龙轻轻说道,声音很低,因为那是说给自己听的。
秦孔两家隔墙而居,却是多年的冤家。而孔龙的父亲。对儿子最大的容忍就是学医,最起码还和读书沾了点边,其他的绝不会再作让步。
而孔龙,顶着“孔”这个姓氏,承载着十里八乡的羡慕目光,就算不能为孔氏增光添彩。可也不能让这绵延数千年的古老姓氏因为自己而蒙羞。
因此。这是最好的解决。只是,心底深处的那份痛苦又从何而来呢?
从第一次见面就扬言要嫁给自己地人。而每次见到自己除了痴痴看着几乎连话也说不出来的女孩子,那个视线总是停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子,这次终于移开了目光投入他人的怀抱了。
真是心痛啊。
回到家里,翠翠已经做好了饭菜。一见雨晴,热情地端来水盆手巾让雨晴擦洗一番,“这天是一天天热了,雨晴姐脸都晒红了。”
“没事,我就这样,本来吧就不白,一晒就黑了。”雨晴也不在意,笑嘻嘻的洗脸。
洗过之后,果然清爽了许多。
“翠翠,你的小日子过的不错啊,我看着你都胖了些。”翠翠穿着一身崭新的月白夏装,笑意盈盈,果然,有了事业和金钱做支柱的女人,整个精气神看着就不一样了。以前的翠翠,虽然没真正嫁过人,却是一副羞羞怯怯小媳妇样,现在的翠翠,都能跑到镇上卖鸡蛋了。
说起自己地小鸡,更是一脸的骄傲,好像下蛋的是她自己一样,就像是那些心怀希望的养鸡专业户一样,憧憬着自己的未来。
“雨晴姐,你知道吗,我的小鸡开始下蛋了。”翠翠一脸兴奋,指着桌子上地韭菜炒鸡蛋,“你尝尝味道怎样?”
雨晴夹了一筷子,“不错,翠翠地鸡蛋,口味果然不同凡响。”
翠翠前几天去镇上卖了鸡蛋,又买了些豆子,今天知道雨晴回来,特意做了些豆腐花,加了葱蒜苗和辣椒末,夏天吃着很是爽口。
看雨晴吃的高兴,翠翠也很高兴道:“你喜欢就好,我那天看见蒜苗,本来不想买地,想着你喜欢凉拌的时候放点,就买了。”
雨晴继续埋头吃饭,那个不吃蒜不吃酱油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以前的翠翠也很为难吧,雨晴喜欢吃凉拌的小菜,可是沈留不吃蒜,沈觅不吃酸,悠然不吃酱油,一家人很难吃到一起去,这样一想,嘴里的饭菜似乎有些太辣了。
饭后,雨晴和父亲坐在院里纳凉,翠翠在一边收拾碗筷。突然传来一阵喧哗,雨晴奇怪的问道:“怎么这么热闹啊?”
厨房里,点着一盏小油灯,翠翠正在洗碗,侧耳听了听,头也不抬的答道:“你还不知道吧?是赵大哥要娶亲了。应该今天是小定。”
“大牛哥要娶亲了?”雨晴十分意外,她一直以为大牛是喜欢翠翠的,心里也是一直希望能撮合两人的。
“是啊,听说是赵大妈娘家的一个什么亲戚,定下之后,听说秋后就娶过门。”翠翠的声音如常。
雨晴拉起翠翠,躲进卧室,很认真的看着翠翠:“你告诉我,你喜欢大牛吗?”
翠翠脸红了一下,“雨晴姐你说什么呢……”
“可是翠翠,你难道要这样一辈子吗?”
翠翠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忧伤,不过还勉强笑着:“这样也好,小鸡开始下蛋了,过段时间我再买些鸡崽,以后就能挣更多的钱,积攒下来,以后也能养老。”
雨晴拉住翠翠的手,“翠翠,不是每个女人出嫁都是受气的。大牛就不会这样对你,你若是喜欢他,我现在就去跟他说……”
雨晴觉得,男女之间要谈婚论嫁,必须要有点感情基础,所以除了自己做的第一个媒,也就是撮合的陈志远和芊华,其他的都是慢腾腾的。但是,这在古代是个大忌。这是古代。人们讲究地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时间让男女双方日久生情?虽然是青年男女结婚,可是真正有发言权的是双方的父母。本应成为主角的人,不过是直接定亲然后往洞房里一送就完了,隔年生了孩子一个女人的一辈子就这样完了。
“不用啦……”翠翠声音一高。又立刻低下头道:“雨晴姐,我现在还不想这些。”
这话可真不像翠翠说地,雨晴认识的翠翠,可不像是那种一心扑在事业上的女强人。
看出雨晴的疑惑,翠翠低着头道:“雨晴姐,我现在过的挺好。真的,比嫁人强多了,你看春燕姐那样的人才。也算是我们女人中拔尖的了,可是现在又怎样?还不是被休回来?”
翠翠提起了春燕,雨晴也不禁沉默。春燕自从流产被休,整个人就像变了一样,也没什么精神头了。前段时间,春燕跑回去一趟,想去看看金梁玉柱,跑到董家被那新晋地奶奶羞辱了一番,而据说金梁玉柱也瘦了不少,浑身都是伤。典型的是白雪公主遇到后妈。可怜的孩子,不论男女。
春燕还想找她前夫理论,可是那新奶奶也有了身孕,被董家捧到了心坎上。哪里有心情顾忌金梁玉柱。
春燕被人轰出了家门,到现在还有些神志不清。而可怜董家的长子,金梁玉柱,也只能继续留在董家当棵可怜的小白菜。
现代女人离婚,还可以争夺儿女的抚养权,而被休的女人,却是扫地出门,夫家的一切都和她无关。哪怕那是自己的孩子。
不管多强的女人,在这样地社会,只要嫁了人,命运就不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隐隐约约的笑语声从隔壁传来,雨晴和翠翠都陷入了沉默,只闻新人笑.谁见旧人哭?女人的命运。只能这样吗?
即使是父母娇养,兄弟爱护。捧在掌心里长大,到了年龄,也必须要嫁人,而一旦嫁人,就是女孩从天堂开始坠落的过程,侍奉公婆,操持家务,抚养子女,相助丈夫,一个不好,就被扫地出门。
劝君莫生女,生女莫娇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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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雨晴是住在原来沈觅的房间,一床一桌一椅,很是简单。翠翠仔细收拾过,又新换了被褥,因为天热,铺上了竹席,整个房间很整洁,躺在床上,丝丝凉意沁来,很是舒爽。要说雨晴对古代最满意的地方,除了不用上学,就是夏天不太热了。
只是,也许是雨晴白天兴奋过头,花了好长时间雨晴还是毫无睡意。
那张美人靠,自从沈觅走后,也被翠翠收了进来,静静的放在墙角,雨晴走过去,轻轻的坐了上去,过去的岁月立刻晃悠在眼前。
和沈觅斗斗嘴,和悠然作游戏,沈留宽容的微笑,空气里飘荡的糖醋鱼香味,院子里遍地跑地毛茸茸的小鸡,仿佛和美人靠长在一起的沈觅,没大有存在感的翠翠。一切一切,失去之后再看,反而觉得分外平和宁静,温馨而美好,静静的存在于过去的时光中,如同久远地古画,在岁月里变成了黄色,却更显得温暖。
那样地日子真的不能回来了吗?
雨晴是个普通人,不会因为穿越就变成超人,想过地也是普通的生活,一个人有什么样的条件就过什么样的生活,雨晴很安于现状,但是,为什么这样简单的愿望也不能实现呢?
老天,难道你真的要逼着我成为强者改变历史进程吗?可惜,就算你再逼,我也不会让你如愿!雨晴很无厘头的想,我不能改变命运,逆逆天还是可以的。
雨晴一伸手,摸到了后面的一册本子,点亮灯一看,原来是当初陈晓丽写得那本小说。无聊之下,雨晴翻开细看,这本书沈觅看过,不仅看过,还在文中很多地方写了修改意见。当初沈觅说的时候,雨晴并不太在意,这样寂静的夜晚,重新读来,即使雨晴也不得不认同,那些地方,如果稍微改一改,还是更有说服力的。
打个比方来说,以前的陈晓丽的小说像是一个小白在做梦。而现在的小说,则真实的多,却也可信的,雨晴灯下重读,就好像看到一个美好的男子,聪慧坚强温存,连雨晴这个见惯美男的都忍不住动心了。
沈觅,你可真是太了解人心啦。
雨晴这一趟算是因公出差,张媒官一共给了雨晴四天时间,没想到说服杜宇这么顺利,第二天雨晴就想去趟陈家集。
天气热了,翠翠早就将小鸡都移了出去,天刚蒙蒙亮,翠翠就出去喂鸡。回来的时候,看见门口有个人影,披头散发的看不出模样,吓了翠翠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春燕。
“春燕姐,你怎么过来了?”翠翠柔声哄到,春燕一脸茫然,生怕刺激到春燕。
春燕慢慢转过身来,目光痴呆:“对了,我怎么过来了?哦,我要去找小柱。”似乎清醒了一些,慢慢走了。
回家之后,雨晴还没起床,翠翠做好饭,雨晴揉着眼睛出来。
翠翠心里有些不安,跟雨晴说了刚才春燕的情形,最后叹道:“我看春燕姐好像更糊涂了。”
现在春燕就记着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宝贝儿子。
两人正说着,大门就砰砰的被人敲响了。“沈先生沈先生……”来人高喊着,带着哭腔。
雨晴赶紧跑过去开门,张媒婆一头拱了进来,“沈先生,救命啊……”
沈觅披衣出来,“怎么了?”
张媒婆脸上又是泪又是汗,“沈先生,求你救救春燕吧,那个丫头不知怎么回事,掉进河里了,现在连气都没了……”说到这里,张媒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沈觅回身拿着行医的小包,急急忙忙跟着走了。
雨晴和翠翠对视一眼,也跟着去了河边。
河边围了一圈人,春燕就在中间躺着,旁边还有一滩水,都是从肚子里控出来的。只是,现在的春燕是,肚子里没水了,可是也没气了
沈觅抢步上前,下手飞快,将银针刺在春燕的几处大穴,“没有了气息,这是最难办的……”,他也只能护住春燕的命脉,沈觅微微蹙眉。
张媒婆一下子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哭了起来:“这可要了我老命啊,我这一辈子就这一个闺女啊……我造了什么孽啊……”
雨晴目光乱转,看到人群中的赵大牛,想起了上次救翠翠的事情,只不过这次有些迟疑,并经那样的方法,太过惊世骇俗。
张媒婆的哭声还在继续:“闺女啊,你走了,可让娘怎么办呢?谁给我养老送终啊……”哭声突然停了,原来是张媒婆哭得晕了过去。
沈觅又急忙给张媒婆下针,一时之间,一片人仰马翻。
趁着众人注意力分散,雨晴跑到春燕跟前,摸了摸身体还是温的,不过春燕精神不好,天气又热,一靠近就是一身怪味,不过此时也顾不了许多了。
雨晴掩下心里的恶心,猛吸一口气,掰开春燕的嘴,对着春燕吹了过去。同时,数着节奏,按压春燕的胸腔。
也许是雨晴动作太不标准,张媒婆悠悠醒转,看着雨晴对闺女又是亲又是打的,一下子就急了,红着眼睛就要扑过去。
大牛急忙拦住,“张大妈,小雨这是救春燕呢。”
一听是救自己闺女,张媒婆立刻停止了疯狂,转而热切的盯着雨晴,简直把雨晴当成了神仙一样看待。
然而雨晴陷入了麻烦,天气热,又是个力气活,雨晴能跑,臂力却不强。她已经出了一身汗,身上又粘又湿,嘴里还有一股怪味,两只胳膊也酸的使不上劲了,偏偏春燕一点动静都没有,雨晴累的直喘粗气,汗水一滴一滴的落到春燕身上。
大牛看着不忍,“小雨,要不让我来吧。”他是有经验的,知道这活看起来轻松,其实很累。
雨晴实在是累坏了,无言的让出了位置。大牛刚一接手,围观的人就发出了一阵惊讶的低呼,其中还夹杂着翠翠细细的声音。
雨晴累的没心情理人,倒是张媒婆眼巴巴的看着大牛,没有任何异议,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只要女儿能活过来,别说被女人亲,被男人亲,哪怕是被狗亲呢,她都不在乎!
大牛的呼吸渐渐粗重,汗水顺着古铜色的皮肤滚落,一滴一滴的落在春燕脸上,又慢慢渗入她的长发之中。大牛却顾不上这些,双手在春燕胸前动作,不是的低头对着春燕的嘴唇吹气。
“大牛,你在干什么!”一声颤巍巍的喊声传来,原来是赵大妈听到消息赶过来了,看到大牛的样子,赵大妈两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这是她老实巴交的憨牛吗,怎么能……怎么能做这样的事?真是羞死人了!
赵大妈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女人,高高的颧骨,细细的眉眼,薄薄的嘴唇,一副刻薄的样子。
看清场中的情形,那中年女人冷哼了一声,“她婶子,大牛兄弟莫不是猪油蒙心了吧……”这话是对着赵大妈说的。
赵大妈一把揪住大牛:“你这个畜生!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吗?你快跟我回去!”
“娘……”赵大牛低低哀求,手却没有停下。
赵大妈恨恨的扭着大牛地耳朵,也不知那病弱不堪的身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将大牛拖离了春燕。
雨晴强打起精神,继续对春燕做人工呼吸。既然已经努力了,总要多坚持一会儿。
赵大妈的怒骂,中年女人的煽风点火,张媒婆地号哭。和周围人的寂静无声形成了鲜明对比。就在这样的混乱中,雨晴终于听到了春燕的一声呻吟,对雨晴来说,不次于一声天籁。
“都别吵!”雨晴一声大喝。
死一般的寂静,然后春燕悠悠睁开了眼睛。
张媒婆又哇的一声扑了上去,眼泪鼻涕抹了春燕一身,春燕的爹也跟在后面抹泪。
雨晴跑到河边,细细洗过脸。重点是刷牙漱口,感觉舒爽之后,才又回到河岸上。
那边,赵大妈还在训着赵大牛,那个中年女人高挑着眉眼,“大婶子,我们可是听说大牛老实肯干,是个庄家好手,才把妹子嫁过来的,可这样……”
赵大妈低声哀求:“她婶。大牛这是一时糊涂……”
“娘……”大牛跪在地上,低声哀求。
那女人仍是一副不依不饶地样子。
“喂,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人命大如天你不知道吗?!”雨晴不由得恼了。
那女人斜了眼雨晴,“你一个妇道人家。当众做出这种事,真是丢死人了。”
雨晴挽起袖子,正要来一番唇枪舌剑.
一道青色的人影闪了出来,站在那女人跟前,眼神如冰,化作无数的飞刀,嗖嗖的向那个女人飞去。沈留嘴唇紧紧抿着,轻轻开合:“你是个妇道人家。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不许这样说我的女儿。”
沈留说得很慢,声音也不大,但是声音冷冰冰的,雨晴忍着笑上来。原来她那美丽的老爹也有当冰山的潜质啊?不愧是沈家人。有老爹的维护。雨晴才不会将那个女人的挑衅放在心上呢。还抽空冲着她做了个鬼脸。
雨晴不出面,不代表别人不出面。
张媒婆跑了过来。“我说你这个老娘们,满嘴在这儿胡吣什么?!看不懂在这儿瞎嚷嚷什么!没看到这是救人吗?你最好保佑你闺女别落水,落了水也没人救,就让你闺女在河里漂成水鬼,今生没人救,来生没人要!”
要说张媒婆地嘴,骂起人来可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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